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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想?哎?我知道,你所想什么呢?说啊,说不定是一条线索呢。”
“嗯,嗯,就是,镶嵌在身上这一句,我,我在想,是否,嗯,是否你的身体上,恩,不为人见的地方,或许,或许有,有些,有些,隐蔽的线索也未可知呢。”柳惜言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说,他向来洁身自好,如此公然提到一女子的身子未免有些难于启齿。
“啊?”桃花一愣,随即想到柳惜言所言也腾地红了脸,她跟柳惜言虽有夫妻之名,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平日里虽然是同塌而眠,却因古人的里衣甚为保守,虽然相拥却一清二白,甚至连肌肤之亲都少有,桃花被这般突如其来的提到不为人间的身体这话题,也不免有些羞赧。
“这,这应该是没有的,我曾好好的仔细的看过这具身子,未曾发现任何异样,虽然后背之处看不清楚,但想来应该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桃花毕竟是现代人,对这些东西的下限比起还稍嫌青涩的柳惜言低的多了,随即便恢复如常,看到柳惜言涨红的俏脸没有来的觉得极为可爱,心中还有些好笑。
当然她静下心来细想,觉的柳惜言此话也不是不无道理,只是,她曾经那般委身于司徒睿,这具身子那男人怕是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审视过,要是有何异样或是隐匿的东西司徒睿不可能发现不了,因此,想要从这身体上找什么线索怕是行不通的。
或许璎珞那一句“镶嵌在身上”之语说不定只是随口一提,未必便将那玉玺所在刻画在了身上,她初穿越来时,这具身子虽然不是珠圆玉润略显清瘦,但浑身上下如玉如脂光洁的连一点瑕疵都没有,怎会有什么“镶嵌”的别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亲啊,别再删收藏了,俺受不了鸟,要掀桌子了!
求收藏啊,求包养!!!!
某遥表示,看了大伙儿昨天的留言,觉的不更对不起那几个守候的老朋友!
其实吧,某遥原本打算拖个地老天荒的!
我就是个受啊!
锁情丝
当初璎珞这具身子虽然不是珠圆玉润略显清瘦,但浑身上下如玉如脂光洁的连一点瑕疵都没有,怎会有什么“镶嵌”的别的东西!
珠圆玉润?桃花想到这里,突然间灵机一动,急忙对柳惜言道:“璎珞当时身上虽然没任何东西,但脖子上却是挂着这颗龙眼大的珍珠的,你看,惜言,就是这颗,我一直也没摘下来,本以为不过是一颗珍珠而已,此时想来,这东西既然是她随身携带,是巧合还是别有用意?”
桃花便说着便拉出挂在脖子上的那颗珍珠,想要将这珍珠取下来给柳惜言看,谁知上面的银色的丝线也不知是何材质,竟然摸不到结线的扣子,只是微微凸起的一个小疙瘩,怎么都无法解开。
这颗珍珠戴着贴身藏在衣服里,触觉温凉适宜,光滑舒适,想来是极品的东西,桃花听过珍珠对身体健康有益,长长佩戴百利而无一害,又是这身子的主人留下的,左右是好东西,戴着说不定走投无路时还可以应不时之需,因此桃花一直没想过要摘下来,且不过是颗珠子,不像金钥匙这般的让人觉得别有乾坤,桃花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起了疑心,想要摘下来给柳惜言看的时候,却才发现这东西被那银线挂在脖子上,解不了,扯不开,割不断,桃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对这东西毫无办法,根本摘不下来!
