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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 236、机不可失
接下来,冰雁可说是小日子充实多了,和羽朗一起合计医馆之事,忙的热火朝天,羽朗原本清冷的性子,这一番小事业地基打下来,脸上也落了些兴高采烈,显出些朝气蓬勃来。难得,所以人就是要有事业,有生活目标,有积极向上的精神,才会丰富多彩。
冰雁很开心,她并不是不想羽朗继续“仙儿”,但他既然落入凡间,就要食烟火,体味人生百态。
况且羽朗不亦乐乎,每天,从一早他就要么上山采药,要么下山看店,他和茜朗打了招呼,要选一处合适的门面做医馆,茜朗这次很配合,不管心里怎么想,但表面上还是比较支持的,几天内就腾出一处地势好的二层门外给羽朗。
至于回冰雁娘家找弟弟冰杰的任务,羽朗就让霖其去了,别人他不放心,而来霖其曾经见过冰杰,办事肯定更方便。
羽朗身边没有霖其这么个好帮手,冰雁便倾尽全力的帮他,再加上上次与美朗弄得有点尴尬,她也不去美朗院了,正好有时间跟羽朗混。然而,美朗这次不仅在原地等候,还勇往直前,冰雁不找他,他倒是借帮羽朗的时机,想法设法接近冰雁,培养感情。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战争可以打,他在生意上也是有丰富的经验,兄弟两合作起来,得心应手。
天气越来越冷,羽朗心疼冰雁,不让她再下山,反正慢慢的,医馆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于是冰雁又闲下来,白天实在无聊,就又偷偷跑美朗院中逗小赫本。
那么这段时间,最不合群最寂寞的,就属我们当上了土司王的茜朗,正所谓高处不胜寒,茜朗现在可真算是孤家寡人,每天三点一线雷打不动的处理正屋,生意,忙的身心疲惫,枯燥无味。他越来越不懂,为什么多少人梦寐以求戎马一生追求的地位,他凭着一点狠毒和家人的忍让轻易地得到了,却原来只是这样的生活,他不懂,人上人的滋味,究竟有什么诱惑。也许权利,地位,原本不是他人生所求。
秋风萧瑟,明月凄清。
一处凉亭,一壶美酒。
借酒浇愁愁更愁。
举起一杯酒,正要饮下去,却见得明月映在酒中,那月亮,渐渐演变成她的脸,她陌生的脸。
茜朗一阵心痛,握被的手禁不住轻抖。
“冰雁……冰雁,你难道真的不认得我了吗?我们那么深刻的感情,那么多甜蜜的过去,你就真的当做一阵风,一吹而去了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他一把抛掉酒杯,不愿在看她疏离的脸。他想过一千种互相折磨的办法,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层。她竟然当他不曾在她生命中存在过,彻底将他抹杀,他们的过去,酸甜苦辣,竟都变为浮云,他是爱的那么深,那么浓烈,可她却不再有一丝回应,仿佛只有他一厢情愿的唱独角戏,这让他情何以堪?!
“冰雁,你怎么忍心,将我忘掉?我不相信,我无法接受。”越想月伤心,直接拿起酒壶,猛喝了几口,喉咙里火辣的感觉,像是刺激他情绪的触动点,他泪水迸发,扑在桌台上,低声痛苦,瘦弱的背抖动着,可是他知道,无论他怎样痛,再也没有她来关心他,来哄他了。“冰雁,冰雁,你怎么能将我扔在半空,怎么能任我漂流,你怎么能放弃我呢?是我不知足,伤透了你的心,是吗?所以你再也不理我了,将过去的一抹而去,你能么能够做到这样?你好狠心!”
