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夫人!您的意思小姐明白,小姐也不会怪你的无心之失的!”翠姑却像是一只护犊的母鸡一般挡在了苗夫人的面前,阻止她有可能更深一层的伤害到苗吟舒。有时候,人的言论是要比尖刀还要厉害的一把利器,这种伤甚至有可能会一辈子无法治愈。
曾经就是活在这种状态中的翠姑不希望自己最宝贝的小姐遇上这样的事情,抱着宁愿自己得罪夫人也不让小姐受伤的心态,与苗夫人划清了界限:“而且,夫人,小姐既然说了会帮你们出那一千两银子,就一定会出的!但同时,希望大少爷不要在花好月圆中做工也是为了大少爷好,他不是要念书考取功名吗?奴婢也觉得还是让他一心求学的好,别的等到会考时名落孙山的话,老夫人和老爷还有夫人您就该要着急了!”
翠姑也相信苗吟舒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就一定是有她的想法和道理,那就由她再强调一遍好了。
“娘,我还有事离开一会儿,您要是想通了,确定了,就让奶娘拿银子给你吧!”苗吟舒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在一个心里想着的就只有一个儿子的母亲面前装孝女,也不想因为这个浪费时间,她空间里的水稻还没收完,也还没有幻化成稻谷,她得抓紧时间把那些完成了。
说罢,就在苗夫人懊悔的视线中,转身离开。
琉璃自然也跟着她走,菊花也根本不看翠姑的脸色也跟了出去,因为她不想留下来照顾心里没有小姐的夫人。
苗吟舒出去的时候,正好见到萧十一急匆匆的带着大夫进来,交代了菊花一声道:“你就守在外面吧,要是夫人需要什么药材,你只管让人去抓了药就是!”
“嗯!”菊花点头,但还是憋屈的撇了撇嘴角,小姐就是心善了一些,一千两银子说给就给,还是给那个不争气的哥哥还赌债的。如今,夫人明明对她不好,她还要记挂着夫人的身子,可他们怎么就不记着小姐的好呢?一个个都是没有良心的人!
房间中,被留下的翠姑扶着苗夫人躺上。床,没有多话的就站在了一边。大夫给把了脉开了药方,叮嘱了几句之后就走了。翠姑拿着药方就要去给外面的菊花的时候,苗夫人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颤着声道:“翠儿,我知道我方才错了!可我真的是因为担心忠儿,才乱了分寸的!你去跟舒儿说说,让她不要生气好不好?”
“夫人,小姐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失望而已!”翠姑看着苗夫人抓着的自己的手臂,不去接触她哀戚的眼神,“她从小就被丢弃在那个贫穷的山村,跟着奴婢吃苦受累不说一句抱怨的话!可夫人你知不知道,十三岁以前的小姐是什么样子的吗?”
翠姑觉得,她应该将她们以前不好过的日子让苗夫人知道,不然,他们只看得见小姐如今的风光,心里想着的就是怎么样来从小姐的身上捞好处,还捞得理所当然,不带一丝愧疚。
“她每天就只会关在自己的房中,将奴婢从别处借来或是捡来的一些破旧的翻看得几乎看不见完整的字迹书一遍遍的看着。奴婢买不起纸笔给小姐学写字,她就蹲在房间的地上,用树枝当成毛笔一笔一划的练。
后来,府中不知为何忽然就断了银子,小姐与奴婢的生活就一下子更困苦了起来,饥一顿饱一顿的没个定性。小姐虽然沉默寡言的没有问奴婢什么话,但奴婢知道,小姐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是家里不再给她供给银子了,人也就越来越沉默。
奴婢也知道,当初奴婢不该不经过主家的同意就擅自嫁了个鳏夫,但那也是奴婢想要有个人照应,可以让小姐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却没想到奴婢不但福薄还眼皮子浅的招了一只白眼狼进门,让小姐的日子更加的难过了。
可是,小姐从来没有抱怨,更在奴婢因为被那白眼狼推了一下差点因为早产兆儿,而性命垂危想要放弃那痛苦的生活时,是小姐鼓励了奴婢,让奴婢有勇气带着兆儿生活了下来。
而小姐,也从那时候开始,学会了自己的独立,偷偷的瞒着奴婢进山挖人参!夫人,你知不知道,西北的下雪天有多冷?你知不知道小姐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小夹袄?你更不知道,大雪过后,山路根本就看不见,一个不小心就会失足掉下悬崖!