桃花奋斗半响未果,无奈之下只有交给柳惜言,他乃习武之人,力拔千斤,总不会连这么一个小小的丝线都扯不断,谁知,柳惜言用尽办法,甚至那自己祖传的削铁如泥的匕首去割,也弄不断这银线,桃花牛脾气上来了,还不信邪了,连蜡烛都凑到脖子边上对着丝线烤了,却还是烧不断,二人对这一个银色丝线耗尽心力纠结了半夜,竟然毫无办法,那丝线不但不断,连一点残缺损伤都没有,两人却是被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怪异之余更觉的此事蹊跷,心中更是怀疑这个摘不下来的东西有什么秘密或是深意,说不定,就与那玉玺有关,镶嵌?这东西像是长在了桃花的脖子上,不是镶嵌又是什么?思及此处,桃花更是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即使有关,这东西摘不下来,桃花也参悟不了啊,有了这么一点点线索,却又这般无可奈何,桃花一时间心急如焚。
柳惜言安慰道:“无妨,事情到了这里,不管这珠子只是璎珞普通的饰物还是真的与玉玺有何关联,总之多少有了别的进展,多了一丝线索,摘不下来你这般着急也没用,看,脖子都勒红了,别扯了,不若明天请教一下子贤,他学识渊博见多识广,说不定别有妙招,你且稍安勿躁。”
桃花虽然急躁却也知道柳惜言言之有理,又弄了半响,还是无论如何都摘不下来,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悻悻焉作罢。
躺回床上,辗转了一夜,天才微微破晓,柳惜言刚刚起身,桃花便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哼哼唧唧的说自己睡不着。
柳惜言知道她的小心思,无非是想快些问明这银线是何物,快些了却悬着的这桩心事而已,无奈的皱了皱眉头,终是扶起桃花,叫丫鬟侍婢进来梳妆伺候,又派人赶快去丞相府请李子贤过来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
李子贤昨夜处理诸多事务睡的迟了些,早上才刚刚起身便收到来自驸马府的急报,不由的心中一惊,问及来人是何事,传话的小厮又一问三不知,李子贤知道能让想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柳惜言十万火急的事情甚少,不由的担心是桃花出了什么事情,忙披起衣袍便策马赶来。
步履匆匆入了驸马府,见到桃花安然无恙的跟柳惜言在偏厅等候,心才微微安顿了一下。
柳惜言说了事情之始末,便央李子贤近前查看桃花脖颈上的珍珠及丝线。
那丝线是极短的,悬挂着那颗珠子刚好没入桃花的衣领,桃花将珠子拉出来也不过刚刚到她的下颌,自己低首垂眸都只是隐隐的看到那颗珠子,并不真切,如今李子贤要是想要查看,必须极为凑近桃花的脸。
昨日柳惜言看时也是如此亲密,只是桃花跟柳惜言毕竟是同塌交颈而眠数月,彼此间也没那么多顾忌,因此头碰头的凑近了也不觉的太过尴尬,可李子贤却是有些不同了,要他凑到桃花脖颈处细细看一颗珠子,男女有别,终归有些不自在,可那珠子又摘不下来,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柳惜言屏蔽了从旁伺候的众人,只余他们三人,自己又面朝窗外背身而立,让李子贤莫要过于顾忌,细致查看便是。
自从桃花大婚之后,因是刻意躲避,除了见行草那一日,她跟李子贤几乎毫无接触,今日,二人却又要这般紧密靠近,桃花的心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没出息的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可事到如今,桃花也是赶鸭子上架,从衣服里拿出那颗珠子,闭着眼睛,认命的仰起头。
李子贤微微一踌躇,见桃花那视死如归般的样子,不由的有几分好笑,收敛了心神,正襟危坐凑上前去,细细的观摩那颗珠子跟那银线。
桃花觉得时间仿若停顿了一般,慢的让人心中发慌,她心里一片乱麻,只是那么微微的仰着头闭目等待着,李子贤的脸凑的极进,桃花甚至感觉的到他的青草墨香的气息充斥着周身,他的温热的呼吸拂到她脖子上的肌肤,引起一阵阵的酥麻,有些痒,有些撩拨,桃花却一动都不敢动,只是安静的闭着眼睛。
