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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金花富同时昂首而答:“是!只要能护得小姐周全,就算被蛇群爬满身也在所不惜!”
其余人亦是一脸视死如归,“我们毫无异议!”
花著雨心里微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道:“大家不必想太多,我这里恰好有一些能避蛇的药粉,大家把药粉分抹到身上剑上,这些蛇必定不敢近身。等脱出围困,我们只管往前院奔去就是。”
想不到这个紧急的时候还有如此恰到好处的药粉,毛姑等人大喜过望,不由分说,每人把药粉在手心倒了一点,就往脸上手上脚上剑上抹,等他们抹完,群蛇已把他们围成了一个三四米大的圆圈。
两个花姓护卫勇猛异常,他们一抖抹了药粉的剑身,厉声道:“若是能杀出去,一定活剥了那驱蛇之人!”
七个人围成一圈,将花著雨护在中间,纷纷举剑朝院门口慢慢挪去。
果然,当剑身伸过之处,群蛇纷纷扭着身子避让,见是有效,毛姑等人暗松了口气,继续警戒着朝门口走去。
眼见就要走出大门,不远处突然传来尖锐却又不高昂的古怪声音,本已退避的群蛇闻听此声后,竟是又回头吐着长信朝他们游曳过来。
见此状,花著雨心里一紧,她这驱蛇药粉确实能让各种毒蛇惧怕,可是那也只是在没有任何控制之下。现在分明有人在操控,她实在不敢断定蛇群不会被逼攻击他们。
那古怪似笛非笛的声音越催越急,蛇群也跟着沸腾起来,它们像神经狂乱了一般翻滚着朝仅剩的八人逼来,层层叠叠,居然堆起了半截小腿来高。
“狗杂碎,受死吧!”
两个护卫悍不畏死,猛然挥剑向挡在去路的蛇墙剥去,恐怖的一幕瞬间发生。剑锋过去,蛇血飞溅,血腥味激起群蛇的狂躁,几条大蛇不顾不适的气味,奋然引颈一跃,掠过蛇墙,生生张口咬在两个护卫的颈上脸上。这一暴动,立即催化其他带有戾气大蛇的劲头,十几条大蛇齐齐飞跃着缠咬上两名护卫。
两名护卫挥剑惨叫,只不过转眼间,他们的惨叫声就嘎然而止,身形轰然载倒在蛇身。群蛇立即翻了上去,他们的身形转眼就被埋在了翻滚的蛇身之中,不见。
生被蛇噬,景况惨不忍睹。
饶是见过不少杀人场面的楚明秋的两名护卫也惊得头皮发麻。此时此刻,几人手心冒汗,紧紧盯着蛇群,不敢再上前一步。
毛姑声音都有些发颤,“小姐,万一不行,奴婢拼着一死,也会把小姐带上墙头,然后再把小姐扔出蛇群。”
花著雨目光沉冷,“我们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就算你拼着一死把我往外丢,谁知道外面的蛇群还有多少?若是这一丢是在蛇群中,又有何益?”
一个护卫大声道:“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等死?”
此时院外已经有由远而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分明是刚才两名护卫的惨叫声将守在外围的官兵引了过来,一个护卫顿时叫道:“有人来救我们了,不要慌张。”
花著雨沉下眼,“不要抱太大希望,有人操控的蛇群,相信这些普通官兵根本也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就看那些官兵能不能找到驱蛇之人,将他击毙。”
不远处果然传来惊呼声:“天哪,哪来这么多蛇?好恐怖……”
“你们看,这些蛇似乎把西院全部包围了,恐怕是花七小姐那边遭了蛇吻……”
毛姑闻声顿时大呼,“我们还活着,外面的人听着,这些蛇群是有人操控的,你们快去找那个驱蛇人,快点快点,我们就快抵挡不住了!”
