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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桃花都忘记要谢谢李兄了,今日桃花如此顺利,多亏李兄出手相助,桃花敬李兄一杯!”桃花有些慌乱的转移着话题,抬起了酒杯,满饮而尽。
“这谢字,子贤当不起,子贤叨扰数月,多亏了桃花收容照顾,这举手之劳,怎敢呈得起桃花的这个谢字?但这酒,子贤喝了,恭喜桃花今日出师大捷,并预祝桃花今后财源广进!”李子贤优雅的举杯,轻吟浅笑中一干而尽!
“呈李兄吉言!无论如何,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日的情分桃花铭感五内!”
“桃花此言当真?”李子贤黑瞳一转,眸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快的,桃花根本就来不及捕捉。
“自是绝无虚言!”桃花老老实实的承诺道。
“那桃花便不要这般客套的虚礼相待的叫我李兄了,不若,今后便是姓名相称如何?”
“这——”
“桃花,莫不是要说于理不合吧?”李子贤揶揄的轻笑着,狭长的眸子淡睨的桃花。
桃花便猛地联想起早上二人的对话,怪不得李子贤早上没反驳自己的话呢,原来挖好了坑在这里等着她呢,这坑还是当日自己挖给他的,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这个坑转了几转还是回到了自己脚下,且桃花不得不跳啊,还要跳的满面春风受宠若惊!
桃花干笑着说:“怎么会?桃花怎时那种迂腐之人?桃花恭敬不如从命,往后,自是姓名相称了便是!桃花便大不敬的直呼李兄一声子贤了!”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早上桃花砸给李子贤的话,如今如数的自己咽了下去!
“那,子贤敬桃花一杯!”李子贤微笑着举杯回敬。
“桃花惶恐,干!”桃花也不推脱,爽快道。
……
两人一来二去,已是几杯下肚,李子贤还是面不改色,桃花已是心如擂鼓,面色潮红了。
六儿跟小板栗吃的小肚子滚圆,一大一小两个人在一旁的地上继续着二人的授业大业。
桃花轻轻的呷着那入喉微辣的米酒,任那温热从胸腹蔓延到四肢百骸,似是被冥冥中的力量牵引了一般,无意识的侧目看着身旁如兰似菊般的温润淡笑着的男子,不知为何,那昏沉沉的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的恍惚却清晰的将他雕刻般的侧影跟《诗经•;卫风》中的君子篇联系了起来,耳边里满满的都是那首悠远无边的颂扬: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锨兮,赫兮喧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辽远,绵长——
酒不醉人人自醉!
桃花神思已是有些飘忽,痴痴的傻笑着,还好神智还算清明,她知道自己已是不胜酒力,怕一会酒后失态,便强自支撑自己站起来,结结巴巴的强自客气道:“子贤,嗯——,原谅桃花酒量,呵呵,酒量浅薄,如今,恩,如今已是醉了,恕桃花不便作陪,先行带板栗回房一步,子贤自便!改日你我二人再对酒当歌畅饮一番!呵呵!”
“是子贤疏忽了,不该劝桃花喝这么多酒,小板栗今夜就跟子贤睡吧,也方便子贤照顾,桃花好好安歇即可。”李子贤见状,拧眉微微自责道。
“是,桃花今日,呵呵,太,嗯——,高兴了,便贪杯了,那小板栗,恩——,便麻烦子贤了。”踏花觉得一阵头昏目眩,强撑着站起来,努力维持着形象,稳着身子要往屋内走,谁知脚步却是不受控制的一阵踉跄。
李子贤见状赶忙扶着她,搀着她的手臂送她回房。
已是冬末春初,乍暖还寒时节,地上还有一层冬日薄薄的寒霜,在如水倾泻的月辉下,泛着银白色清冷的幽光,干冷的空气化作夜风带着微薄的寒凉掠过桃花的面颊,似是冰冷的轻吻,无声无恒,徒留那清凉的触感,分外撩人!
桃花被这夜风一吹,心神清明了几分,可头却更是疼痛欲裂!
