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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害于我?昨日我确实心疼你在皇宫为皇太后抄经七日,便特意叫人给你准备了几身新衣,难道母亲的一片好心竟是换来你的诬蔑?你怎么不摸摸你的良心?”
花著雨神色一冷,眸光悠悠转向顾正凉,顾正凉叹了口气,上前一步道:“胡砂这种毒普通人是不会知道的,除非有懂得药理的……”
他的话音还未落,就见一粒红丸自他的腰封上滚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他,他也是一怔,回头看到是一粒红色药丸,顿时脸色大变。
花著雨伸手将那红色药丸捡了起来,看了看,一副不解的样子道:“二表哥,这个你应该认识,正是你辨认的胡砂,不知为何从你的身上掉下来?莫非……你就是那个与我三姐卿卿我我的人?”
这句话真是一个重量级的炸弹,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正凉和花若芸。
前者神色古怪,后者则如巨风中摇曳的花儿般整个身子颤抖个不停。
顾氏捂住嘴,从外面冲进来的花不缺怒声道:“花著雨,不要以为爹包容你就可以胡乱说话!还不快将那话收回?”
花著雨冷笑,“爹凭什么认为我是在胡乱说话?现在胡砂从二表哥身上掉下来,分明是当时在凉亭的时候,安宁公主看到的一对男主就是三姐和二表哥,而三姐害怕他们的奸情暴露,于是就让二表哥派人出手将她敲晕,再给她喂下胡砂之毒后藏匿假山中以图灭口!”
顾老夫人被她的所谓推测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住口!花著雨,你再含血喷人老身就跟你拼了!”
楚霸皱眉呵斥道:“顾老夫人,花七小姐说得极有道理,你为何要这般气怒?刚才本宫本来就在怀疑花夫人为何要送花七小姐带有胡砂猩味的衣裳,本宫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你们早就想谋害花著雨,于是就想找一个替死鬼先用胡砂毒死,再载害到花七小姐身上,让她百口莫辨。结果事情半途却出了意外,让我们安宁看到了花若芸和顾正凉的好事,为防泄露,他们就起了杀人灭口之心,干脆随机将安宁作为那个替死鬼,趁她落单,将她打晕,随后把药喂在到嘴里,只等她死了,就死无对证,而且花七小姐还要背天大个冤枉,到死都不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串也分析得头头是道,让花不缺不禁也凝眉而思,这种事,他不能断定顾氏和她娘家人干不出来。
而一些官员听这里面闹得不可开交,早已躲在门外倾听,忽然听到太子如此分析,眼里均是鄙夷之光,只觉这顾正凉和花若芸不要脸也就罢了,还如此歹毒,真是世间罕见。特别是那顾氏,为了害花著雨,居然和娘家人想出如此毒计,其狠毒之心,简直是有辱大泽多年贤良淑德的教化。
顾正凉此时已回过神来,仔细沉思片刻后问道:“殿下的分析好像亲眼看到一般,可是如果我想害死公主,为何又要不遗余力找寻她,还要给她解毒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尽管所有的证据对他不利,他竟然在百乱中还能理出头绪来提出疑问,也确实是个人物。
楚霸被他和花若芸算计着背了个大黑锅,至今心里都别提有多窝囊,此时已是关键时刻,岂会不对他穷追猛打?便道:“是你要不遗余力找安宁吗?明明是我父皇带人来之后,人已无处可藏,被他们找到,何你又有何干系?再说帮她解毒,你不出手,你以为张太医不懂?还有花著雨也在这里,她也不懂?你不过是故布疑症做个顺水推舟罢了。更可笑的是,安宁醒来还在认为是花著雨敲晕她,想都没想到你们身上,还在帮你们解脱,这便是你心存侥幸的一种作法。”
被刚才一大变故惊得此时才缓过神的安宁公主在床上大声道:“太子哥哥你们都在胡说八道,在凉亭的时候,我明明是看到你和花若芸在亲热,怎么可能会变成顾正凉?”