听到她的呼叫声,外面立即有人应道:“原来花七小姐还没事。好吧,这些蛇我们也确实没办法,大家分开去找,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此驱蛇害人……”
然而那人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有人惊呼,“不好啦,我们也被蛇群包围了,根本就出不去……”
“天哪,它们攻过来了……啊……”
外面接连都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不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覆灭,那怪声又渐渐急促起来,蛇群又开始蠢蠢欲动,一条一条堆叠起来,恐怕是要发起最后总攻了。
头顶风声呼呼,蛇影不断逼近。
花著雨握紧拳,难道她今天真要死在了这里?
她设计好的害人计划还没实现,想害她的人还没得到应有的下场,怎么能身先死?难道她此次穿越而来就是为了遭受蛇吻?
尼玛,这不科学!
此时此刻,漓江壶口一带。
漓江本是一条贯穿大泽南北的大河,为两岸农田的浇灌起到了莫大的作用,俗称为大泽的母亲河。
可是京都以西一带由于地势偏低,以壶口为首的这条支流年年都会洪水泛滥,后来在圣祖的时候,为保这一带农作物的收成,由工部大臣在壶口连接漓江的上游依据天然地势建了一座堤坝,每当春夏季雨水多的季节,便会将堤坝上的铁索放下,将大量的江水拦下。
不过就这样,也不会影响漓江这条大运河的水上运输,当铁索放下之后,旁边平缓处会留一条船只通行通道,只要不是涛天大洪水,这条通道都不会关闭。
眼下雨水季节才过,堤坝还未全面放开,不过壶口下游的船只却依然南来北往,穿梭不息。
“主子快看,那边六艘船桅上挂着蓝白旗的就是顾家的货运船,马上就要过坝口了。”站在堤岸边居高临下的正善忽然指着不远处桅杆上亮着灯光的大货船低声道。
“是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方篱笙起身侧目而望,慢悠悠道:“他们的速度也恁慢,定是一路谨慎得很。眼看就快到卸货码头,想必心里已放松不少,楚明秋选在这里下手,当真是绝妙。”
“那还用说?不然属下也不会请您亲自出手了。”正善不声不响拍了个马屁。
“那是当然。”方篱笙却之不恭,抬手指着不远处如一蹲大兽般屹立在河道中间的坝口道:“我已经安排好,等一下楚明秋的人把坝口一开,神风营的人就会驾快船顺急流而下,定然会以最快的速度登上顾家货船控制,你们几个可有把握同时把楚明秋的船控制?”
正善恭敬道:“据我们的探子探得,这下面停在河中央灯火辉煌的五艘画舫就是由四皇子的亲信陈长青指挥的撞击船。属下已经安排好鲛人藏在船底,只等水来,就会猛然翻进去把那些人全数制服。”
方篱笙嗯了一声,一旁的怒叔提出疑问道:“可是……这条河道极宽,坝口开的时候,水流又急,属下不觉得神风营的人能那般精准的把快船恰好停在大货船边,万一错过了好时机,引起了两方注意,此事怕是要功亏一溃。”
方篱笙慢悠悠地笑着斜睨着他,“那你说怎么办?”
他笑得实在令人发毛,怒叔咽了一口口水,硬着头皮道:“依属下看,神风营的人不若就在坝口动手,先就潜上船去把人全部控制,然后再迅速搬运粮食上我们的船,随后配合正善安排的人手与画舫相撞,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是?”
“万无一失又怎么样?难道你把楚明秋和顾家的人都当成了傻子或者瞎子?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目标有异动而无所动作?”
怒叔不服气,“黑灯瞎火之中,又隔得如此之远,画舫里的人如何又能看清货船上发生的事?我不信他们就是夜视眼了。”
正善亦道:“属下也觉得主子的策划太冒险了,若是有误,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那些粮食藏身江底?”
方篱笙微微阖眼,唇角露出一抹皆是蠢货的笑意,“没有冒险,何来成功?你们那些瞻前顾后的行事风格才叫冒险。若是我冒险成功,才能叫真的不留一丝痕迹的万无一失!”
