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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无嗅无味,从我进府开始,只要你宿在我的院子里,我就会给你下毒,下得分量不重,所以你即使去医治,大夫也看不出你是中了毒。我本来可以直接杀了你的,可是我舍不得你死得那么痛快,我想让你们李家都跟着你陪葬,所以让你多活了三年!是不是觉得进了天牢之后你的头痛症就加重了?哈哈!那是因为我怕我这次的计划失败,你还是死不了,所以我加重了毒药的分量,现在你的脑袋里就像是有千万只毒虫在打洞在钻孔对不对?你以为你还活得了吗?李怀渊!你去死吧!”
“你!”李怀渊努力瞪圆了双眼,从椅子上起来,想要给这个谋杀他的女人一点教训,可他一从椅子上站起,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下去。
“侯爷!”
“父亲!”
李家人赶紧都围上来,将李怀渊的身体接住,连李晗都忍不住从暗处冲了出去。
可是李怀渊受了刺激,又在一瞬间倒地,身体突然就痉挛了起来,眼皮上翻,连嘴里都开始吐着白沫。
“邱大人!请你请大夫来,救救我们家侯爷吧!”李夫人满脸是泪,向邱天恳求道,毕竟李怀渊是她一生依仗的男人,要是没有了李怀渊,她还能拥有什么?
“来人,宣大夫!”邱天也知道现在李怀渊现在不能死,否则他怎么向皇上复命?
沈小芙走上前去,看着倒在众人怀里,但还是不停抽搐着的李怀渊,面容又扭曲地笑了起来,她的声音轻飘飘地吐了出来:“李怀渊!我们一起去死吧!”
接着,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沈小芙的身子也软绵绵地倒了。
李暄上前一探,只见沈小芙的嘴里正在往外吐着黑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沈小芙也服毒了?他捏开沈小芙的嘴,只见沈小芙的大牙里有一个空洞,他以前在五峰山上的时候,他就听他的师父说过,有人会将毒药包裹好藏在牙齿里的,等到需要的时候,就会将毒药用舌头勾出来,咬破外面的包裹物,将毒药吞下腹中。看来沈小芙也是抱了必死的心态,这枚毒药她肯定也是藏了很久了,就等着李怀渊死,她便也赴黄泉。
沈小芙先看了已经死透了的绿翘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到了还在抽搐的李怀渊的方向,嘴角带着浅薄的笑意,慢慢闭上了眼。
李暄看着沈小芙咽气,伸出手为她合上了双眼。
李暄回转过头,只见李怀渊已经不再抽搐,连眼睛也可以正常睁开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李暄拨开人群,挤到了李怀渊的身边,李怀渊扫过自己各个妻儿的脸面,最终一一将李暄,李晔,李晗的手交叠在了一起,他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他张口想交代什么,可就是没有办法出声,他努力张着嘴巴,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就闭上了眼睛,撒手人寰。
“侯爷!你怎么能撇下我们?”
“父亲!父亲!”
……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这公堂里此起彼伏,邱天忧伤地站在旁边,现在这样也实非他所愿。
大夫这才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可是看见公堂上两具倒地的尸体,他明白,他来晚了。
李怀渊的几个妻妾已经哭成泪人,李月纱和李月雅也都伏在自己母亲的怀里嘤嘤痛苦,萧凝心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也躲在人后忍着眼泪。
林清君扎进了李晔的怀里,她并不是有多舍不得这位公爹,只是眼前这样的场面也不由得让她落下泪来,李怀渊一向看着李晔,所以李晔对于李怀渊也有深厚的感情,他这是第一次不拒绝林清君进入他的怀抱,因为悲伤已经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李晗紧握双拳,跪在地上,紧紧皱着眉头,好似眉头一松,他的泪就会成片般落下来一样。
李暄同样也是悲戚的,可是眼下除了悲戚,他更想知道他的妻子到哪里去了?李家人只有李晗是不在天牢里的,那么除了李晗,就不会有人知道云然的行踪了。
李暄轻轻拉扯了一下李晗的衣袖,悄声问道:“云然呢?”
李晗被这一系列的冲击冲昏了脑袋,暂时把云然抛在了脑海,现在李暄一问,他立马答道:“在宜城公主府。”李晗也同样想知道云然现在的状况如何,毕竟将云然交给宜城公主时,云然是那样的痛苦。
李暄一听,就拔腿往外跑,现在沈小芙已经认罪,他已经不算囚犯了,自然可以出入自由。
“暄儿,你去哪里?”李夫人一下站了起来,冲着急跑出去的李暄喊道。
李暄着急地去找云然,根本就没有功夫回答李夫人的问题,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公堂上。
“大哥!”李晗也在背后叫唤着,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云然有孕的事情呢!
“哼!大公子还真是连点孝道都不知道!如今侯爷刚刚过世,他作为长子竟然就这么离开了,这哪里还有身为人子的样子?”牟氏冷言冷语的声调响了起来,牟氏在李家作威作福了这么久,脑子转的当然也很快,现在李怀渊已死,他们的冤屈也可以洗刷了,那么李家的一切都改恢复了,侯位是世袭的,他的儿子李晔屡立战功,虽然是庶子,但是夺得侯位还是很有希望的,所以她现在自然要打击李暄。
李夫人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缅怀李怀渊是一回事,但是更重要的是她们未来的生活,现在牟氏的话正中他心坎,父亲死去,长子不在身边,这对李暄的前途可大为不利!她只觉得心突然一收一缩地痛了起来,她紧紧捂着胸口,不能言语。
李暄一路奔至宜城公主府,可是侍卫们看李暄穿得是一身脏乱的囚服,皆不肯放他进去。
李暄怒吼一声,左右各出一掌,将两名侍卫打落在地。
“什么人?敢在本公主的府邸闹事!”宜城公主刚好从宫中出来,想要来公主府看看云然,刚一下轿子就看到这样的场面。
李暄转过头去,向着宜城公主请安道:“参见宜城公主。”
“大哥!”因为已经把自己当做李晗的未婚妻,宜城公主已经很不见外地喊他为“大哥”,接着又问道:“你是来看大嫂的吧?已经洗清冤屈了吧?快跟我进来!”