面上仿若老僧入定,心里却是百转千回,突然间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姿势跟仰头等待心爱的人来吻的经典姿势一摸一样,都是轻合着眼睑,都是微仰下颌,都是一般的心如擂鼓,都是同样的心情忐忑,这般胡思乱想着,不知为何就突然想到了当日雪上之巅上她与李子贤的那一缠绵悱恻的长吻。
当日那情景历历在目,在这种亲密的接触中,那种销魂蚀骨意乱情迷的感觉仿若突然间完全被唤醒,清晰的好似在眼前重新播放,李子贤的鼻息轻轻的响在耳边,不知是否是桃花多想,总觉得他呼吸有一点点莫名的粗重,那种温暖的暧昧仿若开封陈年的美酒,弥漫着醉人的芬芳,沁入心脾,荡气回肠,桃花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浑身有些发软,坐都有些坐不稳了,灵魂仿若脱离了躯壳,飘荡云端,迷醉在虚无的飘渺里面。
此时的李子贤也并不好过,桃花那般闭目抬头面向他,那副日日夜夜在心底深藏的容颜如今这般真实的呈现在眼前。
红唇紧抿,长睫轻颤,仿若秋日的落叶,带着几丝清风的眷恋,抖得人的心像是拉紧的琴弦,若是不压抑,瞬间便会发出震撼的回响。
桃花的女子的气息萦绕在身畔,像是女子柔若无骨的芊芊素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他的心神,迷离的仿若春日起雾的池水,那纤细柔嫩的柳枝一下下,蜻蜓点水的逗引出点点的漪涟,荡出一圈圈的悠远的回响,醉了人,丢了心。
李子贤的手紧紧的攥着,却抑制不住那从心底爆发的颤抖,他觉得他压抑在心底那奔涌的相思仿若开闸的江水,再也锁不住那些蚀骨锥心的想念,他心中那空空的洞无限的扩大,如热油滚心,他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将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抱在怀里,不管什么朝堂恩怨,不顾什么礼教是非,不念什么知交情谊,抱着她,带走她,将她揉进骨髓,溶入血液,填满心中那些千疮百孔的思念!结束着不得相见无法相守,却一日不能放下的煎熬!
清风吹过,桃花的几缕发丝拂过李子贤碧海滔天的眼眸,李子贤一个激灵,仿若从魔魇的幻境中被惊醒,那些挣扎那些放纵瞬间清明一片,最终,理智还是压过了情感,仿若一切的纠结全然不曾发生过,他李子贤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大周丞相李子贤。
心若明镜,却是透骨的寒凉!
他苦笑一下,将那黄连苦楚压入心里,敛心凝神,故意忽略自己烦乱的心跳,努力压抑住心底的悸动,凑上前去,将神智凝聚在桃花胸前的珠子跟那诡异的银丝之上,将那银丝细细的看了一圈,又把那颗光泽温润的珍珠放在手里慢慢的摸索着,凝眉半响,最终心里有了答案。
李子贤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没敢再去看桃花一眼,只是那眸色像是碎了的湖面,裂成一池的磷光,瞬间便又无波无澜。
他收回微带慌乱的神色,定了定心神扭转身,对执手倚在窗前的柳惜言坦然相告道:“若是子贤不曾看错,此物乃传说中的锁情思,因是银丝状,顾又名锁情丝。”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伙儿对小遥子得安慰,俺感激涕零!
唯有奋笔疾书以谢厚爱!
拥抱一个,别说俺占你们便宜,俺是很纯洁滴!
结丝,解思
见二人茫然不解的模样,李子贤继续侃侃而谈,为桃花跟柳惜言解惑道:“此物乃上古神物的冰心金翅蚕所吐之丝,不惧刀枪,不怕水火,割不开,扯不断,乃神物也,唯有人的心头血才可将其结起,且结起后不见结扣,浑然一体,此物本在古书中本有所记载,只是历时久远,无人当真见过此物,故皆以为只是传说而已,没想到竟然真有此物。”
“原来此丝竟然如此大有来头,那这珠子呢?可有什么蹊跷?”柳惜言侧目问道。
“至于此珠,却无甚特别,从外观看来不过是一上好的珍珠,只是我刚刚用手细细的探究一番,发现这珍珠表层竟然微微有些粗糙,这种珍宝尤其是珍珠此物,表层定然是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