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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知趣的全部放到了桃花面前,懂事的小板栗忍着口水一块都没吃。
正在吞着口水安抚着肚子里的闹革命的馋虫,那边桃花已是风卷残云般的消灭了半数的酥饼,当然,作为娘亲,她还是很尽职尽责的给了小板栗一块,不过,那看着小板栗吃饼的饥渴的目光让小板栗毛骨悚然,赶紧三口两口的吞了下去,又一路小跑的往厨房里赶。
边跑边无限怨念的想,也不知道子贤爹爹的煮鸡蛋煮好了没有,要是在不好,怕是娘亲要把他都塞进嘴里给吞下去了呢。
她那看着自己直流口水的模样,真是恐怖万分,小板栗汗毛直立的想,夜里怕是又要做恶梦了,还是不跟娘亲睡了,从今往后投奔子贤爹爹的床铺吧,谁知道半夜饿极了的娘亲会不会把他当汤圆给吃了,这几日,娘亲在睡梦中可都是搂着他啃着他粉嫩的小脸叫着“汤圆”呢。
小板栗想到娘亲昨晚那口水糊了他一脸的样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两条小短腿跑的更欢了,带着丝落荒而逃的味道。
桃花看着一路飞跑的小板栗,带着有儿万事足的幸福感,享受般的咂咂嘴巴,心中却无比的埋怨,李子贤这大厨怎的这般的不称职?连一个孕妇的胃都伺候不好,也就是这谷中无人,勉强给他上岗,要是竞争的多了,他早就成下岗失业工人捧着摔烂的饭碗一边哭去了。
果然啊,柳惜言这金牌后盾不在后,自己这孕妇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啊。
柳惜言出谷办事去了,想到柳惜言,桃花竟然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尤其是思念他走时再三保证答应要带给自己的五香烧鹅,那种思念,直教人肝肠寸断——饿的,生死相许——馋的,午夜入梦都在流着口水啃鹅腿啊!
只是柳惜言不知道他的形象在桃花的心目中已是彻底化身为一只会走路的烧鹅时会作何感想。
桃花想到烧鹅,想到柳惜言,又想到喂不饱她的胃口的李子贤,不由的觉得后者的速度越发的慢了,这都半柱香的时间了,这人忙活了一早上竟然啥都没忙活出来,好吧,早上道现在的两个汤水煮鸡蛋,一碗人参鸡汤,一笼水晶糖包,一碗肉丝面,两个野梨子,一蛊小米粥,外加那一盘的千层酥饼,这些桃花都直接忽略不计了。
安慰一下自己饥饿的胃,桃花越发的觉得李子贤这大厨的不称职来,她想吃烧鹅,现在饿着肚子她更想吃了!
不知为何,怀孕的桃花有一日睡着觉便突然间想吃烧鹅,想的彻夜难眠,口水忍不住的流了一夜,桃花想,要不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将那泛滥的洪水悉数的吞回到肚子里,小板栗怕是要在床上漂起来划船了。
舍己为人的桃花吞了一夜口水的结果就是那夜的夜壶深受其害,不知默默的提供了多少次深夜服务。
第二日顶着两只国宝才戴的起的眼镜,两眼含泪的跟柳惜言诉说了自己的委屈,求烧鹅而不得,是怎样的心酸啊,尤其是对于一个孕妇而言。
桃花用那饿死鬼般的样子惨兮兮的盯着柳惜言,看的柳惜言连不只是心,连肝脾肺肾都酸了,他的璎珞,何时竟馋烧鹅馋成这样了?这是多久没吃饱过了?可怜见得啊!
当下把愤恨不满的目光投向了几乎整日都没没时间出过厨房的李子贤。
李子贤临危受命,在所有人殷切的目光中钻进厨房捣腾了半日,抬出来了一只——烧鸡。
苍天为证,他搜遍了全花柳巷的山谷也搜不出一只鹅啊!
