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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蹦进她耳朵里,素问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的表情,心中的愤怒忽然化作一抹悲凉。什么叫孽缘,她跟郝海云,恐怕就是孽缘吧。
这个男人,其实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冷血男人,他一辈子只喜欢过一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选择了他的好兄弟,于是他把所有的不甘转化到另一个跟那个女人有着相同名字的女人身上,很不幸,那个人,就是自己。
聂素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素素”,爸妈给她起这个小名的时候肯定没料到今天的事,她也从来没想过,招惹了郝海云,会给她惹上一辈子的麻烦。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怎么样,就直说吧。”她有点厌弃的闭上了眼睛。
她突然间的自暴自弃怔了他一下:“……你想死?”
“鬼才想死。”她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谁活得好好的会想死啊,只有他这种变态才一天到晚喜欢断人手脚。
“活着,有时候比死了更可怕。”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口气里满是冷冷的嘲讽。
素问不置可否。
“你的孩子打了?”
听着他的问话,素问一愣。上回深夜在街头的便利店遇见他,就觉得不可思议了,果然他一直在监视着自己。
见她不吭声,他原本就冰冷的眸子里又添了几分寒意,瞳仁中反射着冷月如霜:“没了好,这就是报应。”
噌的点起一簇怒火。
“是,我是该遭报应。那你呢?郝海云,死在你手下的亡魂有多少?如果老天真有报应,那早该收了你,让你下辈子做猪狗,不,是永世不得超生!”
她愤怒的骂出来,那个孩子是她心中最不能碰触的一处伤,尽管看起来伤愈了,可揭开那平和的外表,里面只剩一片溃烂。
“终于说出心里话了?”郝海云伸手把她拽到自己怀里,语气亲狎,目光却锋锐如刀,刻薄的在她脸上扫过:“既然那么想我死,当初怎么不干脆点,直接朝我这儿开一枪,不是干净利落,省事许多?”
他点了点自己眉心,放声大笑。
素问双手用力的抵在他胸口,不让他靠近自己,嘴里还在说:“是啊,我是后悔呢,只怪我学艺不精,一时手抖就打错了地方,不然现在哪轮得到您在这决定我生死啊?亏我还学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唉,对蛇一样毒的人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
郝海云听着她冷嘲热讽,也不生气。其实他也不知道千方百计的设套把她逼回来是要做什么,她突然提到“死”,他也是一愣。他一门心思的要把她抓回来,可抓回来该怎么对付她,又好像还没想好。他看着她跟自己张牙舞爪,就恨不得掐死她,又觉得掐死她太便宜了她,要碎尸万段才好。他郝海云在道上混了十几年,没被一个女人耍过,还连着耍了两回,他怎么能让这样的女人在外面逍遥?
于是他憎恶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素问的声音猝然卡在嗓子里,他的十指卡得她快透不过气来,她拼命挣扎,越挣扎郝海云却扣得越紧,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的箍着她,她乱抓乱踢,郝海云岿然不动,素问被他掐得呼吸困难,两眼翻白,双耳嗡鸣,小嘴微张着,艰难而急促的吸进一点点空气,郝海云突地压下,凶猛的堵住她的嘴,硬生生撬开她的唇,从他的口中把氧气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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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更是补30号的哈,下午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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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11 0:05:09 本章字数:9734
【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锢在喉间的手终于松开,出于求生的本能,素问大口大口的吸着从他口中得来的空气,因为缺氧而苍白的脸瞬间涨红,被他死死堵住的嘴发出破碎而断续的呜呜声。爱萋'
唇上蓦的一刺,他眉头一蹙,猛然退离,血的腥气已经渗入齿间。
素问像是终于得救,伏在座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间或发出一两声呜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郝海云没有去擦嘴角的血渍,怔怔看着她,右手还保持着刚才掐她的姿势,一动不动,就僵在半空。
素问从伏着的身体中猛地抬起头,目光泠浚,凶狠的瞪着他,如果现在有一把刀,他毫不意外她会向着自己插过来。
“你……咳……”她想说什么,但是一开口就被猛烈的呛到,声音也哑得不像话,她又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顺畅的说出口:“干嘛又松手?掐死我不算了么?我一直就纳闷,扣着那个司机,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要我的命,我的命就是寄存在你那儿的,你哪天心情好了随时可以取走,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素问脸色都发白,却撑着坐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郝海云。郝海云冷笑:“你以为我不敢掐死你?”
“云哥有什么不敢?只是杀我还嫌脏了你的手,不如找个狙击手,神不知鬼不觉就把我做了,一点扯不到您身上去。您一向不是拐弯抹角的主儿,这次处心积虑的对付我身边的人,会让我以为你其实是在……嫉妒?”
“嫉妒……我嫉妒他?”郝海云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放声大笑,“聂素问,你可真敢说,你就不怕我把你那小男友给活剐了?”
