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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姓男人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鱼妃问话他没回答,倒是旁边一人毫无感情的道:“据查知,两人一个是飞龙山庄的大小姐艾小米,性格跋扈粗野,一人是洛家堡的小小姐,性格单纯。小姐若是想接近她们,最好是选那单纯的洛家小姐方面下手会简单一些。”
鱼妃听着,若有所思,半晌,她缓缓开口道:“竟然是艾、洛家的千金,身份真是不简单。两家都是富霸一方,朝廷都有不少人脉。父亲与洛家家主交情不错,若知我利用人家女儿不知作何感想。你们先不要告诉他,我自己会说。找准机会,制造一出见义勇为的假象让我取得她的信任,然后我才能大方的以另一个身份接过他们。”
“是!”众人颌首。
鱼妃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不远处的树上,枝上一只鸟儿正引吭高歌,它的身后,一条粗壮的毒蛇正蓄势待发,而它却浑然不绝,依旧欢快的歌唱着。
清风吹动树叶,而同时,毒蛇也发动的攻击。鸟儿来不及展翅飞上晴空,便已成了毒蛇腹中之餐。那蛇仿佛见着了她,看了她一眼,但含着那垂死的鸟儿隐入草丛,不见踪影。
鱼妃见此,笑得极其愉悦。眼中释放着如毒蛇般的阴冷。
于魅儿,便是那鸟儿,悠然自在却始终处在杀机之中。
她笑着轻喃:“于魅儿,你我确实素无怨仇,但你却范了我的禁忌,不论你是否也爱王爷,我都要除掉你。因为……你让王爷欲罢不能了。你的存在已然成了我的威胁!”
若不是你,王爷岂会逐我出府?纵然不爱,但至少可以陪在他身边。都是你!
她握住缰绳的纤手徒然握紧,昂头望着前方一片苍翠,她的心里愈发的不平!
婀娜的身姿在风中伫立,远远观看,如仙女似的空灵,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却不知,这‘天使’的心里,正蕴酿着浓浓的杀意!
连这秋日的高阳也无法净化那一层浸骨的寒意!
第3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4199字)
回到洛扬城,那繁华热闹再次窜入于魅儿的眼。
此时的她已没有那当初的好奇与惊叹,坐在马上,躺在皇甫倾怀里,她连睁眼都无力。耳迹萦绕着喧嚣,她的心中一阵烦燥,心中郁结的痛,身上漫延的痛,无一不折磨着她。
她本不是悲观的人,却突然发现,在这个世界,她原先的乐观早已烟消云散。
背后传来的热度与那鲜活的心跳声,没有为她带来一丝安全感。脸上的疼痛依旧还痛得那么鲜明,让她想做到不在乎都不行。
她没有受虐症,爱上某个人就可以轻易原谅他的过失。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不了本心,越是亲密越是在乎的人,越是伤人最深。
皇甫倾,这个男人,说着爱她,却还能在愤怒之中给她一巴掌,这算爱吗?若真爱,那么那一刻,也是没有爱在其中的吧。
想着想着,心中莫名的绞痛,胸中堵塞,喉头一甜,一股腥甜之味直冲口鼻。皇甫倾那一牚,几乎将她的脖子打断,落地时,更是全身几尽瘫痪。
她一直装着若无其事,努力的忍着痛,内外之痛。不肯将自己的伤口摊开给任何人看。她只想快些回去,埋在宇蝶怀里,大哭一场。
血流的越来越多,无法压抑住,渐渐地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身后的皇甫倾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稍稍转过她的身子,见她满面惨白,口吐鲜血不禁大惊失色,这会儿她才突然明白这一路上她为何如此反常,竟能忍住不发一言不骂一句。
“于魅儿,你给我听着,我不准你有事,你若有事我便杀了月魄杀了宇蝶杀掉你所有在乎的人!你听到没有!”皇甫倾暴怒的吼着,眼里已是血红一片,也不管大街上人头攒动,卯足了劲儿策马狂奔,弄得人仰马翻,伤者无数。
他的心里唯有于魅儿一人,其余人的生死他早已视若无睹,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去管别人。
来到洛扬城最大的医馆,他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于魅儿在医馆横冲直撞,引来其他人的破口大骂,他也无暇顾及。一门心思找个大夫。
“大夫在哪里?给本王滚出来!!”他心中惊惶,顾不得隐藏身份,徒然在偌大的医馆中咆哮起来。
见许久未有人应,他一张俊脸早已急得如于魅儿一般惨无颜色。眼看着于魅儿还在吐血不止,他一脚踹中一个小医童,厉声道:“快给本王把大夫叫出来,否则灭你九族!!”
