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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伦托王寝宫外面突然出现的思依诺并不像是经过,反而像是专程等在那边,而且三言两语就把三人说动离开了伦托王寝宫,虽然说方绾沁也是有意跟着他走的。当时思依诺表现得像是伦托国的第二把交椅,累死继承人之类的,可是继承人该住这样毫不起眼的宫殿吗?
“诸位一定觉得奇怪吧?作为一个皇子却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思依诺三十岁出头,保养地还算不错,一头深棕色的头发和一双湖绿色的眼睛,和宛月相似的地方也只有鼻子而已,蓄着大胡子的脸让方绾沁觉得有些反感,她向来讨厌年轻男人留胡子,起码五十岁以后才可以接受。
对思依诺的问话,司暮槿和方绾沁但笑不语,倒是洛兮云侃侃而谈:“唉,说真的,你这皇子做得有点可怜了,看看你爹的寝宫再看你的,简直就像是下人房。”
“呵呵,的确,既然你们都觉得是下人房,那么来行刺的刺客自然不会想到皇子会住在这里了。”思依诺笑笑,对洛兮云的话不以为意,没有一点恼怒的样子。
方绾沁和司暮槿四目相对,心中对思依诺的评价又加了四个字:城府很深。
“洛家主,请问这两位是?”在伦托王的寝宫外面一直都是由洛兮云和思依诺交涉的,三言两语也并没有设计到方绾沁和司暮槿,现在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了,思依诺当然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了。
“哦,这是我娘子,这是我大舅子。”洛兮云指着方绾沁和司暮槿说道,“我娘子和大舅子都是江湖众人,举止率性,那日在城门处把你们那个什么什么官给弄伤了也是因为我娘子看不得我的安全被威胁,出手重了点,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
“是是是,洛家主说的是。”思依诺笑着应道,心中原本对洛兮云的轻视少了些,到底是经商的,小小年纪应对得当,虽然言语稍显轻浮,但也一点儿都不愿吃亏。
五十八、蒙你没商量
“其实我们这次除了护送宛月公主回来和做生意以外还有在西域游玩一番的计划,所以伦托王避而不见又不让我们出去可是耽误了我们的行程了。爱蝤鴵裻”洛兮云也懒得跟他客套了,直奔主题。
“如我刚才所言,父王身患重病已经无法下床了,而且这个病还有传染的危险,实在不方便见各位,还请包涵。若是诸位着急赶路的话,我可以做个主让各位出城,诸位意下如何?”思依诺这样说也只是试探,如果他们肯就此离开,他也不愿节外生枝,要是他们不走,那就……
一直对思依诺察言观色的方绾沁捕捉到了思依诺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险光芒,没等洛兮云回答,抢在洛兮云前面说:“能先走我们当然没问题,可是当初我们送宛月公主回来的时候她可是给我们许诺过好处的,您也知道,在商言商,我们洛家可不是什么做好事不求回报的善堂,当初说好的报酬是您给呀还是宛月公主给?”
说这话的方绾沁俨然一副妇道人家的小气嘴脸,思依诺皱了皱眉头,问道:“不知舍妹给各位许了什么样的好处?”
只见方绾沁一会儿看看洛兮云一会儿看看思依诺,然后自己红了脸,作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那个,这实在不好启齿。”
看方绾沁这副模样,对她知之甚深的洛兮云和司暮槿都知道接下来的话肯定会超出一般人能接受的范围,而洛兮云更加有种自己会倒霉的乌云盖顶之感,脸上忍不住露出一副凄凉的神色,思依诺不解地看着一脸害羞的方绾沁和一脸凄凉的洛兮云,说:“洛夫人只管说出来便是,能做到的本皇子绝不推辞。”
轻叹一声,方绾沁幽幽地说道:“小女子比夫君大两岁,嫁给他的时候他才十二岁,您想啊,十二岁的男孩子连什么是圆房都还不懂呢,只好一直拖着,可是如今他都十六了,在房事方面却……皇子殿下,您也是男人,您想想您十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可是我夫君他却……唉。
我们也不是没找大夫看过,可是每个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遇到在江湖上有毒医名号的唐大夫,这才有了解决之法。唐大夫说,夫君他不是不想,是不行,唉,我也知道他不行啊,这么多年来他对我该亲的都亲了,该摸的都摸了,却就是不能行房,公公想抱孙子的愿望也没能在活着的时候实现,小女子实在是充满了罪恶感。
唐大夫说,这种情况只有两种方法可解,第一是寻一名阳年阳日阳是阳刻所生的处女行房,夫君虽然对着我不行,但碰到这种姑娘自然而然就会行的,而且之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可是一来这种姑娘难寻,而来我与夫君鹣鲽情深,自然无法接受这样的方法,所以只能选择第二种。
那就是寻一名阳日阳时阳刻所生的处女,每月取其经血做药引,搭配九九八十一种至阳的药物配成外敷的药膏敷于……那处,如此三个月就能痊愈,我们一路从沉水城而来,虽然才一个多月,但是已经用药两次了,还剩最后一次夫君就回春有望,不知皇子要怎么帮我们?”
方绾沁把话说完,现场一时安静地落针可闻,司暮槿不动声色地别过脸去,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在这种凄惨的时刻笑是不厚道的,千万要忍住。而洛兮云却露出了生不如死的表情,这是报复!是她在报复自己说她是他的娘子!什么不是不想是不行?他哪里有不行?她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他不行?
思依诺早已被方绾沁惊世骇俗地语言惊得魂游天外了,此刻一瞬不瞬地盯着方绾沁仿佛在看怪物一样,怎么办?该怎么回答才好?该怎么回答才能不伤害那个十六岁少年的男人自尊心?
