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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的计划,岂不是一开始就注定失败?
那她不论怎么做,在轩辕凛的眼里岂不是都像小丑一样可笑?
失落的情绪突然蔓延开来,让正在专心替她包扎的朱少卿微愣了一下。
正如之前所说,朱少卿只是太医院里的一个小人物而已,别看近日因为席嫣的缘故,他被轩辕凛召见了一次,但他可以肯定,那个高高在上的皇者,压根就没记住他的名字和模样。眼下他听席嫣说得是随意,话里多少还是有些怅然的,可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基本上没有立场劝说她些什么,然而他却觉得这个时候若是不说点什么,或许眼前这个看来乐观的女人,会消极到一个令人心疼的地步。
朱少卿手上机械的忙碌着,脑子里也寻思搜刮着合适的话,在犹豫了半晌之后他终于说道:“那个——我觉得皇上还是挺在意席嫣姑娘的。”
“啊?此话怎讲?”不知道是因为朱少卿沉默半晌挤出来的开场白吸引了席嫣,还是因为看着这位表面冷静淡然,内心却在翻江倒海的朱大太医有意思,在问着这话时,席嫣的唇角微微勾着一丝浅笑,说不上是喜悦还是戏谑。不过就席嫣的性格来论,这笑容里的戏谑应该大于喜悦。
埋着头的朱少卿,只听了席嫣的问题,却没看她的表情,继续说道:“席嫣姑娘中……呃,病了的第二日下午,皇上就召了我问情况。就太医院的记录来看,皇上从未亲自过问过谁生病的事,席嫣姑娘是头一个。”他本来想说“中毒”二字,但想到当夜他否认了席嫣的猜测,所以此刻把中毒生硬的说成了生病。
席嫣没在意朱少卿话中的破绽,而是对他的内容有些诧异。她当然不可能知道轩辕凛背地里的安排,不论朱少卿说的是真是假,至于在她听来,轩辕凛还真的在她身上费了心。她暗道了句,“居然还有这茬儿”,心里那种说不清楚的酸涩,好像顿时消失不见了般。
说话之间,席嫣的十个指头被抹上药,再薄薄的包了一层纱布,看起来像是带上了只有手指头的手套般,倒不会太影响指头的灵活。
席嫣动了动手指,觉得之前困扰着她的那种疼痛减轻了不少,不赞道:“你给我涂的是金创药么?这么好使?”
“金创药?”朱少卿随口反问了一句,末了边收拾边答道:“这是我自制的药膏,没有名字,镇痛用的。”说罢他好像想起什么,再道:“那金创药是什么药?”
饿慌了的席嫣,现在手不疼了,正抓起筷打算填饱肚子,听得朱少卿这么一问,随口应道:“那是极夜国的药,天战没叫这名字的药么?那你就给这药起这个名字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朱少卿一点头,应道:“这样也好。”说罢他迟疑了一拍,再道:“对了,席嫣姑娘,我这里还有些没取名字的药,要是姑娘有兴趣,帮我一起取了吧。”
取名?嘿,只要不怕她起的名诡异,她倒是挺有兴趣!
几口饭下肚垫了一下,没那么饿的席嫣倒也不急不忙的边扒拉着饭边抽空问道:“都是些什么药?说来听听。”
不善言辞的朱少卿,一直就想找个机会与席嫣多说会话,此刻看席嫣不反感他的建议,他的兴致也挺高昂地介绍起他的发明创造。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席嫣顿时觉得这天战建国虽不长,但能人却倍出。眼前这位在太医院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若摆在极夜的民间去,绝对是个医圣级的人物。也不知是性格原因,还是在这太医院呆太久,这位朱太医居然很谦虚的说着,自己配出来的这些药,都是不务正业,哪里比得上某某太医的高超医术云云。
对此,席嫣只能说,朱少卿太谦虚了。
卷二 天战国 077 不是抖M!