宜城公主很自然地带着李暄往府里走,边走着还不忘对着刚刚那两个拦了李暄的侍卫说道:“狗东西!本公主的大伯也敢乱拦!”
两个侍卫连忙害怕地跪下来认错。
大伯?李暄有些疑惑,这个宜城公主好像是以一种准弟妹的身份跟自己说话,难道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李晗跟公主又怎么了吗?
“她还好吗?”李暄跟在宜城公主身后问道。
宜城公主小嘴一抿,叹了口气,道:“还好医治及时,这才保住了孩子,只是大嫂现在还是虚弱得很,大夫说大嫂是受到了打击和刺激,才会情绪不定,导致胎象不稳,差点滑胎!”
“孩子?”李暄突然停住了脚步,脑袋一片空白。
“是啊,大哥!你不知道么?大嫂有孕了!”宜城公主笑着说道。
“公主!快带我去!”李暄的脑袋在空白过后,就突然升起了一阵欣喜,那就好像是一直空虚的心房里,突然装满了甜蜜,足足可以把他给腻死。
宜城公主果然加快了脚步,将李暄带进了云然所在的房间。
李暄推开房门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尽量不发出声响,怕惊扰了云然和孩子。
云然正酣睡在床上,这段时间她实在是太累了,只有在公主府,她才可以稍微放松一下,给自己也给宝宝一个假期,宝宝跟着她,实在也是受了太多苦,还差一点就离她而去。
宜城公主将这个空间留给了他们夫妻俩,然后就离开了,因为现在云然身边既然有了李暄照顾,那么她就可以安心地去找李晗了。
李暄垫着脚尖走到了云然的床边,云然正安祥地酣睡着,李暄为她掖实了被角,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从她的脸看到她的小腹,再从她的小腹再看回她的脸,他就像在欣赏一幅精致的美人图,怎么看都不会腻。
本来云然的睡眠不太深,不知道是因为实在太过疲累,还是因为李暄在身边的缘故,待等云然睡醒,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
“暄?”云然惊讶的出声,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这段时间,她的梦里只有李暄,也是像现在这样,穿着囚服,潦倒消瘦。
李暄的眼眸瞬间被染红,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是个不轻易落泪的男人,可是看到妻子这副病孱孱的模样,他的眼里竟然有了泪。
“暄,你怎么了?”看到李暄的表情越来越真实,云然才能确定,她不是在做梦,她的暄来了,在她的身边,她连忙起身,想要用手去抚平李暄现在的焦躁。
“我没事。”李暄说着,将云然揽进了自己的怀中,但是他又不敢太过用力,因为他记得宜城公主说的话,云然现在已经是有了身孕的人了,那个孩子会将他和云然带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案子是不是了结了?”云然伸手环抱住李暄,尽管李暄现在还穿着囚服,浑身又脏又臭,但她可以忽略这些,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好。而且她知道,李暄现在能出现在这里,多半是沈小芙已经伏法,还了李家的清白了。
“是啊,了结了。”李暄只回答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语,他怕说得太多会刺激到云然,毕竟她的身体还在复原当中。
“沈小芙怎么样了?”云然知道李暄尽量在避免这些问题,但她还是忍不住要问,绿翘死得那样凄惨,那副带血的面孔至今都会出现在她眼前,她是多为那对可怜的姐妹打抱不平。
“她服毒自尽了。”李暄尽量放平语调,不让她听得太过激动。
云然猜想到沈小芙不会苟活于人世了,也没有太多的伤感,只是一想到绿翘,她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伏在李暄怀里,边哭着边道:“绿翘死了,她死在我的怀里,浑身都是血!”
“我知道。”李暄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绿翘她也不忍心看你难过的样子,你现在还有身孕,身子也不好,不要再伤心了。”
“你知道了?”云然心中又柔软了起来,抹去了脸颊的泪,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呢,没有想到他已经知道了,一定是宜城公主说的。
“是啊,我都知道了,谢谢你,我的妻,你给了我一切。”李暄的手轻轻地抚上云然的小腹,可是他每摸一下都十分小心,仿佛云然的小腹是一个琉璃做的,他只要稍一用力,就会碰碎。孩子还未成型,可是他心里的那种奇异之感已经越来越明显,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这个孩子来到世界上。
云然也将手伸出来将手覆上李暄的大手,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好像就连在一起了,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大家都还好么?”沉寂了一会儿,还是云然率先打破了局面,她想,她有必要了解清楚现在的情状。
李暄沉默了许久,直到云然抬起眼来好奇地看着他,他带着悲戚的声音才回答道:“大家都还好,只是父亲死了。”
“死了?怎么会?”云然不敢相信地问道,沈小芙不是死了吗?李家的冤屈不是洗刷了吗?那么李怀渊怎么还会死?
“原来沈小芙一直给父亲下着慢性毒药,父亲一直医治不好的头疼症不是病,而是毒。这次进天牢,沈小芙怕万一还是扳不倒李家,所以干脆给父亲加重了药量,所以父亲死在了公堂上。”李暄的语调一直没有什么变化,那是因为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李怀渊死的时候那样痛苦,他抽搐的模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