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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办法,方绾沁琢磨着实在不行就扮成乞丐什么的,脏是脏了点,但一般没人会特别去注意乞丐的。
风离鹤对此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想了想,他说:“我不住在城里,所以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两天城门口戒严地比较厉害,好像城中出了什么事情。其他的话就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了,沉水城的城守就是个傀儡,真正操控着沉水城的却是洛家,你们只要收些锋头,逗留几天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风离鹤在这沉水城外已经住了半年,是以对沉水城的一些基本信息还是比较清楚的,方绾沁听完这些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说这里都是元武国的城池吧?怎么城守没用反而会被一个家族控制着呢?”雷天狂是怎么管理国家的?
上官御风忍不住瞄了一眼司暮槿的脸色,司暮槿面上仍然带着一抹浅笑,好像丝毫不在意方绾沁刚才说的话,上官御风摇摇头,爱情是盲目的。
“你可别小看这个洛家,单就洛家在这沉水城一年所赚的利润就能抵过元武一年的税收,洛家说是天下首富也不为过。”风离鹤不知道方绾沁的想法,只当她是好奇而已,“洛家支撑着整个元武的商业,其创办的沉水商会更是把触角伸到了周边的角赤、御苍等过,就连边陲之地的西域和犬戎也有洛家的产业,换做是你做了沉水城的城守,会敢在洛家面前拿乔吗?”
“其实我一直觉得好奇,咱们生活的这片大陆有多大呀?总听说元武算小国,那大国到底在哪?”这是方绾沁一直觉得不明白的地方,以前不论是蕊桃还是唐雁语跟她讲的都太过笼统,她看的风物志又没有将别的地方的风土人情描写的很清楚,所以她才一直觉得很糊涂。
“你会觉得奇怪也很正常。”司暮槿担任起了解说员,“不论是各种史书、游记和地理书,都把元武这样的国家称作小国,而传说中的大国却根本没有提及,有的说那个大国在没有人能到达的地方,还有的人说大国不存在,其实怎样真的没人清楚。其实说白了,已知的能绘出地图的国家就只有元武、御苍、角赤、犬戎、西域而已,西域再往西是一片大海,而另外三个方向,出了几国国界之后就是一望无际的无人区。曾经有一个旅人往东走了三十年,看过去仍然是没有尽头的无人区,他又花了三十五年才回到人类世界,回来的时候已经不会说话了,整整六十五年他都只有一个人。所以,也有人称我们这一小片地区为被神遗忘的角落。”
司暮槿现在说的算是这个世界的秘辛,方绾沁觉得像是听天书,这种感觉就好像茫茫宇宙只有地球上有人一样,三十年,就算每天走一公里三十年能走多少路啊?这范围也太大了吧?
“就没有哪个国家试图扩充版图,往无人区发展一下吗?”按说那几个国家都虎视眈眈地互相盯着,不如往外扩张跟好吧。
“这就是最不可思议的地方了,不是没人想过,是办不到。像建好的建筑一夜倒塌,送过去的资源一夜消失这种事多不胜数,但奇怪的是人在那里就没关系。”上官御风也算是皇室宗亲,这种事情还是知道地听清楚的。
“听起来就像被诅咒了一样。”方绾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地方委实古怪。
船在几人的闲聊中抵达了岸边,风离鹤道:“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风大哥保重。”上官御风等三人抱拳说道,唯有方绾沁语重心长地说:“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跑路吧。”把风离鹤气得够呛。
三十六、沉水城
沈海靖做沉水城的城守已经有些年头了,刚来的时候他颇不服气,他明明是状元之才被圣上派到此处来管理沉水城的,可是这里的洛家却嚣张地很,不但处处不买账还总找他的麻烦。爱蝤鴵裻
刚为官那会儿因为脾气倔又不懂人情世故所以和洛家的关系有些僵,还好,上头给他派了个幕僚,这家伙是官场老手,刚来就给他分析利害,他也就渐渐明白了沉水城的形式,也不同洛家争了,这十几年官做下来不但日子过得滋润还赚了个金盆钵满,好不得意。
不过日子要是总这么舒心就好了,洛家虽然对他还算可以,自己家里的事情却是有些麻烦,而他也置身于这场麻烦之中。
四年前洛家的嫡亲少爷洛兮云随商队出门历练后失了踪,调查了好久才发现原来是当时的商队在路上被埋伏了,商队全军覆没,洛兮云也不知所踪。洛家只有这一脉单传,无奈之下只好从分家过继了一个孩子过来准备以后继承家业,原本以为这样事情就算完了,谁知一年半前那一直没有音讯的洛兮云居然寻了回来,洛家于是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回来的洛兮云,另一派支持过继过来的洛鸿云。
洛家的家主当然是属意将家产留给自己亲生儿子的,所以自洛兮云回来之后一直都把重心放在了洛兮云身上,洛鸿云见自己没了机会心生恨意,常背地里为难洛兮云。要问沈海靖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因为都是他帮着洛鸿云给洛兮云下绊子的。
天有不测风云,洛家家主于一个月前急病去世,临死前也没留下准信让谁来继承家业,如此一来支持洛鸿云的一派就开始运作起来,私下买通了好些洛兮云身边的亲信,将原本支持洛兮云的人都拉到了自己这一边,并且在前天晚上实行了暗杀。
原本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不知怎的走漏了风声,被洛兮云给逃了。[WWW。Zei8。]
洛鸿云为防后患,便让沈海靖戒严全城,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另一边又派人搜查全城,誓要将洛兮云抓到。
沈海靖站在城墙之上俯瞰着下面进城的人群,暖春的风吹得他心神荡漾,一股“一官在手、全城我有”的豪气油然而生,忍不住挺了挺滚圆的肚子。
城墙下,易了容的方绾沁和司暮槿边走边说笑地往城中走去,对这种只有进城没有出城的现象觉得有些奇怪:“说是戒严,我还以为是进出都要严查呢,怎么进去的管得那么松也没出来的呢?”
