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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二十四个时辰内不与人云雨的话,必会七窍流血身亡。禁欲的处男万万是不能用此药的。即便是和中药的女子行房也是致命的……
可是……明明知道那是致命的,我却无怨无悔。
我怎么能忍心你七窍流血身亡?爱你如斯的我又怎么愿意眼睁睁叫另外一个男人抱着你共赴云雨呢!
你看,我爱你到此,不惧死亡,不畏痛苦。
可是,最最可悲的是,我为你做的这一切……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苏倾皇,恐怕你会以为昨日的男子会是你的那个温柔的莫寻卿吧!或许,在你的内心深处更喜欢的是那个人吧……
霍昀有些惊诧的望着慕昭信和苏倾皇之间有些微妙的目光交据,连忙像是打圆场一般的笑道,“昨夜丞相大人的酒还真是尽兴呢!霍昀喝了几杯竟醉了过去,也不知道昨日是谁把昀送回王府的呢!”
苏倾皇抢着笑道,“谁说不是呢!本太子一向不胜酒力,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的府呢。”
“哦?太子殿下昨夜也醉倒了!”霍山王有些疑惑的望了慕昭信一眼,说道,“昀听闻昭信酒性很好,号称千杯不醉呢!莫不是到最后只有昭信一个人清醒着的?”
“不。”慕昭信仍是死死的盯着苏倾皇的眼眸,苦笑道,“我也醉了,而且还是最醉的一个呢。”醉到了失去了理智,以致于现在还没有醒来。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丞相大人是我们之中最能饮酒的呢!”霍昀没有观察到慕昭信那一脸僵硬的神情,连忙笑道。
苏倾皇被慕昭信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想说些什么解了这个尴尬的局面,忽然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那一身雪白的小狐狸竟跟着她的气味一起追到了这里!
“咦?蓬莱仙狐!”霍昀见了那小东西,忽然惊叫道。
“什么?”苏倾皇抓起了那小狐狸的一只小脚,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只狐狸,如果微臣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就是出自蓬莱仙岛的神狐。这种狐狸通人性,而且它的血液解百毒。它们的寿命多达万年,却一生只忠于一个主人。”霍昀望了那狐狸一眼,慢慢的解释道。
“这么神奇?”苏倾皇抚了抚那小狐狸的毛,惊讶的说道。
然后。她脸上溢满了笑意,抓起那小狐狸的两个小爪子说道,“小东西,跟了我你就要好好效忠于本太子哇,不然本太子就剃光了你身上所有的毛。”
“这个小狐狸可是能听得懂人话的,小心它真的听懂报复你哪!”霍昀走到苏倾皇的身边,轻轻的抚摸了那小狐狸头上的白毛。
“报……霍山王殿下,您的府中来人了,世子殿下叫属下前来叫殿下回府。”霍昀正看得这个小白狐呢,身边忽然匆匆的站出来一个人说道。
“噢,本王知道了。”霍昀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对苏倾皇和慕昭信说道,“那……昀先走一步了。告辞。”
霍昀说罢,便带着那人渐渐的消失在苏倾皇的身边,刑部大门外,苏倾皇和慕昭信两两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咳咳,那个……慕昭信,对于贺兰昼的事,你知道多少?”苏倾皇站在原地,有些勉强的一笑,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局,抢先开口说道。
“贺兰昼,他是北胡人。原本是跟随北胡女皇南下来大陈和议的使臣,后来那北胡女皇出事之后。圣上爱惜他的才能,便把他留在了大陈的靖州做刺史。”慕昭信沉思了一会儿,慢慢说道。
“既然知道他是北胡人,也知道北胡和大陈是对峙的政权,为何父皇仍然还把他留下来呢?这不是养虎为患吗……纵使父皇再怜惜这贺兰昼的才能,为何不把他封为三公九卿,却只把他安排在了一个小小的靖州做地方官呢?”苏倾皇有些不解,一一的问道。
“不只是殿下您一个人有这样的疑问,当年大陈的朝堂上为这个贺兰昼的事曾经掀起了很大的一股风浪。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为此纷纷上书,要求圣上罢免了这个贺兰昼,并把他遣送回北胡,但是圣上不但没有采纳,反而放出话说,若是今后谁敢随意的提起此事,必将格杀勿论。”慕昭信解释道,“所以,至今没有人知道圣上为何单单将贺兰昼留了下来。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您的父皇知道了。”
“那……既然这样,这个贺兰昼先让本太子领走吧。本太子听太傅说,此人背后牵扯着言相的势力。若是言相发觉此人危害了他的势力,将其杀而诛之的话,此案便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了。我相信,摄政王一向懂得实务,不会阻拦本太子让人带走吧!”
苏倾皇慢慢说出这话来,双眼一直望着慕昭信。
慕昭信白皙如雪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一丝苦笑,轻轻说道,“殿下何必用这样的语气给昭信说话?昭信虽在政局上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人物,但是和言相一党却没有一点的牵连,所以,殿下不必担心昭信会背着您偷偷的处理掉贺兰昼。”
苏倾皇听罢,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摄政王大人误会了,本太子只是和您商量一下罢了。”
慕昭信点了点头,双眼迷蒙的不知望向什么地方,半晌淡淡说道,“殿下,你没事就好……不管昭信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殿下你好,您明白这个就好。这样,昭信就无怨无悔了……”
慕昭信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的,弄得苏倾皇不禁一怔,脸上带着惊讶之色,反问回去,“嗯?”
