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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遇笑了笑,伸手捉住她的手,道:“嗯,很多。”
江蓠极快的抬眼看了楼西月一眼,发现他正趴在窗户上,似乎在大量什么,没有专心听他们的话,便微微的放松下来,实在是楚遇最为简单的一句话都令她产生意料之外的联想,可是这人的表情似真似假,让人猜不透。
楚遇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陈之虞,你如何看?”
江蓠看着他伸手执起茶杯,似有似无的摩挲,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江蓠知道,当楚遇心里有什么异样的心思的时候,就会有这个动作。
她想了想,道:“其实我还要多谢他,如果那晚没有他的帮忙,我恐怕会艰险更多。而这个人,我觉得深不可测。”
楚遇看着手中的茶杯,笑道:“其实,他差点娶了你。”
江蓠微微一呆。
楚遇长长的睫羽微微颤抖,然后抓住她的手,抬起眼来看他,道:“当年,在你十七岁的时候,他曾经向龙碧华求娶过,然而龙碧华没有答应。”
江蓠倒是着实没有想到,那时候她的名声在南国有多么的糟糕她是知道的,而且,她根本就和陈之虞没有交集,大多数人都知道龙碧华的两位千金才是真国色,而她却貌如无盐,毒辣无比,怎么还会有人向她求亲?是因为那个传说中被众人争夺的东西?可是那时候她根本就被定安候忽视,怎么可能会有那个东西?
楚遇看着她苦思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这点我还得感谢龙碧华,否则你就不是我的阿蓠了。”
江蓠深深的看向他,道:“子修……”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楚遇却忽然将她的手一握,然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江蓠立马没了声音,而楚遇却蘸了水,在桌子上写到:隔壁有人来。
江蓠知道楚遇来这里必定是有事,便点了点头。
夜色渐渐的掩盖下来,柳河也开始浮起淡淡的灯火,一眼看去十里红尘软丈如火,楼船画舫转出来。
楼西月从外面转了一圈,然后拿了三顶帷帽进来,楚遇伸手替江蓠系上,然后这才从房间内走出去。
三人刚刚打开门,隔壁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江蓠的目光透过帷帽微微一看,却发现隔壁的人竟然是皇甫惊尘和陈之虞,她感到陈之虞的目光往这边看来,便立马收回自己的目光。
她急忙跟着下了楼,却依然觉得陈之虞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想起楚遇说过的话,她心中倒觉得微微的异样,这个陈之虞的目的又是什么?
三人到了柳河,楚遇顺手招了一艘画舫过来,那站在船板上的丫头捞起帘子,让三人进去。
小画舫里布置的很是温暖,琉璃灯在船内燃烧着,放着一架琴,又有一个丫头将珠帘捞起来,然后对着他们道:“贵客,请进。”
三人进去,就看见一个身着轻纱的女子跪坐在矮桌前,正在插花,灯火下看着眼角有细微的皱纹,大概二十五六,这样的年龄着实不小,更何况在这一行,但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有风韵。
她抬起头来,然后笑道:“贵客请入座。”
态度倒是不卑不亢。
楼西月将自己脸上的帷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英俊潇洒的脸,道:“你弹首曲子吧。”
说完从怀中掏出金子大方的甩了过去,
那女子接了,然后道:“奴叫茹娘。奴人老珠黄,怕是不值得贵客给如此多的钱财。”
江蓠看着她的态度,心里有几分好感,不由压低了声音道:“纵使容貌如花又怎敌得过内心锦绣?茹娘值得。”
那茹娘这才将金子放回自己的袖中,而这个时间,丫环已经将水果和茶水奉上,茹娘问道:“贵客可需要用点小酒?”
