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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大好。
“是本王的不是,若不是冉冉提醒,本王还真是疏忽了,莲儿快躺好。”说着将青莲的手塞进了被子里。
那青莲含着泪眼看向柳依冉,忽地抖了抖身子往床里缩:“郡…郡主…妾身…妾身错了,不该妄想王爷的独宠,您,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这话的信息量可真够大的,众女一听,有猫腻啊,难道…
“莲儿!”独孤冥眼底闪过一丝冷色,这算什么,恃宠而骄?不由加重了语气。
“王爷,妾身…妾身该死!”
“哼!青莲姑娘身子不爽,莫非连脑子也糊涂了?”邱紫心没好气说了一句。
“紫心,不得无礼。”柳依冉扫了一眼,嘴角含笑,“青莲姑娘,本郡主向来直来直往,不喜欢藏着掖着,绝不冤枉了他人也受不得冤屈,看你也是个伶俐讨喜的。今儿王爷和众姑娘都在,有什么话你还是直说了好。”
“王爷。”小香这时却是跪了,砰砰磕了几个响头,“青莲姑娘一向不与人结怨,平日里也就自个吟诗作画陶冶情操,爷您来了也只做些分内事,从不在您面前说他人的不是。前几日,郡主在花园里赏花,恰逢咱姑娘也在…”
柳依冉一听,倒是有这么一出,瞟了眼面露怯意的小香,不错,表情很到位。
“青莲姑娘想着相请不如偶遇,就邀了郡主在咱青莲居小坐。为了告罪自己的不识礼数,亲自给郡主斟茶,却不想一时失手打碎了茶盏,将…将郡主的手给烫伤了。”说到这里又是一顿,“青莲姑娘受惊之余连连告罪,郡主走后,奴婢多嘴了几句,姑娘还说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郡主宅心仁厚,这么点小事怎会放在心上。”
好吧,这是拐着弯说她柳依冉就此记恨上青莲这么个善心的人了。
独孤冥越听脸越沉,众人只道是他对郡主有所不满,却哪里想到独孤冥心里想的却是:作死的东西,竟然敢烫伤冉冉的手,该死!
小香心中一动,忙又说了开来:“青莲姑娘待奴婢宛如姐妹,从未说过一句重话,那日过后奴婢愧疚不已,拿着姑娘给的药膏想去给郡主治伤。途中在园子里看到郡主和菲儿姑娘相谈甚欢,奴婢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可谁知今日喝了郡主赐的药汤,姑娘就…就…”
“王爷恕罪,奴婢只是将看到的事实说出来,绝无异心,求王爷明鉴!”说着又就地磕了几个响头。
“大胆贱婢,你这是在说本姑娘联合郡主给青莲下药吗?”菲儿厉喝一声,她这真是好心办出了祸事,“王爷,妾身冤枉啊。是,那日妾身是和郡主聊了几句,无非是些女子间的家常话。妾身见郡主精神不太好,想到王爷和郡主这些时忙于公务,这才亲手做了药汤。妾身就是向天借了胆也不敢暗害王爷和郡主啊,今日在摘星楼里郡主还喝了药汤,这一点众人都可以作证的。更何况,青莲有孕也是魏老看过后才知晓的。难不成妾身还未卜先知?再者那药汤里全是补药,即便是有孕在身也是可以喝的。”
“魏老,那药汤可查清楚了?”
“回王爷的话,那药汤…”魏老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在独孤冥一个凌厉的眼神下差点站立不稳,“那药汤确实有打胎的成分!”
