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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着宁静的小区,贺晨点起一根烟。轻轻闻了闻,好像挺好闻,用力吸了一口,呛人的味道冲进肺部,贺晨用力咳嗽。
听说这烟听说挺名贵,不过贺晨一点也感觉不出来。
咳嗽了几下,咳出了几滴眼泪,贺晨却感觉舒服了许多,用手指轻轻挑去眼角的眼泪,贺晨笑了笑,忽然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
没有回头,那股熟悉的幽香已经在向贺晨诉说着主人的身份。
“怎么了?”伊静姌的声音飘了过来,她用力抱着贺晨。
“没事。”贺晨微笑着说,然后将才抽了一口的烟头,在窗沿上捻灭,丢出窗外。
伊静姌用力在贺晨宽阔的后背上蹭了蹭,轻微地表达一下对贺晨什么都不给自己说的不满。不过却也不再多问。
“想哭就哭吧。”伊静姌忽然说。
“切。被我的作品感动哭了。觉得自己哭的糗样被我看到了,不爽,也想看看我哭的样子吗?没门。”贺晨开玩笑地说着。
伊静姌气急,张嘴向贺晨的背部咬去,不过那地方不好下嘴,磕了几下,也没能咬实。于是踮起脚尖,在贺晨肩膀咬了一口。很轻,语气说是“咬”,倒不如说是“吻”,客厅里猛然传来“哐当”一声响。
她闷声闷气道:“你在作品中忽悠别人,不要压抑感情,坦然面对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怎么口是心非呢?”
“我本来就在笑,你没看见吗?”贺晨大笑着说。
哭。他很早就已经哭过了。
现在他只想笑。
……
曹军看着《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见的花的名字》的片尾,听着那早已经听了无数遍的片尾曲。双目无神,嘴里抽着烟。
动画已经结束很久了,不过他依然停留在动画的页面,没当播放完毕,歌声停止的时候,他就拖着进度条,后退到片尾曲开始的时候,如此反复。
一遍遍听着,让浓烈的烟味填满胸腔,吸完一支,再拿一支,地面上已经洒落一地的烟灰和烟头。
看不出他有丝毫享受的神色,他只是在机械地重复着吸烟这个动作而已。
直到再也无法从烟盒中拿出一支香烟,他似乎才回过神来,一看时间,他竟然已经就这样重复着一个动作,听着那首歌曲,毫无所觉地坐了好几个小时。
屏幕的右下角dm号的信息提示在急切地闪烁,曹军瞟了一眼,是游戏中的好友叫自己去打游戏,一直等不来曹军的恢复,看起来已经狂暴了。
自己的电话不是给他们说过吗?
曹军心理想着,将桌上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心中吐槽:又自动关机了,这系统就是靠不住啊。
不过,也好,幸好关机了啊。
曹军这样想着,不耐烦地直接将dm号关掉。
随后将进度条一下拖到最开始的起点,他躺在了一旁的床上,双手交叉扣在额头,闭上了眼睛,就这样听着op,听着配音的声音,听着ed,将整个故事“听”了一遍。
那一幕幕深刻在脑海中的画面,随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声音,浮现出来。
当世界又重归宁静的时候,不知不觉,曹军的眼角已经留下了一行清泪,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越流越多。
身子开始簌簌颤抖,压抑无声的恸哭,慢慢变为夹杂着悲伤与悔恨的哭嚎。
如果,能早点明白就好了……如果,能早点看到这个故事就好了……
一个七尺男儿,在这夏日的夜晚中,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着。
电脑的主机还在嗡嗡嗡的响着,曹军哭累了,又像个孩子一样,沉入了梦乡,在梦中,他仿佛回到了8年前,那是母亲还在,他们还是一个完整的家庭的时候……
不知不觉,曹军露出了久违的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曹军一反常态,一大清早就起床了,并且将自己几乎从不打扫的房间,里里外外,彻彻底底打扫整理了一边。
成堆成堆的垃圾被打扫了出来,也让他找到了n久以前珍藏的东西。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具,但是却承载着他的回忆。还有一个个蒙尘已久,脏兮兮的相框,里边是他小学时考取班级第一时,父母带他去旅游的照片。
曹军鼻子有些发酸,将相框认认真真擦拭明亮,然后摆在了自己的电脑桌上,看着照片,嘴角忽然露出了跟照片里的他一模一样的笑容。
焕然一新的房间,让他恍惚中仿佛回到了过去。
他对这些年的自己感到陌生无比,他想不明白,自己这些年为什么会这样浑浑噩噩?
回顾这些年,他的轨迹和仁太太相似了,从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慢慢变成一个邻居和学校老师嘴里的典型反面教材。
他只会打游戏,跟狐朋狗友勾肩搭背,嘴里埋怨这个社会的黑暗。然后继续在这“黑暗”中混日子。
小时候的玩伴。早已经分道扬镳。再也没有联系过;
小时候的梦想,也早已经丢弃在脑海里的垃圾箱;
父母的教导与期望,也早已经被他忘记。
父亲已经出去工作,他将家里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了一边,父亲的房间里,床头柜上扣着一个相框,里边的照片就是他那张。
曹军犹豫了下,将相框重新扶起。立在床头柜上。
洗脸的时候,曹军看着镜子中那个留着乱糟糟长发,一脸痞气的青年,既熟悉又陌生。
倘若没有看到那个故事,他或许就会这样子一直沉。沦下去吧?
曹军这样想着。
母亲因为癌症去世,这对当年才上小学的他的打击非常巨大。看着母亲被疾病的折磨一天天萎靡,看得他心痛无比,小小的他就对死亡有了最深的恐惧。
如果,母亲不在了,他和父亲怎么办?