楚遇淡淡的道:“不需,你只管弹着琴便好了。”
楚遇的声音压着也如玉击,分外的出众,但是那茹娘也像是未觉,只管拿了旁边的琵琶滴溜溜的唱起曲来。
唱着唱着这艘画舫倒是停了一下,被什么东西微微一撞,江蓠拉开帘子一看,却发现柳河内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艘大楼船,而此时皇甫惊尘和陈之虞正站在那楼船上,而对面立着一个发梳云鬓的女子,楚腰纤细,正在迎接他们。
那茹娘在旁边解释道:“这是容安姑娘的,这柳河一带最有名的清客,非王公贵族不得入。”
楼西月听了这话,嘴角一扯,正想说些什么,但是目光一转,看到那少女,顿时嘴角一僵。
而此时,皇甫惊尘的手正放到那少女的肩上,不知道说些什么,楼西月一看,当即脸色一黑,想也没想,立马“噗通”一声跳入水中。
------题外话------
累死了~脑袋晕沉沉的,赶得上今天就赶吧~
章节、第十六章:柳河风月
楼西月这般的跳入水中,楚遇理都没理他,那茹娘弹琵琶的手微微一顿,但是接着流水一般的弹起来。
嘈嘈切切错杂弹。
江蓠执起茶杯,放入帷帽之下,喝了一口,而楚遇却含笑道:“茹娘可会弹琴?”
那茹娘摇头道:“不会。”
楚遇笑道:“借在下一用,如何?”
那茹娘这时候方才抬起自己的头看了楚遇一眼,道:“客要用,那是自然。”
而抬高了自己的声音,道:“小环,将琴取过来。”
立马就有丫环从旁边将琴给取了过来,楚遇伸手接过,抬起自己的手拨了拨,那声音十分厚重,即使几个音符,也是古韵悠然。
那茹娘从旁边递来帕子,道:“这琴许久未用,贵客还是擦拭一番的好。”
楚遇道:“不必。”
他将长琴横放到自己的膝边,突然间手指一拨,顿时音如明珠,弹跳而起,那茹娘的手也停了下来,然后落到楚遇那双手上,琴弦手,折梅指,指下翻飞的琴韵,竟然是悠然入骨的缠绵悱恻。
江蓠心中也微微惊讶,楚遇弹琴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琴韵根本不像是楚遇的风格,对于楚遇来说,或许那种大开大合的超逸才是心境,但是却能将女子擅长的韵味弹奏的如此登峰造极,倒是让江蓠刮目相看了。
这琴声顺着一湾水直直的流淌下去,连对面的茹娘都听得仿佛痴了一样,更遑论这外面的人了。
而楚遇的琴声还未落尾,外面已经有人的声音传了过来:“里面弹琴者是谁?请出来一见。”
这声音,似乎是陈之虞的。
但是三人都没有出声,陈之虞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在下只是想请姑娘来弹奏一曲。”
江蓠看着楚遇——你是想干什么?
楚遇在下面握住她的手,然后竟然对着茹娘道:“在下想请你帮一个忙,可否?”
那茹娘看了那把琴一眼,叹了一口气,道:“贵客请说。”
楚遇将琴放到对面的桌子上,顺手捞开了帘子,他微微的侧身,然后和江蓠一起隐藏在陈之虞视野的盲区,陈之虞道:“是姑娘?”
茹娘换换点了点头:“是。”
陈之虞道:“请上船为我们弹奏一曲可否?”
茹娘抱起了琴,道:“可以。”
她说着抱起了琴,然后站了起来,在出去的时候对着江蓠和楚遇微微一弯身子,然后便走了出去。
江蓠道:“刚才那曲子根本不是茹娘所奏,她能不能应付?”
楚遇含笑道:“阿蓠,你认为茹娘真的不会弹琴?”
