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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过了几百年之后,这种残忍的手法依然存在于世啊!”老人惊叹道,摇头不止。
“东门更有伤心事,忍把风筝放女娃”他缓缓吟出。
周围另外的几个围观者,听不懂老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多次不解地看着他。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一手搀扶着老人的胳臂,就站在橱窗外面的人群中间,呆呆地望着里面的屠杀暴行。
“爸爸,我们进去坐吧。”那个女子叫了一声,便引着老人进了西顺餐馆。于是门口的一名迎宾小姐把他们领进了一间包房内坐定,招待安顿好他们点了一些风味特色菜之后就出去了。
老人坐下定了定神,喝了几口茶之后才慢慢地从悲愤中缓过来。
“爸爸,我是现在就去把他找来吗?”那女子小声地问。老人点了点头,看着女儿起身离去之后,他又呆了片刻,伸手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包里面拿出了一本刊物,那刊物看得出已经年代久远,纸张已经严重泛黄、陈旧。他随手翻开,直接就翻到了他做过一个记号的页面,一个人就这样呆呆地看了起来。
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老人却已经沉浸在刊物上的内容之中。读到一处,情不自禁地就轻轻低声念出了声,神情凝重。就仿佛在这本破旧的刊物之中,有对他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这时,包房的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身材高大,精练而迅疾。他的头上,梳着一个很夸张的大背式。油光可鉴。他一进门,就冲着那个老人高声叫道:“爸爸。”
“是小飞啊,坐下来。”老人看见自己的儿子,登时一副爱怜的神情。
小飞就在他的身边坐定,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起来:“爸爸,我发动了所有能够发动得起来的关系查了,再也没有相关的资料了。”说完,他也露出了一副非常失望的样子。
老人没有答话,他沉吟了一会,安慰小飞道:“没有什么,我们就先从西顺这里寻找突破口,我想一定会有收获的。你妹妹已经出去叫他了。”
就在他们父子俩谈话的时候,包房的门再次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正是老人的女儿,以及一脸疑惑的西顺。
“周老板,你好啊——”老人看见了西顺,站起身来,伸出手热情招呼着。
“你好,老先生,欢迎光临小店!”
“哈哈哈——周老板啊,大家还是不要来这种客套了好吗?说实话,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交个朋友的,你看如何?”老人神情真挚,令西顺无法拒绝。
老人的女儿拉过来一张椅子,对着西顺微微一笑:“周老板,你坐!”西顺看了她一眼,很漂亮。
“好啊!既然大家做朋友的,以后就叫我周西顺吧!”
“好好,周老弟,我介绍一下,鄙姓张,名叫张尧祖。这是我儿子张小飞,女儿张小芽。”老人笑着一一介绍,期间小飞、小芽分别与西顺握手招呼。一个精练,一个漂亮,很不错的一对儿女。
又是一阵客套,西顺的心里真的希望他们立即切入正题
终于,老人在一阵寒暄之后收住了笑容,神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周老弟啊,我今天来你这里,除了要交你这个朋友外,我真的很想了解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满足我。”张尧祖说到这里,显得非常的诚恳。
西顺说你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得上的。
“我想知道,你的这个名字,到底是怎么来的?”
西顺的身体震了一下。
“恕我冒昧,我肯定你‘西顺’这两个字绝非偶然!”
西顺呆呆地看着老人,也看着站在一旁打量着自己的小飞、小芽,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这何尝不是自己一直在苦苦寻找答案的问题啊!
张尧祖在一旁注视着陷入沉思的西顺,神色严峻。仿佛大家都知道了,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周老弟,我知道我的这个问题非常的突兀。但是你要知道,这个问题对于我,以及我的全家,都是非常的关键!”张尧祖语气显得有些激动。
而这句话西顺听了之后,却感觉如坠迷雾之中。
“所以我希望老弟你一定要帮我。”张尧祖说完之后,缓缓地把自己的身子靠在椅背上。他看着不知所措的西顺,轻轻笑了一下。
“周老弟,你先不用回答,我知道一时之间你也无从回答。这样吧,我先来说说我自己,怎么样?”张尧祖想改变一下这种沉闷的谈话气氛。
“我是一个美籍华人。我的祖先背井离乡辗转到了美国,在那里扎下根基之后繁衍至今,但是心中的思乡之念却从未敢轻易忘却。这些年恰逢祖国繁荣昌盛,改革开放。我们叶落归根之情油然生起……”
西顺“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不禁对眼前的老人另眼相看起来。
老人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嘴继续说道:“当我有一次开车经过这里,一抬头就看见了你的餐馆招牌,还有餐馆前面的银杏树,我真的很吃惊……”张尧祖说到这里时,停顿了片刻,“周老弟,恕我冒昧,|奇…_…书^_^网|实际上我一直在背着你调查你和你的父亲!”
张尧祖不顾西顺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拿起桌子上那本泛黄的刊物扬了扬:“我们在本市范围内调查下来之后,仅仅收获了这个!”
西顺盯着他手里那本破旧的书刊,不知道里面有关于他和他父亲的什么情况。
“这是一本你父亲单位档案室里的材料,实际上是一本三十多年前你父亲工作单位,也就是市科研所的内部刊物。唉,也只有这么一本有点价值……里面有你父亲的一篇调查报告……”
父亲的调查报告?他们怎么对这个东西感兴趣?他们怎么能把科研所里的档案材料拿到外面来?他们的神通也太广大了吧!西顺记得,父亲生前是市科研所的一名研究员、动物学家而已。一个动物学家的调查报告,他们也感兴趣?难道自己的名字也和动物有关?
