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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等一会就好了。”
挂了电话,素问回到座位上,小艾已经打算离开了。她手下同时带着一串新人,今天陪着她等了半天已经占用很多时间了。
小艾临走前连连给她使了好几个眼色,示意她把握机会。素问苦笑,只能默默点头。
不是不心动。
这大概是卫导之后,又一个能把她捧向国际的大导演了。她退出演艺圈之后,国内的影迷基本都把她淡忘了,要重新起步,谈何容易。而这部电影却是和韩方合作,送选瑞士电影节和釜山电影节,主要在日韩上映。
这是在目前情况下能有力提升她身价的最好捷径,而搭档合作的男主角,又是韩方一线小生,不知道让多少国内女艺人流口水的型。
素问犹豫了,错过这个机会,她可能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有机会翻身了。陆铮已经退伍,目前还没有前途规划,他们俩又都不是啃老的人,虽然各自都有存款,但总不能坐吃山空。小艾有一点说得很对,她本来就是吃青春饭的,趁着年轻,不多赚一点,将来老了恐怕后悔莫及。
韩方导演的中文虽然不怎么样,但在翻译的极力沟通下,态度一直很诚恳,愿意等素问的档期,和为她量身订做剧本,在这么大的热情下,素问很难拒绝。
这时,咖啡厅的玻璃门被人推开,门口的风铃响起叮叮当当的响声。陆铮一个人走进来,在靠墙的位置坐下,隔着几桌看向素问这边。从窗户投射进来的一抹阳光就像是专门为了温暖她而存在的,陆铮远远的看着坐在那里轻搅着牛奶的女子,心里竟是百转千回的恍惚。
就像是等候了千年的那个人,忽然间撞进自己的眼帘。
素问收到他询问的视线,扬起抹笑来。陆铮勾起唇笑,两人视线的交流被韩方导演看见。
对方热情的邀请陆铮一起过来坐,素问忙拒绝。不知道对方翻译怎么解释的,导演竟将陆铮误会成她的助理,还竖起大拇指夸赞:“聂小姐果然是妙人,连选个助理都是这么有型。”
几个韩方工作人员笑着附和,纷纷把目光投向陆铮。
陆铮不明所以,站了起来,这时,素问才听翻译向自己转述:“他们说你看过原著会感兴趣的,之前翻拍的三个版本的DVD都放在公司了,想请你的助理跑回去拿一趟。”
“啊……?”素问不禁站了起来,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飘向陆铮。
陆铮收到她的目光,大大方方的缓步走来,用熟练的英文和对方简要的打了个招呼。可惜韩方工作人员的英文也不咋的,双方牛头马嘴的说了几句,最后陆铮终于弄明白了,他什么也没有解释,拍拍素问的肩,告诉她:“没关系,我去拿,你在这等一会。”
素问抱歉的看着他离去。
陆铮打车来到华谊大楼,在素问的门卡划开门。他输掉这家公司已经很久,乍一回来,四周都是陌生的感觉。公司员工大多重新洗牌,连一楼的管理人员也都换了新面孔。
陆铮向一名大楼管理员说明了来意,对方带着他来到电梯间,为他按下了楼层。
他一个人站在封闭的电梯里,看着数字频频上升,内心挣扎不已。
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重回故地,却还是会伤感。当兵其实是他一种变相的逃避,无力承担失去,所以选择遗忘,另辟一条新的道路。可看到这些他曾经拥有过的东西,还是会不甘。
他还记得他的办公室是在十八楼,而萧溶的在十九楼。
陆铮本想快速的帮素问取了东西就离开,不巧中途电梯停靠,走进一位工作人员,一眼认出陆铮。
“陆总?”老员工一时还改不过来口。
陆铮生硬的扬了扬唇,对方这才意识到他已经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了。可他记着陆先生和萧先生关系是很好的,于是热情的帮他按下十九楼,问:“您是来找萧先生的吗?”
陆铮手握虚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声,既没肯定,也没否认。
电梯到了十九楼,对方请他先下。陆铮走出电梯,正琢磨着要不要从逃生楼梯再下去,忽然忆起一件事……
顾淮安和他说过:萧溶可能参与了贩毒集团的洗钱行为,让他帮忙搜集证据。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门扉上,那是萧溶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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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河蟹修到想死,不知道今天12点前能不能发出,重复上章的部分是为了占河蟹,明天会发2000字免费章做补偿。本来想发情人节福利的,看来要变成欠账了。
☆、一七四,险些被抓
萧溶刚回到公司。
一早被几个投资商找了去,吃饭又打高尔夫,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说话也是门技巧,玩了半天,累得半死。这时候便不想再回萧氏了,家族企业总有那么几个元老级的老顽固,有事没事的倚老卖老,让他烦不胜烦。偶尔躲在华谊里,和女明星插科打诨,倒不失为一种放松。
上楼的时候遇到刚刚赶通告回来的薛绍峰,俩人同坐一班电梯,当初薛绍峰签约内地的公司也是萧溶亲自打电话牵的线,所以俩人还算熟络。电梯里,萧溶在一旁点了根烟,要递给薛绍峰,薛绍峰摇了摇头,指指喉咙:“最近天干,嗓子不舒服。”
萧溶蓦的笑了笑:“你们做艺人的,也不快活,要保持身材,还要保护嗓子,吃不能多吃,还得忌口,不能去大庭广众的地方,难怪聂素问这么早就要退休了。”
薛绍峰眉峰一动:“听说有人找她回来拍戏?”
“找她拍戏的一直挺多,不过这次的机会尤其宝贵,可惜……”
“可惜什么?”