“你不嫉妒为什么要拿他开刀?他跟你有什么过节?你不就是想逼我来求你吗?现在我来了,你放人。”
空气中弥漫着争锋相对的压抑气氛,聂素问是打定主意置之死地而后生了,所以她无惧无畏,针尖麦芒就跟他顶着来。她知道自己这是在自掘坟墓,这些话,甚至会将两人逼入绝境。
可是那时,她是真的失控了,他们两个人的恩怨,怎么解决都好,她恨他把陆铮也扯进来。她甚至忘了自己在他面前是卑微的,更是无力的。
“好,好,很好。”郝海云怒极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他浑身上下都燃烧着愤怒的火星子,突然打开车门,将素问从车上扯了下来。
这人粗鲁的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横着拖出车厢的,素问一边挣扎着他的钳制一边撑住车身保持平衡,“你放开我!”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扯着她整个人就往前大步走去,男人的力气大得吓人,素问的鞋子挂在车门上踢掉了,赤着脚被他拖着一步赶一步的往前走,冰冷湿硬的地面沾到脚底,顿时一阵刺骨的寒栗。
素问沾了一脚的脏湿,用尽了力气在他身后喊:“郝海云,你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尖锐中带着几分颤抖,在这空无一人的盘山公路上,顿时荡起阵阵回声。
“现在知道怕了?”他冷笑,回头轻蔑的看着她,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会,这看似蜿蜒没有尽头的公路上竟然豁然开朗,镂花铁门前,赫然竖立一座庄园似的建筑,灯火辉煌映的漆黑的夜幕都亮堂起来。素问恍惚记得这就是来时在山间公路上俯瞰到的那金盘似的建筑,听说这座度假山正在打造一间宫廷式的六星级豪华酒店,没想到此刻就座落在自己眼前。
带着白手套的门童已经上前来帮他们开门,声音响亮而悦耳:“云哥!您来了。”
素问举目四望,只觉得建筑恢弘而华美,真正宛若中世纪的欧洲宫殿,错落的建筑掩在半山的绿树丛中,铺陈开去,却不见任何标志或招牌,直到进了大堂,一排美女齐齐鞠躬,娇滴滴的声音却异口同声:“云哥,晚上好!”
领班经理带头鞠躬:“云哥,欢迎您再次来到西京赌城。”
西京赌城?
素问一惊,再次环顾四周金碧辉煌的装饰,郝海云把自己带到这来做什么,看他赌博吗?
经理一边陪笑一边帮他们按下通上的电梯,说道:“云哥你有好一阵没来了,感情是上回我们招待不周,把您给怠慢了。”
郝海云一直紧绷着的脸这才笑了笑:“哪里的事,最近忙。”
经理立马低头陪笑,竟是视素问为无物。
电梯门一看,耀眼的华光立刻刺入目来,大厅里六展巨大的水晶灯,玲珑剔透,光影重重,照着迎来送来的人,脸上各个都春光满面似的。
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迎面向他们走来,手中捏着燃到一半的雪茄,见到郝海云了是笑得合不拢嘴。
“云哥,您可是稀客啊。”
“周老板。”郝海云也勾起嘴,与他寒暄着打招呼。
素问猜测这位周老板应该就是这赌城的老板了。
“啊呀,云哥不来,我这赌场都没人气。今晚难得开心,我做庄,送八十万赌本给云哥热热手,云哥您可要尽兴啊。”周老板嗓门大,说话也豪气干云。
郝海云笑了声:“送八十万赌本给我,回头我再输个一百八十万的给你赌场,还不是我赔?谁不知道你周老板的,老奸巨猾!”
说完两人一道哈哈的大笑,仿佛只是玩笑。周老板笑着,目光扫到他后面的聂素问身上,眼光乍奇:“云哥第一次带女人来这儿玩啊。”
他的口气充满了暧昧,目光毫无顾忌的从素问头顶扫到脚底,然后停在她光裸的赤脚上,明显一愣。
素问随着他的目光,也低下头,看到自己沾满泥污的脚趾,不由也一阵尴尬。
“云哥的女人,果然很……与众不同啊。”周老板说完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实在找不到恭维的词了,于是只好用“与众不同”来形容。
郝海云倒是似笑非笑的,将素问往自己身边一拉,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老规矩,先给我开间房。”
周老板有点讶异,道上的人都知道郝海云身边不留女人,何况是这么亲近的,这动作摆明了一幅护短的意思。
“没问题,楼下的包厢也给您留着,您什么时候想玩了,随时有您的位置。”说完已经递上一张灿金的房卡。
“走吧。”郝海云接过房卡,扯上素问,径自朝安静的走廊上走去了。
素问有点不情愿的跟在他后面,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身上的钱包手机都被他的人搜走了,她连双鞋都没有,除了跟着郝海云,她已经无路可走。
郝海云似是这里的贵客,一路上遇到的服务生,全都低下头恭恭敬敬的叫“云哥好”,却除了那位周老板,没有一个人敢低下头看她的赤脚,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目不斜视。
郝海云划了卡开门,素问顿时被里面奢侈的空间和豪华的装饰震慑了。她拍戏这么久,也算见过不少所谓的豪宅了,可没有哪一处像这里把富丽堂皇做到了极致,只恨不得摆设的花瓶里的一瓣叶子都是金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哦,不,她敢肯定总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铺张。
雪白的安哥拉长羊毛地毯,柔软的羊毛深及脚踝,一脚踩去整个人都要陷下去似的,素问站在原地尴尬的看着自己走过的地方,每一步,就是一个黑脚印。
郝海云将皮质的长风衣外套脱下,随手打开了电视遥控器,见素问一直呆站在那儿,不屑的笑道:“怎么,吓傻了?”
正目不转睛盯着四周的素问因为这句话而猛然收回了视线,窘迫的问:“浴室在哪,我要先去洗个澡。”她的双脚又脏又冷,难受得如同被针扎。
郝海云慵懒的坐在沙发里,沙发极软,整个人都半陷进去似的,气质慵懒,好似一只豹子盘踞在洞中,似乎快要盹着了。可是眼睛却是格外清醒的,斜斜的向后一睨,诡异的明亮。
素问顺着他目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