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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黑乎乎的一片,还有些地方皱了起来,墨冉用手将那层贴在她脸上的面具揭开,里面一张雪白的小脸还算可以看,但那双本来灵动的大眼却紧紧闭着,牙关也咬的很紧。
墨冉忙抓起了裴秋池的手腕,向她的脉门按了下去,用自己的内力帮她驱赶着身体里的火毒,用真气引着她的气,慢慢的帮她调理。
裴秋池感觉周围都是火辣辣的,还有焦糊和烟熏的味道,好像四处都是火,又满是浓烟的看不清,想睁开眼睛,却感觉那烟和火的灼热好像要将自己的眼球都烤干一样。
“火啊!”
四处乱抓着想要灭火,可是手里却空空的抓不到什么东西;想要抬腿用力的跑出去,却感觉连门都找不到了。裴秋池吓的大叫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出了一层冷汗,可汗水总是不能灭火,她像是被囚在火海中的小兽,奋力的挣扎着。
忽地,鼻息间有淡淡的薄荷味,清凉凉的很舒服,脸上也有湿湿凉凉的感觉,将那一头的冷汗都轻轻的擦去,手里多了一只温热的大手,让她紧紧的攥着,好像可以给她温暖和力量,可以将她拉出火海。
“好了,夫人只是被烟熏多了,又受了惊吓,闻闻薄荷油的味道,再吃一剂压惊的药就没事了。”
老御医看看墨冉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裴秋池的小手,微笑着到一边写下了一个方子,又留下了一瓶薄荷油,转身出去了。
“池儿,醒醒,喝了药再睡。”
感觉裴秋池的呼吸已经不再像是刚刚那样紊乱,也不再惊叫了,墨冉拿过了刚刚诗雅送来的药汁,轻轻的吹着。
“不吃药哦,好苦。”
迷迷糊糊的就闻到一股子药味,裴秋池摇着小脑袋,将身子转到了另一边。
“乖乖的吃了,晚上不回做噩梦了。”
想着她刚刚一直叫着“火啊!”墨冉又轻轻的推了推裴秋池。
“不吃也不做噩梦,姐不做亏心事,不做噩梦。”
裴秋池有些急了,使劲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妖魅倾城的俊脸,揉揉眼睛,感觉这个可真不是噩梦了,而且好像还是美梦,吧唧一下小嘴,又闭上了眼睛。
“池儿,吃了药,我们回家去吧。”
墨冉声音低低的,脸也垂下来,凑近了裴秋池的耳朵边,轻轻的说着,说完,俊脸上泛起了红晕。
“回家?墨冉!”
听到回家两个字,裴秋池才又醒了过来,这次也才真正看清楚坐在自己身边的墨冉,原来不是美梦,是真的。
“嗯,这次是我自己来接你的。”
墨冉白皙的俊脸依然红着,薄唇每吐出一个字,都好像敲在裴秋池的心尖上,只是心思动了一下,马上又转过脸去。
“不回,回去没意思,在外面自在。”
她是怕了墨冉的急刹车,而且不管是有情、还是有意,都经不起那什么情蛊的折腾,要么她找到可以解蛊的法子,要么她找到对付墨冉这闷骚性子的法子,反正她不愿意再回墨家做那个挂名的少夫人。
“那你要自在多久?”