“无妨,不是针对我们的就好。”司暮槿一副的绝世容颜变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张脸,仍是书生打扮,只是这样的书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上官御风和唐雁语会从另一个城门进城,四人约好入夜后在城守府前集合,没办法,他们对沉水城里的情况完全不知道,而城守府是最好打听的。
“小花,你觉得不觉得春天来得好快?”方绾沁感受着风的温度问道。
“理所当然的啊,我们现在是往南走,时间又过了二月份了,天气是该变暖了。”他们身上都穿着棉衣,走了这么多路,身上沁出一层薄汗来。
方绾沁一想也是,四下张望了一下,站在城墙上挺着肚子的沈海靖落入她眼中,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花,青蛙也结束冬眠了耶。”
顺着她的目光看上去,司暮槿也是莞尔一笑,白内袍绿外衣再加上那个大肚子,可不就是青蛙么?
两人说笑着进了城,一进去才发觉里面气氛不对。
一队队的官兵手持长矛身穿盔甲在城市里来回穿梭着,每个领头的手里都拿着一幅画像,凡是十五六岁长得稍微清秀些的少年都会被拦下来对着画像对比一番,显然正在搜寻着什么人。
原本想找个人问问情况的方绾沁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他们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好在这次她是易容成了二十多岁的青年,容貌还有些丑。
两人随便找了一间客栈就住下了,先是要了一桌饭菜送到房里,又叫人烧了两桶热水,这几天风餐露宿的日子太惨了,啃的是干粮还满身是灰,不好好洗洗怎么成?
饭菜只是一般的家常菜,但对于方绾沁来说已经算是山珍海味了,她吃馒头吃得都快吐了,现在只要不是馒头,对她来说都是美味珍馐。
司暮槿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摇了摇头,给她倒了一杯水,道:“慢慢吃,别噎着了,我先洗澡。”
“去吧去吧,我保证不偷看。”方绾沁嘴里嚼着饭菜含糊地说道,她刚才已经洗过了。
司暮槿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自顾自地去洗澡了,等洗好澡出来看到方绾沁,却是又好气又好笑。
还在吃饭的方绾沁头歪在桌子上,嘴里含着饭菜,睡得那叫一个香。
上前摇了摇方绾沁,司暮槿轻轻地唤她:“沁儿,你好歹把饭菜咽下去呀。”
迷迷糊糊的方绾沁吧唧了几下嘴,囫囵地吞下了口中的食物,没几秒就又睡着了,司暮槿打横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又拧了湿毛巾给她擦嘴,这才算安顿。
司暮槿的头发还没干,所以他也没着急睡,侧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抚过她的面颊,她怎么能那么美?美得他无法自拔甘心沉沦,美得叫日月黯淡天地失色。
“沁儿,如果我有能力保护你,定然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楚。”司暮槿的呢喃带着些许悲哀,悲哀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方绾沁无意识地翻了个身,一只手抱住了司暮槿,脑袋在他怀中轻轻蹭着,一句梦呓让司暮槿如遭雷击:“小花,我喜欢你……”
三十七、虎落平阳
方绾沁这一觉就睡到了黄昏,醒来的时候司暮槿早已经醒了,正躺在她旁边温柔地看着她,见她睁开眼睛,便说:“你醒了?”
“唔,什么时辰了?”方绾沁伸了个懒腰问道。爱蝤鴵裻
“起来刚好吃晚饭,你收拾一下,咱们去大堂吃。”司暮槿从床上下来,取出洗澡时取下的面具戴上,细心地贴好,在城里的这段时间这面具恐怕是离不了身了。
“不是要去买东西么,出去吃就好了。”在床上打了个滚,方绾沁有点不想起床,房间中已经渐渐昏暗下来,不需要多少时间太阳就会完全下山了,还是赶快去买些必需品然后早日离开这座城吧,她总有种会出什么事的感觉。
“和大哥、二哥约定的时间还早,没必要这么急,再说现在不是不允许出城么,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司暮槿走到床边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犹豫了一下,他红着脸问,“你记不记得我抱你到床上的时候你说的话?”
“什么话?”方绾沁顺势赖进他的怀里,一脸的漫不经心。
司暮槿闻言有些失望,果然是梦话呀:“没什么。”
方绾沁看着他失望的样子“噗哧”笑了出来:“既然要问就问问清楚嘛,不就是一句我喜欢你嘛,我当然记得,而且我真的很喜欢你呀。”
一连两句“我喜欢你”让司暮槿忍不住嘴角上扬,捧住她的脸,认真地说:“沁儿,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的感情都不会变。”
司暮槿的认真反而让方绾沁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泛起了桃色的红晕,但是她没有逃避,而是迎着他的目光说:“愿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不得不说爱情的魔力是真的很大,方绾沁说的那句话让司暮槿整整傻笑了两个时辰,方绾沁有些无奈:“我说小花,不要再傻笑了,快点去打听一下城守府的位置,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这家伙未免也太容易满足了些。
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是晚上九点,方绾沁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仍然不习惯十二时辰的用法,街上除了一队队的巡逻队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你不用担心,我早已经问好了。”司暮槿虽然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仍然止不住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