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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年就灭掉了武王单霆均一派,此后更是用尽了办法除掉了朝堂上非太子党的人。”
“现在的南萧,虽然景帝还在位,但是已经无实权。现在军政大权全部被太子单绍韵一个人握在手里。相传他残暴无度、好色成性。东宫太子府后宫佳丽三千、但是两年来却迟迟未立正妃。”殷却谦没有注意到鎏金宝座上苏倾皇的神色,依旧在不断的说道。
残暴无度、好色成性。
自三年前在幽云十六州遇到单绍韵的那一刻,她从未想过,这两个词有朝一日竟会和那样安静纯真的少年扯上关系!
为什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竟让单绍韵变成了那个模样……
苏倾皇倏地闭上了双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忽然说道,“罢了……”
殷却谦愣了一下,莫名的望了苏倾皇一眼,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对于这次归安城之战,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建议吗?”苏倾皇睁开了双眼,忽然转移了话题。
“微臣还是坚持自己的主意,请求陛下可以恩准霍昀可以在战场上为君解忧。”霍昀仍是跪在地上、俊美的脸上依旧是保持着坚定的深色说道。
“却谦,你认为呢?”苏倾皇又望了殷却谦一眼,随口问道。
“此事兹大,关乎着大陈帝国未来的命数。却谦不敢乱说什么,只是陛下可以恩准,不管是谁统帅三军出征归安城。却谦可以跟随同行。”殷却谦双膝跪地,缓缓的说道。
苏倾皇没有说话,视线一直锁在龙案前的战书。
过了好久,大殿之上仍是一片安静。
这个时候,慕昭信忽然站了出来沉声说道,“微臣觉得……归安城之战还是由陛下御驾亲征最为好。”
御驾亲征。
这四个字这么被忽然的说出来,偌大的大明宫一时间更加的沉默起来。
自古以来,御驾亲征之事,若不是皇帝有十分的把握去打赢此战,养尊处优的皇帝谁轻易的跑去前线呢?
更何况,若是一不小心战败,那后果可不仅仅是少了一块地、缴纳一些赔款那么简单了。前车之鉴、大陈第四个皇帝东帝就是在和北胡前线打仗之时战败,就被当做战俘掳到了北胡单于王庭。于是大陈立刻改朝换代,由东帝的亲弟弟皖帝继承了皇位。大陈这才没有被灭了国……
现在,谁难保苏倾皇不是第二个东帝呢?大陈新朝建立不出两年,百废待兴、朝纲尚未安定,内忧外患,谁能保证在她苏倾皇远离帝都之后,临京城的天变不变色?
万一正在这个时候,莫家正好上位该如何是好呢?
想到今后会有这个忧患在,霍昀不禁皱紧了眉头,不敢置信的喊出了声,“昭信,你疯了?”
澹台言亦是侧脸望着慕昭信,望着他脸上的神色,又飞快的看了苏倾皇一眼,顿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推了推霍昀的身子,“昀,你冷静一下。好好的权衡利弊!”
苏倾皇没有在乎他们之间的这些小动作,只是一动不动的望着现在众人之前的慕昭信,面无表情的说道,“摄政王,不用理会他们,你接着说下去……”
“微臣认为,大陈新朝建立未两年,在这两年之中,陛下迟迟没有做出一件能顺应民意的事实。不仅失了南萧在战败之时划给我大陈泾州、永安两郡,而且长河地区瘟疫泛滥、至今没有想出一个完全之策来。”
“正巧在这个时候,又有外敌入侵,整个大陈帝国上下,民众无数双眼睛可都在看着陛下的行动呢!若是陛下在这个时候仍是不给天下的老百姓做出一个强硬的态度来,那百姓必定对陛下是失望透顶的。更何况,陛下在即位之前、名声一直处在劣势……”
什么名声处在劣势,那是往好听了说!往难听里说,简直就是臭名昭著、不值一文!
苏倾皇点了点头,示意慕昭信继续说下去。
“陛下大可以趁着此次归安城收敛民心。得民心者的天下……”慕昭信缓缓说道。
“可是,陛下的安全谁能做保证呢?战场上这么兵荒马乱的,刀枪又不长眼,真的伤了陛下怎么办?”澹台言皱紧了眉头,下意识的便开了口说道。
“这个就要看天命了。但是昭信相信以陛下的功夫和才智,要打赢这场战争,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而且,微臣愿意跟随陛下一起出征归安城,常伴与陛下身侧!”慕昭信像是明誓一般的大声说道,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单膝跪在了地上。
苏倾皇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他们四人之中,叹了一口气,“摄政王这一番话很有道理。寡人也决定此次归安城之战,亲自上阵指挥三军战于归安城。”
“陛下!”殷却谦听罢苏倾皇这句话,最先一步跪在了地上!“万万不可啊,陛下……”
“您若是走了……那临京城这边的政事由谁去管呢?莫家必定会趁此机会夺取篡位啊陛下……”
苏倾皇的脚步微微的顿了一顿,像是站在原地正在思考着什么。
她缓缓的又重新坐在了宝座上,苏倾皇又开口说道,“朝廷上下这么多人,少了寡人一个人、整个泱泱大陈帝国还会覆灭了不成?”
