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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而且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他和家珍简单地问候了一下,就离开了张家。看那种样子,张小飞被他们掩藏起来的可能性不大。
回到办公室里,关庶和家珍开始梳理之前所获得的一些侦察结果。
“有一件事,你知道了一定会有兴趣。”关庶说这着,从文件柜内拿出一份东西。把它放在了家珍的眼前。
家珍一看封面,竟然是科研所的内部资料。
“你从哪里弄来的?”她问。一边开始翻阅起来。
“当然是从科研所里借来的。”关庶说着,伸手拿过文件,快速地翻到其中的一页。
“你先看看这个。”
家珍顺着他的手指所向,看到了有一些用铅笔在句子下面划过痕迹的段落,不禁细细地读了起来。
“……这里遍地都是这样的银杏树,大大小小,遍布村庄的四周以及周围山坡上。大多数树木估计已经有好几百年的树龄了。而在村庄的几乎每一户山民房前屋后,也种植着这样的银杏树,现在正好是秋天,每天都看见有漫天的黄叶纷纷扬扬地从树冠飘落而下”
“……之前我们一直是在这条湖的周围活动的,离得太近却反而无法看清楚它的完整形状。他就坐落在村庄的后面,郁郁葱葱的银杏树丛中。山民的羊群不时从树林里面钻出来,喝饱了甘甜的湖水之后便慢慢的离开。而我们也无数次的从它的身边经过。但是从来也没有注意到它的这一点。眼下我们就坐在它右边的山顶上,从这里看清了,它的形状真的非常像一轮弯月。当地人叫它月湖……”
“……听村民们说过,他们这里饲养的家犬有时会忽然野性勃发,家畜家禽,见什么吃什么,甚至还听说过吃人的传说呢……”
……
家珍细细地阅读着,心中一股疑团缓缓升起。
“这份东西是西顺的父亲周雨权在世的时候写的一份工作日志,时间是在他被下放之前。在他的眼里,这显然是一个值得他为之奋斗的地方。所以在他被遣散之后,又以个人的名义重新去了那个地方,并最终失踪。”关庶对家珍介绍道。
“并且据我了解,西顺的父亲是在那里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把尚未出生的孩子的名字命名为‘西顺’!并且告诉他的妻子,他要用他最为得意的工作成果来为他们的孩子起名。而‘西顺’二字,在本案之中,又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同时也是那个凶手非常在意的。”
“而这些段落下面的铅笔划痕就是张尧祖划的。他对于这些段落同样是非常的在意。他在一次和西顺的谈话中说过,他也希望找到这个地方!”关庶一边思考,一边叙述着。看得出他仿佛从中捕捉到了什么。
“巧的是,在我对苟老板老家进行探访的时候,无意间到了一个古村落。而这个古村落现在看来又和这些资料上的内容非常的吻合。”关庶说到这里,有点激动了,“那次我到了那个古村落之后,因为当天来不及出山了。就在一家村民家过了一夜,同时我也意外地遇见了正在那里写生的小西……第二天,我和她一起走遍了整个村落的前前后后……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关庶睁大眼睛,盯着家珍。
“当我站在村子的后山,向下俯瞰时,我发现了——发现了一道风景!”
“什么风景?”家珍被他说书一般的介绍也深受感染了。
“就是这份材料上描述的那道风景——金黄色的银杏树漫山遍野……在这遍地的金黄色之中,隐藏着一条弯弯的湖泊……”说到这里,关庶笑吟吟地对着家珍,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循循善诱的目光来。
“月湖!”家珍脱口而出。
“对,月湖!”
“老天!你到了周雨权描述过的那个地方!”家珍喊了起来。
“就是这么回事——”关庶激动得站了起来。
“它在什么地方?这个村落叫什么名字?”家珍问。
“小溪的溪,瞬间的瞬。溪瞬村!”
“溪瞬?”家珍一阵狐疑,“这个名字最近很耳熟。
“溪瞬?西顺!”她惊叫一声。
“是啊,这两者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家珍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再想想张尧祖客厅里的那张祖传国画!”关庶竖起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姿态非常潇洒。
“在那上面,画着一些山峰……还有——”家珍回忆到一半时,忽然停了下来,她瞪大着眼睛,张大嘴巴,“还有一些树木,是银杏树!是的,从近景中完全可以看清,那些心形的树叶就是银杏树的叶子!”
“还有呢?”关庶笑着问她。
“还有?就在银杏树的中间地带,画着一条湖泊,弯弯的,就像一轮弯月。”
他们俩相视一笑。
古画上描述的,不就是关庶到过的那个古村落么!
“上面本来还有两行落款。可惜的是,那字太小了,而且是狂草。我无法看清!”关庶遗憾地说道。
“我看清楚了!”家珍兴奋地说道。
“啊,那你说说那是两句什么话——”
“若问故乡在何处,驼峰月湖银杏树!”家珍缓缓念出。
“若问故乡在何处,驼峰月湖银杏树。”关庶也默默地跟着念道。
他们俩再次相视一笑!
——那地方是张尧祖的故乡!
“那么,西顺?溪瞬?这两个名字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呢?”家珍苦苦思索着,“难道真的是巧合?”
“我也感觉不大会是巧合!你看,西顺的父亲曾经到过那个古村落。这在他的日志中就可以看出。但是之前西顺又给过我一张他父亲的照片。我从他父亲身后的景致中就可以断定,他这张照片就是在那个古村落里拍摄的。而令我疑惑的是,在那张照片的后面,我看见了‘西顺’这两个字!同时还有‘一九七四年十一月’的日期。这说明什么?”
