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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于斯人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啥啥啥的吗,她就当是老天爷给她在异世的考验好了。
车厢里很安静,冷剑霄侧着耳朵似乎在听外面的动静,真的看不出来他有一点紧张的感觉,那带笑而微扬的嘴角倒是让人觉得他就像是在玩猫捉老鼠,啊,不对,应该是说就像是前世看见的《猫和老鼠》里面老鼠戏猫的场景,让苗吟舒不由为那几个六扇门的捕快感到悲哀。
不过,话说,这人究竟是做了啥事,惹得六扇门对他紧追不放?而依她上次见着的卓越轻功,应该不至于这么容易就暴露行迹吧。
所以,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故意在耍着六扇门玩儿的。
拜自己的新马车所赐,苗吟舒这次可以仔细的正面打量身旁的这个男人了。
飞扬的两道长眉之下,一双带笑的眼眸是那种稍显细长,带着点妖魅的邪气。挺直的悬胆鼻下嘴唇也翕薄了点,听说这种薄嘴唇的人都是情薄之人。
一袭藏青色的掐丝外袍,是上好的绸缎面料。腰间束着镶玉的束带,还有他头上束冠的玉簪,看着也是水头极好的。这样穿着打扮的人应该不是个穷到发疯才会偷鸡摸狗的亡命之徒吧,怎么就喜欢跟六扇门玩起你追我赶的游戏呢?
“喜欢你看见的吗?”似乎是感觉到外面的危险已经离去,冷剑霄收回了手里的匕首,只是,将她双手反剪的大手却没有放开,带笑的细长眼眸中没有掩饰他的戏谑。
“哈啊?”啥米意思?苗吟舒的脑袋瓜子当机了几秒,随即就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意思。
敢情他以为她打量着他是对他有意思啊!呵呵,还真是够自恋的呢!她苗吟舒是很有原则很专情的好不好,目前为止看上的也就是她家小正太——呃,好吧,对那个喜欢冰冷冷,又爱耍耍酷的清冷男沈予沛也颇有好感。
但是——在很多现代人的眼里,像冷剑霄这种痞痞的邪肆男子,是最能魅惑人心的。她却是个例外压跟就看不上眼,所以,拜托你表这样恶心人了!
不过,心里是这样腹诽着,脸上可不能把嫌弃表现的这么明显,毕竟,她知道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板是扛不过眼前这个脚下一点就能飞出去好远的人。
于是,赶紧也摆出一张笑脸道:“上次匆忙,小女子没能好好瞻仰冷大侠的俊美容颜,此次有机会再遇上,果然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仪表堂堂,俊逸非凡……”
啊啊啊~果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拍马屁的时候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噗~哈哈哈……”冷剑霄忽然忍俊不住大笑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被夸奖的,而是,她那一眼不眨的就冒出这么些赞美的词语来时却与面部带点不屑的表情完全不符的模样让他觉得很是好玩。
再说了,两次被他无意间利用,第一次她首先惊慌的不是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是那个围脖——唔,貌似那个围脖是那小子送的吧?
脑海中闪现一张品貌赛过女子的绝色脸庞,冷剑霄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长成那样不男不女的阴柔,还真是叫人看了不是很舒服。
而这一次,她起初是感觉到了一点恐慌,可随后又镇定了下来,还真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应该有的反应。
没错,她太镇静了!
只是,可惜的是,冷剑霄这个古人似乎没有听出苗吟舒所说的“瞻仰”这两个字眼,一般是用在瞻仰遗容上面的。
“小妹妹,看来你的胆子很大啊!”松开她的双手,冷剑霄好整以暇的环抱着手臂,闲适的靠在车厢后背上,邪笑的看着她。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小妹妹的?
暗中腹诽一句,最讨厌别人说自己小的苗吟舒无声了撇了撇嘴角,但此时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或者自己的生理年龄看得越小,对她现在就越有安全的感觉。毕竟,今天没有小正太在一边吆喝,也没有沈予沛凭空冒出来。
要想安全就只能自救,所以,心里再不满别人从外表看小了自己的年龄,但还很狗腿的谄媚道:“冷大侠说笑了,小女子的胆子不大,相反的,很小很小,就小成了这么一丁点儿!”
