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活生生地从胸中扯出去,疼痛令她无法呼吸,纤柔的身子在灯光下化为一座优美的雕塑。
**
萧寒倏地变了脸色,黑眸在别针飞出窗口的瞬间闪过一道幽幽绿光,墨眉也飞快地拧起。
“夏迷诺,即使那是垃圾,也是我送给你的,你怎么能随手扔掉!”他的胸口不规则地起伏着,忍不住厉声质问。
夏迷诺闪了一下神,感觉眼窝热热的,倔傲地睇视他:“不过是样垃圾,我处理一样垃圾,你有意见吗?”
“Shit!”情急之中,他竟然用英文咒骂起来,然后狠狠地瞪她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夏迷诺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又僵直站立了许久,才失去力气地跌坐在床上。耳边只有桌上闹钟咯嚓走动的声音,静得吓人,她一垂眼睫,泪水直直滴落到衣服上。
眼泪让她惊觉起来,不住地摇着头:不可以,不可以!夏迷诺,你什么时候动不动就爱掉眼泪,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你从来就没看懂过,他的心到底在哪里?你不能将自己的喜乐依附在他的心上……夏迷诺,你该努力控制的是自己的心……
可是,你为什么偏要爱上他?他有什么好?不值得,不值得!
沉浸在气愤悲伤中的女人没心思在意其他的事情,也压根没想到为什么扔掉一枚旧别针会引起男人那么大的反应。
她洗了澡,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思绪缓缓地沉下来。这一夜,她没有去探看小夜是否睡得安稳,也没有去陆皓那里寻找心灵的依靠。她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好好地,好好地想一想了。
**
一个修长的身影被夜色掩映,他正蹲着身沿着客厅外的台阶,一寸一寸朝花园移动。
男人的胸前被纱布包围,不时发出几声轻咳,但他眼底的沉重并非身体引起,而是某种难以言寓的痛苦充斥其中。
“你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么?”夜色里响起低沉的声音,陆皓斜斜地单手环臂,以潇洒之姿站在花园的树下。
萧寒飞快地起身,幸好天空一片墨色,让人看不到他眼底闪过的狼狈。他抿着唇,身影在黑夜里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你怎么在这?”黑眸凌厉地射向陆皓。
“呵,对待救命恩人就这样的态度吗?”陆皓不以为意地抬头看了眼天空,发现秋天才开始,就有黄叶飘落,他拈起一片叶子,像谈论天气一样语气清淡,“萧少爷重伤在身,不躺在房里休息,还蹲在地上找什么呢?”
萧寒目光又冷又沉,他是感激陆皓救了自己,但绝不是这个时刻感激。此时此刻,他只想这个碍眼又多管闲事的家伙快点离开,自己才能继续找到别针。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别针对他而言具有怎样特别的意义。若不找到,怕是一夜无眠……
‘‘‘‘‘‘‘‘‘‘‘‘‘‘‘‘‘‘‘‘‘‘‘‘‘‘‘‘‘‘‘‘‘‘‘‘‘‘‘‘‘‘‘‘‘‘‘‘‘‘‘‘‘‘‘‘‘‘‘‘‘‘‘‘‘‘‘‘‘‘‘‘‘‘‘‘‘‘‘‘‘‘‘‘‘‘‘‘‘
(今天三更结束,某菲六点要去参加朋友婚宴,所以不再更了。欢迎大家多留言,赚取红袖币,貌似那个币是分字数和条数来赠送的,很好的活动。)
264 此心已绝(十)
“呵,你是在找它吗?”陆皓踏着步子走近,借着屋内透出的淡淡灯光,手心那枚别针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萧寒陡地眯起眼,飞快地伸手去夺。岂知陆皓更快,身子一侧躲过他的动作,将别针拿起来好奇地把玩着,口里轻佻地念道:“啧啧,萧少爷似乎很宝贝它啊!这么老土的东西,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陆皓!”萧寒按捺不住低吼出声,语气低沉而危险。
“呵,看来真的是宝贝!”此时,陆皓似乎忘记了识时务为俊杰,他再看了那别针一眼,却怎么都瞧不出特别之处。还来不及多想,萧寒凌厉的攻势已经攻过来,但因胸口的重伤而硬生生减轻了力道。
萧寒厌恶陆皓脸上的那种思索探究的表情,他从他第一次以亲密自然的姿态出现在夏迷诺的身边时,就忍不住厌恶,到此刻只能以憎恨来表示。
陆皓皱起眉头,看着他因剧烈动作而渗出血丝的伤口,不再挑衅,直接将别针递给他。
“还给你。”陆皓毫不畏惧地撇撇唇,“萧少爷真是脾气大,恩将仇报,枉费我不怕牺牲从枪林弹雨中把你救回来。”
萧寒狠狠地瞪他一眼,并未接那别针,而是冷酷地说:“你卖命的是老头子,不是我!”
