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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绾沁见他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却不知他的目光落在何处,见他吞了口口水便明白过来,坏坏一笑,支起身子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你是不是还想亲我?”
空空子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才发觉她问的是什么,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尴尬地别过脸去,却听耳边想起她银铃般的笑声,不觉也扬起了嘴角。
方绾沁只觉得逗一逗他原本伤感的情绪一扫而空,好像死亡也没那么可怕了,又忽然想到因为修炼妖娆心法的缘故自己比一般人更容易动情,只是这动情好像是因人而异的,当初在青竹园那两个娈童也算俊俏,可自己分明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可昨日被空空子那么一亲一抱却身子软得几乎站不住,这么说来她莫非对这个空空子也是有感觉的?
又想起那些和司暮槿在向阳城的日子不禁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那时候司暮槿稍微碰她一下她都觉得被碰到的地方又酥又麻还发热……这么想着,又去看空空子。
虽然空空子活了这么久应该算得上是千年老妖了,可是看起来也就二十不到,而且本身也是五官清秀,加上这么多年不食人间烟火比之司暮槿等人更有种出尘的谪仙气质,如今因为害臊而脸红到了耳根看起来又很可爱,方绾沁嘿嘿一笑,凑了上去。
感觉到她的靠近,空空子蹙了眉身子不自觉地往边上挪了一下:“你不要再靠过来了。”
方绾沁才不会听他的,本就是我行我素的人:“我偏要靠过去,你能拿我怎地?”
空空子一愣,然后正了脸色严肃地看着她:“你要是再靠过来,我,我就……我就会忍不住的……”说完又是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奇怪,怎么嘴唇那么干?
闻言她先是一愣,但见他抿嘴哪还能不知道他说的忍不住是什么,难得地也是脸一红,继而眼波流转地横了他一眼,却是没再靠近。
缓缓吐了口气安抚跳得有些快的心,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呜呜的风声,一想到自己的生命就在今夜到头了免不了又皱紧了眉头,好半晌才轻声说:“我知道劝不了你,可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听我把话说完可好?要是你能活着出去,帮我照顾好小花他们,行吗?”
听着她低得几乎听不到的话语,他只觉心中一酸,却知道自己应不了,又不能说谎,半晌才道:“你觉得你若是……去了,他们能独活吗?”他说不出死这个字,因为光是用想的他就觉得心口疼痛难当好似整个人都空了一般,而他说的也是他的心里话,不能独活。
“你也是这么想的么?”她直直地看着他,直看到他的灵魂深处,他只觉得一阵心悸,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然而她却是笑了:“所以你看,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不能自己死也让你陪葬,因为你死了我也会伤心,所以请你不要这样,请你赶快走,我知道你能走掉的。”这么说着,她的眼中已漫上了厚重的水气,只需一个眨眼泪水定然夺眶而出。虽然在笑,却让空空子无比心疼。
=题外话=
嗯,因为快结局了,所以改一日两更了,第一更中午12点,第二更下午6点。
二十三、霎那永恒
沉重的木门伴随着“吱呀”声被推开,方绾沁和空空子心中都是一惊,齐齐往门口看去,却见一宫装少女领着几个黑衣蒙面之人走了进来,原本总是表情生动的脸上如今却沉得如那一池死水,波澜不兴,见方绾沁和空空子两人靠得近,眼中一闪而过厌恶的光芒,却也只是如此。爱殢殩獍
方绾沁见了这少女先是一怔,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抓她的人是陆焕,那么陆梦婷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时间到了吗?”
陆梦婷并没有搭理她,微侧了下头看了身后的蒙面人一眼,几人便向着两人走了过来,方绾沁去看空空子,空空子早在门被推开的瞬间就敛了情绪,只慢慢地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对方绾沁报以一笑。
方绾沁一叹,知道空空子这是不打算改变主意了,也罢,黄泉路上有他相伴也不寂寞,这么想着,却是甜甜一笑,伸手去牵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外面走去,而他被握住的手一颤,犹豫了一下,反将她的手握进了手心。
将两人的动作都看在眼中的陆梦婷脸色更沉,冷哼了一声:“不知廉耻。”言罢便自顾自地转身而去。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心一意眼中只有司暮槿,可是他对她始终客气疏离,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却偏偏为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甘愿求到她面前来,又为什么他明知这个女人勾三搭四也不肯放下她,她陆梦婷到底是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
这么想着,陆梦婷对方绾沁的恨又深了几分,紧握的手中指甲嵌进手心也不自知。
方绾沁大概猜到陆梦婷的想法但也并不在意,本来就是和她没有关系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关心。两人手牵着手被带出了房子,一走出屋檐的遮挡滂沱的大雨就将两人浇成了落汤鸡,厚重的雨幕限制了视线,只能看出这里是一处不大的圆形广场,广场周围立了几根柱子,旁的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空空子皱了皱眉头,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轮明黄的光圈从他的身体中扩散出来并将方绾沁也笼了进去,然后方绾沁发现那暴雨竟再也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好奇地把手伸到光圈外面,那雨水毫无阻拦地落在了手上,她一脸欣喜地转过头去看空空子:“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护体神光啊?”
空空子被她毫无紧张感的问话搞得没了脾气,摸了摸鼻子无奈地说道:“这是佛光,你忘了我是和尚吗?”她的反应他从来不曾猜中过,所以她才那么特别吗?
