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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你需要好好地待着我的身边就好。”
南宫夜坐到床边,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可是即使现在有如此相似的人,他也难以忘怀。那缕相思已经将他的心紧紧缠绕住了,此生注定剪不断理还乱。
但是她不是慕容语,他此生不会再对第二个女人说爱。
慕容语埋在头,双手尴尬地不知道该往何处放。她的话对于他而言或许只是一个戏言,但是却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他说得对,她确实是在问一个愚蠢的问题。可是就算这个问题高明,他就会改变心中的想法吗?
“夜哥哥,在遇见之前。有一日公子扮做你,出现在我的窗前,那一天我以为自己是看到了仙人。”
她说着,忍不住抽了一口气。就在她即将要说下一句话的时候,南宫夜放下了她的身子。
然后转身离去了。慕容语看着离开的那人脸上也有一丝慌乱。那个除了在和她欢好时才会露出狂乱表情的人,此刻就像是带着一张破裂面具。
只是那面具下的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会不会如同刺一样弄疼她?可是即便会疼,她也想要再接近他一点,哪怕注定她会血流一地!
南宫夜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清风居,这个世间有太多的好笑之事。慕容语为了他,牺牲一切。可是那个时候,他心系蓝玲珑。
可是到如今才明白,他和蓝玲珑更像是难友。一个庶子,一个庶女同是生活于水生火热之人。他懂她的苦,她亦明白他心中之苦。而慕容语就像是一颗蜜枣,驱散他心中的苦涩。
越是回忆往昔,他就越是懊悔。即便有情又如何,千万缕的情丝是折磨他的镣铐。他只要想着她,他就举步维艰。
想至此处,他的手中的琴音戛然而止。上好的琴弦‘铿’的一声被弄断了。
‘咕咕’的声音传了进来。凭空出现的影卫赶紧将信鸽捉了过来,然后将那绑在信鸽上的信件递到了南宫夜的手中。
“主公,是毒医的信。”
影卫恭敬地说到。然后一瞬间闪了出去。整个屋子又只剩下了南宫夜一人。
当南宫夜看完这信后,怒气一涌而上。古琴被他一掌打成了飞灰。
萧越陵,朕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来人,把夙夕找来!”
南宫夜的怒气被他给硬生生压了下去。这个时候,越是不冷静,就越是容易输掉。
夙夕跟随南宫夜也有十年了,但是却从未见过南宫夜的眼中闪现出如同鬼魅一般的颜色。那尖锐的戾气让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就交给你了。无论你怎么弄,一个月之后,她必须去炘国。当初三十六影卫是你为朕训练出来的,朕很满意。”
南宫夜的话就像是黑夜之中的冷风,吹得人头皮发麻,四肢颤抖。哪怕夙夕也是杀人无数的杀手头子,也在此刻被他给震住了。
她在明白不过,南宫夜的话了。怎么训练三十六影卫,就怎么训练阿九。三十六影卫无情断爱,一生唯主公而言!
“属下明白!”
夙夕的身子也有些不自然了。一步步走了出去,她不想做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做了。这些年,她也快要麻木了。可是这次她真的有着不舍。但是在主公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舍弃。
****
清风居中,慕容语一直等着南宫夜回来。可是她不知道这一次她已经永远等不到自己要等的那个人了。
没多久,丫鬟送信让她前往醉香楼。她的身上还有着丝丝酸痛,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醉香楼。
一进入房间,只见夙夕坐在一个男宠的身上。两人在贵妃椅上教缠着。已经知晓情 事的慕容语看着这一幕,赶紧低下头往回走。
“不用回避的。”
夙夕长长的指甲着男子如玉一般的面容上留下道道划痕。她泛着粉红色的指甲上沾染了些许鲜艳的血。看起来丝毫不必慕容语朱红色的指甲逊色。
“阿九在这里不方便吧。姐姐有事情尽管吩咐,阿九一定会努力去做!”
慕容语还未说完,只见夙夕身边的那个男宠,眼中显出一丝杀气,接着手中出现一把匕首,眼见就要刺入夙夕的胸口。夙夕连头都没有转,在一瞬间夺过男人手中的匕首,下一刻将男人的头给割了下来。在鲜血喷涌到夙夕之前,那个男人的身子被夙夕一掌打了出去。听到了巨响的下人们立刻冲了进来。
“拖下去喂狗!”
夙夕的话冷冷的,丝毫不像是对待一个和她有着亲密关系的人。那一刻,慕容语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夙夕一样。紫色的面纱下是一个无情的面容。
“把我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统统换掉。”
夙夕说完后,拉着慕容语的身子走了出来。慕容语没有反应过来,差点就被夙夕弄得摔倒在地。
“夙夕姐姐,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践人。”
居然可以混到她的身边,她就说如果有一天她被人给杀了都不知道。
“可是他死了也不该把他的尸体拿去喂狗啊!”
“如果刚刚被杀的人是我。那么我的尸体说不定遭到的比拿去喂狗还不如!”
夙夕的话让慕容语彻底惊住了。接着她带着笑意说到:“你以为我这醉香楼是个地方?酒楼?还是善堂?”
夙夕的语气太过冰冷,冷得慕容语浑身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跟我来!”
慕容语乖乖地跟在夙夕的身后,到了城外一处幽僻之所,她见到了自己从来都不想看到的她此生都不愿意见到的东西。
一个大大的校场中,一百个左右的人在下面互相打斗着。她和夙夕就站在高处看着下面的一场厮杀。
浓浓的血腥味铺面而来,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像是被人给控制了一般。每一个人就像是饿坏的野狗,扑向对方。
一个时辰后,那一百个人中只剩下了一个活着。而后才有人将那人给放了出来。
“活着的那个人才可以从这里走出来。日后他就是醉香楼的一名下人。若是他够聪明,够冷血才能够成为醉香楼的杀手!但也只是二流的杀手。”
夙夕的话彻底让慕容语吓住了。醉香楼中丫鬟小厮加起来有几百号人。如果每一个人都是通过这样的方式选出来的。那么该是死了多少人?