本来桃花也不是那挑嘴的人,何况这烧鸡的味道也不差,可不知为何,她就是疯狂的思念烧鹅的味道,口水仿若开了闸阀,不见烧鹅誓不关阀。
她无限怨念的嘟着嘴将那只烧鸡吃的丝毫不剩,满足的舔舔嘴唇,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吐出了让李子贤一天的辛苦毁于一旦的五个字:“我想吃烧鹅!”
没办法,连桃花都不理解以前对这种油腻的食物向来不曾青睐的她,这次怀孕竟然疯狂的想吃烧鹅,没日没夜的想,她甚至屡次怀疑自己腹中的胎儿是不是跟这鹅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为何借她的口来报这个仇?
无奈之下,这烧鹅的重大责任就落在了要出谷办事的柳惜言的身上,千斤重担交接完毕后,李子贤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继续钻回他的厨房忙碌去了,如今的桃花,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都是在吃,后方粮草严重不足,人手极度缺乏,李子贤披甲上阵,总不能让个女子给饿出个笑话,他的一世英名,怎能输在这厨房二字之上?
奋起挥舞锅铲的李子贤却是忘了,当初潇潇洒洒的解甲归田,不做一国之相,却甘为一人之厨,这人还悲惨的遇到了天蓬元帅他妹,他的一世英名,怕是迟早毁于一旦。
作者有话要说:某遥回来了,谢谢亲们的霸王加鲜花,
醉生梦死了半月的某遥终于开始认真码字重新做人了!!!
庆祝吧,撒花吧,偶大方的赠送小板栗香吻一枚哦!!
又见一线天
怀孕的桃花对烧鹅的思念是异常坚定坚如磐石至死不渝的!
因此,她也就同样异常坚定坚如磐石至死不渝的日日在门口流着口水享受着李子贤的照顾,却是等候着柳惜言的归来。
回来的柳惜言不只是带回了桃花日思夜念的烧鹅,还带回了一个足以让桃花胃口全无的消息。
昭国的太子司徒睿要跟大周的公主灼华公主于璎珞大婚了,大婚的时间便定在一个月后的十一月十一,据说是宜婚宜嫁的大吉大利之日。
柳惜言告诉桃花这个消息时,桃花正咽下最后一块鹅肉,目光已是盯上了油纸包里的另一只金灿灿的烧鹅。
听到柳惜言的这句话,她几乎把那块肉卡在喉咙里,就着李子贤递来的茶水猛灌了几口才咽下。
还好,没吐出来,桃花抚着胸口暗暗的想,为了那魔鬼加变态把这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烧鹅给吐了出来才是罪过!
“哦,我知道了,惜言哥哥。”桃花淡淡的回应,如今再次提起这个男人,还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了他要成亲的消息,桃花竟然不再害怕,只是觉得无比的讽刺,尤其是他要成亲的人还是所谓的自己。
“你,不好奇?”柳惜言好看的剑眉皱在一起。
“不,好奇心杀死猫,而我入今活的很好,不想死!”酒足饭饱的桃花无比餍足的说,“而且有什么好奇的?想来他那种连魔鬼见了都退避三舍的人是不会中邪的,那便是阴谋了,娶得必然也是那假璎珞,可他娶谁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明明好好的在这里吃我的烧鹅!”桃花细细的分析着,仿若谈论的不过是昨天电视剧的情节,不是那个曾经囚禁侮辱她的男子,不是那个与她腹中孩子有些剪不断关联的人,她没本事报仇,那请允许她说服自己不去介意,至少假装不去介意!