“天哪…”众人这时将目光转向了柳依冉。
菲儿话说得明白,她不能未卜先知,自然也就不可能在药汤里下东西了。可郡主不一样啊,明显是知晓了青莲有喜才让自己的丫头把汤送过去的,这事,似乎不用想了吧。
“呵呵呵呵。”柳依冉掩嘴娇笑,“王爷,我可真够闲的,没事竟然弄一堆打胎药藏在搂里,就等谁有喜了就给人送去一碗。”
邱紫心一听,噗嗤一笑:“郡主,打胎药长什么样子?您教教奴婢吧,奴婢现在真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丫鬟,连烧火都不会。看到油烟就退避三舍,那药若是需要熬呀煮的奴婢可得去学。”
“傻丫头,下药这种事当然得神不知鬼不觉了,你那么大张旗鼓去弄不是明摆着等人抓小辫子吗?”话峰一转,“魏老,你且说说这药汤里都有哪些成分,看青莲姑娘这样子,怕是药挺高级的,本郡主也好去楼里瞧瞧都用了哪些,日后再补上!”
“老朽…老朽不才,有几味药老朽也分辨不出!倒是有一味,不过…”魏老连连擦汗,这能说吗?
“魏老,没什么不能说的,本郡主都大胆说了要把药补全了,您也痛快点,王爷耐心有限。”
魏老就地一跪:“回王爷,其中一味只有…只有宫里才有!一般市井是严禁出售,乃禁药也。”
只有宫里才有?这事可闹大了!
“禀王爷,有位毒医揭了告示,说是能解世间百毒。”
“快请。”
门外进来一人,面无表情,却难掩一身风华,一头白发齐腰,给人凭添了几分神秘气息,仿佛那九天而下的仙人。
“神医如何称呼?”独孤冥起身迎了上来。
“毒医风染之。”来人也不见礼,淡淡答了一句,“何人需要医治?”
“咳咳…本王的姬妾小产。”独孤冥嗔了风染之一眼,明知故问,又小心翼翼看了眼柳依冉的神色,这声姬妾他自己听着都觉得矫情和羞愧。
风染之扫了一眼屋内,姬妾还真多,对上柳依冉的眼,后者挑眉,现在可不就是后院起火了么!
风染之丝毫没有避嫌走进了内室,扫眼案几上的花盆,再看床上的女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内心翻了个白眼,作!
手底银光一闪就扎上了青莲的手腕,惹来女子的尖叫,这叫声听得人心肝一抖。这到底是杀人还是救人啊?
没错,风染之是故意而为,这等不知死活的女子合该得吃点苦头。看了眼亮变色的银针问:“可是私自吃过安胎药?”
“没…没有,奴家也是今日才知道有喜了。”青莲心底一抖,脸色有些苍白,却也死撑着矢口否认,她就不信了,你还能看得出她吃过安胎药?
“若没吃过药,这药引如何起作用?你如何能滑胎?”又瞧了眼案几的那盆花。
“神医是说这花有落胎的功效?”青莲瞪大了眼,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不可能,明姬不会这么对她的,她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毒医!”风染之白了她一眼,听不懂人话?“这花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可若是得了药引,便有此效。”
“毒医大人,我家姑娘确是今日才得知怀有身孕,平日里身子骨一向都弱,莫不是有人将药引下到了汤药里?”小香忙在一旁接口。
众女子耳朵竖得老高,先听得风染之发问还在猜测,现在这么一听倒也是有理。
“满口胡言!”风染之瞧了眼狡辩的小香,嘴角一勾,在他面前玩花样?“哪个庸医说的?叫他们去跳护城河。你,红衣服的,肝火过盛。还有你,绿衣服的,气血不足。这个女子若是有病,你们俩可以直接去抹脖子了。”
二女倒退一步,这这这,这青莲全是装出来的?太可恨了!
“毒医大人,就算庸医误诊,姑娘平时补药也没少喝,再不济,有心人总会寻着机会下手,那平日里的吃食也是极有可能的。”这个小香可真够衷心的,青莲你何德何能竟然有这么个丫头为你兜场?
