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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啊!”吸了吸鼻子,苗吟舒善意的扯着谎话,“我一直在院子里吹风呢,没见着什么可疑的人,不过,貌似看月亮看的太入神,感了风寒了。”
“小姐,都是秋天了,你怎么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菊花跳脚,赶紧扶了她进去。
她其实是发现小姐的眼眶红了,想着小姐一定是说谎了。但小姐是她的主子,她要说谎,她就会帮着她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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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沛走了,冷剑宵奉命回老家说服自己的父亲,再次带兵出征,他自然是要作为先锋跟随,匆忙的整理他自己事物,又或者因为苗吟舒已经算是嫁作他人妇,他不便再见她。
总之,直到大军出征,苗吟舒都没有再见过他。
她来到异世中,这两个有着朦胧的说不清感情的朋友,似乎就此淡出了她以后的生命中。
而为了远征的将士们有一个生命的保障,在空间里的三七一批一批的成熟了之后,苗吟舒让人磨成了粉,再派人快马加鞭的往先前的粮草部队送去。
边境上邻国的侵犯,似乎冲淡了大臣们对宣德帝是否还活着的怀疑。毕竟,若是国不将国,那皇位也就不引人注意了。
文武百官难得的联合了起来一致对外,除了骁骑王爷和冷将军率领的军队前去支援前线的邹将军,准备收复丢失的城池。上朝讨论的时候,百官们也是积极的想着应对的策略,只为能为前线征战的将士们多出一个主意。
半个月之后,前线终于传来了第一个好消息,骁骑王爷率领的骁骑军和冷将军的铁骑军到达前线,稍作整顿的第一战就告捷。
朝堂上一阵欢欣鼓舞,原本低沉了大半个月的心情,终于拨开了云层,露出了欢颜。
而一旦战争有了希望,某些隐藏的事物就要蠢蠢欲动了。
又激烈的讨论了一下让人欣喜的战果之后,冯丞相便又忍不住关切气宣德帝的身体来:“二王爷,如此大好的消息,下官以为应该禀告给皇上听,皇上听了,一定会高兴的!”
他九泉之下一定是高兴的!
二王爷叶斐雄嘴角扯了扯,想起那个还在铺满冰块的棺材里放置着的宣德帝,心里还真是五味杂陈。
可怜的皇上,连死了都还不能入土为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报应不爽吧。
幸好啊!幸好!幸好他向来就没有想做皇帝的野心,不然,说不定躺在棺材里,死了快二十天还不能下葬的就是自己了。
“丞相大人说的是,这么好的好消息,本王自然是要通报给皇上听的!”至于,他还听不听得见,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众位大人退朝吧!”
前线有了好消息,那后宫这边的事情也该了结了吧。
叶斐雄沉稳的目光落在了拿捏着皇城守军的兵权的费昀炜脸上,后者眉眼微微一动,回视了他一眼之后,又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叶斐然。
后者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心里只想着,终于安定了人心,这几天,是不是就可以去向皇太后提出他所有的疑问了?
“那恳请二王爷允许下官等人一起去探望皇上!”冯丞相一听有戏,立即打蛇随棍上。
这老东西,看来还是不死心啊!
叶斐雄暗讽,但面上没有半点显露出来心中的不屑,只表情略带为难的道:“这还要容许本王禀告一下皇太后,毕竟,皇上病体严重,神志不清,万一众位大人惊扰了圣驾,本王负罪不起啊!”
“皇上的病情还没有半点起色吗?”一位御史台的御史很是惊诧,随即又不由愤怒的道,“依下官看,一定是庸医无用,二王爷何不张贴皇榜,招揽天下名医,来为皇上看诊。”
“哦?难不成刘大人认为民间的大夫,医术要高于太医院经过层层考验选拔的御医们?”叶斐豪站没站相的歪着身子,慢条斯理的说道,而后,又非常没有形象的打了个呵欠,对龙椅旁的偏座上坐着的叶斐雄道,“二皇兄,你还散不散朝了?众大臣们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被叶斐豪生生的堵了一回的刘御史气的翻白眼,正要凭借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好好的督导一下这个纨绔王爷,但叶斐雄一个眼神淡淡的扫来,竟让他无端的浑身发寒:二王爷的眼神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杀伤力了?难不成,万一皇上不好的话,最有肯能继承皇位的不是三个小皇子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他?那他方才确实是多嘴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还是悠着点比较好啊。
“今儿就都散了吧!皇上那边,本王一定会传达众位大人们的关怀之情的!”叶斐雄收回警告的视线的时候,又恢复了往常的沉稳,低沉的声音中有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
冯丞相再次没有见到宣德帝,心里自然不悦,但又很快的发现,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老对头云尚书好似从来就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提过皇上,这精明老家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内情,或者又在玩什么诡计?
但任凭他猜测,拉不下面子去跟老对头打听的他也只能随着大流,缓缓的走出了大殿。
看着众大臣们鱼贯的出去了,叶斐雄叫住叶斐然和费昀炜道:“咱们一起去一趟慈宁宫吧,该了结的事情总是要了结的!”
“是!”费昀炜应着,又看了叶斐然一眼。
叶斐然则想着,自己也正想要去问问皇太后关于自己失忆的事情呢,那就正好了。
“二哥,我可以不去吗?”叶斐豪却耍赖道,“我肚子真的饿了!”
开玩笑,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政事了,如今能坚持每天上朝,那已经给足了皇太后的面子了,也是为了陪衬二哥,不然,他早就要去对皇太后说了,他才不要跟着一起监国呢!