“真够无情。”陆皓的话语也冷起来,更加走近面色阴沉的男人,一伸手将别针滑进他胸前的口袋里,正色道,“希望你不要对她太无情,她是无辜的!”说完,越过他的身,笔直地朝后花园走去。
萧寒站立良久,摸了摸那重新回到胸前的别针,眸子垂了下来。他知道陆皓口里的“她”是谁,正因为如此,他才对他不懂得“知恩图报”,只因他的心早已被排斥所占据。
他说——她是无辜的!
萧寒摸出失而复得的别针,望了一眼楼上的窗口,那扇窗灯光已经熄灭,如他的心一样,灯光已经熄灭。
**
次日,一场秋雨绵绵而下,下得人情绪更加低落。
夏迷诺几乎提不起精神,像是前些日子废寝忘食地忙碌着,已把全身的精力消耗尽,现在只要风雨稍一吹袭,她就要虚弱地倒下。
枪战事件发生后,小夜更加不能恢复上学,想到已经快十天没见的林佳佳,他有些念叨。如果不是他年纪太少,夏迷诺不禁怀疑孩子有坠入爱河的嫌疑,难道IQ高的孩子EQ就高?EQ高的小孩子很容易早恋吗?可这……也太高了吧!
小夜疼惜宝贝妈咪操劳过多,两个黑眼圈像熊猫一样那么明显,努力将她推回房间,自己则跑到后院找人玩去。
“小夜,你真不用妈咪陪吗?”夏迷诺心里空荡荡地,忽然觉得自己很需要孩子的陪伴。
小夜却没有多想,摇头道:“哎呀,妈咪大人啊,我又不是孤独寂寞的小孩子,哪需要你时刻陪着啊!我今天约好了萧爷爷研究一个新器械,嘿,我还跟他打赌了呢!”
小夜跟老爷子什么时候走到一起了?
“萧爷爷很忙,你别去打扰他。”夏迷诺没由来地升起一抹紧张,生怕孩子跟老爷子牵扯太多,到时候逃不掉。
小夜努努嘴:“不行,我还等着赢他呢,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嘿嘿!不是说萧爷爷本领很大吗?这么好的机会我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你别去了,一般人赢不了萧爷爷的。”夏迷诺拉住他。
他挣脱她的手,露出小门牙自信地笑着:“妈咪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般人赢不了萧爷爷,我是一般人吗?我有把握肯定赢,你就等着我胜利归来好了。到时候赢的那个条件就交给妈咪你保管好了。”
夏迷诺被他突然拉下身,用力抱了抱:“妈咪,太瘦的女人抱起来不舒服,你快去睡觉吧。我走啦!”看着小家伙踏着大步离开,她呆愣了好一会。
什么叫太瘦的女人抱起来不舒服……
**
天色灰蒙蒙的,小雨轻轻地飘到窗户上,却滴滴落到人的心里。
夏迷诺昨夜仍是忍不住想狠下心快点离开这里,但陆皓有伤在身,哪能帮助自己去办理瑞士的护照?所以她决定找机会亲自去想办法。其实,这个决心从昨晚到现在已经下个无数次了,却越来越动摇,始终有个声音在疼痛地喊着:你不能就这样逃避,你应该勇敢面对问个清楚……
可是,问什么呢?问他对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吗?
