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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们把水打好,花著雨关上房门到屏风后脱衣,方发现那把火枪给丢失在茶行了,只觉可惜,当时子弹已经打完,捡到的人或许无法知道火枪的用途,可是再要去做一把,耗费的时间又会长了。
把一身疲惫都泡去后,人已了无睡意,吩咐人把水和换洗衣物拿出去后,交待了一下她要休息了,就关上了门。想问问方篱笙找冥欢的情况,便掀开床板下到密道,却发现昨日留给方篱笙的信笺根本是原封不动,很显然,方篱笙还没有来过。这倒是奇怪了。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头顶的床板复原,就沿着密道往方篱笙那边行去,等到了石阶处,她只轻轻一推,那块铁板居然开了,看来是方篱笙预防她过来,并没将密道封死。
她爬上去,屋里点着一盏油灯,却空无一人,她不禁奇怪地朝外走去,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正善虽然受了伤,但是他还是带了仅剩的几个人朝西追去……我便和几个神风营的人冲破重围回转来向主子报信……幸得主子预感灵,大半夜的时候就赶到了那里,不然……主子恐怕永远也无法知道是谁派出重军劫走我们的米粮……”
这分明是怒叔的声音,他不是跟正善一起押粮回东临了吗?难道……那些米粮遭劫了?
花著雨停下了脚步。
“你们确定是西齐人劫了粮食?”方篱笙的声音森寒。
“没错。不仅是西齐人,在属下和神风营的几个弟兄的突围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呼那个青甲将帅为太子,恐怕他就是那个毒太子。”
“毒太子?苏植?”
“没错。”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但是气氛分明很沉重。
“看来西齐已经按捺不住要出手了,”方篱笙道:“上次在秋猎场的刺杀,这次又针对我们的米粮,虽然外界不知道是我们东临之物,但是那毒太子分明是想挑起大泽与南胡的战祸。既然如此,高山……”
“属下在!”
“你传信龙九,让他把宁城的方家全部解决了,然后向大泽报备,说西齐杀光方家劫了米粮,不信大泽和南胡再会姑息西齐的迸杀!”
“那主子呢?”
“我?自然是方家唯一逃得生天的方大公子,名正言顺要剿灭西齐的苦主。”
听到这里,花著雨忽然感觉到这等杀伐虽然还只是口头上说出,但是那等杀气已透窗而来,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人们把别人的生死看得比蝼蚁还轻。可是这就是历史的使命,物竞天择,所有的人,都将在这时间长河中做出自己人生无法选择的选择。
“在外面听了这么久,进来吧。”方篱笙的声音忽然在里间响起。
花著雨也没觉不好意思,推门进去,竟看到怒叔一身血污,旁边还有几个身着劲服的汉子,身上都挂了彩,方篱笙在坐,高山左侧在侍。他们分明是在开会。
只是方篱笙一身淡蓝长衫亦是一身风尘,好像是赶了很长的路一般,看来从昨天他就接到消息,然后就去接应怒叔他们去了,才到没多久。怪不得,她放到密道的信笺会没动,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京城里。
“怒叔,你们几个受伤了的先去休息吧。高山,你去办我交待的事。还有,让人把水打好,我洗后再吃饭。”方篱笙沉声吩咐道。
得到指示,各人向花著雨行了一礼,便各自离去。
方篱笙向她招了招手,“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花著雨依言坐了过去,方篱笙轻握住她的手,“看你脸色憔悴,难道是因为想我造成的?”
有这么多事,他都还有心情开玩笑。花著雨没好气的拧了他一把,“你知道我昨天去了哪里?”
方篱笙望住她,似笑非笑,“去了哪里?不要告诉我,你又去会了哪个男人。”
花著雨也半开玩笑的看着他,“没错,确实会见了一个男人。”
“是谁?”方篱笙淡淡问。
“国师秦惑。”
方篱笙脸色瞬间发黑,看了她半晌,微眯了眯眼道:“那个秦惑是不是诱惑了你,会让你又去见他?要不要我哪日把他那张脸划烂了,以断了你常想见他的念头?”
看他说得煞有介事,花著雨也不再逗他了,嗔了他一眼,“他是有正事才叫我过去,帮皇太后最后颂经了十二个时辰。不过在这之前,我却在大街上遭到了一次劫杀。”
方篱笙捏了捏她的手,“一定很惊险,愿闻其详。”
花著雨稍措了一下词,“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冥欢的下落?”
方篱笙沉默了一下,“你刚才也听到了,因为米粮出了事,我仓促就出了京城,还没来得及找寻冥欢。而派下去找的人,根本没有他的消息。”
“所以说,今日我在大街上虽然是又遭到了西齐半月杀的劫杀,准备来说应该是掳掠,但是我却看到了一个背影很像冥欢的人。当时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或许已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第115章 顾家叛变
方篱笙微笑道:“既然是冥欢救了你,说明他很好,为何你却要特意提出来?”
他的思维果然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她感到有疑惑的地方。
花著雨一脸迷惑之色,“可是我现在仅凭一个相似的背影又不敢确定那个是冥欢了。因为他杀那些杀手的手法太诡异。居然是跟北冥使团在曲靖被全数劫杀时的手法如出一辙,全都是颈部被割,鲜血喷洒一地,如果不是时间有限,我真的怀疑那些鲜血会悉数被抽干,或者……全数入了人的肚腹。”
这个场景,让她想起了吸血鬼,只不过在这里发生的不是用牙齿咬,没人看见用嘴吸这么一点区别而已。
方篱笙静默。半晌才道:“或许你没有看错,今日救你的正是冥欢。”
花著雨以为自己听错了,吃惊道:“缘何这么说?”