余声还绕在众人耳中,一位长须老者愤怒的走出来,也没看人,张着哄亮的嗓子便喝道:“哪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敢在老夫的医馆大肆吼叫?看我不扎他两针……”
话音还卡在喉咙里,他的衣领猛得被人提起。皇甫倾杀气泛滥的眼眸直射向他,将他剩下想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堵在了口中,憋红了他老人家的一张脸。
“老不死的,赶紧给我治疗她,若她有个闪失,我放火烧了你的医馆!!”皇甫倾的吼声如雷鸣般轰得老头头晕目眩,整个人还未回过神来,他已经被皇甫倾推到了一处专供病人休息的长榻边。
本想呵斥一两句,却在榻上那女子口中鲜血不止,面色白的近乎透明。身为医者的仁慈立即占了上风,大事小事不及人命。于是凝神肃穆,细细查探她的伤势。
皇甫倾全身紧绷,努力压制着急乱的呼吸,一瞬不瞬的盯着于魅儿,心中如潮水般的悔恨充盈在他的心田。
她那样瘦小的身躯怎能承受他盛怒下的一牚?就算是叶地那样的,也不免会受伤,又何况是她?可她却默默地跟他一起,终究哼都不哼一声。
而他却该死的忽略了,沉浸在她给他的喜悦中,自私而又可耻的忽略了她的伤。
想着她那时如落叶般飘落在地,他的心中如长剑在不停的插进又拔出然后再插进,痛……却也只剩下痛。
往日那精明如鹰深如寒潭的凤眸早已盈盈闪光,水气弥漫却终是在眼眶中打转。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男人也是人,为什么不能本性而为呢?流泪不一定是软弱,流泪有很多时候也是情深所至。
皇甫倾看着那白胡子老头在于魅儿身上插满了闪亮的银针,心中疼惜至极。一遍遍在心中乞求着。
魅儿,你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老对抹了把汗水,忽然低喝道:“下手之人当真可恶,这姑娘本就有伤在身,下手却还如此之重,真不知恨到何种程度才能这么狠心!”
皇甫倾一听,双腿一软,险此站立不稳,恨吗?
不恨!
因为太爱,所以容不得背叛。才会在伤心痛苦愤怒之中失去理智打伤她。
伤她,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老头转过脸,一见到他惨白而慌乱惊惧痛苦的脸,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一声断喝:“你能耐啊,啊??!你以为她是铁啊,经得起你这么大个儿来摧残?你真真好样儿的,老夫算了开了眼了,还有把人打得半死再哭着脸虚伪的来求医的!你知不知道,这位姑娘五脏受创又心中郁结,导致吐血不止,险些丢掉性命。哼哼!若是再晚来一些,你可就只能为她准备后事了……你干什么?哈,恼羞成怒了?!”
老头被皇甫倾拽在手里,先是一惊,随即冷笑。皇甫倾盯着他,如闷雷般吼道:“再敢胡说,本王让你准备后事!!”
本王?
老头一愣,哈哈大笑:“哈哈哈……那又如何?你再有权势也无法与天夺命,小子,老夫不管你是何身份,但有一言,老夫却不得不说,若你真的在意这位姑娘,那么你就该珍惜她,如若不然,总有一天,她将毁在你手里!”
皇甫倾全身猛得一颤,松开他,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平生第一次,他感到了恐惧!