墨冉的眼神暗了暗,也没有强求,过不多久,又是十五了,自己身上的蛊毒月复一月的发作着,的确不合适让她回来。若是太多的牵挂,只怕就连裴秋池也害了。
“呵呵,自在到你妻妾成群,自在到你儿孙满堂。”
裴秋池小嘴勾起来,露出一个明媚又灿烂的笑容来,伸手臂抱住了墨冉的脖子,用自己柔嫩的唇瓣在他的唇上轻轻的触了触,但也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就放开了手,重新躺了回去。
“嗯。”
墨冉的脸更红了,用手背掩着刚刚被裴秋池轻吻过的唇瓣,一双凤眸里涌动着自己都不明了的情意,帮裴秋池又掖了掖被角,端起了那碗药,执气勺子盛上药轻轻的吹着。
“去去去,谁要吃你的口水呀,别越吹越多了。”
裴秋池也有些脸红,随即好像一下想起了什么,忽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了身子,动作很快,差点撞翻了墨冉手里的药碗。
“上官嫣呢?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听说只是烫伤了脚,宫里有御医,也有宫女守着。”
墨冉稳稳手里的碗,磨了磨牙,皇甫允还算有些良心,马上叫御医过来给裴秋池也看看伤。不过别以为这样自己就不怪他偏心了,御医虽然来了,可是丫鬟都没派一个过来,还是裴秋池家里的丫鬟帮自己熬的药。哪像是上官嫣那样,脚上的几个水泡,估计要有十几个宫女轮番的伺候着。
“她没死就好,找她要钱去,赔我的厨房。君子店,没有厨房光买烧酒,哪里赚银子去。姐的事业才起步,就给她废了,姐家里的嫁妆也是都捐给她老公的。他们一家子过的倒是滋润了,姐这次非要让她赔不可。”
裴秋池也咬了咬牙,小手攥的死紧,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次上官嫣烧了自己的厨房,可别怪我裴秋池心黑的要敲竹杠了,谁让你上官嫣的男人是皇上呢。
“晚了,明天一早再去吧,你可以去他上朝的路上等着。”
墨冉倒是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看看天色,帮裴秋池挑了个合适的时机而已。
“行,姐这次受惊也得要些精神损失费,还有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家属赔偿误工费!”
裴秋池掰着手指头仔细的算计着,她就不信,自己这么多条款列出来,那个所谓的英明神武的皇上还会赖。‘
看着裴秋池那灵动飞扬的神情,再看看她现在的精神头,墨冉放下了手里的药碗。吃药并不是目的,只要她好起来了,不吃这苦药又何妨。
裴秋池果然一大早就来到皇上上早朝的地方等着,这还要拖墨冉的福,她才可以进来。
不过听说皇上今天不早朝,她就跑到上官嫣那里,果然看到上官嫣脚上裹着厚厚的白布,坐在椅子里,花痴的看着对面看书的皇甫允。敢情他们小两口昨晚一直在一起腻着,腻到今天都不早朝了。
“皇上吉祥,嫣皇妃吉祥。”
裴秋池也不管现在应该福身还是清朝的蹲马礼,反正来要钱的,先狗腿一下没错。
“裴秋池,你好了?昨天我还很担心你呢。”
上官嫣看到裴秋池这样精神也分外的开心,而且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让皇甫允可以在自己这里留宿了一晚,虽然自己还是没有侍寝的份儿,但也满足了那小小的相思苦。
“呵呵呵,托嫣皇妃的福了,我没事,就是我那厨房不太好,我早上起来一看,都成灰了。要知道,我今后全靠那间小店活着了,要是没了它……”
裴秋池只差没有说的声泪俱下了,不只是要博同情,还要让上官嫣有自责心理,皇甫允这家伙也算是帮凶,他不吃饼能这样吗?
昨天少更的原因,真的是悲催的让千千欲哭无泪,因为电脑的F盘粉碎性不可修复,存稿没了不说,包括三个新文的简介和一个两万字的开篇,还有一个大纲都没有了,千千痛心疾首到现在。
重新开张
“要是没了这小店,我只怕就要去要饭了。这样不但我脸上无光吧,嫣皇妃的面子也不好看啊!”
儿出来不。裴秋池一边说着,一边就瞪向了皇甫允,一张脸上本来是凄凄切切的模样,可眼底却透着算计。
“就算你去要饭,也是墨家的面子不好看,和嫣儿什么事?”
皇甫允从刚刚裴秋池进来,就感觉她笑的有些狗腿,只是依旧把视线落在了手里的书上,不是不想理她,而是因为知道点裴秋池的小性子,若是和她搭话,只怕就上了她的当。但听裴秋池的话里边明显不对味了,才接了她的话题。
“可昨天明明就是嫣皇妃烧了我的厨房啊。这间君子店是我自力更生的本钱,不是靠墨家撑腰才混起来的。这店里的厨房烧了,就等于是短了我的财路,抢了我的饭碗,我当然要找正主儿来问问意思了。”
“那墨少夫人的意思呢?”