“你以为历代北冥王都有喝人血的这个传言是空穴来风?”方篱笙的目光悠远,清淡道:“北冥一族上厥到几百年前,就流传着一个诅咒,所有北冥王族继承王位的长子,都将年不过三十,而且还要以人血为生。所以多年来,北冥王的寿命都不长。我记得冥欢的父亲曾对我说过,他自小就喜生噬人血,就算他尽量用意念控制,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免不了那痛苦的时刻。直到后来他救了一个人,那个人教了他无心诀,在修炼两年之后,他终于能压制那种食人血的欲望。那个人还告诉他,他一定能帮他找到破除那个神秘诅咒的办法,让他先不要急着成亲生子,以免将这种噩运遗传给下一代。”
“北冥王极是听他的话,一直未娶。可是他等了十年左右,眼看年龄渐长,还是不见那人回转,音信毫无。若是再不传宗接代,恐怕他就没有时间生育培养下一任北冥王了,只好急匆匆成了亲,第二年就生下了冥欢。”
说到这里,他微叹了口气,“人生真的是无常,想不到才生下冥欢没多久,那人就回了北冥,告诉他,他已经找到能破解北冥一族血咒的办法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冥欢已经出生,血咒继续延续。那人一时也觉无法可想,只好让北冥王继续教冥欢无心诀,让他自小就不要生出噬血的欲望,让他再想想其他办法。想不到这一法子还算是很凑效,冥欢由于自小就接触无心诀,从小到大,不管是初一还是十五,都不曾出现过想生噬人血的欲望。北冥王大喜,在冥欢六岁的时候,那人说这一次一定能找到彻底破除北冥王族血咒的法子,然后就离开了北冥。只是可惜,已经又过了六年多了,那人还未有一点消息,北冥王眼看自己已过了三十年限几年,人虽未死,却不知何时会去,加上冥欢也已十二岁,便将王位传给了他。”
花著雨听得入神,“据我所知,冥欢曾说,他的无心诀是传于他的王叔,难道冥隽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
“既有这个可能。而且照你这么说,那冥隽并不是真正北冥一族的人。”
花著雨点头,看来这个冥隽还有些本领,只是天机图真的能救冥欢吗?
方篱笙忽然道:“你也知道无心诀?”
花著雨笑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拿什么来抵抗栽在我窗前的百灵草之毒?”
“看你医术厉害,我以为你有抗毒的法子。”方篱笙居然也有想当然的时候。
花著雨扑哧一笑,“你也把我看得太神奇了,百灵草可是我以前听都未听过的药草,一时间哪里找得到相克之物?”
方篱笙甚为好奇,“冥欢习无心诀是要抵御血咒,那你习了无心诀,有什么好处?”
花著雨想了想,“最起码我没有受百灵草的毒害。再有……”她笑得促狭,“像秦惑那等魅力的人都没有将我迷惑,换成以前,说不定我早已对他痴迷成疾。”
方篱笙脸色瞬间发黑,却仍能笑言,“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魅力不及他,所以你才没有对我痴迷成疾?”
就知道他要发酸,可是这是大实话,因为和秦惑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是将无心诀随时在默念着,无论他的声音,他的容颜,以及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对人都是一种深深的诱惑,人为什么不喜欢听大实话呢?
昨晚她问秦惑为什么不将纱帽揭下来让所有人观之,就是想知道,究竟是她一个人才有这种感觉,还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一直以来,她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不理性的人,更不会为某个人的言行举止而感到紧张困惑,包括开始遇到方篱笙的时候,那等清绝出尘之色,她也只当平常待之。如果不是他后来一点一滴慢慢走进她心里,她如何又会对他心动呢?
所以秦惑给她的紧张感让她不断在怀疑,至于在怀疑什么,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方篱笙见她神思恍惚,以为她又在想念秦惑,不由醋意大发,却又不想像个无知小子一样表现得那般幼稚,只眉眼淡淡道:“要不要我再和他来一个公平竞争?”
花著雨一抬眼,方发现他眉眼下快酸死人的醋意,不禁心里一乐,顾不得娇羞,勾过他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吻,从眉到眼,从眼到脸,方篱笙感觉满脸都是口水,不由哭笑不得地推开她,“你究竟是想吻我还是想给我洗脸?”
花著雨笑嘻嘻道:“不是吻你也不是洗脸,是想给你洗脑,叫你以后不要胡思乱想,更要你明白,我和你在一起就算用无心诀也无法抵挡你的魅力,所以你该知足了。”
方篱笙微微动容。
他看定她,轻轻道:“有你这句话,是否代表我以后不必担心你会移情别恋了?”
花著雨深情抚摸他的脸,“应该是我担心你移情别恋。”
方篱笙低叹一声,一把拉过她的身子,低头准确吻了下去。
温柔而缠绵。
花著雨闭上眼,既然决定了,她就会一心一意去爱他,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良久,方篱笙才松开了她,却依然呼吸可闻地低头深深注视着她,“花著雨,嫁给我。”
花著雨亦望进他眸子深处,那里的诚挚无以言比,她也不作多的思索,“好。”
她的瞬间答应,让方篱笙云月玉珠般的眼眸顿时熠熠生辉。
他看着她,目光柔和而坚定,“那日在如意坊我早就听到你和太子的对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丈夫,也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婚姻,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了解你,所以你可以完全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花著雨难得认真,“我既然答应了你,便没给自己留一分退路。”
方篱笙吻她的手,“我几乎有些迫不急待了,若是我现在不能给你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