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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混小子,你妈都病成那样了……你就不能顺她意思一次……是那个女人重要还是你妈重要,你马上给我和她离婚。”
“爸,我会说服妈妈做手术。”
“说服,等你说服你妈,一切都晚了,为了一个女人,你连你妈生死都不顾了,你给老子好好想想,你妈是怎么把你养大的,要是你妈妈有个什么,你这一辈子能安心吗?嗯?就说一年前,你为了她丢下公司不管,你妈生病住院,差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你在哪里?你在某个小城里陪着那个女人,现在,你妈……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你让她开心一点都不行……她要是错过手术最佳时间有个什么意外……我……。”
“爸,别说了!”
一阵静默,许久,简占南的声音才响起,“我会和她离婚……你去和妈说,让她尽快做手术!”
我会和她离婚,我会和她离婚,这句话像山谷里的回音在莫莫耳边回荡,一下一下敲打着她的心脏,似痛非痛,她的人也好似挤干了水的海绵,干巴巴的,什么也没了,身体跌坐在床上,脑海中一片空白,直到一双小小的软软的手抚上她的脸,她才回神,看到了小珩,小小的脸庞,可爱,帅气,竟然满是担忧,她伸手握住小珩为她擦泪的小手才发现,小珩的手上都是湿湿的泪水。
莫莫伸手去擦自己的脸,她哭了吗?怎么会哭,离婚不是她想要的吗,为什么听到简占南说离婚,她的心还是会痛,甚至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就像很多年前,简占南为了雅儿抛弃她,而现在,简占南为了亲人,可以再一次选择抛弃她。
他的世界很大,很大,有太多的东西,她只是他世界组成的一部分,当他的世界起了冲突,她会受伤,他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她。
还好,她早已经看清了这个事实,还好,她早已经打算放弃这段婚姻,所以,此刻虽然有心痛的感觉,却不会痛的撕心裂肺,只有淡淡的痛,淡淡的哀伤。
莫莫抱住了小珩,低低道:“谢谢你小珩,我没事,别担心。”
小珩圈住莫莫的脖子,他刚才睡着了,没有听到外面说什么,可是却被吵醒了,睁开眼看到的是莫莫妈妈在哭泣,莫莫妈妈为什么哭,为什么伤心,他好担心。
外面也不再吵闹,安静下来,莫莫却已经没有了眼泪,没有了痛,只有淡然,淡然的心。外面的说话声停下,简爸爸应该是离开了。
莫莫洗了一把脸,补了妆,让自己的脸孔明亮起来,这才和小珩一起出了休息室,简占南正站在窗前,高大的背影似乎充斥着浓浓的痛。
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没有开口喊他,他似乎觉察到什么转过身来,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绞在一起,莫莫看到简占南见到她和小珩时候脸上闪过意外和吃惊的神色。
莫莫淡淡地笑了笑,平静无波的道:“好久不见了,所以我和小珩过来看看你,不过小珩等久了有些困了所有我们两个在里面睡着了。还有,我顺便提醒你一下,再忙也不要忘记你还有个儿子要照顾,不然你这爸爸当的也太不合格了。”
“莫莫。”简占南望着莫莫,喊着她的名字,黑眸中有太多东西,复杂到莫莫来不及一一解读,不过不重要,那和她没关系了,她的喜怒哀乐不管他的事,他的喜怒哀乐也和她无关了。
“小珩过去找爸爸。”莫莫松开了小珩的手。
简占南走过来大掌习惯性地放在小珩小小的脑袋上,另一只手臂想要揽住莫莫的时候,莫莫却闪开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挑眉道:“我约了人,小珩交给你了,我晚些时间回家。”
回家,是的,现在那里还姑且称为家,以后,她便是一个没有家的人了,单身一个人,自由自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重新开始她的新生活,忘记一切,忘记眼前这个男人,掌控自己的喜怒哀乐,掌控自己的生活。
“莫莫!”简占南下意识得伸手,紧紧地握住莫莫的手腕,“你……去哪里?”
“请你不要这样,给我一点自由空间,拜拜~。”莫莫挣脱简占南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简占南和小珩在那里,笼罩在浓浓的不安和阴云中。
简占南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回来的路上小珩在车里睡着了,简占南却是有些醉了,他喝酒了,司机开车送他们回来。虽然喝多了可是还是可以稳稳地抱着小珩进家门,送他回卧室睡觉。
从小珩卧室出来,简占南有些烦躁的拉扯着领带,一步一步地向莫莫卧室走去,他伸手推门,门竟然没锁,开门,进去,里面一片漆黑。
“莫莫。”他要开灯,却传来莫莫的声音,“不要开灯。”
他的动作停下来,凭着感觉向莫莫走过去,他不知道要怎样开口说莫莫我们离婚吧,一时间只觉得酒劲往上涌,心浮气躁,心好似被利刃一下一下地穿刺着。
走到床边,他有些无力地坐在莫莫身边,适应了黑暗的他,依稀看到莫莫曲着腿坐在伸手可及之处,他伸手一把将莫莫捞进怀里,紧紧地拥着,急切地寻找她的唇,亲吻着,仿佛想要把莫莫吞噬掉,暴风骤雨般的吻雨点般的落在莫莫的唇上脸上。
莫莫木然地任由他吻着,不拒绝不回应,许久后,他的停下了疯狂的亲吻,唇紧紧贴在她的脸上,莫莫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被什么打湿,是眼泪,他的眼泪。
他艰难的开口,“莫莫……我们离婚吧。”
“好。”莫莫淡淡的回答,心却好似被简占南的眼泪浸泡,苦涩,疼痛,终于,终于结束了,他们终于结束了,莫莫伸手推开简占南,然后打开了灯,屋子里亮了起来,看到了彼此的脸。