“她老公不让。”萧溶半真半假的调侃,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薛绍峰其实一直有点怀疑,就算韩方导演再欣赏聂素问,也不会从退休的演员里挑选女主角,这中间必然少不了公司的搭桥引线,说到底,还是萧溶的授意。不然随便推荐个一线女星,就能顶了这个角色,未必非得等聂素问的档期。
“你是不是喜欢聂素问?”萧溶忽然发问,见薛绍峰怔了怔,他揶揄的翘起嘴角,“又漂亮,有个性,喜欢上她很正常。”
薛绍峰沉默。他以为那是他藏在心里的一点小秘密,其实该看出来的都看出来了。
他坦然的耸肩:“我很欣赏她,有一种人,你和她做朋友会比做情人来的更现实。”相识两年半,如果有可能,他早就放手去追了。也许因为他比他们的年纪都大一些,所以看得很清楚,聂素问心里由始至终都没有他,那里早被另一个人完完全全的占据。不是他不想争取,而是太知道结果。朋友,或许是可以和她维持关系的唯一途径。
萧溶扯唇笑:“看来人真是不同的。”
萧溶和薛绍峰不是一类人,薛绍峰成熟理智的过分,而他即使能够预料到结果也不会去封闭自己的感情。
在艺人部和薛绍峰分手,萧溶在茶水间喝了杯咖啡,然后就上了十九楼自己的办公室。
*
陆铮的手放在门把上,拧了下,门是锁着的,里面没人。
他从怀里拿出张硬纸片,从门缝塞进去,来回的透了几下,然后用一根细钢丝插进锁孔,反复试了几下,只听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嚓一声,他再旋转门把,门应声而开。
他蹲下捡起掉在地上的纸片,重新放回怀中,又拿出一双轻薄的手套戴在手上,反手带上门。
办公室的陈设几乎没怎么变,他凭着记忆先到书架上翻找,还是那几本书。萧溶这个人比较懒,平常不怎么看书,成套成套的贵重书籍,摆在那儿都是装腔作势好看的。
陆铮的目光转而落到办公桌上。
先在桌面的一摞文件里翻找,找了一会一无所获,不禁摇头,萧溶这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把重要的文件放在太明显的地方。
他伸手去拉办公桌的抽屉,抽屉上了锁,这更让他怀疑。如法炮制开门的方法,用细钢丝透了一会,抽屉的锁也被打开。他翻了翻,不过是几分档案,一直把抽屉拉到底,一只录音笔滚了出来,陆铮犹豫了下,抓起放进口袋中,重新把抽屉锁好。
他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然而一无所获,难道萧溶把资料存在了萧氏的办公大楼里?他要侵入那里就麻烦得多,不过按照逆向思维,萧溶也会认为审计署去查萧氏的可能性大些,所以更应该把洗钱的账本记录转移到不显眼的地方。比如说,经纪娱乐公司。
陆铮在思索了一番后,把目光转向桌上的电脑主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一刻钟了,再待下去可能会有危险,然而他又不想错过这绝佳的机会……
最后,他冒险打开了主机,焦急而不安的等待着开机程序,然而,如他所想,萧溶的电脑是设置了密码的,他连续试了几串数字,萧溶的生日,手机号码,萧致远的生日,都不对。最后只得无奈关机。
只有等萧溶亲自登录一次电脑,才能根据灰尘和指纹采集到密码数据,但是萧溶的办公室,他却不是可以说来就来的。
电脑屏幕上的蓝光刚刚暗下去,而这个时候他却忽然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
“萧先生,我听说韩国导演的这部片子,公司本来是推荐我去的,为什么会变成聂素问?”
随着开门声传来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萧溶推门而入,并没有回头看她身后的女子,理所当然的回答:“没有为什么,韩方导演看中的就是她。”
“可是她已经退出演艺圈大半年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去找她拍电影?”袁羽泉不甘的质问。
萧溶顺势坐在转椅上,点了根烟:“怎么不可能?退休了二十年的老戏骨还有可能复出,她才淡出一年而已,很正常。”
袁羽泉捏紧拳,几乎要失控。她受不了当初选秀比赛和自己同时出道的聂素问,一路有贵人相助,顺风顺水,而她却磕磕绊绊,只能靠自己去争去抢。明明当初是她第一,聂素问第二,可后来聂素问却是处处比她强,有人甚至说聂素问是她的师姐,前辈,这让她很不忿。她一直把聂素问当成自己星途上的假想敌,一座山,一堵墙,终于她退出演艺圈了,而自己也终于崭露头角了,没想到又被她杀个回马枪。
袁羽泉把自己这些年的一切不顺都归咎在聂素问身上,因此恨得牙痒痒。
“公司没理由去捧一个过气的明星,我刚发了新专辑,这时候配合电影宣传,难道不是效果最好的吗?”
萧溶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把烟灰在烟缸里掸了掸:“公司的运作不用你操心。你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
话以至此,袁羽泉知道自己再无理取闹只会适得其反,引起高层的反感,然而终究落下一滴不甘的泪。
萧溶平生最会怜香惜玉,这时连连摇头:“瞧瞧,你这样走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那边有洗手间,自己进去擦擦再走。”
袁羽泉抿着唇,克制着情绪返身跑进了洗手间。
萧溶的办公室是一间套间,连着休息室和洗手间,休息室里有床,即使在这里住也不成问题。加上萧溶花名在外,他跟袁羽泉这样在办公室独处,待会袁羽泉再哭着跑出去,的确惹人遐思。
然而就在袁羽泉拉开洗手间门的那一瞬,仅仅露出一个缝隙,她的动作倏的顿住,石像一般僵硬在门口。
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