一边说,还一边用小手指比划了一滴滴的样子。
“哈哈哈!是吗?”冷剑霄依旧笑的很愉悦,而且,似乎也不再怕六扇门的发现他还在县城里,那笑声一点儿都不克制,倒是把苗吟舒吓得够呛。
他***,你自己有轻功不担心被抓,可要是六扇门的那些大爷们,为了邀功交差,把她当窝藏罪犯的同伙抓了去胡乱交差可怎么办?
额头汗哒哒,苗吟舒小姑凉只能低声陪笑着道:“那个,冷大侠,能不能麻烦您稍微轻一点儿,我怕吓坏了我家皎雪,撒起蹄子来乱跑,那我这小命就完蛋了。”
对不起啊!皎雪,我只能拿你来做挡箭牌了!
“我看你这马儿可不是一般的马,就这点笑声能惊吓到它?”可人家冷剑霄明明看透了小丫头的心思,却还要逗弄她,就是不顺着她的意思。
“我这皎雪就只是一般的马儿,真的,冷大侠,我不骗你!它跟我一样胆小!”苗吟舒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个祸害是啥意思?难道就这样赖在她马车上不走了?
她的中药种子问题可还没有想好呢,还有待会儿出城的时候,那些六扇门的大叔们万一在城门口布下人马一一搜寻,那可怎么办?
虽然事实证明,那些捕快们并不够聪明,没有在城门口检查过往的车辆,可是,有一点却让她担心到了——这冷剑霄就算是出了城,也没有下马车的意思。
而,再行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倒是又像上次一般吹了个口哨。
“你这是在呼唤你的马儿?”呜呜,看来老天终于听到她的祈祷,让这位冷大侠唤来了马儿准备离开了。
“是啊!”冷剑霄翘着二郎腿,靠在马车里摇摇晃晃一脸惬意放松的表情。环视了一眼整个车厢后,还跟她闲唠嗑了起来,“小妹妹,你这马车看着不咋地,不过倒是够宽敞的!”
啐!要是早知道你是看中了我的马车宽敞才闯进来的,我就买个小一点的了!
再次腹诽,但脸上绝对不敢松懈一丝笑意:“还行吧!我是准备着装东西的!”
装东西,你懂不懂?人家还没装上药材那些东西,倒是先装了你这个“东西”了!
赶不走的冷剑霄(6000+)
装东西,你懂不懂?人家还没装上药材那些东西,倒是先装了你这个“东西”了!
不敢直接表达出来,苗吟舒在心里暗自骂人骂得也蛮愉快。悫鹉琻晓
“马车就是用来给人坐的,你装东西做什么?”果然,古人的智商还是敌不过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人家看着痞痞的,但是没有那些个弯弯绕绕的思想。
我为毛要说给你听啊!
苗吟舒暗暗翻个白眼,干笑两声:“呵呵!就是需要而已!钰”
“啧啧,我还是觉得太浪费了!”只是这冷剑霄大概还是个话唠,似乎没有听出人家不想回答的样子,非常擅自的说道,“马车么,就该在里面装饰的漂漂亮亮的,再放上一个小桌子,备上茶点,行程中边喝茶边聊天岂不快哉!”
快哉!快哉你个大头鬼啊!你当是野餐呢啊!
“然后呢,将这硬梆梆的座椅铺上厚厚的裘绒坐垫,再准备两个靠垫,那样坐着才舒服呢?”冷剑霄有些嫌弃的拍了拍座椅继续道咬。
你倒是把这当成你自己的物品了!