可是,小姐什么都不说,咬着牙瞒着奴婢一次次的进山,才卖了点银子,再建房买山,种药草!你看着小姐可以一下子拿出几千两甚至是上万两的银子出来,可你们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些银子是怎么来的呢?你口中这么轻飘飘的一千两银子,在当初,小姐可就是得不要命的两次进山才能得来啊!”
翠姑一口气说了很多,虽然她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可是心中却早已经是痛的厉害。她也没有劝慰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的苗夫人,因为她觉得这是一个母亲至少应该保有的一份对女儿的亏欠之心。
至于夫人会如何选择她自己的心意,她不能强求,也不能为她做主。
“我让人去给夫人抓药,你先休息一会儿!”翠姑淡淡的看了苗夫人一眼,人就走了出去。
将手里药方递给菊花,让她派人去抓药,然后她自己又去苗吟舒的小金库支了一千两银子出来,放在房间的桌子上,然后又不声不响的走开,只任苗夫人自己选择了。
苗夫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她虽然很心痛女儿从小受的苦,可是,儿子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舍得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心里一边对女儿说着抱歉,一边暗暗发誓,这一次将忠儿赎出来之后一定会好好的补偿舒儿的。
而当翠姑进房不见了苗夫人,桌子上的银子也不在了之后,只能摇着头为小姐叹息一声,她的一片孝心恐怕传递不到苗家的任何人那里吧!
回头又嘱咐了菊花,让人将抓来的药直接送去苗府,她真心地希望苗家人这是最后一次来跟苗吟舒拿银子。
————
而此时,正在空间忙碌的苗吟舒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来。
慌忙的出了空间,苗吟舒打开门看见琉璃就问道:“琉璃,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五月十二了!怎么了,苗姑娘?”琉璃正靠在门柱上想事情被苗吟舒这么一惊一乍的冲出来问话,顿时吓了一大跳。
“糟了糟了!我这脑子怎么跟猪一样,居然忘记那么重要的事情就让苗智明那小子一起跟去了南方!”苗吟舒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当时只是觉得苗智明有自己的上进心,又加上琉璃打探到那小子以前每晚出去并不是夜宿花街柳巷,而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看书,表面上装作纨绔不化其实是想得到家里人的关注。
于是,一冲动就答应了他跟着一起去南方,却是将他即将要成亲的事情给忘记得干干净净了,看来她真不是个合格的姐姐啊!
“到底怎么了?”见她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琉璃很是茫然不解,她不会是被苗夫人的举动给伤得魔怔了吧。
“琉璃,我居然忘记苗智明的成亲时间就在月底了,就那样答应他跟着去南方了,你说他是不是也是个呆子,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也给忘记了?还是……”苗吟舒忽然一捧脸,惊叫道,“还是他就是故意要逃婚的?”
她可没忘记他说过,这件婚约也不是他想要的话啊!
琉璃的额头瞬抽了几抽道:“我看苗智明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不过,既然他的婚期就要到了,怎么苗家却是一点风声都没有?你娘今儿来也不过就是跟你要银子赎人,也没听她提起苗智明的事情啊!”
“他们可能觉得没有必要跟我提吧,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你赶紧给沈公子写信,让他叫苗智明赶紧的给我回来,不然,到时候苗家要人,我可怎么给人一个新郎官啊!快!快点!”就算是一个冲喜的不用太过铺张的婚礼,苗智明不用准备什么,可是,没有新郎的婚礼却是万万不行的呀!