“有关系,璎珞,无论他娶得那人是谁,是真是假,在天下人的眼中,你都是嫁给了这司徒睿了。”柳惜言神情极为凝重。
感受到柳惜言的目光,桃花终归是没有心情再吃一根鹅腿,她故意忽略,可别人却执意让她正视,桃花不是不知道这事情的利害关系,从当初司徒睿给自己一一剖析这天下局势开始,从司徒睿说的三方势力对自己志在必得那一日开始,桃花就知道了,璎珞公主这个事关全局平衡的棋子花落谁家是多么的重要。
如今,司徒睿找不到真正的她,想来已是迫不及待,要行动了。
“唉——”,桃花苦笑了一下,终归是不得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做那个于璎珞啊,终归是不能这般无忧无虑的做自己的白桃花啊,甚至,假装事不关己都是不能够的。
“那,我能做什么?或是,你们要我做什么?”桃花平静的问,那清亮的眸子直直的看向柳惜言。
“先回南周,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更不可能拱手给他我大周的天下,无论为了你,桃花,还是为了我的璎珞。”这是柳惜言第一次叫她桃花,说这一句话时,柳惜言一直直视着桃花的眼睛,桃花相信,那般坚定的还有这个男子的心。
桃花转过头,看了一眼始终未置一词的李子贤,那个向来云淡风轻的男子此刻还是那般的超脱凡俗,他轻轻的呷着盖碗里的茶,雾气氤氲,模糊了他的眉眼,仿若感觉到桃花投过来的目光,李子贤淡笑着回望过来,那目光竟没有来的让人安心。
桃花顺从的点点头,回大周吧,既然这是宿命,那么就看看这宿命给自己这个穿越成悲剧的假寡妇到底设定了一个怎样的结局。
花柳巷本就在大周与昭国边境之地,那山谷便是由一线天的山脉阻隔而成,不过由这花柳巷这边过了关卡再翻越一线天后便可以直接进入大周国境,要比之前桃花走的那路要快的多,当然这山势也险峻的多。
在这个位置,一线天的连绵山脉是名副其实的两国的分界线。
但对于柳惜言与李子贤他们一行人而言,难得不是曾经让桃花望而却步的一线天,而是那从花柳巷到一线天下的层层关卡。
不过,虽然如今昭国各个关口的盘查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密,但由于司徒睿的命令历时已久,且负责盘查得士兵都连日辛苦,多少有些倦怠,对于大周的死士跟最精良的细作而言,一点点的松懈便意味着可乘之机。
桃花一行人在沈墨渊的乔装改扮下,小板栗跟李子贤一路,扮作父子,桃花则跟柳惜言一路,扮作了夫妻,如此兵分两路,便不易引起官兵的怀疑,且即使怀疑了,桃花也料定他们不可能认得出那一脸皱纹的七旬老妇会是太子爷府中走失的爱妾。
沈墨渊号称鬼手,那一手易容之术已是出神入化,桃花第一次见他做出了喝酒以外的正经事情,那就是给自己一行人易容,桃花对着镜子半天,都不敢相信那镜中的女子婆婆会是还未双十年华的自己,这下才明白“南贤北渊”的传说的确所言非虚,这个酒鬼那响亮的名头竟真的不是吹出来的。
又加上柳惜言派出的细作死士刻意的混淆视听,弄出了几次真真假假的戏码来掩人耳目,转移了盘查官兵的注意力,桃花跟柳惜言有惊无险的便过了那传说中连只苍蝇也飞不过去的司徒睿的关卡盘查,随后,扮作商人父子的李子贤跟小板栗也顺利的通过了盘查,跟桃花与柳惜言等人在一线天下约定的地点会和。
桃花苦中作乐,竟从这一线天下双方人马的会和中联想到了当年的井冈山大会师,不过她只是偷偷的在心里臆想了一下,没敢说出来,她怕太祖皇帝毛老人在地府给自己再添油加醋的进点谗言,她的人生,已是压上了三座大山,再也不能更悲惨了!
万恶的雪上,桃花曾经想有生之年莫要再见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才短短一年,她便又与这天山鸟飞绝的老顽固重逢了,且还是自愿的。
舒服的伏在在李子贤背上投入了一线天怀抱的白桃花万般矫情的哀叹着,她觉得她要是不作出点忧郁的表情,好似有点对不住做牛做马背着他爬山的李子贤。
其实,本来这个做牛做马的人原该是柳惜言。(文*人-书-屋-W-R-S-H-U)
只因为司徒睿的人马也不全是摆设的酒囊饭袋,桃花他们一行人刚刚混过关卡不久,他们已是发现了异样,又联系之前种种故意混淆视听的场景细想,当下料定这要追的人应是在那段人人都有点晕头转向的时机混过了这关卡,逃亡一线天的方向了。
领头的将领自知不妙,便亲自率了一支精锐小分队策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