方绾沁闻言皱了皱鼻子,嘿嘿笑道:“不守清规戒律的和尚。”
空空子语塞,想起昨日的唐突的粗鲁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的确,只因佳人当前情不自禁。”
两人笑闹了几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回过头去正瞧见陆焕笑着走了出来,边走边说:“事到如今你们还能笑得出来倒让陆某有些佩服起来,无怪乎那姓司的小子看不上婷儿却对你情有独钟。”
听陆焕提起司暮槿,方绾沁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这个时候已经没必要去逞那口舌之利了,感觉到身边的空空子因陆焕的出现忽然绷紧了身子轻轻一笑,轻抚着他的手臂,空空子低头对上她带笑的眼睛心头一暖,也是笑了,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陆焕见两人自顾自地没搭理他也觉得没趣,看了一眼摆在门口的滴漏,说了一句差不多看便往雨幕中走去,而变故,也在这个时候发生。
广场的另一端似乎发生了什么,因为雨声太大的缘故那骚动的声音传到方绾沁的耳朵里已经模模糊糊了,可是她听不清不代表空空子和陆焕听不清,陆焕蹙着眉头让守卫警戒,而空空子则是惊讶地微张开嘴,他们竟让能做到这种地步。
骚乱持续扩大,方绾沁瞪大了眼睛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站在广场周围警戒的守卫一个个地倒了下去,然后就觉得一阵异香扑鼻,空空子忙用手掩了她的口鼻,却被她拉了下来,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这香味她很熟悉,是当年在御风寨的时候陪着唐雁语一起鼓捣出来的,平常人闻一闻就会浑身酥软使不出力气,而这种药她就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中招的,手软脚软地足足两天才恢复过来,直到后来唐雁语研制出了解药让她服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闻得多了,她后来却是再也不怕这种药了。
唐雁语来了,他就在附近,而唐雁语在这里,那么上官御风肯定也在这里,她甚至知道司暮槿、雷天狂、洛兮云和多徹都在这里,甚至其桑也不会不来。
她是真的认命的,她是真的想今天夜里就死在这里的,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却因为这股异香的出现而产生了一丝希望,那丝希望被越放越大,大到她自己都惊讶她居然这么想要活下去,她只觉得心中满是高兴、委屈、感激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百感交集的心情只能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她没心没肺惯了,对任何人和事物都保持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只因她觉得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算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吧,如今这些人却……短短两日的时间里她落了一次又一次的泪,前几次她都惊慌而悲伤,这一次却是喜极而泣,她把脸埋在空空子的胸前,拽着他的衣襟哭得难以自抑,哭得他的胸前湿热一片,心底却开心地说不出话来。
空空子是懂她的,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轻抚她颤抖的肩背,若有似无的笑意挂在嘴角叫人看不真切,早在事情发生之前他便已经知道结果,想着今日总算事了不免松了口气,又想着今日之后天人永隔心却像被揉城一团般钝钝地痛起来,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奢望着霎那永恒。
二十四、结界被破
眼见守卫一个个倒下又闻到那股异香,陆焕哪还能不知道有人闯进来了,双目一沉唤来一个守卫:“去把灵岳叫过来!”
守卫领命下去了,不一会儿,腾龙武馆的馆主灵岳从房子里走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心里一惊,陆焕沉着脸看了过来:“我不是让你看管好结界的吗?你干什么吃的?!”
结界这个东西方绾沁前世的时候在小说里看过,只知道大概是个防止人进出的东西,嗯,和防盗门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一般来说结界这种东西除非是用蛮力,否则是无法从外面突破的,而她也不觉得唐雁语他们能有破坏结界的能力,那么只能说明是陆灵两家除了内奸了,而内奸其人,除了灵珠以外不作第二人想。爱殢殩獍
整个陆灵两家除了陆梦婷外也就灵珠和她有些交集,这交集还是因为那厨子魏尘风,看陆梦婷刚才的态度就知道她是绝对不可能帮自己的,那么只能是魏尘风使了美男计让灵珠神魂颠倒之下做了内应。
陆焕也是想通了这一点才把灵岳叫了过来,结界一破自然没有再结起来的可能,从神话时代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许多有灵性的东西都已经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而这次他们能突破结界并且靠到这么近的地方而不被他察觉只能说明对方手里也有法宝灵物之类的东西,这么想着,陆焕又恶狠狠地看向了空空子,咬牙切齿地道:“坏我好事定叫你生不如死!”
空空子嗤笑一声并不理会,而灵岳在旁边已是吓得抖如筛糠,拼命地磕头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方绾沁此刻已止了哭,听闻灵岳这么称呼陆焕却是冷笑一声:“什么狗屁上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奸邪之徒!我方家千年来死在你手上的人不知凡几,今日我死了便罢,若是不死定叫你魂飞魄散!”她到底是被激起了凶性,想着这四年多来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想着自己祖祖辈辈因这血脉之力有无数人死在他的手上,想着被屠戮的家人便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
陆焕闻言怒极反笑,恶狠狠地说道:“就凭你?”
方绾沁正待说些什么,却被空空子拍了拍肩膀拦了下来,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空空子上前一步竟缓缓地腾空而起,身上更是金光大作,左手一翻,一个金色的圆钵出现在手中,右手手掌竖起五指朝天宣了一声佛号:“就叫贫僧来领教一下施主的本事吧。”
浮在半空中的空空子浑身散发出圣洁的气息,哪还有一丝花和尚的模样,原本的道袍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