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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榕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唇,脸色苍白。
“你知道了?”
“恩。”
她点了点头。若不是她去医院问医生,这才知道秦榕身体不再适合生了,就算生了也会死胎,甚至危及到秦榕自个儿。如果她没去问,秦榕根本就不会告诉她,她会被瞒着直到出了事才会知道。
她的手指动了动,摸了摸秦榕的脸,对上他平静的眸子。
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这个人很冷漠,甚至孤傲,但谁都不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热情,对于他想要保护的,喜欢的事物,绝对会拼了命的去做的。他喜欢孩子,更喜欢为了留住她而生孩子。他把一切都赌在她身上。
现在仔细一看,她似乎又看到了当初那个一脸绝望,坐着车回乡下,以前的秦榕的影儿了。
“所以,听我说,不要再做任何令我失望的事了。之前你说没有人在乎你,但是我在乎。如果你把我的在乎不当一回事,那我以后也不会做任何阻止你的事了。”
秦榕安静地坐在床里边,冷清的眸子动了动,没说话,却是手回握了她的手。
“那我们去洗澡吧,我帮你洗。这么多天了,你一定闷坏了吧。”
“可以洗吗?”
秦榕定定地抬着眸子,问着,却一边把身体往外倾斜,让司徒姚抱住他。
司徒姚重新展开笑容,乐意地抱过秦榕,往浴室边走去。
“当然可以。只要不坐浴,洗澡不被风吹到就行了。”
秦榕顺从地趴在她怀里,点点头,又一边忙着叮嘱她。
“宝宝睡得比较外侧,我怕她等下翻身会掉下床。”
“知道了,我等下就去把宝宝抱进小床里。”
她边说着,又一边吻了吻秦榕的额头。秦榕微微侧过身,她没吻到,佯装生气地紧了紧手臂。
“你干嘛躲我?现在有了宝宝就不理我了吗?”
“我……额头有汗,很脏。”
秦榕在她怀里闷闷地说道。她又偷袭了下,没成功。秦榕再好的脾气,这下也跟她杠上了,坚决不让她吻。
“先……让我洗洗……太脏了……”
秦榕用手抵着司徒姚的下巴,有些疑惑司徒姚精力为何如此旺盛。
“好吧。”
司徒姚没再捉弄秦榕,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倚在门板上,一脸专注地看着秦榕慢慢在她眼前宽衣解带。秦榕虽然脸带着一丝红晕,但没说什么。
脱到裤子的时候,司徒姚见到秦榕抬眼看着她,她慢慢转过身,不再去看秦榕。
直到秦榕把衣服全脱下,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忙把热水打开,把花洒徐徐往秦榕身上冲去。秦榕在床上躺了些天,现在一站起来还是有些发痛,只能由司徒姚半扶着冲洗完,再由司徒姚帮他穿上上衣,睡裤的部分还是秦榕自己动手穿,不让司徒姚帮忙。
她也没问什么,把秦榕包的密不透风,稳稳地把人抱到沙发上,让他半躺在沙发上。
“看电视吧。我开小声给你看,不然真的会闷坏你呢。”
秦榕被裹在一条毛毯子里,点了点头,眼睛又看向了小床上的宝宝,眉眼处一片柔和。
司徒姚开了电视,才回到浴室里边,把身上弄湿了的衣服扒下来,自己也冲了个澡,换上睡袍,把秦榕的衣服放在一个桶里放上水浸湿着,明天秦榕会自己洗的。
虽然秦榕很小心地把换下来的裤子收拾成一团,但和他晚上都亲密睡着的她岂会不知道他裤子上沾着的污迹。
她在升任为妈妈之后,也去恶补了有关产夫的知识,对于秦榕生了孩子会出现的恶露她也是知道的。秦榕也知道她了解了,但性子较保守的他是怎么也不会让她看到的,即使看到了,也要他自己看不到才行。
司徒姚走出浴室的时候,秦榕正靠在小床边,痴痴地看着睡得香甜的宝宝,手指轻轻地勾着宝宝嫩嫩的小指头,脸上满是骄傲和喜悦。
“怎么不看电视了?”
她也蹲在旁边,侧过头看着宝宝,脸和秦榕贴得很近。看着秦榕逗弄宝宝,她自己心底也很高兴。
“宝宝对电视的声音很敏感,一打开她就听到了,刚才醒了会,又睡了过去。”
“哦。原来是这样。”
她捻起小手帕,轻轻擦掉宝宝眼角边的泪珠,刚想把手帕抽回来,就被睡梦中的宝宝一手揪住,她再拉扯时,宝宝已经紧紧揪在手心里,死命不肯放开,睡得很沉,不时用小手帕的边边去挤弄眼角。
司徒姚的嘴角抽了下。感情这个丫头天生是来和她作对的。
秦榕在身旁笑了下,把身子依偎进司徒姚的怀里,眉开眼笑地瞅着她。
知道秦榕是想让她抱到床上去,她当然不会推脱,抱着香喷喷的美人到床上睡觉去。
***
“就是他吗?”
楚阳挺着已经微隆起的肚子,冷眼瞪着阮文心,又看了眼右边的人。
他们站在一间私人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床上正半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即使养了些天,脸色还是很苍白,放在床边的炖品连喝也不喝一口,原封不动放着直到冷掉。
阮文心手指间夹着燃了半支的烟,见到楚阳来了,便把烟熄灭了。
“你怎么来了?”
阮文心眉头微皱,伸手想扶过楚阳。楚阳微微侧身,故意装作看不见,从她张开的手臂边擦身过去,微怒道。
“我怎么不可以来了?当初是你说会好好待我的,然后背着我在外头偷人。你要怎么对我解释?”