到了这个时候,明妃怕惹祸上身,一个字都不敢说。
第110章 洪氏之死
这块甲香木还是从上次长公主的珍藏中搜罗来的,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冥欢接过,“一定完成姐姐交待的任务,我明天就过去。”
花府一片死气沉沉,所有人都在惶惶不可终日中等待。
下午的时候,老夫人修缮的屋子里竟然传出挖到了奇物,一个古老的楠木盒子里,似乎是装了什么珍奇之物。
老夫人当即将楠木盒收了起来,府里修缮的下人并不知道那里面装了什么。
入夜之后,冥欢一动不动伏在荣福堂院外的一株榕树上。
花著雨按着秦惑交的写字方法慢慢在桌前练了一会字,眼见天色不早,便收了纸墨,洗漱之后回房盘膝坐在床上又练了一会无心诀,正准备睡觉,忽然听到床下传来“扎扎”之声。她先以为是老鼠,等得一会,竟然又听到咚咚之声,她惊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然后,她看到她的床褥隆起,再被掀了开来,一块床板同时已被掀开。随后,一个人从下面蹿了出来,花著雨定睛一看,居然是应该离开了京城的高山。
从未有过笑容的高山冷冷看了她一眼,就朝门外走去,与她擦肩而过时,那冷冽之气更甚,好像花著雨挖了他家祖坟一样。
眼看他要开门出去,回过神来的花著雨皱眉道:“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吗?偷偷摸摸从地下钻出来,然后又惹无其事走出去?”
“他这叫知情识趣,你为何还要骂他呢?”
随着这一声,花著雨回头一看,从刚才高山出来的地方,又慢悠悠上来了一人,一身湖蓝色长衫,眉目如画,那闲适优雅的样子,好像他并不是从地洞里钻出来,而只是在闲庭信步般。
花著雨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那丰姿卓绝的男子,不正是方篱笙?
方篱笙在离她三步外张开双臂,笑吟吟道:“还愣着干什么?”
花著雨收敛了一下心神,也笑盈盈地走过去,在快要近他身时,手忽然朝怀中摸去,方篱笙眸光一闪,迅速出手将她手腕扣住,压低脸面,低笑道:“怎么?想拿你的火枪谋杀亲夫?”
花著雨右手被按着动弹不得,左手却能得闲,一把朝他腰间拧去,方篱笙照样迅疾扣住,同时反转她那只手,按在她腰间,低头就吻了下去。
气息依然幽黯如青桂,温柔而缠绵。
花著雨先是心里一荡,转而眼一睁,一口就朝他唇上咬去。方篱笙像是知道她的意图,立即低笑着抽离,“听说打是亲,骂是爱,难道你这是在和我调情?或者……是在勾引我?”
花著雨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恨声道:“不是不声不响就走了么?为什么还要回来?”
“还不是因为舍不得你?”方篱笙眸光闪亮如星,“我走到一半,忽然发现掉了什么,左想右想,才明白是我的心掉了。一个没有心的人,又怎么能回去?所以在正善一干人的极力支持下,我只好又回转来找。想不到有人却不领情,一见我就是要打要杀的,伤心。”
虽说伤心,他面上是没有半分伤心之色,甚至他的手依然按在花著雨的胸口,另一手按在她腰口,让她半仰不仰,半倒不倒的样子,分明在进行着他的调戏之本色。
即便如此,花著雨心里确实好受了些,她目如水波澹荡,嘴上却还不饶人,“我以为有人只是个花言巧语油嘴滑舌之徒,所以为了女人的生命安全,我觉得我一定要做点什么,火枪指着你,也是你当受之罪。”
方篱笙轻笑出声,一把将她扶正,“其实你若为了女人的生命安全着想,你不应该是用火枪指着我,而是征服我,同时我强调,我非常乐意被你征服。”
他眼里含着不言而喻的欲望,花著雨一把推开他,没好气道:“我真怀疑你是流氓出身,我很好奇你以前究竟是专职皇子,还是在人前高洁如云,人后却干什么让人不耻的勾当?”