又是几大口酒下肚,胃里也开始翻滚。“我知道,这是我自作自受,如果你是为了惩罚我,那么你成功了,不错,我现在是很痛,痛到不想活,若不是舍不得你,你就去陪阿妈了。但是我知道,就算我现在死了,你也不会为了掉一滴眼泪。你不是狠心,你是心里根本没有我。”
一想到冰雁看他时那淡漠中带了点烦恶的神情,他的心就如同被人放在手掌里,积压成几近崩裂的形状。
一个月了,她就在他身边,活的那么开心雀跃,却完全与他无关。
他万万没有想到,冰雁的底线一旦触动,竟是这样彻底果断,没有退路。
他也没料到,那日她说出的“你将付出代价”是这么的可怕,恐怖。如果他不那么掘强任性,不那么纠缠不休,他当时悔悟的话,还有一定的转机。冰雁给过他机会了,不是吗?他可真是错的离谱,不可理喻。
难道他这一生,当真不该拥有爱情么?
那么,他能……放弃么?
“放弃,不如放弃吧。她都不认识你了,茜朗,你还执着什么,不甘心什么,你在这里再怎么纠葛,也没有人与你共舞,现在的你就像是跳梁小丑,可悲,可憎。你何苦?何苦?忘了她,忘了她吧,不要再爱她,因为等待你的,只有无望,无望。”努力的抬眼看向夜空的明月,只觉得明月与他一样可怜,他伸出手臂,想触摸它的温润,却永远只徘回在它放出的光线里,触摸不到。
也许他只是她看见的那个月亮,他以为他拥有了它,其实,拥有的不过是它放射的光芒,它是遥不可及的,这一切,不过是他一个错觉罢了。
劝自己放手,是需要勇气的。能这样劝自己的话,只能说明你根本做不到放手。
不过是想通过这个劝,来暂缓那无法呼吸的痛。
眼前的月光越来越广大越强烈,最后他眼前一白,彻底醉倒。
一直静候在亭外的瑞玛,慌忙奔过来,“王?王?”
茜朗醉得不省人事。
瑞玛看着醉着时酡红的俊颜,津泪的眼睫,紧皱的眉心,心里一阵阵抽痛。这些天,王常常为了少夫人喝酒消愁,严重损伤身体,她心疼,却不敢多嘴。王很严厉,很强硬,同时也更可怜。她不知道是他的经历身份让他这样极端偏执,还是他本性如此,反正这样的他,她怀疑他总有一天会将自己折磨死。
若王死了,她人生的支柱便也塌了。
然,茜朗清醒以后,便又是崭新而威武的土司王。
虽然他内心苦不堪言,但在正事上却从不糊涂,情路的毁灭性的坎坷没有影响他事业上的才能发挥,这吐司王他也做的得心应手,得到族长老的众头人的认可。
有时候他也会想,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的信念?
这个问题,当他出了院门一抬头,就看到冰雁迈着轻松的步子朝美朗院去的时候,瞬间明朗了。是她,还是她,无论他伤她多深,他还是将她看作心灵的支撑。
这是他的悲哀,也是他的幸运。他被困于井底,又被井口的阳光充满向往。
明明看到冰雁朝他这边瞄了一眼,可是她却视而不见,继续走的飞快。这若在以往,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今天,却反了过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几乎跑起来去追她。好不容易见她没和羽朗在一块儿,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恶女嫁三夫 237、今非昔比
抽空他还苦涩的想了下,这么一比较,才知道以前的他待遇有多高,她对他有多好。
果然是他自作孽。
“冰雁!冰雁……”又急切又小心的唤着她,他拦住了她的去路。迎着他一脸的不解和不耐,他强拉着脸皮,努力的让笑容自然,“恩,那个,你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谁感冒能感一个月啊,那不烧成白痴,或则咳嗽成肺炎了?”冰雁露出一副“少拿这么幼稚的问题来搭讪”的表情。
茜朗却好不尴尬,反而欣喜,冰雁这些日子还没跟他说过这么长的句子,多是以嗯,好之类的敷衍。
“那恭喜你回恢复健康,你这是去看小赫本?”努力的找话题。
“是啊,就是正要去,下次聊哈。”冰雁极快的结束话题。