怒叔和正善同时汗颜,这位主子的自负,他们不是没领教过,虽然他确实有自负的资本,可是哪一次不是叫他们这些下面行事的人捏一把冷汗?本来以为时间长了他们这些老家伙心脏已能承受得住,可是越往后,越是令他们胆颤心惊,就怕哪一日他的大冒险又像当年一样失了准头。
戌时末,亥时初时分,六艘货船已顺流而下,停在河中央的五艘画舫也渐渐动了起来。就在这时,黑暗的河面上突然传来轰鸣之声,已离坝口一段距离的六艘货船忽然加快了行进速度,竟是快速的朝下游冲去。有两艘一时没控制好,差点就侧翻。
船板上立即有人奔跑呼叫了起来,已有所醒悟的船员齐齐奔向上船舵,奋力控制船身不被急流冲得失去掌控。
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河中央的画舫同时也被急流冲得好像失了重心一样东歪西倒起来,十一艘船的距离越来越近,一些无辜的行船也被这突出其来的急流冲得开始慌乱起来……
同一时间,有六条小快船飞快从上游乘风破浪而下,上面各站了约摸五、六人,就在画舫和货船相距不过五来丈的时候,他们的快船竟能精准地各自傍着一艘大货船,同时腾空而起,像长了吸盘的蜘蛛人一样无声无息就攀了上去。
忙乱的船员察觉船上忽然多了不认识的人,不待他们呼出声,掌风如潮,他们就在来者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攻势下转眼毙命。
另一边的画舫那头,亦是同样被突然从水里爬起的鲛人袭击,身手快猛,打了画舫上别有用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水流湍急,船只飘忽,不见血腥的杀戮在黑暗中进行,那些普通船只早已冲开老远,根本无人察觉到这片水域暗夜里的恐怖袭击……
不知过了多久,当正善和怒叔奔下堤岸看到已方早已备好的货船上是满满的粮食后,他们才暗松了口气,他们指挥所有控制船只的人同时离开,当十多条船只在无人控制的乱流中打着转轰隆撞在一起时,那激起的水花和掉落的尸体转眼就淹没在急流之中。
已越来越远的坝口上的人根本不知这下游所发生的撞船事件已另有变故,或许,永远也不会被外界知道顾家好不容易从南方花大价钱买来的米粮已遭人洗劫一空……
一切都完美落幕,正善和怒叔不得不佩服方篱笙的大胆谋算,两人眉开眼笑地再次爬上堤岸,可惜,本应该等着验收成果的人已不在。正善一看系马的树桩,那里哪有马匹,唯有风声呜呜。
他叹了口气,“你相信他是回了西山马场吗?”
怒叔也叹气,“如果我相信,你也不会相信。”
“所以说,主子还是厚着脸皮连夜赶去曲靖了。”
“我用脚趾头想都是这样,我们主子果然是大人大量,就算被骂也要粘上去。”
“说得好听是锲而不舍,说得不好听就是……”
“别说出来,小心他折返回来听到。”怒叔扯扯正善的袖子,四下小心一看,没发现异动,才笑眯眯道:“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主子这两年本来是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直说要找到人然后如何如何帮助。可是现在见了真人,却像个牛皮糖一样粘上去,人家越嫌弃他,他越是得劲,哪里是在助人?分明像个初哥一样动了情……”
“你现在才知道吗?我早就看出来了,别看他老大不小,调戏起人家小姑娘来却生涩得很,还不如我对我的老相好……哈哈……”
黑夜中,两人说着调侃方篱笙的话老没正经的嬉笑而去。
一间野外破庙内,有人升起了篝火,二十多骑分散而坐。
楚明秋坐在火堆不远处的干草上假寐,李虎在偏静处拷问中了埋伏的黑衣人。突然一骑急奔来,骑士不待马停稳就翻身下马道:“殿下,张知府追踪我们的人已被引向西头,他们暂时不会对我们造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