方篱笙趁机抓住她的手指低头吻了一下,“你说对了,我十岁以前是专职皇子,十岁以后有三年时间呆在大泽,两年呆在北冥,而在外出游的五年时间,我就跟一个流氓一样到处打架斗殴,拉帮结派,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开赌庄酒肆,放高利干黑吃黑的勾当,我没一样没干过。你说我是流氓我绝不反驳。”
花著雨怔然望着他,她只不过随口一言,他居然还能给她如数家珍一样数出他以前的光辉历史。而且一个如此无恶不作的家伙,缘何气质却如此干净无尘,是他地痞当到一定程度之后已臻化境才变成这样?
“别发呆了,我有话要对你说。”方篱笙捏了捏她的鼻子,转身将床榻上的机关整平整,在床沿上拍了拍,“来,坐下来说。”
花著雨拧眉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你老实说,至今为止,你睡过多少女人?”
“这个问题不该从你一个女孩子的嘴里问出来。”方篱笙哭笑不得,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你应该矜持一点。”
花著雨翻了个白眼,“就算我矜持一点,问出来的意思照样如此,你应该直接回答我。”
方篱笙皱眉不语,似乎在心里默然数着,花著雨脸色越来越黑,这厮居然是条淫棍。
半晌方篱笙才摇了摇头,“我刚才数了一下年份——”
他拉长了语气看着她,花著雨终于忍不住怒气道:“每年平均睡多少个?”
他干咳了一声,“你说话斯文一点,这种语气好像一个妒妇,男人一般都不喜欢。”
花著雨一把推开他,怒道:“谁要你喜欢?我不稀罕!”
看着她满目怒意,方篱笙终于笑出声,“可是我不是一般的男人,偏就喜欢你这样。”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其实说实话,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十五岁以前的人生除了各种游历外,还真没碰过女人,那时候太好强了,什么事都要争个输赢。后来十五岁以后两年时间,我一直都在带领我们东临国的铁骑不断入侵大泽,我当时的宏大目标,就是替我的先辈们将大泽这块肥沃的土地给争夺回来……”
“等等。”花著雨看着他,“你带领东临国的铁骑入不断入浸大泽?我记得东临与大泽的争战已止于二十年前……噢,不,应该是二十二年前天道宗宗主李虚子与东临鬼面阎罗的潼临关一战,自那以后,东临与大泽再未发生过一场战役,何来东临铁骑入侵大泽之说?”
方篱笙注视着她,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你说得没错。我记得那时我们东临的铁骑横扫葛那州十城,大泽守军连连溃败,我当时意气风发,大军一挥,就进入了潼临关。”
他笑了笑,顿住。
花著雨望着他,静候下文。
“后来我在那里遇到了李虚子,就算他是诸国万民的精神领袖,天道宗传承下来的玄学、阵法、星像等术让人景仰又感觉神秘,可是我自幼熟读兵书,在北冥两年,专研阵法,在大泽三年,专找各等布兵图,甚至亦钻研玄学,氅下收归了不少能人异士,所以我对他毫无畏惧。”
他目光灼灼,好似当时那等场景又重现眼前,“我与李虚子对峙多日,除了我由于年少功力逊他不少,但是多次的战场相斗以及计谋奇袭我没有输给他一丝一毫,相反,他所守的潼临关在我的步步紧逼下,眼看就要失守。结果……”他眸子瞬间黯淡,“他布下了天冲地煞的铁石阵,并以死相诱,我和他同时被困死在铁石阵中……”
花著雨整个人都呆滞住,鬼面阎罗?李虚子?那都是二十二年前风靡天下的大人物,而他的描述,分明是以鬼面阎罗的角度在述说……
她怔愣地看着他如画般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