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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所言不无道理,朕今日可算能睡个安生觉了。”皇帝放了杯,开怀一笑。
宴会到此处,已算是过了高氵朝,皇帝又说了一些场面话,便携同二位娘娘先行回了宫。
这正主一走,会场便自在多了,大小官员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开怀畅饮,其乐融融。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独孤冥打了个眼色,趁着他人正酒上兴头之时拉起柳依冉便要离去。
顿了顿,柳依冉看了眼一旁的三皇子:“王爷,依依今日得了皇上特许,可游皇宫。这里人多喧闹,空气不好,若王爷不嫌,不如随我们一起去夜游?”
“就我这身子,怕是坏了郡主的雅兴,又哪来嫌弃一说?想我久居深宫,倒是可以为郡主做个向导。”他扬了扬唇起身,已然是应了柳依冉的邀请。
“那便有劳了。”就凭他一直以“我”自称,便博了柳依冉的好感。这番好意做导游,她自然是欣然接受,想来他也是个真性情的人。
柳依冉这里自作主张邀了他人同游,独孤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点不避嫌地牢牢牵着她,将他的风流贯彻到底。柳依冉竟也随他去了,许是他暖暖的掌心让人安心吧。
虽是秋日,这御花园里却是百花齐放,争相吐蕊。纵然是夜间,也是姿态各异地尽显芳姿,在清冷的月光下别有一番风情。
“王爷,出来走走是不是身心舒畅多了?这人呐,就得到处多走动,老一个地方待着,没病也得憋出病来。”进了御花园,柳依冉便如欢快翩飞的蝴蝶,这里看看,那里闻闻,好不快活。
“是啊三哥,冉冉说得没错。换做我,若常年住在宫里,早闷坏了。”独孤冥行至柳依冉身前,随手摘下一朵鲜花插在她发间,“看冉冉同三哥也甚是投缘,现冉冉住我府上,哪日得闲,只管来寻我们。再则父皇已命人修筑郡主府,到时三哥可得常来。”
“咦?王爷一直住在宫里?”这倒让柳依冉纳闷了,一般成年的皇子不都有自己的府邸吗?何以会久居深宫?
“只怪我这身子不争气,这许多年了也不见大的起色,父皇为了我已是煞费苦心,说宫里医药齐全,御医来去方便,不如就住在宫里方便治疗,这一住便是二十来年,倒也习惯了。”他淡笑答道,却一点没有病人的自怜,仿佛谈论的是别人般,那样淡然,让人疼惜。
“原来是这样。”柳依冉点头了然,他心态既这般豁达,那她又何需施以同情之色,当下笑道,“他日我郡主府落成之日,王爷可得赏脸前来哦。”
“呵呵,郡主相邀,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六爷都说我们投缘,王爷便唤我依依吧,这郡主郡主的还真不敢当。”
“既如此,私下里依依也别王爷的叫,唤我名字便可,独孤钰是也。”他也不推辞,当下便改了口。
“那依依就造次了,唤声钰哥哥可好?”为啥这几位皇子都是单名呢?叫起来挺暧昧的说,连名带姓又稍显不恭。
“我既虚长你几岁,唤声哥哥也无妨,依依觉得顺口便是。”独孤钰颔首轻笑,这真心一笑让百花都为之失色,似乎这声钰哥哥是他听到最好的称呼。
“你这丫头,到哪都不吃亏。”独孤冥见柳依冉自来熟的样子,摇头轻笑。
“那要不也叫你声哥哥?”有大人物做哥哥她的确不吃亏,巧笑着和他对视。
“我喜欢你叫我冥。”独孤冥目不转睛盯着眼前说笑的女人,眼底深情一片。
柳依冉眉头一跳,是他突然抽风还是她眼花?怎么就觉着那双黑晶石般的双眼情意绵绵不绝呢?
一阵暗香袭来,转移了柳依冉的注意力,扭头奔了过去,贪婪地闻着花香:“这不是夜来香么!”
一时兴起歌意,唱了首《夜来香》,正好应了此景。
“好曲!郡主好歌喉!”爽朗的男声响起,人影便由暗处现了出来。
“王爷缪赞了!”看清来人,竟是七皇子独孤烨,他怎么也来了?不过还好只他一人。
“这宴会无趣得紧,适才见着你们离去,也着实坐不住了。亏得提前离场,不然哪听得到如此美妙之音?”独孤烨倒也直接,没有拐弯抹角寻些话来搪塞他的到来。只是他来了多久?正想间又闻,“六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只邀了三哥,若不是被郡主歌声所引,我哪寻得着。”
他还真是特意而来,柳依冉不由又暗里打量了一番,听得他的抱怨忙答:“王爷莫怪,依依见三王爷身子不适,不宜在那种场合多留才会出言相邀。”
“哈哈,玩笑而已,郡主莫要当真,本王只怪自己坐得远了,看来下次定然要坐得近些,好让郡主一并邀了去。”
下次?这皇宫又不是她柳依冉的家,哪有她邀人的份?不过人都这样说了,明摆着在讨约,看在对独孤烨印象不错的份上便顺了他的意,当下便说:“郡主府落成之日,还请王爷抽空前来,依依定当尽地主之宜。”
“说起此事,本王倒是识得几个能工巧将,郡主有何需求只管交于他们,定然合乎郡主的心意。待到落成之日,本王一定登门道贺。”
“那依依就先谢过王爷了。”看多了这古代的建筑,颇有些怀念前世的现代风格了,如此倒可一解思乡之愁。
“区区小事,无需挂怀。郡主既然来了皇宫,又难得我们三兄弟齐聚,岂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三个尊贵非凡的俊朗男儿给她这么个姑娘家做皇宫里的导游,她是不是该说三生有幸?然身陷这宫闱之争,便注定了日后和他们的纠缠。
看他们一个似风流不羁、事不关己笑得没心没肺;一个风清云淡、水般温润;还一个豪迈张狂、英气勃发。此刻谈笑风生,兄弟情长,就不知日后又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第七章 同见萧珏
“林风说七皇子性情暴虐,不足以继承大统,可我今日一见却不尽然。”回程的马车上柳依冉不禁询问,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虽然此刻他们不算敌人,可也不能忽略每一个可能性。
“算起来七弟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自小母妃早逝,丽妃以贤称著,父皇便将他交于丽妃带养。虽不曾亏待他,可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娘,换做谁,心里怕都不是那么痛快。”
竟还有这缘故,难怪独孤傲和独孤烨同坐一方却又不是那么亲近。现看独孤冥不以为意的神情,莫不是早看出来了,还是说他俩私交甚好,至少他在自己面前用了七弟的称呼不是?