他的脸上有未干的泪痕,眼圈泛着红,透着浓浓的痛,莫莫的脸上只有淡淡的哀伤,凄凉。简占南也看到,他对面不远处是一个行李箱,屋子里属于莫莫的东西,被收拾的一干二净,简占南看到这一切后,心突然像被挖了一个大洞,无尽的寒风使劲的吹进来,“莫莫!”她早已经知道了他的决定
他想抓住,莫莫却灵巧闪开,她下了床,走到行李箱跟前,她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一件白色棉质t恤,下身穿一条牛仔裤,像一个学生。
莫莫伸手拉住行李箱的手柄,漂亮了的眸子注视着简占南许久,突然笑了,语气轻快的道:“简占南,明天早上八点半,民政厅门口见。”
简占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似有人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喉咙,他看着莫莫从他面前走过,看着莫莫一步一步向外走,看着莫莫离他越来越远。
“莫莫!”内心被恐惧淹没,失去莫莫的恐惧紧紧攫住了他的心,他想也没想大步追上去,在莫莫的手打开门的那一刻,他死死地抱住她的腰,心痛的要裂开,他不舍得,不舍得……。
莫莫的背贴着简占南结实的胸膛,他的怀抱冰凉一片,她甚至能听到他心底的哭泣声,感觉到他的矛盾不舍,可是,那又如何,“明天记得不要迟到。”
莫莫说完挣脱他的怀抱,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地离开。简占南怀抱空空一片,再也无法拥抱莫莫,他只能紧紧握住了手,眼泪顺着刚硬的脸颊流下来。
曲终人散!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莫莫准时来到民政局门口,天下着雨,阴霾一片,莫莫撑着一把明亮的小黄伞,也许她想让周围不那么阴霾,所以选择了黄颜色。
她等了三分钟,看到了简占南的车子,他撑着黑色的伞从车上下来,脸色有些憔悴,下巴上是青青的胡茬,眼睛都是红血丝,看得出他一夜未睡。
“进去吧。”莫莫看到他走过来说了一句便先行向里面走去,简占南眸子沉了沉,也跟着进去,脑海里是和莫莫领证时候的情景,领证出来后,他把莫莫横抱在怀里,逼着莫莫喊老公,不然就一直抱着她走,他知道莫莫脸皮薄,所以他得逞了,莫莫红着脸喊他老公的样子,清楚地在他脑海里。
离婚手续很简单,结婚证也很容易的换成了离婚证,两人一起出了民政局,简占南看着莫莫的脸,问:“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谢谢。”莫莫说完撑开伞去路边等车,很快有出租车停在她跟前,莫莫开门上车,报了地址,她的眼角看到了站在雨中的简占南,车子驶开的那一刻,简占南的身影也从她视线里消失的那一刻,莫莫的心有种窒息的痛蔓延,眼泪毫无预警哗,的一下落下来,无声的哭泣到旁若无人的呜咽痛哭。
“哎,不舍得就不要离婚啊。”司机叹气伸手递了一张纸给莫莫。
莫莫伸手抓过纸巾擦着泪,哽着声道:“我才没有舍不得他……我只是可惜我的青春……。”她在他身上耗费了七年的时间,她只是在为自己的青春和耗费的生命哭,不是舍不得,不是。
中年司机没再说话,莫莫则无法抑制地痛哭失声,哭着哭着突然没声了,身子软软瘫在桌位上,头歪在车窗上,失去了知觉……。
风声,海浪声,像一首激荡的歌,一下一下撞击着莫莫知觉,她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看到白色的窗幔随着风轻轻妖娆摆动。
离婚、上车、哭泣……回忆就此中断,再也想不起来接下来发生什么事,莫莫心口一窒,猛然坐了起来,她慌乱不安地打量四周,陌生的地方,装修豪华,透过玻璃墙看到了无边的大海。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陌生的地方,她要搭车回老屋啊,怎么回事?倒底怎么回事,莫莫急急地下床,奔向了玻璃门,一把拉开,跑了出去,海,大海,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地旋转着身体,一眼望去四周都是海,而她此刻身在一座被海水环绕的岛屿。
眩晕席卷了莫莫,是谁,是谁将她带到这里来的,是谁,莫莫的心一阵阵紧缩,紧张的有些透不过气来,是雅儿?还是简占南,莫莫努力思索着可能性,觉得只有简占南有这个能力。如果是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离婚了,是他选择放弃……不,难道他又要囚着她,混蛋,混蛋,莫莫的不安和恐惧被愤怒代替,不管是谁,都没有权力将她困在这岛上,没有权利将她弄到这个鬼地方。
“您醒了。”
一道男性的声音在莫莫身后响起,她猛然转过身去,看到一个男人,身高大约175,目光精锐,体型精瘦,莫莫后退了一步,“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很职业化的介绍自己,“我叫杰森,这里是您暂时要居住的地方,我和我的两个手下负责您的安全和生活起居。”
“你们负责我的安全和生活?”莫莫烦躁的抚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我不需要,你的雇主是谁,是简占南吗,告诉他我不需要,我的安全和我的生活我自己会负责,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莫小姐,我希望你明白,你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换句话说就是莫莫自己根本没办法离开这里,还是随遇而安,好好享受这里的风景和生活吧。
混蛋,混蛋!莫莫气的跺脚,转身从杰森的眼前离开,她气怒的身影在小岛上转了一圈,发现她根本就没办法离开,有游艇,可惜她不会开。回到屋子里找电话,结果也没有找到,莫莫气恼地坐在床上,摔枕头撒气,一遍遍咒骂着简混蛋!
晚饭时间,杰森送来晚餐,放在桌上,“莫小姐,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