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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风应声高昂了头,主子可算是记起他来了。这差事不错,回去炫耀炫耀,他这可算是为民除害啊。
“呵呵,郡主所荐之人自是不凡。”夏出尘谄媚一笑,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少年,看着不声不响,那身姿、那轻盈的步伐,无不透露着是个内家高手的信息。乖乖,这郡主身边哪来那么多能人?
“大当家,再接着就是你的事了。”柳依冉将目光投向半天默不作响的人,这人似乎得费些口舌了,“这次的武林大会,你去。”
“郡主是在说笑么?还是单看区区不爽!”南宫逐风一愣,随即懒懒摊靠椅背,双眼无波。他去参加武林大会,不是自寻死路么?再者,这武林大会和恶人谷有啥关系?南宫逐风对这话题显然不感兴趣,出口之语也就不那么客气了,“郡主的手伸得太长了,连江湖上的事也要管么?”
“这话可是大当家的在说笑了,我一介弱女子如何管得了江湖之事?”对于南宫逐风的语出不恭柳依冉一点也不在意,说来是她多管闲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迟早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会找来这里,那时你又该何去何从?”
“那就不劳郡主费心了,区区自有打算,绝不牵连恶人谷。倒是郡主,知道的挺多啊。”说着看了眼坐于柳依冉身旁的肖白,这个男人…
“大当家的,我们与你共进退…”
“管他什么白道黑道,咱恶人谷誓死抵御外敌…”
“大家稍安勿躁。”苏唯青却是开口安抚众人的情绪,现下可不是表忠心的时候。
“郡主好心思,这是要我认清现实吗?”南宫逐风看着神情激动的众人,心底一热,这些人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他又如何能让这安乐之地变为英雄冢呢?柳依冉提了这事,无非就是让他未雨绸缪,早日看清日后将面临何种处境。
天下之大,难道真的没有他南宫逐风的容身之所?
“南宫逐风,武林大会是给你正名的大好时机,为何不去?”
“正名?正什么名?人确实是我杀的,我敢作敢当,也从未后悔。”
“那这么多年你躲什么?不过一命抵一命的事你会怕?”柳依冉步步紧逼,丝毫不在意自己咄咄逼人的态度会惹恼了众人,“你亲眼看见他死在你面前?你就没想过有人栽赃陷害?”
南宫逐风沉默了,他确实没亲眼所见,他也曾怀疑那一剑不足以致命,可当时她哭着求他离开,他怎么会忍心辜负自己心爱之人的苦心?所以他走了,直到后来被发了江湖通缉令,他才知道那人死了,死于他的剑下。
“什么意思?”如果事实不是事实,他情何以堪。
“墨风。”肖白出声,是时候还他一个真相了。
墨风点头,从怀里掏出几张纸给南宫墨风递了过去。
南宫墨风的手竟有些抖了,深吸了口气,细细看着手里的白底黑字。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不值,他避世这么些年究竟为了什么?事实的真相真是太残忍了,撕得他心口鲜血淋淋。
“当真?”
“绝无虚假!”
“哈哈哈哈…枉我南宫逐风自命不凡,潇洒一世,却不想似个傻子般任人玩耍,可笑,太可笑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为什么要流泪?所以他笑了,是气极反笑,亦或者是茅塞顿开,总之心中的郁结也是时候解开了。
“南宫逐风,你就该是那天上的雄鹰振翅高飞,就该是恣意笑傲江湖。做回你自己,让那些污蔑你、报复你、仇视你的人看看,你还是那个敢于直面生死、快意人生的南宫逐风。”
“好,武林大会,我去。”这句南宫逐风说得斩钉截铁。
去,为什么不去?不光要去,还要去得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小风风。”
风染之一怔,怎么还有他的事?他不是都答应她了随她回京么。话说他都在这坐了好久了,他的那些个宝贝草药还等着他照顾呢。
“药谷里都是坏人哦?”柳依冉踱了过去,伸手捻了丝白发,真让人心疼啊。
风染之偏头想了想,道:“有坏人。”
“欺负你的都是坏人。”比起下黑手的人,那些不为他辩驳反而纵容他人赶他出谷的人更可恶,“这毒可有解?”
“有。”风染之侧目,见她执了白发发问,便知她什么都知道了,“金蚕蛊。”
“我们一起找。”事发至今已经两年了,可想这东西有多难找,但是总好过无解。理了理他的银发,笑道,“也挺好看的。”
“你喜欢?”头一次听人说白发好看。
“喜欢。多有性格呀!”当然这得看人,不是谁配白发都这般超凡脱俗的。
“我有药草可以让黑发变白。”风染之抬头打量柳依冉半晌,摇头,“喜欢也不给你用,你黑发好看。”
柳依冉绝倒,风染之你啥思维啊?外星来的?
“神医没什么稀罕的,你做毒医吧?”
“好。”
“有空咱去药谷打坏人?”
“听你的。”
“顺便捞点什么灵丹妙药来?”
“没我做的好。”
“奇珍异草总有吧?”
“这里就有,我移植到你府上。”
“你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我值钱吗?值钱你就卖,然后数钱,我再回来。”
“……”
——我是小风风分割线——
有柳依冉在清水镇指点,不夜城和天上人间的建设全面开启,各项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
自那日柳依冉说要修习内功之法,肖白便给了她一本小册子,名曰“凤舞心经”,看着名挺高级。闲暇之余,柳依冉便加紧了自身的修炼。
对于学武,柳依冉有着极高的悟性,加上肖白的从旁指点,内功不说一日千里,也是进步神速。
这一日,柳依冉照旧在床上盘腿打坐。忘我之时,腾腾热气已将周身萦绕,蒸得人面红耳赤,香汗淋漓。
肖白推门而入正见着柳依冉发梢滴着水珠,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极力隐忍而不得其法。暗道一声“糟糕”,快步而上,盘坐在柳依冉身后,双掌其发。
沉稳的嗓音骤起:“静心,吐气。随着我的引导慢慢来!”