每天这么早起床上朝,还不如在家抱着小娇娘美美的睡到日上三竿,多爽啊!
“你觉得呢?”叶斐雄只反问了一句,就率先抬步走了。
抹一把脸,叶斐豪还是没胆子说不,只得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走出大殿,穿过永巷,途径御花园的时候,叶斐然忽然叫住费昀炜道:“费世子,本王可以先和你说一会儿话么?”
不止费昀炜怔了怔,叶斐雄和叶斐豪见到叶斐然郑重的面色,也不由的微微讶异,三人面面相觑之后,费昀炜点头道:“当然!”
“那咱们先去慈宁宫等你们!”叶斐雄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叶斐然,暗示了一下费昀炜,若是遇上什么事情,还是先忍耐为好!
后者几不可见的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便目送着两兄弟先离去。
“咱们去那边说吧!”叶斐然扫视了一下在宣德帝“病重”之后就冷清了许多的御花园,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假山道。
真相(6000)
费昀炜颔首,并没有拒绝的随着他一起走了过去。呦观昶晓
站定在假山旁边的一处水池旁,叶斐然看着清浅的小池里畅游的几条小锦鲤,整理了许久后问道:“费世子还记挂着你的那个弟弟吗?”
弟弟?
费昀炜深沉的眸子闪了闪,点头道:“当然记得!”
“本王听说他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是真的吗?”叶斐然依旧注视着池水,只不过,这会儿视线并不是落在锦鲤身上,而是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这世上,连双生子都未必是一模一样的长相,为何他现在才想通这个理儿呢铄?
若是在京城中第一次遇见舒儿的时候,就产生怀疑的话,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经历了这许多,或者说,他的记忆早就恢复了。
这个怎么回答?
费昀炜一时有些怔忪,选择了避重就轻:“姨娘与皇太妃的相貌十分的相似!”
此姨娘的称呼不同于对于父辈小妾的称呼,而是母亲的闺蜜的称呼,他们正是以这个来混淆了视听的,而此姨娘与皇太妃实则就是同一人。
“不同母亲的姐妹能够长得十分的相似,还真是世间少有呢!”叶斐然忽然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费昀炜,“更神奇的是,她们分别嫁了人之后,还能再生出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出来,你说,这样稀罕的事情,是不是该记入史册?”
是啊!这样浅显的道理,他怎么此时才想通呢?想通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只要细细的追究,就能发现很多的疑团。
费昀炜回望着叶斐然,没有回答,只低沉的反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你问我知道了什么,却不问我知道了多少吗?”叶斐然有些悲怆的道。
费昀炜不作声,静静的看着他,显然实在估量他究竟是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而为了避免自己泄露更多,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答。
“我告诉你,我已经恢复记忆了!”不管是恢复的记忆,还是后来的记忆,说实话,与费昀炜的接触最多就是在一些大家聚会的场合里,所以,他的真性情,叶斐然其实了解的并不多。
但只有一点是知道的,那就是,他不想说的话,你即便是威胁利诱,也不一定能够从他嘴里套出来。那么,就干脆置之死地而后生,直接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果然,这样的答案让他变了脸色,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又喃喃道,“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我真的已经恢复记忆了!”叶斐然抬头看着天空飘过的几朵浮云,“我想起了我在十里坡的事情,想起了回到京城就遇袭然后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想起了我是被人施用秘术,才改变了记忆的。而那个施术的人,就是古言月!”
这下,费昀炜脸上的吃惊更为明显了,眼眸中带着研判:“你确定是你自己冲破了咒术而自己回忆起来的?”
果然,那个苗吟舒的出现,让古言月的咒术出现了危机。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该手软,应该一次性解决了她!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让叶斐然心中蓦地一跳,脑中灵光乍现,不由的质问道:“难道,一直派黑衣人追杀吟舒的就是你?”
费昀炜浓眉一皱,没有承认,但也不否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没有因为自己的记忆被篡改而动怒,却因为苗吟舒被他追杀的事情,触动了他的逆鳞,令得叶斐然顿时怒不可遏,腰间软剑同时出击,直刺费昀炜的心口。
“住手!”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喝,是皇太后在叶斐雄和叶斐豪的陪同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皇太后的喝声还是慢了半拍,再加上费昀炜并没有躲避,叶斐然的剑锋堪堪的刺进了他的胸口。
好在,叶斐然即便在盛怒之下,但见他并没有躲避的意思,心中终究记挂着他们的兄弟之情,而没有下死手,不然,费昀炜的一条命就这样交代了。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来问哀家!哀家自会回答你所有的疑问!”皇太后一边示意叶斐豪给费昀炜点穴止血,并让他扶了人去太医院包扎,一边对叶斐然如此说道。
原来,沉稳的叶斐雄觉得今日的叶斐然有些不大一样,见他又忽然要跟费昀炜单独说话,便觉得有些事情可能就要穿帮了,便在见了皇太后之后,就直接对她说了自己的疑虑,母子三人才赶紧的过来,也算是及时的救了费昀炜一命了。
“我自然是有话要问皇太后的!”叶斐然迎视着皇太后微凝的脸,没有半分退缩的道。
“那好!咱们就回宫再说!”皇太后眉尖微微一皱,转身便往自己的寝宫而去。
叶斐雄看着她挺直而坚强的背影,微微叹息一声,转而对神情凛然的叶斐然道:“五弟,你只要记得一件事,在你身边的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你!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