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晓小心地抱着自己的肚子,腿微微往后退。
闵夏楠将周晓的动作看在眼底,却也没阻止,嘴唇微张,却说着最残忍的话。
“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估计母亲是下落不明的吧。你有胆量拿别人的孩子来暗算我,难道就没胆说出是谁的么?到底是谁让你来诬陷我,破坏我和徐克的婚姻的?”
周晓一步一步往后退,渐渐退到秦榕那里,有些慌乱,眼睛一直不敢对上闵夏楠锐利的双眼。
“我……你凭什么可以这样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闵夏楠突然凑近的身体吓到。
“可是什么?”闵夏楠伸手揪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的眼睛下方。“可是我的吗?不要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来污蔑我。我可是什么事都查到了呢。”
闵夏楠眼睛盯着周晓,一只手轻轻试图抚平徐克还激动的情绪,一边缓缓开口说她所知道的事。
在和徐克冰释前嫌之后,她终于可以冷静下来,慢慢思考那日遇到的人以及他话里的事的真实性。她虽然风流又花心,但常去的地方无非就只有那几个,在与徐克结婚后,她更是缩小了去风流快活的范围,只去过两个夜店,一个是在城里的,另个是在郊区的。
这两个地方的夜店,她都去一一询问了下。她跟夜店里的酒保是熟人,酒保知道她从不喜欢在外面过夜的,更别提在夜店里面过夜了。不过夜店里的酒保却认识周晓,更记得他的样子。
周晓还没来司徒家干活时,有段时间是在夜店打工的,酒保曾想勾搭他却被拒绝了,但之后酒保却看见周晓跟一个女人走得很近。
“让我猜猜,那个女人到底是谁?”闵夏楠微眯着眼,眼睛瞧了周晓死命护着的肚子。“那个女人若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孩子啊,就是她的种吧。”
“不对!”
周晓突然大叫了一声,扯回自己被禁锢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就转身想跑了。
就在这时,又一阵尖叫声响起,闵夏楠和徐克瞪大了眼,纷纷想伸手去接住眼前的人。
“司机,能不能再开快点?”
原本应该在晚上七点多才到的司徒姚却在5点多就从火车上下来了,现在正打着的,往市中心的医院赶去。
“我也在开快点啊,但现在你看,要快都快不了呢。”
司机师傅指着前面的路段,很无奈地摇头。
此刻正是下班的高峰时期,也是塞车的高峰时段。在车的前面,一条大道整整塞满了车,都只能一点点向前移去,鸣笛声和抱怨声此起彼伏。
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让司徒姚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是糟糕,脸色阴沉得厉害,握着公事包的手青筋暴突,耳朵也一直嗡嗡直响。
若可能的话,她真的想杀了闵夏楠那个女人!
医院——
司徒姚缓缓提着步子,一步一步,掷地有声,在空旷的走廊一阵阵回音,脸色阴沉,嘴唇紧闭,眼睛冷漠,朝着坐在走廊一侧的闵夏楠走去。
“司徒,我……”
“夏楠!”
闵夏楠话还没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拳头一拳打在地上。徐克惊慌地叫了一声。直到闵夏楠回神的时候,司徒姚已经坐在她身上,拳头纷纷落在她脸上,揍得让她连话也说不出。
“你她=妈=的,不是叫你照顾好秦榕的吗?你的照顾就是让他现在躺在这里吗?妈的,自己的事没搞定,还连累了他,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司徒姚骂骂咧咧的,又一拳揍了下去。
徐克大力抱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再挥拳下去,脸上也是带着一脸泪水。
“司徒,住手啊,夏楠她也不是有心的啊。你再打下去,她会死的啊。”
“徐克你给我放手!”
司徒姚挣扎着,徐克却一点也不松开。
“我不放,你真的会把她打死的。司徒,你冷静下啊,秦榕他还在等着你呢,你先冷静下来啊,至少要等秦榕出来之后,你再打她也不迟啊。”
徐克泪眼朦胧,心疼地看着被司徒姚压在身下的闵夏楠,闵夏楠一脸都是伤,却抿着嘴,不出一声,也不还手,任司徒姚左右开打着。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受一点。
意识到这一点,徐克更是紧紧抱着司徒姚的手臂,不让她有再挥拳的时候。
司徒姚最后还是冷静了下来,放开了闵夏楠,坐在另一侧,和闵夏楠徐克对望,一边焦急地结果。
周晓扶着自己的肚子,一步一步,脸色苍白,最后,瘫坐在地上,大腿之间缓缓流出了鲜红的血。他抱着公共亭的话筒,声音很小,却努力使电话那头的人听到。
“阮文心,你交代我的事办好了,我现在肚子不舒服,快……快点来救我,不然……我就把你的事……抖出去。”
第五十二章
清晨的早上,阳光微微斜下;露水滴落在碧绿的叶面上;溅湿了朵朵娇花;花淡香的味道隐隐约约隐匿在风中;随着风的吹拂,徐徐散落入敞开的窗户,白茫茫的屋内,靠窗的床位上安静地躺着个面容姣好的人;床边趴睡着另个人。床上的人狭长浓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掩在被子下的手抖动了下。
他感觉口很渴,很痛,痛得他难受得睁开眼,却在看到眼前的周遭;失神了。
这里是……
他侧着头,蹙着眉,努力回想为何他会在这里。在一阵纠结的回想之后,他慢慢记起了一些事。
他记得,当时好像……他皱着眉头,断断续续地想着。
他听见周晓就是使夏楠小姐和徐克闹离婚的那个男人,然后,夏楠小姐逼问着周晓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诬陷她的时候,周晓他……
秦榕的眼睛突然瞪大,从床上猛地坐起来。睁大着眼,任由脑海里的影像慢慢在眼前放大,倒带。他看到周晓在往后退时,他自己就站在周晓的身后,眼看着周晓要摔下阶梯,他自己想拉住周晓,反而连带着他,也一起从阶梯上摔下去。
那么……
手放在腹部上,他低着头,瞪大眼,看着自己的肚子。
“阿榕?!”