呜呜~没有电话的落后时代果然伤不起啊!
“好!好!你先别急,我这就给主子飞鸽传书去!”琉璃微汗着赶紧回房去写信,这姐弟俩她能说都不让人省心吗?
“翠姑!翠姑!”琉璃走了,苗吟舒又扬声叫来翠姑,“你叫人打听一下,智明的婚礼,苗家是怎么准备的,看看是不是有需要的地方,有的话就暗中帮一下吧!”
“小姐,那是老爷夫人的事情,你若是插手不大好吧!”翠姑自己自然是不愿意去苗府打听的,但见苗夫人这般对待她,她依然还是牵挂着那边的事情,心里就不由的给她抱屈,“而且,我看着夫人如今的心思都在大少爷的身上,那边……”
“我知道!”对于苗夫人的作为,苗吟舒说心里不难受那肯定是假的。只是,既然知道了苗智明还算是家里的一个好的,就算是别人不在乎的庶子,她却愿意付出自己的诚意帮助他,“所以,才要去打听看看他们是准备怎么应付智明的婚事的!”
翠姑见苗吟舒的意志比较坚定,二少爷的事情看来是非要助上一份力了,也就只能点头答应:“好!那奴婢这就让人去打听一下!”
这边,翠姑刚出去派人准备打听事情,苗府那边此时却是炸开了锅一样的吵闹着,只不过苗吟舒暂时不知道而已。
——
京城国库和民间集来的粮食、药材不断的往南方送去的时候,南方也同样传回来了好消息。传染的疫情在各地志愿或是被迫参加的大夫们的精心研究和控制之下已经渐渐被控制住,没有再出现蔓延开来的迹象。
南方的回报中,更是将五王爷叶斐然的英明指导和果断作为夸上了天去。
听说,五王爷指挥着开河凿渠,分散引流,将在阴雨连绵之中居高不下的水位逐渐散去。
亲自进入受灾最严重的村子里,不但没有将得了时疫的人杀掉或是放火烧人,反而是亲自带着一些胆子大的大夫们深入到感染时疫的乡亲们中间,亲自诊脉开药,让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百姓们瞬间燃起了希望,勇敢的与病魔抗争着。
说来也是奇事,当许多的大夫都认为时疫之症只有等死的份的时候,却没有想到那些人服了药之后,居然病体大好。
要不是还有所顾忌,百姓们大约就差传说五王爷是天人下凡了。
而叶斐然除了亲近百姓,给百姓以侠骨柔肠的一面之外,快速的先斩后奏的处置了当初瞒报灾情的各县地方官,一众人全部卸去官职,暂押大牢,等候朝廷发落。
就是丞相的族弟郡守冯耀恭也被叶斐然直接下了大牢,静等他回京复旨时将人一并待会京城面圣。
他这一雷厉风行的手段,当真是让一方百姓拍手叫好,大快人心,跟着一起抗涝救灾的激情也日渐高涨。
而在京城的龙椅上早已经坐不住的宣德帝自然不能再让叶斐然的呼声更高,迅速的下旨以担心皇弟的身体为由,派出了朝中的官员前去南方代替五王爷抗灾,五王爷接到圣旨后即刻带着玩忽职守的冯耀恭返京复旨。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苗吟舒正暗沉着脸在听萧十一的汇报。
“你确定?”苗吟舒的声音很冷,冷的她几乎都怀疑这是自己的声音。
可是,她能不生气吗?她就算是个泥人也有三分性子的吧。
“嗯!”萧十一看着苗吟舒难得的露出这么冷冽的脸色,暗叹了一声道,“这事儿我已经去找赌坊的人暗中核实过了,确实如此!”
“呵呵!他苗智忠倒是个聪明的人,居然还敢跟我耍起这样的心眼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