“你当下药的是白痴?这药引味极重,下饮食里猪都不会去吃。”风染之懒得再和这诡辩的丫头说话,起身闻了闻碗里的汤汁,眼神一亮,“好东西,这药也能找来,有点意思。”
众人只觉头顶乌鸦齐齐飞过,顺带着背心一凉,这是来救人的?毒医还真没叫错。
柳依冉差点笑出声来,这个风染之实在是太可爱了。
“毒医,那青莲姑娘可还有救?”柳依冉踱至他身侧问,两人暗自以眼神交流。
你要救?
自作孽、不可活,这女人手段太低劣了,不上档次,提不起兴致啊。
“暂时性命无忧,待我配好解药,不过日后肯定是无所出了。”风染之说着开了药箱,动手东翻翻西翻翻,柳依冉就势低头,“你若想看她死,就再等等,无须我动手。”
这次小产导致日后不孕完全是那花和药引的功效,而这汤药嘛,虽加了红花,其真正的药效…风染之想到这里眸光一闪,下毒的人很有水平,表面上看这些药可都是无害的,可只要有了药引,这些就成了催命的毒药。
菲儿一听,有救?想到刚才青莲无端给自己身上泼脏水,这火气就上来了:“郡主,您真是太好心了,毒医刚那么一说,妾身就在奇怪,青莲既然不知那花什么的有落胎之嫌。却一口咬定这汤药导致她小产,而魏老也说了这汤药里有落胎的药物。药是郡主您丫头亲自送过去的,这其间也没有经过他人之手。郡主若是此时下药不是摆明了给人拿话柄吗?也就是说这落胎的药物是她自己下的,竟然拿孩子作为陷害郡主的筹码,此等心思可谓恶毒。”
还有这出?风染之偏头,柳依冉耸了耸肩。
“郡主,在下不是神医,没有悲天悯人的胸怀。”风染之手一停就盖上了药箱。
“莫管家,这是出了何事?”门口一道女声想起,人影就走了进来,“明姬给王爷和郡主请安,这是…”
“明姬姐姐,你又去买胭脂了?你一片好心人家青莲可瞧不上,今早还嫌着咱的脂粉香害她咳嗽呢。”绿意看了眼明姬手里的小瓶,大声嚷嚷起来,“你刚回来还不知道,青莲姑娘可是给大家演了出好戏,平日里装病也就算了,今日竟然狠心让自己小产陷害郡主,真是应了句最毒妇人心。”
“啪啦”一声,明姬手里的小瓶落地:“不,不会吧?莫不是误会?这么大的事可不能乱说,青莲妹妹平时可是连蚂蚁都不敢踩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菲儿接过话茬。
“王爷,明姬能去看看青莲妹妹么?好歹姐妹一场,可是有什么苦衷?”
“好,本王也想听听到底是有何苦衷才做得出如此伤天害理里的事来。”
明姬忙向内室走去,带起一股奇异的清香。
“郡主,来了,且看。”啧啧,催命的毒药来了。
明姬入了内堂,似是受了惊吓般往后退了两步,接着走上前去坐在了床沿:“青莲妹妹,你怎么这么糊涂?王爷宠你入骨,怎还不知足,如何就做出这等事来?可怜那未出世的孩子。”
“你…你…”
青莲抬起的手被明姬抓在手里,暗里一个使劲,痛得她眼泪直流:“青莲妹妹,姐姐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但姐姐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你且说说看,王爷向来心善,对你也是百般疼爱,若是受人胁迫,王爷一定会网开一面的。”
“我…”
“妹妹,你就是再悔恨也说句话啊,这般模样姐姐看了心里真不好受。”明姬哪里给她话说的机会,一手抓着青莲的手垂泪,一手在青莲身上飞速点了她的哑穴。
青莲有口难言,瞪着明姬的眼似要将人给剜个洞出来。
明姬擦了擦泪,眼里的笑意却有些残忍:“莫怕,你说什么?大声点…”
说着趴在了青莲的耳边低语:“不过是个给人暖床的妓子,还妄想得王爷独宠,你以为王爷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