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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饿了吧!”
“哦,好像是有点饿了!”袁熙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确实发现肚腹空空如也,便也单纯的被凌婉歌绕开了话题。
凌婉歌又安慰了袁熙几句,便匆忙离开了房间,那背影分明有些落荒而逃的仓促。
袁熙却是睁着亮晶晶的大眼,望着凌婉歌纤弱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半晌没有收回。
这边凌婉歌一路奔到厨房,点燃了烛火,洗米下锅,起了灶。等坐在灶边,看着柴火在灶台里燃起来,才缓了一口气。
犹疑了好一会儿,才伸手进怀里摸出几根药草来——
那是她为袁熙配药的时候,顺手为自己摸来可以化解自己脑内淤血,祝她恢复记忆的药。
是的,她本来是可以治愈自己的失忆症的,可是下意识的,她明明知道方子却迟迟没有用。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究竟是潜意识里在排斥自己的过去,还是太过随遇而安,随性到什么都不介意?
如今因为袁熙的病情,她总觉得自己是有法子的,却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如果她能恢复记忆,是不是就能治愈袁熙了?
但又矛盾的想,她要不要为了一个自认为萍水相逢的男人,做一些自己潜意识里就不太喜欢的决定?
可一想起袁熙看她时的无垢眼神,又觉得自己如果撒手不管似乎有些太残忍了!
望着手里褐色的药草挣扎了许久,凌婉歌终究抬起手,将一根药枝放进了嘴里,慢慢的咀嚼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凌婉歌是在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中醒来的。
昨夜让袁熙吃饱后,凌婉歌便又在一旁守了他小半夜。
这会儿睁开眼,看了看床上还睡着的袁熙,凌婉歌揉了揉有些发沉的脑袋,整了下发皱的衣衫便走向门边。
这一开门,便见前日那个林欣月的母亲,坐在自己家的篱笆门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时的向晨起路过的村民一番诉苦。
“就没有见过这么黑心的人家啊,明明家里有有钱的亲戚照顾着呢。前儿个把我家闺女吓病了也不知道送点东西过来安抚一下,就连一句赔礼道歉的话也不知道说的。乡亲们,你们给评评理啊,做人不能这样啊……呜呜,我苦命的月儿啊……”
“不是我们这做亲戚的非要惹事啊,你们瞧瞧,他们母子俩当初无依无靠,还不是我家爷爷给找人托关系置的这块地盖的房子。没曾想,我爷爷这人还在呢,这人就忘恩负义不说,居然还恩将仇报起来了,把我家好好的妹子吓成那样,如今还下不了地儿呢!”那林欣月的嫂子一边安抚着自家婆婆,一边绘声绘色的跟着附和。
听得这几句话,凌婉歌已然明白,这婆媳二人来这闹腾的用意了!
这是以为昨天来的那个郡主是他们家亲戚,给他们送了什么好东西,所以来分杯羹了呢!
“我说胡大妹子,你知道人家京里还有有钱的亲戚也敢来闹啊?没得好处没有要到,还吃上官司呦!”这时一个婆子跟着插嘴道。
凌婉歌下意识的朝那婆子看去,那倚着门边嗑瓜子说风凉话的婆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那个要割他们家香椿头的五婶婆了。
见她出来了,反而眼睛是一亮,跟着放大了嗓门道:“那天还得亏我们家阿才帮他们将人扛回来,这不,他们家人还不是一句谢谢也没有说吗!我瞧着这几天,他们一家子都躲在屋里也不见出来,八成是把好东西都藏起来自个儿用了吧,哪里还想得到咱们这些恩人。”
043章 变正常了?
听了这些话,凌婉歌是好气又好笑。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自个儿家里待着,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好吗?非得惦记着别人家的东西!殊不知在他们这些无知妇孺打着坐享其成的如意算盘的时候,他们这一家子为了照顾病中的袁熙可谓心力交瘁。
虽然,他们这三个人并不是真的一家人。可是,这几天的劳心劳力却是一点也不参假。
凌婉歌只看了那群妇人一眼,便退回房里,关上门板。
原本看见主人出来的几个婆子和媳妇子,以为人家听见他们闹腾,肯定是要来问个究竟,而后为了顾全脸面,怎么也得给他们点好处表示一下歉意。何苦,他们这会子已经把怨怼陈述的那么清楚!
谁知道,凌婉歌根本睬都不睬她们,直接的就闭门不见了!
“嘿,这叫什么人啊,居然看见了咱也不出来打声招呼的!不说我这老婆子,怎么说,胡大妹子,你可还算是她的长辈吧!”
门外还在吵闹着,凌婉歌却无心去管。
慢步走至床边,见袁熙似乎睡的很沉,此时并未因为外界的喧闹而惊醒。
凌婉歌弯腰在床边半蹲了下来,望着床里人的俊美容颜发起呆来——
昨夜吃了药以后,她便思绪混乱了半夜,几乎都未曾安眠……
屋外的叫嚣还在继续,似乎已经吵到了门口,凌婉歌却丝毫未觉般,只看着床里的人喃喃开口:“难道你真的是……如今这番境地,是因为……”
自言自语问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后,凌婉歌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碰熟睡的人的俊颜。
而原本睡着的人,却在这时猛然睁开眼。清冽如碧波的眼,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凌婉歌当即一愕,伸在一半的手因此僵住。
怎么也没有想到,袁熙会在这个时候醒来,而且只一眼,凌婉歌就断定,眼前的男人又是正常的了!
两个人就那么眸光对视了一会儿,本就心中有鬼的凌婉歌最终先败下阵来。不过脸上却未表现出任何的惊慌,而是镇定非常的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别开眸光。
“外面那些人吵到你了吗?我去赶他们走!”说这句话的时候,凌婉歌深觉是有经过大脑的。虽然吵到他,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他们家丫鬟!
