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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
花碧桢手心明显一颤,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把毛巾递给花碧英,笑道:“姐姐还真做不来这种侍候人的事,还是妹妹来吧。”
花碧英也无所觉,只道她真的不愿意,一手把碗递给她,一手接过毛巾道:“姐姐从来都大大咧咧,吃的穿的都喜欢随手扔着,爹娘病榻前除了请个安连药都要端泼的人,这次能日日过来瞧着世子,偶尔又能搭把手,已经是很不错了。”
花碧桢脸色暗变,眼睛飞快朝黎司桐的眉目上扫过,转而咬着下唇别开了头。
花著雨将他们几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暗自摇了摇头,这三人再长此相处下去,恐怕会出大事,看来黎司桐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待花碧英把黎司桐收拾好后,她便又跟昨日一样再次开始施针,这次倒是轻车熟路,虽然也很费心神,但是也不过个多时辰时间已彻底收针。
依然是花碧桢把她送出来,看着她眼底隐藏的黯淡,花著雨笑着捏住她的手道:“这次你们算是世子的救命恩人,日后他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花碧桢笑得天真无邪,“救他时也没想那么,如果能那样,我自然欢喜。不过他肯定更会感谢七妹,真没想到七妹不声不响的,医术竟有这般高超,太出人意料了。”
花著雨神秘道:“可不能向外人提起哦,不然到时候我们国公府的门被挤破了的话,谁负责修?”
花碧桢格格直笑,“我一定帮七妹保密,绝不向除我们以外的任何人提起……”
见她笑得像毫无心事般的开心,花著雨也跟着笑了。
“咳,咳,小姐,阿旺来找你了,说是老爷有事叫你去一趟书房。”芍药的声音忽然在院门口响起。
“有没有说什么事?”花著雨边问边出了门,站在门外的阿旺见了她,忙上前道:“小的也不太清楚。不过之前在府里所有人都在找你师父的时候,太子殿下就来了,还把老爷叫进书房,两人谈了很长时间,当中小的隐约听到有提到小姐的名字,好像还有进宫什么的,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事?”
自上次的事件后,阿旺竟被花不缺给调到跟前办差了。借用这一便利,阿旺才能时不时将外面的消息及时通知花著雨。
“那我师父现在人呢?”撇开那个问题,花著雨不禁好奇于方篱笙的动向。
阿旺恭敬道:“小姐的师父也没事。先前本来还很气愤的二老爷和二夫人后来是很恭敬地把小姐师父送走的。老夫人还让人给小姐师父从库房里搬了极名贵的紫珊瑚送过去,大家颜面上都很好看。”
阿旺此话说得极有技巧,看来他也知道二老爷两口子为什么而气愤,结果却什么话都不敢说的把人送走了,还让老夫人赔了名贵紫珊瑚,不知道他们现在面色如何?吃下饭没有?
等到了外书房,花不缺果然在坐。他挥退了所有人,直接对花著雨道:“看来就算没有你师父相助,你也不用去观音堂了,想不到你还有很多贵人相助。”
他本是有些憔悴的脸此时竟带了几分红润,神色间有不少惊奇和不可思议,显然也为某事惊异了好一会。
花著雨有些莫名其妙,“谁又助我了?”
“听说太子去找你了,难道他没有对你说?”
花著雨坐下,“说什么?”
花不缺看着她,见她不似撒谎,才道:“最近皇后娘娘一直都张罗着给太子选太子妃,加之还魂草已无着落,皇太后的病一夜之间又加重,为了帮皇太后冲冲喜,皇后娘娘决定在下月月初的时候就定下太子妃人选,听说还要选定奉仪、昭训,所以最近各大臣都在暗暗准备。本来我们家没准备把女儿送入东宫,不过之前岳丈又改变了主意,昨儿的时候就把你三姐的名字报了上去。”
花著雨也是愣住了,先前顾相过来时不是说要巴结寿康王府,准备把花若芸嫁给寿康王世子李皓的吗?现在怎么忽然之间又变了主意?难道是寿康王世子看不来花若芸,他们就干脆改而把花若芸往东宫里送?
难道刚才太子是和他商量花若芸进东宫的事?
“本来一个大臣府上只能有一位小姐送上名册,但是今早太子特意过来,说他已经跟皇后娘娘商议好,让我们把你的名册也报上去……”
“什么?把我的名字也报上去?”花著雨大吃一惊。
花不缺笑得有几分自得,“爹开始听到的时候也不敢相信。但是太子已经亲口允诺,他不敢打包票让你当选太子妃,但是奉仪的名份一定会少不了……真正是万万没想到你还有这等造化,一直眼高于顶的太子能亲口点名于你,简直是我们祖上圣灵显明,哈哈……”
怪不得之前楚霸说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话,什么天下男子都得了瞎眼症,原来他是抱着打消别人说她克夫的传言娶她的念头,这就是他说的所谓补救?
简直是荒唐!
她一口回绝道:“爹不要听他的,我不会去东宫,也不用把我的名册报上去了。”
“说什么浑话?”花不缺一瞪眼,“这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太子不计较你的那般声名愿意选你当奉仪,到时候他不知道还要惹来多少非议,你怎么能一句不嫁就了事?”
花著雨站起身来,冷冷道:“爹已经把我用八十万担大米卖给了我师父,难道现在还想把我卖给太子?一人两卖?”
“放肆!”花不缺气得一拍桌,“爹这都是为你好!难道你想这辈子没人娶你真的孤老终身?爹这不是在给你找最好的出路么?”