慕昭信摇了摇头,轻轻呼了一口气,“殿下……恕昭信身子有恙,今天不能陪同殿下多时了。”
说罢此话,没有等苏倾皇反应,瘦弱的身子踉踉跄跄的就在她的眼前离开。
“我就想问最后一个问题……”苏倾皇在慕昭信的身影就要离开那刑部的大门前,忽然失口大声喊道。
慕昭信的脚步赫然停止,却迟迟没有回过头来。
“昨夜那个人……是不是你?”苏倾皇犹豫了许久,缓缓的说出口。
他的身子在她的视线之中慢慢的站稳,却久久的静默不语。
一丝微风吹来,吹散了苏倾皇鬓角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望向他的视线。
“这个对您来说重要吗……”他声音淡淡的说道。
“本太子不知道……但是,本太子怕本太子身上的秘密被什么人知道,以免带来祸患。”苏倾皇勾起唇角,笑的极为的勉强,却心口不一的说着这样的话。
慕昭信,是你么?到底是不是你……
“原来是这样啊。”他语气淡淡的答道。
苏倾皇眯起眼睛,忍住心中的死死的盯着他孤单的身影。
真的不是他么?可是尽管那夜的事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她还记得那种感觉、那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温柔的氛围,那种抵死的缠绵悱恻,给她的感觉——明明只有慕昭信能为她带来的。
在身后的她,却看不到他惨白的脸上笑得苦涩……
对不起,殿下……微臣始终没有勇气说出自己。如果您知道了是我,那又如何?我们真的能放弃所有、在一起长相厮守吗!
正如您所说的,我们两个本是对峙着的,我不能放弃我的权倾一时的摄政王之位和那血海深仇,您亦不能放弃您的尊贵的储君位置,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明知如此,我的内心无一不在渴望着你。一直以来,昭信真的很想问问您,殿下,你对微臣,到底有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感情?
“慕昭信,不管是不是你……本太子只希望你能忘记昨夜的事。若是你敢乱说一个字,本太子绝对会倾尽全力扳倒你这个摄政王的位子。”苏倾皇双眼敛尽了方才的迷离,聚满了冷厉之气,语气变得格外的冰冷。
忘记昨夜的事,好,殿下。既然这是你所盼望的,那我就忘记罢……
慕昭信忽然闭上了双眼,顷刻双眼换上一片的清明,微微一笑,“殿下放心,昭信的嘴一向是最严的了。”
“我不想欠人人情,想必昨夜是你救了本太子。既然摄政王的身体有恙,那么本太子作为储君、大陈未来的国君,理应为摄政王分担一些国家的政务。所以……从今日开始,摄政王就不必前去军部了,军部之事,都由本太子和太子少傅莫寻卿全权处理。”苏倾皇见慕昭信的身子的确是不爽利的样子,连忙又说道。
趁着他生病,打着这个旗号把虎符从他的手中夺回来,这样他应该没有什么理由不给了吧?
就算他不愿意,也不得不给了!若是不给,那便是对大陈存有二心,有谋反之意!
“太子殿下要收回三军的虎符,昭信没有一点的意见。只是……那虎符尚在微臣的家中,怕是需要殿下亲自去一趟了。”慕昭信忽然转过身子,脸上又露出了往日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嗯。本太子会选个日子亲自去摄政王的府上一趟的。”苏倾皇微微的点了点头笑道。
“还有……”慕昭信抬眸又笑道,“微臣的身子最近不好了,或许最近这七日都不能坚持去上早朝了。所以……就劳烦太子殿下告诉圣上了。”
“嗯?好。”苏倾皇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生病了请假,这个是应该的。
“殿下,这次微臣可以告退了吧?”慕昭信凝神望着苏倾皇,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哦!可以了……本太子真心的希望摄政王可以早日的恢复好身子,回归到朝堂之上。”苏倾皇严肃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好,按照大陈的律法,防止官员相互朋比为奸,拉党结派。官员的病假七日之上,朝中的任何官员都不得前去府中探望。除了带着圣上的懿旨或者令牌。所以……最近微臣怕是见不到太子殿下的面了。”慕昭信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望着苏倾皇,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像是挑衅一般!
怪不得称病,合着打着这个心思呢!
他就知道她会打着他生病的旗号把他手中的虎符收回来,故意在她眼前请了七日的病假,正好用那什么狗屁的律法一挡,她就不能去摄政王府上去找他要虎符了!
慕昭信,你行……你真行!
苏倾皇有些烦躁的点了点头,勉强赔笑道,“呵呵,好……那摄政王,咱们就七日之后见了!”
慕昭信却摇了摇头,忽然靠近苏倾皇的身子,红唇贴近了苏倾皇的耳边,无比暧昧的吐气说道,“是么?微臣相信……不久,殿下就会和殿下相见的。”
滚!
苏倾皇此刻非常的恼火,满腔的怒火又不能发出来,只得用足以喷火的双眼狠狠的瞪着慕昭信!
心里却骂了滚不下千遍!
慕昭信直接无视苏倾皇的双眼,径直在她的身边缓缓的离开……
……《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寡人身子有恙,无法握笔,前去乾州避暑山庄治疗。国家政务全权由太子苏倾皇暂时监国处理,因摄政王慕昭信身子抱恙在家。军中大事一律由荆南王苏月异代理,钦此!”
内侍尖利的声音长长的拉在聚贤堂的狭窄的庭院之中,苏倾皇和莫思跪在地面上,面面相觑。
“太子殿下,快快接旨吧!”那内侍叹了一口气便把手中的圣旨递到了苏倾皇的手中。
“儿臣接旨,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倾皇低下头,双手接过了那圣旨。缓缓的站起身子,疑惑的问道,“这位公公,不知道父皇这是得了什么病症,竟如此的严重呢?”
“哎……杂家也不晓得呀,这皇上的身子在幽云十六州还好好的呢,回到临京的第一天夜里就忽然喊着头疼。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就一天比一天严重起来了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