“如此说来你和你七弟的关系…”柳依冉觉得大家既然同处一个阵营,那至少独孤冥得给她交个底吧。
“倒也并非你所想,没有深交却不至于太疏离。儿时倒是常在一起玩,人渐长便不是那么亲密,毕竟丽妃是他的养娘,总得顾及那么点微妙的关系。”见柳依冉点头明了,独孤冥忽地换了副笑颜,有那么丝危险的意味,“倒是三哥,你似乎有那么些在意啊。”
“他算是特别的吧。”明明是那么个清爽干净,如月般的男人却偏生在了皇家,又落了一身的病,怎不叫人心疼?
“冉冉这么说可真让我伤心,这么个风流倜傥、怜香惜玉、对你如珍如宝的人在身边,偏偏你心里想的却是别的男人,叫我情何以堪呐!”独孤冥说得可怜兮兮,满目哀怨,握着的手却紧了一紧。
“你想到哪里去了!”见他如此柳依冉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只是好奇皇宫中还有这等干净的人,那一身淡然的气息可是装不来的。”
“当真只是好奇?别无他意思?”这斯还不依不饶了,嘴里这么说着,眼底的笑意却真了许多。
“你很无聊!明日我还要去找萧珏,你若不想去就继续你的无谓猜测。再则日后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我可没闲功夫想些无关紧要的事。”
“自然是要同去,冉冉可别想丢下我,这可是个名正言顺看二哥的好时机。”独孤冥顿时笑颜如花,无关紧要么?这句他爱听。
——首发——
“依依,你可算是来了!自朝阳城一别,我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我的这颗小心肝呐可是想念得紧…”柳依冉这马车刚停稳,便听得肉麻兮兮却不失惊喜的语调传来,随即车帘便被人撩了开来。
“萧珏,你恶心不?”柳依冉笑着翻翻白眼,却还是搭上萧珏伸来的手款款下了车。
“自昨日接了你的书信,我一夜都睡不安稳,这不早早便出门恭候,哪知你一见面便这样数落起我来,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又是一副捧心状,只差没泪洒衣襟了。
“形象,形象!”倒还成她的不是了?这人怎可这般没脸没皮,谁能想眼前之人是那盛名远播的一庄之主呢?柳依冉心下感叹,当真是交友不慎呐!
“咳咳…”独孤冥憋着笑干咳几声,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不悦的模样将柳依冉拉至身侧。
“草民拜见王爷!适才见着依依,一时得意忘形,失礼之处还请王爷海涵!”萧珏立马正了神色,恭恭敬敬作了个揖。
“萧庄主免礼,本王不请自来甚是打扰,庄主还得多担待。”独孤冥虚扶一把,客套话听得人心里感叹不已。
“不敢不敢,王爷请!”
入了庄,久违的两人互相击了一掌,相视一笑,这才卸下了人前虚伪的面具。
“二哥!”
“三弟!”
“诶!还真是难为你们了!”柳依冉轻笑着连连摇头,戏也做得真够全的。
“可不是么,依依应当明了,我等的身份要这样相见甚是不易。”萧珏话峰一转,摸着下巴点头,“看来那日百花阁之举反倒让我们转暗为明了,当真是山不转水转,天意啊。”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柳依冉想起自己的经历,不正应了此话么。
“依依,朝阳城之事,逸都告诉我了。你这女人,我真想掰开你的脑门好好研究研究,上天怎就造出你这么个女子,不知还能做出多少惊天动地的事。”
“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我怎就听不明白了呢?”这说法还真如龙天逸预料,就这么惦念着她这颗脑袋?
“她要做什么,日后不就明白了?你我就等着看吧!”
“萧珏,今日除了叙旧,我还有一事要问。”柳依冉言归正转,“不知你对江湖之事明了几分?”
“那要看你问哪桩了,最近江湖大事莫过于百日后的武林大会了,依依有兴趣?”
“你也知道,之前偶然识得青龙帮和覆雨帮帮主,倒是豪爽磊落,是可交之人,就是不知这两帮在江湖中地位如何。”
“若没记错,你该是还有他二人所给令牌,那日我二人便说你这女子不寻常来着。”经柳依冉这么一问,萧珏也想起那日酒楼的情形,“放眼整个江湖,除去武林盟主,所有帮派中当属这两帮声望最高,地位自然不言而喻了。”
“如此甚好!”思忖片刻,迎着他们不解之光笑说,“想必龙大哥也告诉你了,我与那暗夜阁主谈好要兴起一方势力,那势必也得借助外力。”
“依依你见外了不是?有何需要只管开口,我和逸又岂有不帮之理?”
“江湖事自有江湖解决之法,那暗夜阁主心高气傲,况且是我和他之间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