花著雨冷笑,“不用爹给我找出路,我宁愿一辈子一个人过也不会嫁入东宫。”
她转身就走,花不缺喝声道:“可由不得你,你的名册刚才已被我叫人送到了宫里,皇后娘娘那里现在已经收编在册,时间一到,你就得给我去参加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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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事,晚上回来再加一更。
第090章 他的愤怒
由不得她?
花著雨冷笑,这件事是太子自以为在帮她,如果她说不愿进宫,她相信他会将这件事中途制止。
等她回到院子里,忽然想起昨晚那两个婆子的话,便问芍药道:“你曾在老夫人跟前当过差,可知道我生母是什么人?”
芍药摇了摇头,“雪夫人过世时我也没几岁,而且那时我还没进国公府,奴婢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雪夫人?”
芍药诧异道:“小姐不会连自己生母的称呼都不知道吧?”
花著雨苦笑道:“从没听人提起过,或许我比你知道的更少。”
芍药默然,以前在老夫人那边当差的时候就知道,在国公府里,六小姐和七小姐的生母就是一个禁忌。除了有人偶尔提起雪夫人这个称谓,甚至没有人知道雪夫人的全名是什么。而且这个称谓若是谁一不小在老夫人或者夫人面前被提起的话,那绝对少不了一顿好打,最后被卖给人伢子。也难怪小姐不清楚她生母的称谓。
花著雨想了想,“你抽个时间把毛姑给我找过来。”
芍药望着她,“小姐是想……”
花著雨淡道:“我只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芍药暗叹,她知道她不会无故问一件事,肯定是有什么疑惑在她心里。
花著雨四下看了看,“怎么不见冥欢?那小子到哪里去了?”
“哦,他看春桃的脸成了那样,说是他以前听人说过一种药草,若是能找得到的话,说不定能把春桃的脸治好。所以春桃和小丝都带着他去四处寻药草了。”
花著雨眼睛一亮,嘴角就有了笑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明那小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方篱笙在花基业夫妇的恭送下终于上了马车。自然后面还有花府安排的一辆送货的马车,而那货,正是老夫人为免他继续追究花碧媛为何会去他的客房而送上的极为名贵的深山紫珊瑚。
两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西山马场,来接车的怒叔一见三个汉子奋力把那紫珊瑚往院子里搬,忙笑眯眯道:“主子买的?”
方篱笙一脸郁闷,“我怎么会舍得钱买这等好东西?”
怒叔好脾气道:“别人送的?”
方篱笙郁郁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果然知我者怒叔也,这等好东西我本来是不想要,可是那花老夫人非要着人给我送来,你就给安排个稳妥的地方把它好生放着,千万别磕了碰了,我要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能看着。那将会使我的心情极度的愉快。”
既然他会极度的愉快,那么为什么还要表现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挖了他家祖坟。
怒叔心里腹诽,面上依然笑眯眯道:“主子放心,这是您从花老夫人那里弄来的战利品,属下一定会让您每天都心情愉快。”
“嗯,就是这个味儿,还是怒叔了解我。”方篱笙悠然回到屋里,正善正在摆午饭,看到他便道:“昨晚主子一夜未归,也不让人稍个信,还以为您失踪了,刚准备去官府报备失踪人口。”
方篱笙洗了手缓缓坐到饭桌前,“昨天去看花著雨,他们家却硬邀我吃饭喝酒,还给我喝了好几杯叫百日香的酒,差点醉死在那里。”
正善分明不信,“从以前到现在,我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从没见什么酒可以让主子醉过,一个什么百日香就能让你醉死在那里?”
方篱笙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正善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因为有花著雨在,所以酒不醉人人自醉。可是好歹是人家的师父,总不能太失态,您能不能……”有点节操?
“能不能什么?”方篱笙摇了摇头,话入正题道:“我昨晚已经答应把那些我们在壶口抢来的米又还给花家了,你明天让独眼龙准备一下,让那些大米从他那里出。”
“什么?我们好不容易弄来的大米又送回给了花家?我的主子喂,我们没有听错吧?”已经送走花家仆从的怒叔一进来就听到这么个消息,差点让他绊倒在门槛上。
方篱笙看了他一眼,“就是短视。那些大米本来就是他们的,现在还给他们,他们就欠我个天大的人情,而且以后也不敢拿花著雨怎么样。过得一段时间,那些大米还是会回到我们手里,只不过重新转了个弯而已,叫什么叫?”
怒叔被他训得无话可说,过了一会才想起来问道:“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经独眼龙的手?”他们直接给花家送去不就是了?
“独眼龙掌握船运,而且他又好色,听说什么样的女人都睡过,唯独没有高官家的小姐。这次让大米从他那里出,就是给他一个好机会,让他出大米的时候,别忘了向花家要求纳花家的二小姐为妾。如果花家不答应,就让他别出米。”
正善和怒叔对视一眼,这是什么原因?主子为什么要把花家如花似玉的二小姐往独眼龙那个糟老头炕头上送?难道花二小姐得罪了他?
“对了,高山还没回来么?”方篱笙随便喝了两口汤,只觉淡然无味,忽然想起昨晚花著雨为他夹的三筷子菜,感觉那才叫是人吃的菜。
正善道:“高山刚才回来过,把他调查的事情告诉了我们,又出去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在上青城的时候,文将军既没接到张知府的通知,也没有派兵去护送什么人。而张知府说有人向睿郡主追去,恐怕就是张知府故意引开四皇子的阴谋。好在他在张知府被杀的地方找到了一封顾州勋写给张知府的亲笔信,有了这个,完全可以将顾州勋给废了。”
正善说着就把那封高山好不容易在张知府的信所找到的密信放到桌上。
方篱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