但是事实告诉她,现在装傻的当没有看出他突然又正常了,才是上上策。不然的话,她要怎么跟他解释,她刚刚想摸他脸的行为?
凌婉歌正欲转身,却觉衣袂一紧,一回头,便又对上袁熙清冽的眸光。袁熙看了她一眼,用那好听的声音道:“你守了我大半夜,已经很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
说着,便在凌婉歌惊愕之余,站起身来。继而很自然的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到床边坐定。而后又稳健非常取过矮柜上的粗布外衫,批上了肩膀!
这一系列动作熟练亲切的让凌婉歌愕然错觉——他们好像真的是共处一室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可是,他们根本都还不熟的好不好?!说起来,这尊大神的“本性”与她也才是两面之缘吧!而且,她更难以理解,自己怎就屈服了他此时淡然从容的气度,没有立即反驳他的安排?
凌婉歌还未回神之际,袁熙便已经行至门边,拉开了门板,往外跨步出去。
凌婉歌下意识的朝他的背影看去,这个男人明明还是初见时的粗布衣衫,一样的人。但看他此时的背影,却生生平添出了无言的优雅与洒脱,清隽俊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等听见袁熙在园子里说话的声音,凌婉歌才再次在惊愕中回神。而后赶忙快走几步,奔到门边,想验证一下自己刚刚不是幻听。
她刚才听见了什么?
“各位婶子如果不嫌弃,觉着什么合用,便搬回去好了!”这是出自那个矜贵优雅的男子的口。
本来还在门口骂骂咧咧的婆子们原来见袁熙出来,着实愣了一下,只因为前几天还听说这个人病的要死了呢,此时却是安好无缺的站了出来。
但回过味来,想他这话,顿时个个眼冒金星。
顾不上去观察今日的袁熙有哪里不对劲,便纷纷冲进了屋里。尤其那个五婶婆,明明最肥胖,看起来最蹒跚的身材却是冲在了第一个:“我看这家人啊,也就你这孩子最实大体,呵呵……本来吗,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我家阿才真是救对了人!”
那边的胡大嫂子也不甘落后,眼见着五婶婆提了厨房的木桶,扛了铁锹,赶忙跟着冲进厨房,左右看了看,发现一旁的米缸,便眼见一亮。
一旁的五婶婆见了,忙将铁锹一搁,冲上去就拿起木瓢将大米往水桶里舀。
“你这小蹄子,还站着作甚,还不快来帮我!”那边胡大嫂子就不乐意了,明明是她先发现的大米,却没有东西装,眼看着就要被五婶婆吃了独食,而自己家的媳妇儿却还在那发愣,怎能不上火?
胡大嫂子家的媳妇原本跟着帮衬婆婆骂人,想的也是拿好处,却没有想最后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在人家家里动手拿。
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袁熙,便也大了胆子,赶忙兜了围裙,上去帮自己婆婆装米。
“外面还有一洼韭菜,各位婶子要不要?”
凌婉歌站在门边,再三掏了掏耳朵,便清楚的听见那个变正常的男人如此和煦的问那几个堪比土匪的村妇!
几个婆子看了眼被翻新过的园子里,唯一幸免的那洼韭菜地,当即应道:
“怎的不要,要啊!”却是发现没有多余的手去拿了!
就在凌婉歌目瞪口呆之际,就见袁熙缓步走至正厅里,不多时便又出来,出来时,手里便多了一个竹篮子和一把镰刀,跟着就熟练的割起了地理的韭菜。
然后,凌婉歌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拾辍好一篮子韭菜,递给那胡大嫂子的媳妇,和善的送那三个土匪婆出了园子。
期间,就连看热闹的村民都看不过去,指责起那几个村妇的行径。
而当事人,却是丝毫丢了自家东西应该难过的自觉都没有!
044章 相濡以沫?
直到那群土匪婆子都走了,看热闹的人也差不多散光了。也没有人发现今日袁熙与以往不同,就是发现了,也只是觉着这娃儿更傻了。
“这袁西瓜怕是病的更坏了,傻的无可救药了?!”如此评论便也在今日之后广为传播下去,听得一些地痞流氓不禁都惦记上了这处大方的傻瓜佳园……
期间袁母一直就站在正厅门口,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直到事情结束,也未激动的冲出来,而是看了袁熙一眼,便进屋去了。
凌婉歌傻傻的站在房门口,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刚才这男人醒来的时候,她看错了,其实眼前这人还是那只傻瓜?!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这时,败玩家的某只已经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垂眸看他——
这人眸光潋滟,分明碧波如洗般的清澈,仿佛触手可及那池底,但当你真的伸出手,才发现,那一切都不过是被镜花水月迷惑住而产生的臆想,其实这汪清泉,深邃的根本没有底。
即使愣了下便清醒过来,凌婉歌依旧是傻傻的站在门口,看着这个男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抒发自己此时的心情。
“怎么不去休息?”男人走至她身边,和煦的问道。
凌婉歌听着他如此自然的问话,又是一愣,眨了下眼。
再看了看空荡荡的园子,而后忍不住自问,难道是自己傻了吗?为什么,对于他方才的举动,袁熙自己不自觉也就算了,就连袁母也不吭一声。而今他还能如此淡定的和她说话,依旧是那种他们好似真的已经认识了很久,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一样的从容?!
凌婉歌又看了眼前的男人好一会儿,而后自言自语的开口:“我一定是在梦游……”估计是她昨夜吃了解药,而后沉浸在回忆和幻觉之间,如今还在梦里,未曾醒来!
话落,凌婉歌便转身回屋,就着某男之前起身未曾叠起的被子钻了进去,蒙起了脑袋——
谁知她这边刚进被窝没有多久,还未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