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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抽签,表面看依旧是运气,实际上,在那个时候,更多人知道结果后,还是庆幸有个人与自己际遇相同,成了队友——不禁让人感慨,人生有个志同道合的人同行,路途或许会轻松一些。
第三关,考的除了自己的能力,最主要的便是对同伴的信任。是想告诫大家,人生在世,有时候会需要一个守望相助的友人,缺一,便无法前行。让选队首,他是想看看,这输赢最后,各人会如何归咎这责任,有没有承担的气度吧!
而今呢,虽然咱们得了魁首,想来是什么东西也不会有——这位大儒是想告诉咱们,当你倾尽努力后踏上成功的宝座,得到的,或许未必是你想要的。甚至,可能付出所有,却什么也得不到!而他要看的那‘气度’,君天绝退出了比赛,也唯有在这不上不下的最后两名身上验证了……这比赛,真是大有玄机啊!”
“现在,我公布比赛结果,比赛的第三名,已经领走了奖品。第二名吗,可以获得一千两的奖金——”
“一千两!”张大儒刚刚宣布第二名的奖金,群众间就爆发出一阵惊呼抽气声。
“好大的手笔啊!”
“第三名,是那般稀罕的花灯。第二名是一千两,那第一名岂不是更了不得了!”群众惊异完,便是一阵激动的议论。显得比当事人还兴奋期待,急于知道结果。
张大儒张开双臂,示意大家安静。许是他的大手笔,许是他的身份,群众虽然都还很激动,不过却很给面子的压小了声音,使得他的声音能够在场中散开:
“至于第一名,老夫感谢两位的参与,就此不送了!”
张大儒一句话出,本来翻涌的人海突然寂静了。
而听了张大儒这话的凌婉歌与袁锦熙却是对视一笑,只向张大儒礼貌的作了一揖,便洒然的手牵着手走下了赛台。
直到二人下台,众人才回过神来,却显得义愤非常:“这不公平啊?为何第三名都拿了灯,第一名却什么也没有?是不是坑人啊?”
“就是啊,难不成是看人家夫妻打扮寒酸,就狗眼看人低,不愿意给了啊!”眼尖的见凌婉歌二人一路依的比较近,又是相携离开的,便看出二人是夫妻关系,跟着不平道。
“不会吧,张大儒是什么人啊?一代大学者,怎么会用眼界选人呢?”
“第一名居然什么也没有,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为什么啊!”
“诶,那个第二名不是张家的大公子,张大儒的儿子吗!”虽然主办方未曾报出参赛者的姓名,不过还是有人一眼就认出了台上的张景松。
一经这提醒,人群顿时就沸腾了:
“这明显有猫腻啊!什么张大儒,分明是张小人。把个破灯做了人情给第三名,奖金留进自个人儿子荷包里——这不给第一名奖金,分明是天妒英才,嫉恨人家盖了他儿子的光啊!”
“原来是这样,怎么能这样!不公平啊!”
“不公平!”
“不公平!”
……
台下议论纷纷,叫喊声也已经连成一气。可是张大儒未解释半句,只是看着隐没人群不见的凌婉歌、袁锦熙二人。一手撸着花白的胡须,吩咐身边的人护送成了冤大头的儿子回府。
张景松远远看着自己父亲,欲言又止。奈何民愤冲天,他只得听从了安排离去。
“去查一下,方才这四个人的来历,如今住哪里!”接着,张大儒又从容的吩咐身边的侍者。而后又看了一眼激愤的人群,便转身往高台而去。
066章 一起洗吧
凌婉歌与袁锦熙一出了人群,就直奔客栈而去。
得知苍狼已经将林颖嫣送回西林村,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吩咐苍狼带些人注意林家的动静,以防君天绝又耍什么花样。
袁锦熙同时吩咐了自己手下的人准备一下,如果林家人要搬走的话,也能及时动身。
月黑风高,客栈的某间客房里便只剩下了对坐的两个人吃饭。
凌婉歌低着头吃饭,却是食不知味。一直到半碗饭下肚,实在忍不住,便故作淡定的夹了一筷子菜,故意瞥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这一眼,便与对面男人潋滟的眸光对上。凌婉歌的心神下意识的便晃了一晃,压下慌乱对一直盯了自己很久的男人开口:
“我脸上有菜吗?”