茜朗脸色一变,又急忙道:“啊,最近我太忙,也没有看二哥的医馆准备的怎么样了,不知道还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这个啊,你要去问羽朗了,我也不知道。”冰雁还是一副随时撤退饿样子,回绝的果断利索。
“那你呢,你这些天过的好吗?”茜朗的眸子里放射出深情,痴恋的望着她冷淡的样子,如果,一切她都不记得了,大不了像回到了过去,他完全可以重新开始,他愿意比以前多付出百般的努力让她再爱上她。那么这一次,他绝不会让他们的爱情道路上有一丝不快和阻碍,他再不会犯浑。
刹那间,他觉得重新开辟了幸福之路,阳光普照。
然,明显冰雁不大配合他的打算,白眼一翻,说:“我过的很好,不牢你费心,你看到了,我现在有事,麻烦你让让。”
若是以前被她这样拒绝,茜朗只会觉得有趣,有挑战性。可是看着曾经相爱到刻骨的爱人,却用这么疏冷的面容面对自己,茜朗心里苦涩难捱。但他不会轻易被打倒。
“呵,冰雁,怎么总是对我这样不理睬?我知道,你是二哥的知己,所以也应该不会讨厌我的吧?”
“我没有说讨厌你,是你自己说的。”
茜朗故意笑的开心,“不讨厌我就好,不讨厌就有喜欢会喜欢。”
正准备要走的冰雁听他这么说,眉心高皱,一脸不爽,“你的理论真奇怪,你跟你二哥一点也不像,被沾沾自喜了。”
“你就只喜欢而二哥吗?虽然二哥是很美,但我也算平分秋色吧。”茜朗厚着脸皮推销自己,尽量用话题拖住她不安分的脚步。
结果只招来她的嫌弃,甚至毫不留情的回敬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茜朗心底一滞,痛楚如海浪板覆盖全身。“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兄弟共妻么?我到底有多不好,你这么排斥我?”
冰雁突然笑了,笑得有点怪异:“我到底是有多好,让你一堂堂土司王,原与兄弟共妻?”
“冰雁……”
“我打听过了,除了老大之外,兄弟中有地位高的,有技能的,有生存本领的,可以脱离大锅饭的,完全可以不共妻。”冰雁冲他一笑:“你很荣幸,小兄弟,你有爱情自有。”
纵使给自己下了多么大的决定,听到她句句绝情的话语,原本就受伤的内心,生怕这里再承受不起她下一句的摧残。
冰雁的眸光是柔了一点,但只是无可奈何的表情,“很抱歉,我想你表错情了,你只是羽朗的弟弟,仅此而已。”
“那么,也会对我如弟弟般的对待么?”能这样开头,也不错,退而求其次。
“很难讲,我不想勉强自己,但我不会刻薄你。”
这还叫不刻薄么?
茜朗心酸的想。
冰雁不再理他,大步朝前走,眼看就要跑进美朗院,能脱离他的纠缠了。茜朗还是越挫越勇的高喊了句,“我们曾经是最相爱的,你知道吗?”
他为这份情痛不欲生,她凭什么忘记,凭什么?
冰雁回头,脸上明显有了愠怒,“你这小子,你不尊重我,也不尊重你二哥。你简直莫名其妙,我不怕告诉你,我看到你就不舒服,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找我麻烦,ok?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对你的忍耐到了极限,做人应该有自知之明,胡言乱语只会惹人讨厌。真是,羽朗怎么有你这样的弟弟!”
原来冰雁对无感的人无情,是真的。
再也不知道用什么来说服自己,他的心痛得厉害,手脚也不能动弹,唯有两行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搞什么,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恶心。”冰雁嘲讽的哼了声,一拂袖进了院门。她也不能因为他是羽朗的弟弟,就对他十分迁就,相信羽朗知道了他说这种话也会责备他,哼。
茜朗望着空无的门口,不顾不羞的泪如泉涌,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