“楚阳,你也不可以怪我,我爸和我妈不是老催着我要孩子吗?你又不肯生,我这也不是没法吗?"
“哦?是这样吗?难道不是你为了出轨找的借口吗?”楚阳冷笑着看阮文心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样的理由你骗他还可以,骗我可不行呢。”
被楚阳点到名字,床上神情萎顿的男人抬眼瞧了他一笑,嘴角带着讽刺。
阮文心揉着眼窝,玩乐了一整晚没睡,今天又被突然叫到这里来,她再也受不了了。烦躁地扯开衣领,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无所谓地摊开双臂。
“是啊,就你所知道的,我就是想玩下。你也别端出这么一副忠贞烈夫的模样,给谁看啊?给司徒姚那个傻瓜看吗?当初你也不是为了和我一起玩才出轨的吗?你难道就不能学学司徒姚那个女人一样装傻,不要把事情都说出来这不就完了吗?”
楚阳僵硬着身子,握着双拳,瞪着阮文心。正想说话,又被阮文心阻止了。
“别,你先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你既然不肯生,而我也不想跟你离婚,刚好这个男人……”阮文心的手指随意地指向床上的男人。“他说怀了我的孩子,我也去检查了下,确实是我的,我就想等他把孩子生下了,如果是女娃子就很好,把他弄回家,我爸开心了,你也松口气了,这样就两全其美了。你也真奇怪,竟然肯生孩子了,干嘛不早说呢?不过,现在刚好,他的孩子没了,你肚里还有个,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总归是我娶的人生的,对我们阮家有个交代了。你现在还要生气吗?你可以坐稳我们阮家女婿的位置,你要权要势都有了,你还要生气吗?”
楚阳定定地看着阮文心好一会儿,才回神。
“你既然是这样想的。也许,我还该问你一句,你是否爱过我。”
阮文心支着下巴,咧嘴一笑。
“喜欢过,但没爱过。你长得实在像那个人了,让我很难爱上。”
楚阳也没生气了,在她面前坐下来。
“我也是,没爱过你。”
阮文心身体僵硬了下,到底是女人,说的再潇洒,但面子事大,自己娶的人说不爱自己,还有点伤面子。她僵着脸,冷笑道。
“我知道啊,不就是司徒姚那个女人吗?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干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助理,没用的女人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好呢。不过,你也没希望呢。”
楚阳没理会她,站起身,朝床边走去。
“他就是你派去挑拨闵夏楠和徐克感情的棋子吗?”
周晓坐在床上,不乐意地瞪了他一眼。
“就算是棋子,也好过你这个背叛司徒姚的男人,我以为我是最不要脸的,没想到你比我还不要脸。”
楚阳一言不发,伸手就给了周晓一个巴掌。
“你的嘴……太贱了。”
周晓的脸被打向了一边,却耸着肩头笑了起来,笑得歇斯底里。
“骂我贱的人比我还贱。”
周晓骂人没指名道姓,楚阳也不好出手,僵硬着手掌。若他动手了,就承认了那个比周晓还贱的人是他。
“阮大小姐,你答应给我的钱呢?不想给了吗?”
周晓沉默了会儿,又开口道。
“只要你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再让楚阳看到,免得他生气,我就立刻给你。”
阮文心扶着楚阳,缓缓地踏出病房,独留着周晓一个呆坐在床上。
两个星期后,周晓便办理了出院手续,他把阮文心给他的钱全存进了一个新开的账户里,拖着不多的行李,在司徒家门前站了许久,看着秦榕和司徒姚的幸福样子,他不甘却无能为力。
他又去了陈景之前住的房子,把本崭新的存折放在陈景最喜欢的书里面。虽然他不喜欢陈景,但在他认识的人里,最后也只有陈景这个人会劝他放手,不要去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连她的牢狱之灾还是自己给的。
那个女人怎么那么傻?
周晓蹲坐在陈景的房子门边的台阶上,迎着落日的最后一道夕阳。他慢慢地想起,在夕阳西下之时,总是会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直到那个人从阴影下慢慢走出来,五官慢慢呈现在阳光下。
周晓掩着脸,默默地哭了起来。
原来,还有个人是喜欢他的。他也是有人爱的。只是,他却一直假装看不见。
第五十四章
“阿姚,醒了;今天不是要上班吗?”
“唔。”
司徒姚还在睡时;模模糊糊就听见秦榕轻柔地叫她起床。她睁开眼;秦榕躺在她身边;不时打着呵欠。她点点头,下床穿了鞋,往浴室那边走去。
入秋时节,室内和室外的温度还是有些不同的。即使浴室在室内;但开着小窗,仍感觉有些凉意。她在浴室里刷着牙,耳朵能听到床那边的动静。她听到了秦榕在小声小声地哄着宝宝。
她的眼睛正对上浴室里悬挂着的镜子,有些感慨。
她请了几个月的假,等到宝宝的身体终于好了些;也大了些,她和秦榕才终于没那么累了。想当初,她和秦榕脸上还挂着很严重的熊猫眼。天天晚上不能好好睡,一到半夜就要起床给小宝宝喂奶。
喂宝宝喝奶不是件困难的事,最困难的是,宝宝不是个安生的小家伙,有时候不肯喝奶粉,硬是要揪着秦榕,让秦榕喂她。秦榕虽是刚产后不久,但身体本就是虚弱,秦榕还任由着宝宝咬自己,咬疼了也不告诉司徒姚。要不是她有天看见了,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现在终于可以轻松点了。
司徒姚把嘴里的泡沫吐了出来,冲了下嘴,收拾了一番才出浴室。
“宝宝又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