司徒姚本来还趴睡着,被起秦榕突然坐起来的动作惊醒,她惊讶地瞪大眼,却看到秦榕满脸恐慌,手抱着自己的肚子,声音带着颤意说道。
“阿姚,孩子……我的孩子呢?”
为什么肚子是平坦的,他的孩子去了哪了?他记得自己之前站着的地方都是血,很多血。
“阿榕,孩子没事,我们的孩子现在很平安,你别激动!”
一见到秦榕苍白的脸色和惊恐的神情,司徒姚立刻就猜到了秦榕一定在乱想了。她忙按住十分激动,想要下床的人。
“那孩子在哪里啊?”
秦榕还是不肯信她,他一直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好多血的,现在孩子不在他身边,肯定出事了。
司徒姚哭笑不得,手还是死死地按着秦榕要挣扎起身的身子。
“我的好阿榕,我们的孩子真的没事,你把她平安地生出来了,是个女孩呢,但是早产;身子比较弱,在监护室的保温箱里。”
秦榕一听这话,放心了,身体也软了下来,软软地往后仰去,躺回去了。额头带着细汗,产后的身体还很弱,刚才他一激动,现在就喘着气,再也说不出话,但嘴边勾着笑,很满足的样子。
司徒姚松了口气,把被角捻好,用湿毛巾轻柔地帮他擦了擦脸,脸上也带着许久未见的笑容。
“阿榕,既然你现在把孩子生下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再吓我了。”
她的手紧握着秦榕的手,秦榕却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阿姚……”
司徒姚的头抵着他的额头,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当时听到闵夏楠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出事了,从阶梯上摔下来,我有多紧张吗?”
当初她满心欢喜地等着回家见秦榕,却在半路上突然听说了这事,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都不知道自己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
塞车塞得厉害,她干脆跑步来。医院离她所在的位置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她想跑快点,她的两条腿却像灌了铅一样,重的她完全抬不起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她不断想着,如果她再也见不到秦榕,她要怎么办。她想了好多遍,脑袋一直卡壳,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阿榕,你以后不要再吓我了!”
她捏着秦榕的脖子,却没用劲。
秦榕在她的怀里,软软的,现在的他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完全没反抗能力,很努力地伸着手,轻轻拍着司徒姚的背,安抚着司徒姚。
他当然知道自己当时有多吓人。虽然他昏倒了,但是他在昏迷前还记得闵夏楠和徐克惊慌不已的神情。他当时脑海里只想到一个问题。幸亏阿姚不在这里。
“我以后不会再吓你了,孩子平安就好。”
他很满足地趴在司徒姚的怀里,合上眼,沉沉地睡过去。
待身体好了许多,终于可以下地时,司徒姚才肯让秦榕去监护室看自己的宝宝。
“阿姚,你看,我们的孩子……怎么那么小?”
秦榕透过玻璃,看着在保温箱里的不足月的小孩子。比起别人足月生出的孩子,这个宝宝跟小猫一样小,甚至一个手掌就可以抱起了。
秦榕的手指带着颤意,不敢伸向前去。
宝宝太小了,比他周晓晓刚生出来的时候还要小,浑身软软的,好像一碰就会碎。
即使是如此,秦榕还是趴在玻璃前,不肯走,痴痴地看着宝宝,看着宝宝酣睡的小模样,他自己也乐得慌。司徒姚在旁边催促了几遍,他也不肯走,直到最后,还是司徒姚强硬背着回病房才肯甘心。
司徒父在秦榕产后的第二天就来医院看孩子了,也跟秦榕第一次见到宝宝一样,痴痴地盯着,看了大半天才肯移开眼。
在得知秦榕醒了之后,司徒父却站在病房前犹豫了。
司徒父心底明白,秦榕会出这事,也有他的一半责任。若非他当时可以陪在秦榕身侧,也许就可以避免这次的事发生了。
在病房前,他遇到了一样来探望的闵夏楠徐克,闵夏楠一脸愧疚,还没开口说,就一直要司徒父原谅她,听得司徒父一愣一愣的。最后,他才终于从闵夏楠嘴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脸色大变。
秦榕之所以会出事,是被周晓绊倒的。周晓被闵夏楠吓到,在往后退时,不小心就撞到了秦榕,两个人一块儿掉下阶梯。
司徒父原本还有温度的脸,此刻却冷了下来,双眼阴厉地瞪着闵夏楠。
“那周晓到哪里去了?你不是说他也出事了吗?”
闵夏楠说见到周晓身下也有一大滩血迹。
徐克在旁边忙说道。
“当时我们急着送秦榕去医院,救护车来的时候,周晓就不见了,只剩下地上的血迹。”
“作孽啊。”
司徒父低咒了一声,才推开门进去。
“爸。”
司徒姚抬头看了司徒父一眼,叫了一声。
“怎么样了?我熬了小米粥来,吃点吧。”
司徒父把小米粥放在桌上,司徒姚的视线看向自己的丈夫,床上躺着的人在听到司徒父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