“没有,不过却是秀色可餐!”袁锦熙脸不红气不喘的应道,顺便夹了一筷子菜进凌婉歌的碗里,自己似乎没有吃上几口。
凌婉歌被袁锦熙这回答一噎,顿时就觉得耳根发热,不待她瞪过去,就听对方又道:“娘子待会儿是要先沐浴,还是后沐浴?我去吩咐人送水进来!”
一句话让凌婉歌羞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而实际上是没有地洞给她钻的。袁锦熙的话听进她耳里这根本就是在问她:咱们是“事”前沐浴,还是“事”后沐浴!
凌婉歌闭眼定了定神,才停了筷子斜睨着袁锦熙:“是不是你们男人的脸皮都这么厚!不知羞耻!”
袁锦熙听得凌婉歌这话,先是一愣,继而很是无辜的眨了下眼:“娘子为何这般说,诚然为夫的脸皮没有娘子嫩白——如果娘子不高兴,为夫不问便是,娘子想何时沐浴,为夫再让人送水上来吧,等娘子洗完了,为夫再洗。”
噗——
袁锦熙一句话出,凌婉歌只觉大脑里嗡的一声,整张脸由脖子根开始赤红成一片。原来,原来……他口里的先后是指这个意思,她还以为……
凌婉歌突然觉得无地自容起来,想撞墙的心此时都有了,却在不经意间耽到袁锦熙盈盈带笑的眸子。心房便是一滞,而后突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下意识的,就瞪向袁锦熙。但看他一脸无害的温柔笑意,很是诚恳的样子。到了喉咙的质问便又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最后只得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开口:
“你爱洗不洗,不要你管我!我就不喜欢洗了,怎么着!”这话说来赌气的成分居多,说着碗一推,瞪了一眼呆住的袁锦熙,便蹬蹬蹬踩着地板冲到一旁的床边,一掀被子钻了进去。
凌婉歌进了被子后,就后悔了!
说起来,她这脾气发的没有道理。其实人家也没有说什么吧……全是她自己想着她和他身上的毒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可解,于是心绪不定,又计较着他在赛场对她时不时的调戏,就疑人偷斧了。
可是,脾气已经发了,让她起来说声对不起,又觉得拉不下脸来。一时间,便蒙在被子里别扭非常的不好意思出去。但是,耳里却还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半晌,不见袁锦熙过来跟她主动说句什么,又觉得气闷。这人也是,不会这样就跟她生气了吧?
“你不吃了吗?”正这么想时,便听见袁锦熙好听的声音传来。
语气里是听不出有什么不快,只是纯表般。
凌婉歌听了,顿了下,才闷闷的道:“不吃了!”心里却有些吃不准袁锦熙现在怎么想,是不是觉得她反复无常,性子别扭?
纠葛间,凌婉歌便听见了脚步声。由脚步判断,袁锦熙应该是往门边去了。疑惑间,便又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便是交谈声。
虽然凌婉歌蒙着头,不过还是听得清外面的声音,是袁锦熙在吩咐店小二收拾碗筷,送热水过来。
之后,房间便又陷入安静。
许久,都未曾听见袁锦熙的动静。
凌婉歌在被子里蒙了半天,不禁心里奇怪。这人现在在干什么,难道就没有话与自己说吗?可是分明是她自己先闹的别扭,让她开口主动搭讪,却又觉得难以启齿。这人也真是的,哪里有人睡觉是蒙着头的?他难道没有看出来她在闹别捏吗?作为一个有风度的男子,不应该主动跟她找话茬吗?
还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敢出言调戏她,这会儿怎又正人君子起来了!真真可气的很!