她借着李子贤的搀扶,勉强的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踉踉跄跄的往房间里走,那条短短的路今夜却变得如此漫长,仿若被月华妆点了一般,悠远漫长的不似人间!
桃花不知道为何,心跳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好似这月夜下空气稀薄了似地,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不稳,那种头晕目眩呼吸不稳之间,她竟然能清晰的看得见两人呼出的热气,在那清冷的月色下,彼此纠缠,成团,散开,迷失在夜色之间。
好不容易挨到了门口,桃花凭着最后几丝残存的意识挣扎着想要推开李子贤的手,步履蹒跚着固执的要自己回房,推搡之间,却没有看清楚那高高的门框,一个踉跄摔了进去。
好在李子贤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扶稳了。
桃花迷乱的心智微微的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自己也不是只有倒霉狗啃屎的命格,如今也有美男肯扶自己一把了。
正傻笑着,恍然抬起头才发现而今的自己几乎是整个人都靠在李子贤的怀里,而李子贤怕桃花再一次摔倒,一手扶着桃花的胳膊,一手几乎是半揽着桃花的身子,现在的二人几乎是亲密无间的拥抱的姿势,好似在桃花的怔忪痴笑间,已是如此胶着了许久。
萌芽的第二春
现在的二人几乎是亲密无间的拥抱的姿势,好似在桃花的怔忪痴笑间,已是如此胶着了许久。
桃花有些懵懂的仰头看着环抱着自己的男子,剑眉星目,笑若春风,如今就在那一院的清辉中美若神祗的凝视着自己,眸子竟比那天上的星子还要灿然,里面嵌进了珠玉般的黑眸中,依稀可见一个淡淡的人影,仰头浅笑间,那般痴痴傻傻地凝望着。
蓦然间,那个端如修竹美若冠玉的男子展眉一笑,眸色潋滟间伸出了在月光中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拈起了桃花被夜风吹乱的发丝,体贴入微的,为桃花敛到了耳朵后面。
他侧抱着桃花,那白皙的手轻轻滑过了桃花的小巧的耳廓,竟那般的停了下来。
桃花慌乱的低垂着眸子,感觉到那冰冷的手指在耳朵上的那清凉的让人痉挛的触感,心在这碰触中猛地揪紧,仿若不是自己了的一般,剧烈的跳动着。
而后,他感觉到,李子贤那温热的呼吸在耳畔越来越热,那粗重的呼吸声,仿佛就那么敲在了她的心尖尖上一般,战栗的让人酥麻!
那带着墨香的男性的魅惑的呼吸越来越近,炙热的好似火焰,让桃花从头到脚都仿若被炭火烘烤了一般,又似是抵制不住的电流,瞬间蔓延了通体的神经,连毛孔都仿佛在战栗颤抖,甚至是渴求着。
就在她感觉到,自己要在那呼吸的温热跟留在耳廓上的十指的冰冷交替的那冰火两重天的冲击中几近瘫软了的时候,那灼热的呼吸跟撩拨似得触感竟是瞬间消失了。
李子贤直起了身子收回了手扶正了桃花,似是一切都是桃花的幻觉一般,若无其事的将桃花扶过了门槛,一如继往的淡笑清吟般的对着桃花,轻轻道了一句:“早些安歇,明日再见!”并体贴入微的帮桃花关上了房门。
桃花怔怔的站在门后,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在自己的耳边,仰头望了望被窗棂门轩残忍的阻隔住的月光,又摸了摸自己红的发烧般的滚烫的面颊,拂了拂那在那恍然的暧昧中被轻触过的耳廓,那炙热,那心跳,那触感,那呼吸,是那般的真实,真实到自己的耳朵上好似还残留着刚才的温度,自己的鼻息中还隐匿着那好闻的兰花墨香,自己的心跳还在颤抖,甚至,自己的血液还在疯狂,可有是恍然如梦般的不真实,不真实到桃花觉得自己南柯一梦了一场,醒来,便只剩那空旷的屋子,跟一室清冷的月光。
第二日,桃花难得的睡到日上三竿。
早春的阳光无言的透过窗棂,落下斑驳的影,桃花便是在那金灿的召唤下,怔忪懵懂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亮白刺目的光投入桃花泛着水雾的黑如琉璃般的双瞳,桃花意识还微微有些混沌,她定定的凝视着摇曳的粗布的床幔,慢慢的唤醒自己沉睡的灵魂。
同时,昨夜的那一幕幕凌乱却清晰的画面也开始在脑海里拼接闪过,像是一出皮影戏,戏里一个是俊男,一个是美女,还有一夜应景的月色无边。
本该是多么华美精彩、你依我浓,甚至充满了浪漫色彩的的暧昧喜剧啊。
如果,那戏里的女子不是自己。
桃花不知道自己昨夜是怎么了,但现在想起来,耳朵还是不由自主的红的发烫,心也仿若被唤醒了一般又一次急速的跳动了起来。
她猛烈的摇摇头,拼命的赶走自己脑海里那些几乎不受自己控制的思绪。
都是月亮惹的祸!