问了又如何?答案能影响到最后的结局吗?
夏迷诺鄙视着自己,不战而逃是弱者的表现,然而在这座如森严铁牢般的宅子里,她有可能成为强者吗?
她就这样矛盾着,迟疑着,挣扎着,痛苦着……
房门外,一个修长的身影停驻了一会,终于毅然推开门。萧寒面无表情的脸让房内的空气陡然降低了几度,夏迷诺打了个寒颤,抿紧唇瓣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她是个倔强的女子,他从来都知道。他也知道如何让她臣服的办法,所以他微勾唇角走近了她。
“夏迷诺。”他低哑的唤道,声音里流露诱惑人心的性感。
“做什么?”她抬起下巴,忍不住接了话。
“这个——”他突然抓起她冰凉的小手,另一手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不容拒绝地递到她手心,“就算它是垃圾,但也是我萧寒送给你的,不允许你再扔掉!”
固执的眉眼,专制的语气……夏迷诺不屈地盯着他,不用看她已感觉出被塞入手心里的是什么。
那枚别针,她不是亲手扔掉了吗?那么……是他再去找回来的?
也就是说这个小小的东西真的具有不一般的意义?可是,如果真有特别的意义,他为什么送给她?
‘‘‘‘‘‘‘‘‘‘‘‘‘‘‘‘‘‘‘‘‘‘‘‘‘‘‘‘‘‘‘‘‘‘‘‘‘‘‘‘‘‘‘‘‘‘‘‘‘‘‘‘‘‘‘‘‘‘‘‘‘‘‘‘‘‘‘‘‘‘‘‘‘‘‘‘‘‘‘‘‘‘‘‘‘‘‘‘‘‘‘‘
(新的一个月开始啦,本月故事会大结局,具体哪天,肯定还不知道啦!)
265 爱海沉浮(一)
萧寒见她怔愣着没有反应,语气又添了几分恶劣,让她把手心握住,道:“拿好了!以后不许再扔!”
夏迷诺正徘徊在自己的猜测里,忽而计上心头,挑起嘴角轻笑一声:“你说收就收,你说不许就不许,那我夏迷诺的想法算什么?”
萧寒蹙拢眉心,低头沉沉地注视她:“一个女人,那么多想法做什么?我说过,就算是垃圾你也不许再扔掉!”
他站得那么直,夏迷诺得仰起小脸才能看清他的五官,话中偏有不服的挑衅:“我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你不让我扔,我偏要扔!”说完,她扬起手作势就要把别针从窗户再度扔出去。
“你敢!”萧寒闪电般地出手,一把擢住她的手腕,黑眸里布满阴霾,“你敢……”
他吸了口气,胸口被扯得生疼,额头冒出些许细密的冷汗,目光却生怕她逃脱了似的紧锁住她。她刚才那一动作本就是要试探他,见他真的如此紧张,唇角又上扬了几分:“萧寒,为什么不承认,这枚别针其实对你有着特别的意义?”
萧寒脸色彻底暗了下来。
没错,别针是有特别的意义,它是一个女人被自己夺去清白后留下的证据……它还是陪伴他多年的心灵的一个寄托。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它了,而他希望夏迷诺能够收下。
“没错,它是我萧寒送给女人的东西,当然具有特别的意义!”他冷漠地回答。
“可是……你也说过,它是我们大难不死的纪念。”夏迷诺的笑容僵住,苦楚地说。她不会忘记山林里两人经历的一切,他对她说过的话,每回忆一遍就越发清晰。现在她明明感觉自己已经碰触到他的内心,感受到那柔软的一角是因别针而起,却被他立刻铸上一座墙,冰冷地将她隔绝起来。
“萧寒……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无情?”她的眼中充满失望,他为什么不承认呢?为什么!
“我的心?哼!你要不要见识一下!”萧寒陡然俯身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