“当然,我们对你父亲的研究对象并不感兴趣,但是我们对里面的几段非常特别的文字感到好奇……”说罢,老头伸手把刊物递给西顺,同时用手指了指其中的几处段落。
……
西顺仔细地读完这些内容,心中并没有明白多少。在他的眼里,这是一段对于野外考察队员来讲相当平常的记录而已。在阅读的过程中,他的心里异常激动,毕竟他还是第一次阅读父亲的文章。朦胧之间,父亲的音容笑貌宛若眼前……
只是这种音容笑貌非常的朦胧,因为他毕竟没有见过父亲。
“你父亲到过一个地方!”张尧祖说着,目光炯炯。
“什么地方?”西顺开始有点重视起这个老头来了。
“我们非常想知道——”张尧祖说。
“可是我无法帮你啊!”西顺漠然地说。
张尧祖听了之后,顿了片刻,笑了。
“周老弟你别着急,其实我也不知道需要你帮我做什么。我们现在对要找的东西也是无从下手,一直在误打误撞,希望能够在混乱之中找到事情的头绪来。周老弟,你还记得你父亲是在什么地方殉职的吗?”
说到这一点,之前西顺也是无数次问过母亲。母亲含泪告诉他,父亲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当年他一直在野外工作,母亲也并不过问他的工作细节。后来父亲在一次外出之后一直没有消息,直到如今。因为当年好像时世混乱,单位里竟然没有人知道父亲工作的野外所在地,以至于后来甚至连尸体也没有办法找到。那一年,母亲刚刚怀上西顺。严格地讲,到现在为止也只能说他父亲只是失踪而已,整整三十多年。
“父亲失踪的地方,到现在还是一个谜。”西顺平静地告诉老人。
“你母亲也不知道吗?”
“是的。”
张尧祖一时陷入了沉思。
这时,西顺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警惕,这个老头这么起劲地询问自己的名字,还有他父亲的事情,他到底要干什么?
想到这个,西顺无法不想起那张塞在门缝里的纸片,以及那个被扒掉头皮的死人。
难道他……
“张老先生,你说我的名字,以及我父亲去过的那个地方对你是非常关键的,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你们到底是在寻找什么?”西顺打断了他们,开口反问道。在他的心里,他忽然有一种被盘问的感受,因此很是反感。
这一问,倒把张尧祖问得一时语塞。现在轮到他开始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似乎恢复了一些镇静,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周老弟,我知道你迟早会问这个问题。但是抱歉,眼下我无法对你说什么。当然这不公平,我既然要向你请教,那么也没有理由不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因为我不想骗你,否则的话我完全可以编一个故事来应付你。我现在只能说的是,请周老弟理解,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说完,张尧祖的双眼之中,闪着光芒,深邃而悠远。
小飞、小芽兄妹两人静静地站在老人的身后,注视着西顺。
而西顺的眼中,充满了戒备。
桌子上,不知不觉之间菜已经上齐,其中摆在最中间的,就是那道“活抠鹅肠”。
五
尽管当天关庶就断定银杏树下并非杀人的第一现场,但是他们在反复搜寻之后发现,凶手将尸体移至树下时,身后竟然连一滴血迹都没有给他们留下,干净利落。
死者在银杏树下面,并没有流出多少鲜血,说明这个凶手在某处将死者剥皮以后,还能够从容地等了一会。他开始移尸的时候,死者的鲜血可能已经流尽或开始凝固。否则即使他在路上可以用塑料袋将尸体包裹起来,但是放到地上以后,还会有很多的鲜血流出。
那么,那个地方一定是他认为绝对安全的,或者说是绝对隐秘的,他才有理由这样的从容,同时也可以排除是那种慌慌张张的简单抛尸。凶手一定还在树下摆弄了一段时间,这样才能将尸体摆出这样诡异的姿势。
那会是一个什么地方呢?
应该不大会是一个人流稠密的居民区。可能会是一个荒废了的房子,一个密闭的空间,一处树林……关庶细细地猜测着。
同时在对现场区域的痕迹勘察以后,他们也并没有发现有机动车在此停留过的痕迹,应该可以排除凶手使用汽车运尸,那么由此也可以推测第一现场离这里不会太远。
今天,他已经布置了警力,按照自己的这种思路,首先对银杏树方圆一公里的范围进行搜查。对一些重点区域,关庶自己前往搜查。同时也发动了一些社会力量协助他们排查。
中午的时候,他终于接到了好消息。人民公园内有重大发现。
是几个外地游人,在人民公园内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一大滩血迹。他们中的一个人,还不小心踩了满满的一脚。于是事件很快便传到公园管理处。管理处的人也是刚刚接到警方的协查通知,到达现场一看,马上就报了警。
关庶在公园保卫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人民公园的那个角落。
只见一大滩暗红色的血迹,就流淌在一条羊肠小道上面。已经开始凝固,并且上面还有无数苍蝇乱飞着,嗡嗡地打着团上下涌动。现场一片触目惊心。一个人的鲜血有多少?居然会流淌成这个样子!
很快,技术鉴定组的人员也赶到了,几个白大褂的身影开始在这里忙开了。
关庶抬头看了看这个地方。这里是公园的一个偏僻角落,白天游人也难得会来到这里。而且周围树木高大稠密,曲径通幽,确实是一个可以从容处理尸体的地方。如果再加上是在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