桃花恨恨的迁怒着!
还有酒!
酒后乱性啊,不然自己怎会那般的脸红失态?
酒乃色媒人啊!
以后,定然要与这色媒人彻底绝缘!
桃花发狠的烦乱的揉着自己的一头长发,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纠结了半日,才无奈的起床,顶着一头鸟窝般的乱发恹恹的坐在床边。
忘记吧!彻底忘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梦,对,不过是个梦而已!
是梦而已!
不过是梦,而已!
桃花在心里安抚着自己不淡定的心,一遍一遍的自我催眠着。
终于,连桃花自己几乎都相信了自己的自我暗示,这才起身穿衣洗漱,神色如常的推开了屋门。
小板栗今日竟然还在兴致勃勃的涂鸦着自己新学的文字,不过传道授业解惑的兼职老夫子变成了李子贤。
听到“吱呀”的开门声,正手把手的教小板栗习字的李子贤放开攥着的小板栗的手,悠然的扭过头,冲着桃花勾唇一笑,温和的说:“桃花,你起了?气色不错,昨夜睡的可好?”
“嗯——,还好,还好!”桃花有些不知所措的干笑着,那些说服了自己一早上才压下去的记忆却在看到这人的瞬间如决堤的潮水般的涌了出来,桃花好似又看到了那满院的月华如洗,感觉到了耳朵上那微冷的触感和那近在咫尺的温热的呼气。
不由得脸颊瞬间火烫了起来,掩饰般的逃似的扭头步履匆匆的走向了厨房。
心中直骂自己没出息,以前也并非没有交过男朋友,虽不是阅男无数,可也是从无数恋爱失恋再恋爱中千锤百炼打造出来的现代女子,怎会这么轻易的为一个男子一个动作便丢了魂魄似的!当真是丢了自己当年自封的一代闷骚**的老脸!
故作镇静的做了午膳,李子贤好在当真记不得昨夜发生过什么事般的吃的一脸的坦然,而桃花却是越发的失魂落魄。
甚至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质问发飙一番的冲动!
可自己凭的什么啊?昨夜细细想来,又能质问人家什么啊?
不过是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还不知道是否是自己酒后乱性一厢情愿孔雀开屏了,人家或许只是不经意间碰了碰自己的耳朵,自己便这般的魂不守舍,浮想联翩的,莫不成还要让人家为那无意中的碰触以身相许娶了自己这个寡妇不成?
桃花满心纠结着,悄悄的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那一直毫无反映一脸坦然自若的李子贤,越发的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当下更是为昨夜自己心中被撩拨的蠢蠢欲动的“红杏枝头春意闹”而羞愧不已!
越发觉得自己的不切实际的幻想期许亵渎了面前这磊落自持的男子,心中对自己突发的花痴懊恼不已,恨恨的决定,一定要把这刚发芽的预示着野寡妇的第二春的小树苗扼杀在摇篮状态!
随着心绪的波澜起伏,桃花的表情也在不经意的自己没意识到的变幻莫测着,一会儿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