“呵呵,也就是赔银子的事情。您是皇上,上官嫣是皇妃,还是兵部侍郎的千金,怎么算起来都比我一个平头小百姓有油水吧,也没有人员伤亡,最多就是我吃了些烟灰,也不赖着您,只要给些医药费就行了。”
裴秋池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随便的挥了挥手,好像真的是个小事情。
“我给你重新盖一间厨房就好了,比你原来的那间更好、更大的。这银子……实在是薄情寡义的东西,显不出朕的一番心意来。不过,要是你这君子店有了一间皇上下旨盖的厨房,可就比拿银子风光多了吧。”
皇甫允自然不会比裴秋池傻气,而且一物抵一物,他也说的出理,他才不会让裴秋池有狮子大开口的机会。
“呃,那……好吧。可这误工费呢?就算你现在给我盖上,也是耽误了我两天的生意,还有我的伤呢?吸入了那么多的浓烟啊,还顺便救了嫣皇妃一命呢,您就不看在嫣皇妃的小命上,给点赏钱?”
厨房换御厨房,她裴秋池说不出个“不”字来,可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当然还是要些小钱安慰一下的。
“嫣皇妃莽撞,烫伤了自己的脚,又毁坏了民居,朕还想要罚她呢。不过你还真是救了她,这样算来,不如等嫣皇妃的脚伤好了,将她派去你的店里帮工可好?用她三个月的工钱,抵你的损失了。”
皇甫允放下了手里的书,挑着剑眉看着裴秋池,一副“其实我很精明”的样子。
“好,就这样吧,谢谢皇上了。”
裴秋池撇了撇小嘴,心里明白皇甫允不好对付,好在他这个皇上不是暴君,没有专政,人也算是不错,不过他的心思可不比一般人差,精明的厉害。这样把上官嫣塞给了自己,只怕有几个厨房都不够她烧的。
再说,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裴秋池知道再要什么都是白扯,他皇甫允的嘴大,自己的嘴小,想要整人你就得受着。
“那皇上,厨房什么时候能盖好?”
现在裴秋池就巴望着厨房赶紧盖起来,自己的生意还要做呢。
“现在朕就派人去盖,不出三天,保证给你盖个又大又好的,朕还亲自赐你一块君子店的招牌,你可该满意了吧?”
皇上的御笔,那也是天大的恩典了,裴秋池感觉也不算吃亏,不过转身要走,又感觉少了点什么,赶紧又转了回来。
“皇上说要嫣皇妃去给君子店帮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朕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可也是是非分明、爱民如子的。既然这次的事情是嫣皇妃而起,自然由她一人承担。”
皇甫允看看上官嫣,想着裴秋池的葱油饼,感觉若是能让上官嫣偷个师,也是件好事。
“那就谢谢皇上了,还请皇上立个字据吧,嫣皇妃在我这里帮忙的期间,要全听我的调动。当然我也不会让她做重活、累活来折磨她,只是怕她不肯听话而已。”
裴秋池的小脑袋转了又转,终于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来。
“这……嫣儿,你的意思呢?”
皇甫允皱了皱眉,怕裴秋池的点子多,单纯的上官嫣被她当了棒槌使,转而回头问着上官嫣的意思。
“行啊,我听她的就是了,能天天的出去玩玩儿也不错。”
上官嫣的心性直,也相信裴秋池不会虐待她,况且自己现在也是整天想着去找她玩儿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那就嫣儿自己写个字据吧,为期三个月,你可以做帮工,抵你烧了她厨房的损失。”
“呵呵,好嘞。”
拿到了上官嫣写的字条,裴秋池笑嘻嘻的走了。银子没要到,得了一块御笔亲提的匾额,还有了间新厨房,裴秋池也是做了件稳赚不赔的买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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