向来少言少语的朱少卿,说起自己在行的话题,倒是像某个开关打开了般,说了个没完没了。好在席嫣一来不讨厌此人,所以他说什么都还能应付几句,二来朱少卿说的内容都是与医、药有关的话题,她穿越之前就有个在部队实习心理医生的闺蜜,虽说心理医生和中医有巨大的区别,但也算治病的学问,她听着只有新鲜,并不排斥。
二人坐在凉亭里聊了许久,还算是相谈甚欢。他俩倒是聊得投机,旁若无人的,而等在一旁的艾嬷嬷却认为他俩聊天的时间太长,只怕会出问题,找了收拾桌子的破借口,时不时的在凉亭里晃悠。
艾嬷嬷这么频繁的出现是为何,席嫣和朱少卿都心里清楚。他俩都是坦荡的人,应该说席嫣是没觉得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不过朱少卿看来好像与席嫣的想法一致,内心里却有些动摇的认为定是艾嬷嬷看出了什么端倪,便说着时辰不早,起身要走。
在凉亭里坐了半下午,像她这么懒的人确实是坐得腰酸背疼的,所以朱少卿说要走,席嫣也就没拦她,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特意的送朱少卿到苑门口。
艾嬷嬷脸厚想跟着,席嫣有些烦地说了句“原地候着”的话,声音不大,气势倒有几分主人的威严,让艾嬷嬷惊得不敢造次,同时令朱少卿听得也有些发愣。
照他了解的来看,席嫣并非皇上的妃子,但他除了知道她是极夜来的之外,她是个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现在看来,她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否则不会有那种寻常女子没有的威严。
走着神到了苑门口,朱少卿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般,转身拿出一物递向席嫣,同时嘴里说道:“这药膏还是留给席嫣姑娘,免得明日我没法过来,误了换药。”
他递药的动作是做了,话也说得明白了,但席嫣没伸手去接。
她看着朱少卿手里的药,双手肩一耸,双手一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冲朱少卿说道:“你给我没也用呀,我又没你那么本事,能自己给自己打绷带。”
刚刚还觉得她有着寻常人家没有的气质,现在她又一副市井才有的痞赖,看得朱少卿满脑子的问题。当然,最主要的问题却是,他给药,她不要。
“这个……”朱少卿此刻不知道是哪根筋短路了,居然被席嫣这么一推就没了词,愣呆呆的盯着这双摊着的小手直眨眼。
浅粉色的掌心,配上十指缠满的白色纱条,分明很平常的摊着,却让朱少卿觉得可爱。
完了完了,他一定是哪里毛病了。朱少卿一脸平静,内心却很动摇。
对于朱少卿说什么明天没法来的话,席嫣大概能猜到是他想避嫌,不敢天天都往百鸟苑跑。可席嫣认为,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回避的。不过看着朱少卿沉默不语,脸上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眼底除了为难之色还有说不清楚的暗光滑过,席嫣也不去逼他,妥协的一把抓过药膏,说道:“算了,拿这药抹一抹也一样。反正我没什么事需要用手做的事,包不包纱条都没关系。”
说罢她冲着还在发愣的朱少卿一摆手,说道:“朱太医,您回了吧!”话音落时,她先一步干脆的转身回了院里。看去的方向,应该是卧房。
朱少卿的身边基本上没有像席嫣这么干脆的女子,所以她说走就走,他还有些不习惯。看着席嫣开门进了房间,再背着身踢上了门,他这才若有所思的转身离开。走出许久他都还在回味那道玲珑有致的背影,更是为她毫不犹豫就离开的态度而感怅然若失。
他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感情,等他真正明白的时候,却错过了最佳趁虚而入的时机。在席嫣的记忆里,朱少卿只能算是她众多蓝颜知己中的一个。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说席嫣回了卧房,毫无悬念的补了个觉,睁眼时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看这背影,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轩辕凛。他此时正背对着床,坐在桌边,手里不知道抓了本什么书,反正看得很出神,出神到迟迟没有翻页的打算。