江蓠看向他。
楚遇将她的帷帽摘了下来,道:“不会弹琴的人又怎会放琴?而且还是有名的檀宗琴?而且那琴上的指痕不知道多少。她的琴技,比我只高不低。”
江蓠道:“那我们……”
楚遇拿起带来的包袱,然后将包袱打开,里面却是两件水靠,他道:“今晚听墙角去。”
楚遇叫了那两个丫头进来,吩咐他们无须再来打扰他们,那两个丫头领命去了,两人这才换上水靠,画舫轻轻的荡着,慢慢的飘向远方,画舫到了长桥之下,楚遇将自己的手一伸,道:“握住我。”
江蓠的手轻轻的握住他,楚遇将她紧紧的握住,然后遁入水中。
波纹浅浅的荡漾开来,声音淹没在歌舞升平中,江蓠的身子浸入水中,便感受到一股冰凉,可是这感觉刚刚窜起来,楚遇那温暖的气脉已经顺着她的掌心传了过来。
江蓠心里暗叹,只能紧紧的反握他的手。
江蓠憋着气,然后往那艘大船船底行去,这艘楼船极大,有三层的高度,虽然这柳河很大很深,但是也只是刚刚将那艘大船带起来。
江蓠游到那船底,便觉得呼吸有些急迫了,但这大船周围都是小画舫,根本没有办法去换气。而且不时还有船杆戳入水中,灯火被割裂,远远近近像是一块打碎的镜子。
就在这个时候,楚遇一只手抓在船底,另一只手穿过江蓠的腰,然后搂着她贴近他,俯身渡气。
气息缓缓的传来,楚遇的声音从耳边擦过:“放轻松,闭眼,感受一下。”
江蓠瞪大眼睛看着他,楚遇看着她微微吃惊的样子倒是微微的一笑,眼底也浮起浓重的笑意,这傻姑娘,肯定是以为是什么了,他不由得深了下去,含住她的舌头,但是也只是浅尝而止,笑了一声,然后道:“听声音。”
江蓠顿时明白过来,脸这才后知后觉的热起来,她吸了一口气想要使自己平静下来,却反应过来这吸得是楚遇的气息。
楚遇笑了起来,这笑得时候气息便微微一错,那细微的水泡便从两人的嘴边冒了出来,像是一条鱼,他无奈的捂住江蓠的眼,轻笑道:“听。”
黑暗中,无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延伸如她的耳朵,脚步声,划水声,唱曲声,杯酒声,衣襟摩擦过的声音,声声入耳,而在江蓠的脑海里,那些人的声音汇聚起来,然后成为一幅生动的画面,纤毫毕现。
她听到一阵急切的喘息声,还有呻吟声,这声音江蓠明白,顿时就想转开去,但是那声音却摆脱不了,她心中明白,自己能听到这些声音恐怕是依靠楚遇,可是楚遇这般听人床角干嘛?
就在她不明的时候,喘息声中有一道声音响了起来:“你倒是叫我好想。”
那声音还微微急迫,显然是刚刚*之后,而之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总有一天我们会面对面的,嗯?”
那声音略显轻佻,江蓠的脸色倒是莫名的一僵。
皇甫惊尘……
这人的声音竟然是皇甫惊尘,在她的印象中如水墨一般清雅的人,竟然是这样?!她的心中微微一惊,有什么模糊的景象从脑海中冒出来,但是这景象极快,快的抓不住。
之后似乎又是男欢女爱的声音,而此时声音也移开了去,响起脚步声,然后是一个人被劈晕的声音。
而此时楚遇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楼西月。”
——
楼西月*的水里钻出来,爬上了船尾,一把劈晕一个侍卫,三下五除二的将他的衣服扒了,然后换到自己的身上,将他晕过去的身体往杂物仓一扔,然后往船楼走了过去。
楼船上的灯笼在风中吹得飘飘荡荡的,楼西月在这层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自己想要的消息,正准备转战,旁边却转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对着他道:“过来过来!怎么你还在这里!别的人都在忙着!去,将南边来的浆果送上去。”
楼西月急忙打了个哈哈,然后随着那中年男人往前走,看见两大篮子的浆果,便伸手一提,旁边的一个丫头道:“一个懒鬼!别人忙得底朝天的,你倒好,在外面吹冷风。”
楼西月靠过去,笑嘻嘻的道:“好姐姐饶了我呗。”
那丫头看着那张脸,倒是微微一呆,不由“扑哧”笑了起来,道:“算了算了,你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