有了肖白的加入,柳依冉顿觉一股清流在脉络中蜿蜒。原本堵在一处成团做困兽之争的气流不再左右乱窜,一鼓作气朝前推进。
一刻钟后,柳依冉已虚脱瘫软在肖白怀里,那一身的汗水就似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胡闹!”肖白板着脸训斥,他若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小白…”柳依冉双目微红,沁着点点水印,小心翼翼唤了声。
“习武之人最忌急进,欲速则不达。没有哪套功法是一朝能成,循序渐进的道理你不懂?”肖白声色俱厉,无视她楚楚可怜的目光,他是真的后怕,“若再这般任意妄为,不学也罢。”
“小白我错了,你别生气嘛,你这样子很可怕。人家小心脏刚回过神来,被你这么一凶又要死去活来了。”
“你还会怕么?”看着柳依冉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地插科打诨,肖白万般无奈,他就是太宠她了,“虽然已经给你打通了经脉,可你差点走火入魔,所以现在会感觉四肢无力,沐浴过后睡一觉就好了。”
“那抱抱,我走不动了。”柳依冉双臂往肖白脖子上一缠,撒娇。
肖白认命地抱起温软的小人,直奔浴池。罢罢罢,宠就宠吧。
柳依冉在清水镇的日子过得逍遥无比,皇城里的水却开始泛涟漪了。
为了给柳依冉打掩护,柳絮夫妇暂住逍遥王府,柳絮更是日日跟随安雅假扮的柳依冉贴身提点。安雅是独孤冥手下暗卫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擅长易容和仿声。两人身形也相差无几,这差事很自然便落在了她的头上。
不得不说这安雅技艺超群,模仿柳依冉可谓是惟妙惟肖,就连柳絮都对她赞不绝口。常人是决计不会知道现在逍遥王府的柳依冉是个赝品,可很显然,那花无影就不是个正常人。
这日天气晴好,化雪后的魏都虽有些冷,日头却是很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柳絮和安雅去往如意楼,门口便遇见了独孤傲和林风,这二人倒成了如意楼的常客了。
“王爷万福,林大人吉祥。”不期而遇之下,安雅心中再是不快,也只能把礼数给做周全了。
“和本王生分了不是?本王公务繁忙,一直没机会宴请郡主,今儿既然赶巧碰上了,不如就在此吃个便饭?”独孤傲虚扶一把,说是问句,却是不由分说率先伸手做请,忽尔笑说,“看我,还唤你郡主,本王也随了三弟他们叫你依依可好?”
“不过是个称呼,王爷高兴就好。”依依?郡主和你很熟吗?安雅心里腹诽不已,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如此甚好。今日怎么不见六弟?本王好久没同六弟饮茶了。”
“六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此时怕还在宫中。劳王爷惦念,六爷知晓定然心喜。”
“兄弟间是该多多走动,不至于生疏了去。得闲只管让六弟来我府中聚聚,近日刚得了幅先人墨宝,六弟喜画,也好帮着我鉴赏鉴赏。”
呸!安雅暗啐一口。既是要联络感情,你不会带点诚意亲自过府一聚?六爷又不是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厮,还巴巴求着你不成?还要帮你鉴赏墨宝?又不是你家门客。若是存了心炫耀,发几张拜帖弄个赏宝会不是更好?
“王爷有心了,六爷爱画成痴,为了那些个真迹往往是一掷千金。若真在王爷那见着宝贝,少不得软磨硬泡,就不知那时王爷是否割爱呢?”安雅对自家主子的脾性相当了解,此时不免拿了独孤冥这性子说话,反正他家主子世人都知道,也不差她这一次的打趣了。
柳絮在一旁暗暗对安雅竖拇指,这话还真挺…呃…恶心人的。恶心死你!
“哈哈,依依果然是六弟的知己,才这么些时日就把六弟的性子给摸透了。”独孤傲听得这话眯了眯眼,转着手里的扳指笑说,“不过一副画,六弟若是看上,拿去便是。”
“依依美人!”腻死人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有一道身影自楼梯上奔了过来,拉了安雅的手就是一句抱怨,“依依美人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还以为你忘记了今日与我有约呢。”
“哎呀,王爷和林大人都在呢,花某失礼了。”花无影嘴里说着失礼,手却抓着安雅不放,这哪里是自觉无礼的样子,可他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反而有些得寸进尺再次开口,“王爷,花某借用依依一会,您不介意吧?”
“是本王不知依依与花公子有约在先,何谈借用二字?”独孤傲笑得有些冷,这个花无影,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那花某就先谢过王爷了。”说着拽过安雅边走边说,“依依美人,咱们走,我点了你爱吃的。”
安雅对于花无影的及时出现心底暗喜,她早不想同那虚伪的独孤傲周旋了,可看着花无影放荡的行径,没来由就生出几分嫌弃。早就听柳絮说这男人缠人,今日一见真是开了眼界。比起自家主子,这厮是过之而无不及啊。郡主呀,你咋就招惹了这么个难缠的主呢?
脚步不停,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