“醉香楼的杀手?”
慕容语直到现在才知道醉香楼最大的生意是什么。
“你在陌花阁看到的那些女人,她们不会武功但是十个人中有九个人都是顶尖的杀手。只可惜她们少了一样东西,所以她们只能是杀手。”
“但是你有。”
“我有?”
慕容语被夙夕吓得有些颤抖。即使夙夕对慕容语再好。她把慕容语捡回来,一开始也只是为了把她养成一条听话的狗,等到时机成熟后就可以放出去咬人。
夙夕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可是慕容语还未说话,只觉得脖子一麻,整个人晕了过去。夙夕背对着那些人冷冷地说到:“一个月要出成果。另外她是主公的女人,不许让人偷了腥。”
“是!”
两个麻木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
夙夕飞身一跃,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了。阿九休要怪我,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谁让你长得和炘国太子所寻之人如此相似?谁让天下间只有一人能够换得上付红花甲?
*****
大堂之中,歌舞升平。窦城城主高坐在上位,其子连兮然则在一旁为他招呼宾客。丫鬟小厮忙进忙出,今日是窦城城主寿辰,窦城所有权贵都到此祝贺。夙夕作为窦城首富,也在被邀请之列。只是她身后跟的贴身丫鬟已经不是小言了。
那些人先是俯首上前祝贺,年过半百的城主一高兴便也高兴地让人赏赐彩缎金银之物。下人们随着主子贺寿的,也跟着被赏赐了封着几两银子的红包。
苍国之中窦城离边城已经不远,前几年老皇帝对这里的管束一向松懈。以至于这里的城主犹如一方霸王。时间久了,骄奢淫逸是必不可免的。
南宫夜则假 扮夙夕的掌柜,坐在最后面的地方默默地喝着茶。他一袭黑色的袍子,衬得冷峻的脸更加地迷人。虽未发出丝毫的声音,但是府中的那些女眷忍不住朝着南宫夜频频回头。
南宫夜也感觉到了这些女子的目光,但他倒也没有什么不悦。只是一想到那个女人,他眉头不由得拧得更紧了。杯中有些烫的茶水也不小心洒了一下到手上。一旁的护卫发现了,立刻为南宫夜拿来汗巾擦拭。
就在所有的老城主将话说完后,众多宾客开始移步大院中享受各大戏班子和舞姬的表演。即使现在已经是黑夜,但是府里的灯笼将大院照的和白昼一样。丝毫没有影响到众人的观看。
这次连兮然为了哄得父亲开心是做足了准备。请的戏班子是红遍苍国的名角,戏子的唱腔和那些精湛的花枪弄得下面的宾客连连叫好。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那声音娇媚的名角是今晚最大的看点时,八个身着青衣打扮一致的男子抬着一顶巨大的轿子在众人的视线里面走上了台上。那轿子四周围着若隐若现的红色纱幕,里面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女子的盘腿而坐,就像是佛教中人似的。
接着十几个身披黄纱的绝色女子纷纷拉着五颜六色的绸缎从后台中飞身而出,鲜红的花瓣随着梵音纷纷扬扬而出。这些女子犹如壁画上的飞仙,即使身为舞姬倒也清新脱俗。
看到这一幕,有的人送到嘴边的点心都忘了吃。喝茶的人只是端着茶杯忘记了要做之事。谈话之人也是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直到那纱幕中的女子起身,所有的人才开始涌动地鼓掌。由于被纱幕遮住,那女子的容颜众人看得不甚清楚。所谓镜中花,水中月。越是朦胧越是诱人。
隐约可以见着女子梳着斜斜的发髻,头上仅仅佩戴着一枚簪子。仅仅是外面的那些舞姬都已经是秀色可餐,再看女子那绰约的身子,所有的人也明白此女子必定惊为天人。
女子在纱幕中随着古乐跳着翩若惊鸿的之舞,每每将要从纱幕走出之时又往了回去。众人也是悬着一颗心,想要看清楚这个女子到底是何容貌。可这女子偏偏弄得他们不上不下。很是焦急,可是却也移不开眼。
终于一舞毕,十几个舞姬以相同的方式离去,那女子再次盘坐在轿中。八个青衣男子也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将女子抬了出去。
连兮然看着那女子的身影,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但是那日在陌花阁,那个女子失踪后。他派人前去寻找,也找不到了。就像是窦城根本就没有那个存在。
一想到那个女子极为可能就是他寻找之人,也忍不住心中悸动。但是严父还在身侧,一时之间也不好抽身。便也赶紧让一妙龄丫鬟到父亲身边伺候。丫鬟带着娇滴滴的笑容一口酒,一块糕点伺候着。老城主摸着那细腻的肌肤,心思也开始涣散。倒也没有注意到连兮然是否在身侧。
连兮然跟着到了后台四处寻找着那女子的身影,可是找了半天只见那些个黄纱女子。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太阳穴微微凸起。如玉的面容更显得有几分阳刚之气。
“少城主前来此处,不知是为寻何人?”
乐坊的老板恭敬地问着连兮然。瞧着少城主的样子,若是看上了乐坊的丫头,他可得回去好好地对着财神爷烧几柱香。
“那个在轿子中跳舞的女子呢?”
连兮然的话也有些急。眼中难掩着一丝期盼。
“莺儿觉得在这有些闷,到花园透气去了。”
老板一说完,连兮然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莺儿?原来那个女子叫做莺儿。这倒也是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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