席嫣只是睁了眼却没有别的动作,所以他并不知道床上的女人已经醒了的事实。
房里多个人,还是一个让席嫣紧张的人,她下意识的摄着手脚爬起身,但衣裳摩擦被褥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里显得突兀,居然让那个出神的男人回了神。
轩辕凛侧头去看床上的女人,他本意是想看她是不是真的醒了,谁料这一侧头像是刺激了席嫣般,惊得她噌地一下蹦了起来,跪坐在床上,警惕的盯着他。
轩辕凛没侧过去的半张脸都在抽搐着。
相对于轩辕凛几乎暴走的怒意,席嫣却是在暗自后悔自己动作太大。照她的琢磨,是打算一点点的让轩辕凛对她痴迷的,可眼下她动不动就对他一副警惕样,时不时的表示出对他的厌恶之意,除非轩辕凛是天生的抖M,否则什么都别想。
席嫣正后悔着要不要说点什么下个台阶,只听冷冰冰的两个字从轩辕凛的嘴里滑了出来。
“怎么?”
正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当开场白,听轩辕凛这么一问,席嫣好像抓到机会般,顺着便答道:“不怎么,真不怎么!”说罢她放松了身体,僵硬的冲已经在微微挑眉,满脸不爽的男人笑了笑,再说道:“我那什么……不是才醒么?睡糊涂了糊涂了,嘿嘿……”
说着她伸手理了理微乱的发丝,裹着薄纱条的指头自然没法逃过轩辕凛的双眼。
“你手怎么了?”他是快尽中午把席嫣从柳香苑接回来的,那个时候并没看到她手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是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轩辕凛边问边站起身来,看来架势是打算拉着席嫣的手研究清楚。
说是好了伤会忘了疼,对于席嫣来讲却是没了疼就会忘掉伤,由于朱少卿的药很有效,现在暂时没有疼痛感,她当然就忘了手上缠了绷带的事。
看轩辕凛要过来,现在还不想惹出麻烦的席嫣哇哇地一摆手,道:“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亲,没名份前,你别离我这么近!”
卷二 天战国 078 这女人吃错药了?
席嫣喊的这话绝对比喊“上帝保佑”要灵。听得她这么一说,轩辕凛的步子顿时就停在离床五步的地方。
轩辕凛盯着床上半坐半跪的女子,挑了挑眉,似乎在琢磨她又在搞什么花样。
虽说他之前在席嫣面前不可一世的说过要封她为妃,说得好像恩惠一样,事实上这事办起来很困难。至少掌有一定兵权的国师就是他要封席嫣为妃的最大的反对者,他要是不听劝执意而为,麻烦的只会是他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席嫣凭白无故却又意味深长的撺掇,轩辕凛不下十次在纠结他最初的打算是不是有问题。于是封席嫣为妃一事,他不愿主动再提不说,还成了他心里的一块重石。
重石归重石,不过眼下现在听席嫣这么喊着,轩辕凛却觉着她话里有另外一层意思。貌似一直抗拒着他的女人开始松口,只要他能给她一个正当的名份,她就会乖乖的顺从他。
她能顺从他,当然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纵是封她为妃有难度,但也不是绝对的不可能。
轩辕凛花了一秒钟理清了其中的逻辑关系,随后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回身拖了张椅子过来,离了五步开外坐下,道:“好,朕不过来,你自己告诉朕,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只要不被拿现形,只用编瞎话,席嫣绝对不会眨一下眼。她看轩辕凛真的就不过来了,好像还挺君子般的坐在了五步之外,她便放心大胆地胡掰了起来。说是这样绑着是为了保护指甲,在极夜国的宫里,妃子们都这样绑手指头的,还说打理得漂漂亮亮的,都是为了讨皇上的欢心,而她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