那是一种仿佛深入灵魂的恐惧!
榻上的于魅儿,半边脸上尽是血迹,紧闭着双眼,柳眉紧蹙。苍白的脸蛋让人看了就心疼。想起从前的她,那么好动,那么不羁,那么无所畏惧。前段时间,她还是一副健康宝宝的模样,这才几天而已,她竟憔悴至此!!
皇甫倾顿时觉得一股热流直冲鼻眼,她瘦了,也黑了,安静的躺在那里犹如布娃娃般,似乎毫无生气。
他一阵惊慌,忙俯下身,瞪大眼看着她,轻唤道:“魅儿……魅儿,我是皇甫倾,……对不起……对不起……”
骄傲不存,脸面不再,只剩一腔浓烈的深情。
这一刻,他不是王爷,只是一个为心爱女子神伤心痛的普通男子。
老头在一旁看得直摇头,拍拍他的肩膀,伤感的说道:“早知如此,你在下手之时就怎能心中无她呢?若真爱她,时刻不忘,即便是失去记忆,也始终不会遗忘。小子,后悔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记住喽!”
他也不管皇甫倾有听没听,便说道:“这姑娘伤的太重,这段时间就在我这里先住下吧,等过了段时日你再接她回去。哎,快些把她移到内厅。”
皇甫倾听话的将于魅儿抱起,然后移入老头为她准备好的房间里。
经过一番拽拖,那老头终于把他从于魅儿房间里拖了出来。坐在他对面,笑吟吟的看着他。
皇甫倾心系于魅儿,却又因为老头的那句‘病人需休息,不宜打扰’而止下步伐。
他说他呆在房间里不出声不会打扰到她,可老头不干,说什么虽然不出声,但是有情绪波动,依然会影响到病人。
无奈,他只能不甘不愿的跟他坐到了院子里。
“小子,你叫皇甫倾吧?”
皇甫倾心中小小的讶异了一下,随即挑眉冷声道:“是又如何?”
老头抚了抚长长的胡须,笑咪了眼:“对我直呼你名讳想必你心中又开始愤怒了吧?”
皇甫倾不说话,冷哼一声算是答复。
老头不在意,依然笑道:“当初我见你时你还是个娃娃呢,真是时光飞逝啊,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我都这么老了。你那几个兄长也都二十好几了吧?”
此话一出,皇甫倾立即正襟危坐,直视老头,但见他一脸不卑不亢,心中越发的尊敬起来。
他的父皇,极少带上他们,据说只有一次,他带着自己的母后与众皇子,说是要去看望一位曾有恩于他的长辈。那时的他只不过五岁,对别的事记忆忧新,但对那件事却遗忘殆尽。
若猜测无错,眼前这位老者便十有**是自己父皇时时挂念的人。
他站起身,立即行了一晚辈之礼,老头也大方受了。笑问:“你可还记得我?”
“当时我年龄尚幼,记不清。”皇甫倾据实以答。
老头也不在意,为两人倒了一杯茶,继续道:“当时你父皇带着一大帮儿子突然来到我这里,让我措手不及,说实在话,我是不大爱你们的到来……”
皇甫倾眉梢一挑,直视他,问:“为何?”
“哈哈哈……”老头大笑,喝了口茶,说道:“因为你们这群小子大都首次出远门,个个兴奋的不得了,将我这烂药铺整得是一片狼籍。尤其是你这小子,拉屎拉尿从不去茅房,偏忍都要忍到找到我晒干的草药为止才肯拉到我草药里,害我老头子折腾了好此时日才将那此药材补齐。你说,我能不记得你吗?”
“哈哈哈……”皇甫倾也大笑起来,没曾想,自个儿小时候这么皮。
“你呀,是你那兄弟当中最皮的一个,最让我头疼啊,我那会儿就逗你玩儿,问你:你长大了想不想当皇帝?你可知你当时是如何回答我的吗?”
“晚辈定是回答‘不想’。”皇甫倾笃定的道。
老头大笑:“果然没变啊,可是当初,你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