这样的问题每天都缠绕着他。在他的小房子里,即使盖着厚厚的杯子。他依然感到森森的冰冷。
听说生病的人会很痛苦,可是他从来没有在母亲身上看到痛苦的模样,最多只是在睡着的时候咬咬牙,皱皱眉。
母亲每次看到他和父亲,都始终挂着最美的笑容——在他的眼中,全世界上没有比那时的母亲的笑容更美的笑容了。
他知道母亲是在忍耐,像他忍耐哭泣一样,母亲忍耐的是痛苦。
他不敢在母亲面前哭,他只能绞尽脑汁,想着法让母亲高兴起来,为母亲欺负,希望母亲的病能好起来。
母亲说过,只要他能好好学习,她的病或许就会好起来。
于是他的学习更加努力,从班级第一,考到了年级第一。
不过,母亲骗了他,母亲的病没有好,母亲去世了。
光明,从此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再也不想学习了,学的再好有什么用?反正母亲也不会回来。
上课睡觉,开小差,看小说,迟到早退,打架旷课,反正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情,他都做了。
老师推心置腹地开导过他,父亲让他跪在母亲的相前,愤怒地打过他。
可是在当时的他看来,他们都是骗子,既然没用,为什么还要骗自己呢?
用现在的话来说,他恨这个世界,看过重生流小说之后,他甚至考虑过重生的办法,不过尝试过几次之后,没有一种办法成功,反而让他住院住了好久。
他觉得,全世界都特么是骗子。
幸好华夏有九年义务教育,尽管他交了白卷,依然能上初中。
可是初中他依然是我行我素,像个小混混似的,高中自然没戏,最后就辍学了。
每天打打游戏,或者跟狐朋狗友吃饭喝酒。
至于钱?当然是跟父亲要。
父亲累了,不再打他了。
曾经温馨的家庭变得冰冷无比,父亲说,只要他不犯罪,就算这样混日子,父亲也会养他一辈子。
如果没有看到那部动画的话,他或许真的会这样一辈子,时间停滞在小学那段最幸福的时期,一辈子活在回忆与怨恨中。
在母亲的遗像前,曹军跪下,沉沉的的磕了三个头。
父亲回来了,不知道何时,父亲的头发里已经出现了不少银丝。
曹军心中一酸,有些想哭,但是又止住了,他笑了,现在还不迟……
父亲看到焕然一新的家里,还有穿着干净的衣服,头发也剪短,变得精神抖擞的曹军,神色有些恍惚。
看到曹军走过来,父亲眼中闪过一抹哀色,木然道:“又要钱?多少?”
曹军嘴唇一抖,低下头,道:“爸,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父亲似乎明白了什么,微笑着,心中里忽然涌现惊喜与满足的热流。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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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治愈的三重奏
“这是一个拯救与被拯救的故事。”
莫沫敲着键盘,在热闹的《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见的花的名字》的评论区,跟无数人一起分享自己心中的感动。
昨夜,她梦到了面码。
今天早上起来,枕头已经被泪水浸湿,脸上还挂着两行干涸的泪痕。
只要一想到面码,一听到那首《secret…base~你给我的所有~》,莫沫的双眼就不由得湿润起来。
徐逸茹起床,两人四目相望,都不约而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些浮肿,脸上泪痕清晰,这模样若是给其他人瞧见了,怕是两人会羞死。
“面码!找到你了!”
“被找到了……”
即使此刻,最后面码消失的那一副画面依然清晰地印刻在脑海,仁太等人哭泣着的大喊回荡在她的耳旁。
每想及此,心中就不由得抽搐疼痛,但也有种满足。
正如当初看《kanon》时,对小狐狸真琴的消逝那样,对这注定消失的命运感到无力和痛苦,可是若是站在真琴和面码的角度来看看,她们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没有遗憾,因此内心是满足的。
这种满足的痛苦,让她内心纠结,不想面码离开,因此不希望仁太完成面码的愿望,可是面码的愿望却是让大家重归于好,不完成她的愿望,大家就得继续保持着现在这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现状,但是看到曾经的同伴变成如今这样。对面码而言却是非常痛苦的。不让面码痛苦。就得完成面码的愿望……
这是一个死循环,面码的消失是注定的——只要喜爱面码的人,怎么可能会让面码感到一丝一毫的痛苦呢?
本来昨天在面码离开之后,就想去评论区写出自己的感受。
可是双手放在键盘上,明明有太多太多的感情想要宣泄出来,凌乱的内心却让她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听着徐逸茹反复看着那一集,不停地抽泣着,嗓子都嘶哑了。却还是自己“折磨”自己。
莫沫关掉了评论,打开《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见的花的名字》的视频列表,从第一集开始观看。
她抱着跟此前截然不同的心情,重新去领略这个简单的世界,每一个画面,每一个表情,在她的眼中忽然变得鲜明而生动。
重新看了一边,用了一整夜来平复自己的纷乱的内心,莫沫才终于可以用语言将自己内心的感触,跟无数和她一样被这部作品感动了的人分享出来。
“不过。拯救的不是面码,而是他们。在帮助面码完成所谓‘愿望’的时候,也是他们寻找到曾经丢失的‘自我’的时候……”莫沫一字一句的认真敲打着键盘。
“在这部动画里,一开始所有人都不承认小时候的自己。他们封存了外号,记忆和感情,努力去维持着自己现在的样子。我一直相信,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改变,大家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是在无可奈何的长大啊!在这个过程中和过去的自己告别是必然,记忆的丢失也是必然。唯一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