苗吟舒一边侧耳倾听外面是否有别的马蹄的声音,一边只有咧着嘴干笑,任他一个人自说自话的不搭理。反正待会儿他的宝马来了,就该离开了,那就只当是随兴养了一只多嘴的八哥,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没过多久,冷剑霄的马儿是来了,可是嘚嘚声下,这冷剑霄的屁股就像是被百得胶黏在了座椅上一般,尽管嘴巴里说座椅太过硬冷,可他就是没有起来的意思。
“那个,冷大侠,您的宝马坐骑已经来了!”咱就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吧,苗吟舒带着某种渴盼的道。
“嗯!我知道啊!”某个痞子男只是掀了掀眼皮,淡淡的道。
“那个,那你,那你就这样让它在外面?”啊呸!她是想要问,那你怎么还不出去,赶紧的上马走人,却硬生生给憋出这么一句来。
不让它在外面,难道还要让那匹马也坐上马车?你这真是找抽的啊,苗吟舒!
“不然让它上来?”果然,这痞子男一脸无辜,但隐藏的笑意里面却绝对带着揶揄,还装模作样的嫌弃道,“就是这车厢太小了些,追风会嫌弃!”
我才嫌弃好不好!
舒气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见打马虎眼打不过他,干脆就竖起了柳眉豁出去的直说了:“我说冷大侠,你的马儿来了,外面也不见追兵了,你好意思还赖在我这里不走吗?”
“为什么不好意思?”结果,人家却仿似没有看见她的捉狂,也好似听不懂她的逐客令,换了个腿架着另一条腿,依旧闲适的靠着。
“你~”好吧,遇上这么个皮厚的无赖,看来还真是要用上非常之手段了!
苗吟舒柳眉倒竖,瞪着一双杏核儿眼,双手叉腰成茶壶状,菱形小嘴张了闭闭了张,很想要气势恢宏的骂出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可是,当某痞子男半合着的眼皮子一动,苗吟舒菇凉的气势立即泄了一大半,转成了可怜兮兮的问话:“那冷大侠就意思意思的继续休息!呵呵!呵呵!休息!休息!”
呜呜呜~苗吟舒,你要不要这么孬啊?这是你的地盘啊你的地盘,你咋能被人瞄了一眼就完全的没有了主意了呢?
可是可是,这家伙可是六扇门正在追捕的逃犯,身上还有一把亮晃晃的锋利的匕首,她不过是个重获了生命而无比惜命的小女人,没必要硬碰硬的伤了自己的性命不是!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心里不停的纠结着,不知不觉被塞在嘴里当泄愤工具的小指甲都被她无意识的啃了个精光,要不是不小心啃到肉肉,疼得她低嗤了一声,她大约要把整个小手指都啃下去了。
呜呜呜~老天爷对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躲在角落里画圈圈诅咒这个痞子男的苗吟舒敢怒不敢言。
而在外面的皎雪也极度的不爽,因为,这莫名跑到它身边来的这一匹棕黄色的普通马,居然对它一见倾心,走走路都会挨到它身边,还恶心的蹭蹭它的大腿。
要不是它此刻套着驾辕,头上的独角和翅膀被主人下了禁不能随意展开,它真想要展示一下给它看看,什么叫云泥之别,你一匹小小的普通马儿居然想要觊觎我这高贵的血统,还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因此,一路上,车厢里的苗吟舒因为没胆子赶走那具尊神而长吁短叹,车厢外的皎雪则因为追风无赖的紧跟在一旁而不住的打鼻子里喷气。
回到十里坡的时候,正是费昀熠忙完了自己的事儿来苗家给钟齐上课的时候,人刚到山脚下,才拉响了门铃,就听见了马蹄声,惊喜的一回头,却是很快的暗了眼眸。
因为那匹棕黄色的马很是眼熟!
不能怪他多想,实在是有着惊人的记忆力的人,你想要让他不记得某些事情都貌似是不可能的。
而他的猜测完全正确!
当皎雪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车帘被掀开,一只雪白的小手撩起车帘的时候,另有一只小麦色的大手也露了出来,只让费昀熠看得心头一跳,脚下加快了两步,人已经站在了马车旁,展开了双臂朝着探出头的苗吟舒道:“苗姑娘,我扶你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