胡思乱想间,门口外又有了动静——这店小二的动作还真是块,已经送了热水进来。
也是这时听见水桶挪动的声音,凌婉歌才惊觉,这是在准备洗澡水啊!
问题是,给谁洗啊?好像他们只订了这一间房间吧!而且,她似乎已经听见袁锦熙关上门板的声音。随即,凌婉歌只觉心里咯噔一下,接着心脏像打鼓一样跳的厉害,几乎要冲出嗓子眼,。电子书下载却是一动不敢动了。
这时,听得衣衫摩挲的声响,凌婉歌一怔。不待她纠葛清楚那过于大的声响,就听见水声。几乎是用跳的,凌婉歌猛然在床上掀被坐起。
接着一回头,纵使经历过刀锋剑雨,杀人不少的她都忍不住惊叫出声:
“你,你在干什么?”
凌婉歌的舌头几乎打结,只敢看了一眼,下意识的就面红耳赤的背过身去。这人居然就这样在屋子里脱衣服洗澡了,怎么说,她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且,好巧不巧,她刚才转头的时候,袁锦熙正脱光了,准备往浴桶里跨。想当然,该不该看的,只一眼,她都已经看遍了……
而袁锦熙似乎也很惊讶凌婉歌突然掀被子起来,着实也是愣住。不过很短暂,回过神后,继续淡定的跨进浴桶里:
“为夫以为娘子已经睡下了呢!”
凌婉歌此时只觉脑子里的神经已经纠成了一团麻线,根本辩不出哪里不对劲。试想,她刚刚蒙进被窝一刻钟都不到,呼吸都是不稳的。这房间就这么点大,他也是会武功的,会听不出来她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袁锦熙自是很清楚自己,就是人家睡着了,你这样大大方方的脱衣服沐浴,也不知道害臊吗?好歹你自己也是个黄花大闺男么!
“为夫这样子,自然是在沐浴!怎么,娘子改变注意也要洗了吗?不过为夫已经先进来了,如果娘子不介意,不如一起吧!”
凌婉歌本来背着身,听得这话便觉一阵羞恼,转头就去瞪那浴桶里的人。
此时的袁锦熙半个身子已经沉进浴桶里,如墨的发丝散在肩头,沾染着晶莹的水珠。那些水珠正沿着他麦色的肌肤往下滑落,经过曲线优美的锁骨,流连出道道瑰丽的风情。
而他那狭长的眸子此时正半眯着,长长的羽睫后隐路迷离的流光,氤氲在弥漫开来的水气之后,让一个身为正常女子又对他有那么点意思的凌婉歌不禁都起了遐想。
这一瞪,便又是脑袋里轰的一声血液回流,红了一片。
“你——”凌婉歌憋了半天,唯一个字而已。
本来,她该羞恼的冲出去,但是骨子里的倔强却让她不愿意就这样低头。而且,这个男人摆明了在捉弄自己。冷静了一下后,凌婉歌就想转过来。想想身上的毒,那一步……似乎终究要走。而既然知道要走,何必扭扭捏捏,让袁锦熙一个人得瑟的调戏自己?
于是便压下一口气,干脆也大方的掀了被子,扯出一抹绝对不假的笑嫣望向袁锦熙:“夫君这是准备洗干净了做花下鬼吗?也好,方才我还担心我身上的毒。本来刚刚出去一趟,其实我有点舍不得你死了!既然夫君你如此迫不及待,妾身便也不客气了!”
说着,人已经下了床榻,跟着开始解外衫。
这下换袁锦熙愣住了,看着伊人一步步走近浴桶边,这时节穿的本也淡薄,所以凌婉歌走到他的浴桶边时,便已经只剩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
只见伊人抽了发间的木簪,对着他勾唇一笑,那如溪水般的眸子不魅而惑。因她的行走,那身轻薄的薄衫轻晃,他仿佛看见她胸前不经意露出的嫩白雪肤了,不禁心神一滞,眸色沉了几分。
凌婉歌站在浴桶边,清楚的看见袁锦熙的脸颊上比之之前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