“至于莫家的事……倘若寡人就在众臣之前将监国之事的重担交给莫家,光天化日之下、还在众臣的眼中,莫家的人岂敢在寡人离京之后做出什么事来么?即便是他们想做什么,朝堂上下这么多人看着,量他们也不能怎么样。那样做的话,岂不是监守自盗了吗?”苏倾皇忽然抬头轻轻一笑,眯起眼睛说道。
苏倾皇嘴中的话这么一说出来,霍昀立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笑道,“陛下考虑的果然是比我们多。”
澹台言亦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陛下的话说的有理,只是自古以来都是由储君或者皇子监国。莫寻卿只不过是一个大臣而已,没有权力去替国君监国。”
苏倾皇沉思了一会儿,半晌才回答说道,“这个问题,寡人刚才也想过。叫莫寻卿一个人监国,寡人也着实的不放心。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寡人下旨要左相澹台言、官相以协同太傅莫思还有少傅莫寻卿四个人留于临京城监国。任摄政王慕昭信为三军先锋将。右相殷却谦为前军文书、霍山王霍昀为中军将。寡人率领霍家军十万、御林军十五万于后日出发!”
四人听了,立刻跪在地上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倾皇点了点头,望了他们四人一眼,说道,“今早你们就不必来早朝了,却谦和昭信要回府收拾一下,提前收拾东西随军驻扎在临京城军营!”
殷却谦和慕昭信应了一声。
苏倾皇摆了摆手,把四个人打发了去,便躺在龙椅上准备趁着还有一个半时辰的时候小憩一会儿。
不料,殿外的小太监又传话道,少傅莫寻卿在殿外要求面圣。
在这个节骨眼上,苏倾皇不想在出些什么叉子。正好在这个时候,她可以在莫寻卿的耳边说些什么,顺便的威胁几句,免得在她离京之后,他真的要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来。
莫寻卿这个人,城府真不是一般的深,她终也猜不透。
考虑了好一会儿,苏倾皇摆了摆手,懒懒的回答道,“去叫莫少卿进来吧……”
小太监应了一声便把殿外等待多时的莫寻卿领了进来。
苏倾皇屏退了旁人,便抬眸打量了莫寻卿一眼,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开口道,“哦?这么晚了,莫少卿见寡人是为何事?”
莫寻卿此刻没有如同刚才那四人一般穿着正式的官服,只着普通的墨绿银丝绣荷丝袍,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兀自望着苏倾皇,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微臣这么晚了却还来打扰陛下安置,只是听闻他人说,大陈南面归安城战事告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这句话看起来好似是一个疑问句,但是此刻莫寻卿的语气却带着几分的笃定。与其是向她苏倾皇在询问,不如说是在逼问。
被莫寻卿以这般的态度提问着,苏倾皇顿时觉得有些恼怒!
她不禁蹙眉,皮笑肉不笑的嗤道,“哦?不知道莫少卿是如何得到此消息的!记得,寡人也也不过一个时辰之前才知道的消息,刚刚朝中得知此事的人也不过殷却谦、慕昭信、霍昀和澹台言,寡人实在不知道寻卿身在临京城远离皇宫几里之外的莫府是如何如此之快的获得这个消息的?”
莫寻卿听罢苏倾皇这么一顿的逼问,顿时有些语塞,身子微微一颤,不过顷刻之间变了脸色,笑着抬头问道,“陛下以为寻卿是如何知道的呢?”
苏倾皇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啜了一口茶,忽然猛地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顷刻之间,那完好的五彩琉璃茶杯被摔得粉碎!
莫寻卿脸色没有变,只是抬眸定定的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想看一下苏倾皇此种行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意思。
不料,苏倾皇厉声喊道,“寡人晚上的茶究竟是谁泡的,竟如此的生涩!”
苏倾皇这么一喊,殿外候着的太监宫女们不顾困倦、屁颠屁颠的连滚带爬的一窝蜂冲进了殿内。
顷刻之间便哗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
苏倾皇见这群人只管跪着却没有一个人肯说一句话,不禁勃然大怒,“当寡人的话是放屁吗!都说话……”
见苏倾皇这厮连粗活都爆了出来,太监宫女们都低着头谁也不敢说一句话来。
“回陛下的话,这茶是今夜当值的小桂子泡的……”一直在苏倾皇身边的贴身总管李成欢见那群人谁都不认,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
小桂子?
她即位两年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号呢?
归安城战事,除了传送消息的前线士兵还有李成欢,再就是今夜当值的人或许会知道的。
只是,一个内侍打听国家的秘密之事做什么?其中的一个原因恐怕就是这个人本就是某个人派来打听消息监视她苏倾皇一举一动的眼线吧!
李成欢这个人她是信得过的,因为此人在她为东宫太子之时就跟随着朝儿侍奉过她,而且苏倾皇曾经救过他一命。李成欢的忠心任谁也不敢质疑的……但是今夜当值的人……
她就不能确定了。
本来,官员家中或多或少的在皇宫安插一个眼线,这本是她苏倾皇清楚不过的事,这两年,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只是今夜,他莫家竟这么明明白白的要骑在她苏倾皇的头上,她苏倾皇岂能要他们好过!
这一次,非要杀鸡儆猴给那群人看看,也好叫莫家在她离京之后稍稍的收敛一些!
苏倾皇这么想着,脸上忽然微微一笑,“小桂子是吧?”
那小桂子一听自己被苏倾皇点了名,立刻从人堆中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望到了苏倾皇的脸立马腿软了下去,跪在苏倾皇的面前,“回……回陛下的话,奴奴才就是……小小桂子。”
“嗯。”苏倾皇点了点头,又随口问道,“今晚寡人的茶都是你泡的?”
“是……”小桂子胆怯的点了点头。
苏倾皇听罢,却哼了一声,忽然变了脸色,“既然是为人臣子,为人奴婢,便要好好的守住自已的规矩,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中该有一把秤掂量着!不该打听的事,就不要乱听,不该说的事,就算是断了舌头也不能讲出去!”
“今夜的归安城战事,不过是过了一个半时辰,竟要不该听到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不是你们这些人传出去的,还能是谁?李成欢,传寡人的旨意,今夜当值的内侍宫女,不论出身、通通给寡人割了舌头!然后拉去暴室做苦力……”
“奴才……遵旨……”听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