清了清嗓子,思依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这么尴尬:“洛夫人的意思是,舍妹就是阳日阳时阳刻出生的女子?”
“没错,你不明白阳日阳时阳刻的意思吗?我想也是,没事,我可以给你解释的,阳日阳时阳刻就是……”方绾沁没能把话说完,思依诺打断了她:“你不必解释了,既然舍妹有能力帮你,自然是要帮到最后的,那,还请你们回到之前帮你们安排的住处吧,等到,呃,舍妹方便的时候会通知你们的。”
“可是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并不想回到那里,因为在宫中居住多不方便,感觉想被囚禁了一样,还请皇子殿下让我们住到宫外去吧,或者至少让我们能在宫中走动一二,毕竟十几天的时间不算短,会憋出毛病来的。”方绾沁趁着思依诺被自己说得思维混乱的时候提出要求。
“本皇子允许你们在宫中走动一二就是,现在本皇子有些不适,各位请回吧。”思依诺现在只想把三个人赶回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样的条件,直到三人走后才发觉不对。
从方绾沁开口说话开始,他的思维就顺着她给出的方向在运作,他从来不是会好奇的人,却顺着她的话问出了为什么,他也不是会担心说话没说对会伤及对方自尊心的人,却又顺着她的话而莫名其妙地开始担心起来,他更不是会被别人三言两语就说得改变主意的人,而她却办到了!
那个女人,那个洛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打乱了他引以为傲的坚定和不为所动,不论她是谁,都是个危险人物。
杀?不行。他们轻轻松松就突破卫兵的防守,而伦托国数一数二的高手也在那女人的手底下受伤,他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而他可以预料到她的反扑会有多么危险。他到底该怎么处置这三个人?
五十九、醒转
口渴、饥饿,是雷天玥睁开眼睛后的第一感觉,娇生惯养的他即使在夺位之战被雷天狂抓到之后也不曾感受过饥饿的感觉,所有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熟悉又陌生的磨人感觉就是饥饿。爱蝤鴵裻是了,在前不久,可能是昨天也可能是几天前他也经历过这种感觉,还有什么比饥饿更磨人的吗?他现在好像能体会那些饿了一整个冬天的狼群的感觉了。
等等,狼群?神志还有些模糊的雷天玥浑身一个激灵,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满目的红色,飞溅的血液和残缺的断肢成了记忆中唯一的风景,后来怎么了?他们好像逃出来了,逃出来之后呢?为什么逃出来之后他还是有那种心悸的危险感觉?大漠,烈日,马匹……强盗!是强盗!
悉数回笼的记忆让雷天玥不管身处何处,猛地坐起身,脚刚落地站了起来,一股强烈的晕眩感就袭上脑袋,极度虚弱的身子晃了几下滚落到黄土地上,碰倒了桌椅板凳,也带起了一层薄尘。
房间的外间,听到动静的屋主掀开帘子进来,这间昏暗的小房间才有了些光亮,看到滚到在地上的雷天玥,屋主慌忙把他扶了起来,嘴里一边用雷天玥听不懂的语言大喊着什么,外间有人应声,然后传出了向外的脚步声。
雷天玥被搀扶着坐回了穿上,虽说是张床,但也不过是泥土堆砌而成的长方形平台而已,上面铺了一层稻草,稻草上面是一张破烂的席子,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被褥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味。
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雷天玥开口,声音是自己都惊讶的沙哑:“这里是哪里?”
扶他起来的是个中年男人,听到他的问话,张开嘴叽里咕噜说了起来,却没有一句是他能听懂的,雷天玥本来就昏沉的头被他吵得隐隐作痛起来,只好制止了他,用右手作出一个握着杯子的形状,放到嘴边喝水的动作,问:“水,有吗?”
虽然语言不通,但动作还是简单明了的沟通方式,看到雷天玥比这个动作,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走到外间去。当他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碗水。
迫不及待地接过男人手上的碗,雷天玥却皱起了眉头。
并不是宫里使用的烧制得形状完美且釉色靓丽的瓷碗,甚至都不是普通人家用的陶碗,手上的碗看起来就像只用黏土随便捏一捏晒干之后就拿来用的东西,更让雷天玥受不了的是,碗中本应该清澈见底的水竟然呈现出一种肮脏而浑浊的状态,他甚至能看到大颗的不明颗粒物!接受不了的雷天玥一把甩开了手里的碗,碗磕到墙边发出一声脆响变成了碎片,碗里的水也撒了一地,雷天玥强撑着怒气道:“这算什么水?!你们伦托难道就没有干净的水吗?给本王喝这种东西,想死是不是?!”
然而雷天玥的怒气在中年男人看来却是不可理喻的,水在沙漠中是无比珍贵的东西,他竟然这么一甩就浪费了一碗水,中年男人也恼了,大叫着什么走了出去,只留雷天玥一人在这房间里。
原本想要喝止中年人离去的雷天玥愣了一愣,这家伙是怎么回事?竟然这么对身为玥王的他,更离谱的是这个伦托国是怎么回事?居然让玥王在这么简陋的地方休息,难道,难道他们不知道他的身份吗?
终于想到重点的雷天玥忍不住懊恼起来,是啊,自己什么都没说就昏死过去了,这些该死的番邦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这是睡了几天了?雷天狂和影卫都还在强盗手上,那些强盗不会等不到他回去就杀人灭口了吧?不行,他要到伦托王宫去找伦托王,换也好,打也好,他要把雷天狂和影卫弄出来!
这么想着,雷天玥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一步步地朝门口挪过去,手刚要碰到门帘的时候,却被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抢了先。
三天来,这不是伊利亚第一次来看雷天玥的情况了,每次来都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