家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一般我们在照片上都会注明一些什么内容呢?难道,周雨权真的会莫名其妙地在他的相片后面写上他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的名字吗?这明显不符合常理。而最为合理的理由是,这个‘西顺’二字,就是一个地名,不是吗?在特别有纪念意义的照片后面记录上时间和地点,这种做法是很合情合理的。”
“有道理!”家珍很赞赏关庶的推断。
“那么也就是说,根据周雨权的习惯称呼,或者他的研究成果。那个溪瞬村,其实就是西顺村,真坳口。”家珍进一步推断道。
“完全正确!”关庶叫道,禁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真精彩!”
“还有,”家珍拿起那本资料说道,“我刚才在你介绍的时候,从资料上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本案中的几个关键因数,就隐藏在周雨权写的这几个段落中。”
“你是指……”
“你看,一个是银杏树,本案凶手老是喜欢把死者放到西顺餐馆的银杏树下,是否与资料上提及的银杏树有关?另一个就是资料上说的疯狗吃人现象。而我们在这次调查中曾经多次发现有一只凶恶的吃人大狗出现。”
“对呀!”关庶回忆一下案情的经过,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
“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凶手与这个古村落有着密切的关系。”关庶说道。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溪瞬村!哦不,是西顺村!”
“我们应该到那里走一趟!”关庶兴奋地说道。
三十九
那次关庶在第二天出村的时候,发现原来村子向外还另外有一条从山腰里凿出来的山路。山民们的平板马车居然能从这条山路上行走。那天,他和小西就是让一个好心的山民化了整整三个小时才把他们载到山口的。
此时,一架马车正颠簸在这条山路之上。马车后面的平板车上,就坐着关庶、家珍、小张。从平板车的外侧向下面一望,不禁让大家都心惊肉跳——那一边就是一个很深的悬崖。
一到目的地,关庶又带领他们来到了他之前借宿过的那家人家。这个村子很大,呈东西走向。中间有一条宽阔的村街,两边三三两两地有几间商店。规模很小,但人流不少。一条小河从村旁流过,并且旁生出许多的水沟流进每户人家。数百幢青砖粉墙的民居建筑静静伫立,尤其是那种金黄的色块,把整个村子渲染得如同置身童话世界一般。
那家房东的女主人叫亚琴。是一个五十开外的女人,说起话来很快,也很会待客。而她的丈夫却沉默寡言,一天到晚都在山间劳作。可能她的儿女们都已经婚嫁了。亚琴家有好几间房子都空关着,如今有人来租借他们的空房,这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走进中间那间客堂。一眼看见的是摆放在条案上的三样东西:东瓶西镜,中间自鸣钟。家珍一见了这“老三样”之后。她便判断出,这是明清时期民居摆设的重要标志。这对于城市里来的他们很是新鲜。而在条案后面的粉白墙壁上,则高挂着一副人物图。图画中的人端坐高椅,神情凶恶,面色蜡黄。一副古代将军的装束打扮,应该是护佑神灵一类的人物。在图画的两旁,贴着红纸黑字的对联。粗看内容,也无非是那种赐福平安之类的字句。他们在客堂里稍稍坐了一会,亚琴就带他们去各自的房间。家珍一个人一间,而关庶和小张合住一间。
“你们先把东西放好,等半个小时之后就出来吃中饭。”亚琴利索地帮助他们安顿下来,并且大声地对他们说道。
“好的,谢谢你亚琴嫂。有开水吗?我们想洗洗脸?”
“有的,你跟我来拿吧。”亚琴笑着说。于是关庶便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灶间。他看见在灶间的另一侧,还有一间空房。
“亚琴嫂,你家房子空了这么多呀,这儿还有一间呢。”
“是还有一间,不过也并不闲着。”她一指那件房间说,“小西姑娘这几天也在。这房间现在是她住的。”
“哦——”关庶应了一声,一脸狐疑地走开了。原来小西也在。
吃过中饭,关庶建议先去村落中转转,然后再找几个村民问问情况。家珍表示她有点累了,想先休息一下,顺便也可以和亚琴聊聊村子里的情况。关庶想了想说也好,于是他和小张向村子中走去。
关庶他们走了之后,家珍巡视了一会儿,她看见他们的房子极富明代建筑的风格。从外面看并不怎么显眼,但是从里面的做工来看,有许多地方堪称经典。比如他们家里目光所触,所有的门窗上都是木刻和镂空木雕,工艺非常的精细美观,而且也很实用。
家珍仔细看后发现,这些木雕中所雕刻的内容也非常的丰富,有“渔樵耕读”、“五谷丰登”等一些很有民族特色的典故。而在客堂横梁上,也布满了精致的木刻。细看之下,其内容居然是“桃园结义”
家珍一边看着一边惊叹,看来这里还真的像关庶讲的那样,是一处保存完好的古村落。其中的许多内容,具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想着看着,不觉之间,她推开一扇咿呀作响的木刻老门,跨出一道高高的木制门槛,抬头一看,吃惊地发现,这房子的里面,还有一个天井。
天井并不大,它的四周墙壁上已经斑驳陈旧,并且长满了绿色的地衣。墙壁下面放着一些花盆,里面各色植物还盛开着最后几朵小花。一棵巨大的葡萄藤从天井的一角漫伸在一个简易的架子上。家珍看着粗壮的藤蔓,估计至少也有几百年的藤龄了。
抬头一看,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