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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咬牙承受他的重掌,直到顾相和那个同僚说笑着离开,她才慢慢直起身子,将被拍过的地方弹了弹,目光森冷如铁,想要太子妃之位吗?想要她死吗?请等着。
她若不让顾家土崩瓦解,都对不起他今日这两拍!
她深吸口气,当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微笑着继续往猎场走去。
此时此刻,巨大的钟鸣声缓缓响起,声音雄浑,气势非凡,在喧嚣的猎场上空轰鸣激荡。
皇帐前,宝兴帝一脸威严地站在临时搭建的台前,对下面的皇室子弟以及贵族们训着话,无非就是阐明秋猎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花著雨悄悄挤到那些贵族子弟的后面,还没站稳,就有人一拍她的肩膀,小声笑道:“花著雨!”
花著雨吓了一跳,扭头一看,竟然是一身骑装英气勃勃的贺兰晴。她大喜,小声道:“昨天为什么没见到你?”
“昨天本来是要相公陪我来的,可是婆婆突然说头晕,我们只好延请了一天,今早上才和俊之赶过来。还好,没有耽搁正事。”
“你婆婆最近有没有刁难你?”
“还不是老样子?不过俊之有和她认真谈过,起码再不会动手打我了。反正我也学乖了,她要刁难就让她刁难去,能听的就听,不能听的,我就当没听见,她一个人也闹腾不出什么事来。”
两个人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到这时候花著雨才知道,贺兰晴之所以如此急忙忙赶过来,因为宝兴帝在秋猎之前已经发话,狩猎数量能在前三的,他可以满足他们一个要求。在前十的,会有重赏。
贺兰晴此来,就是希望能进前三,然后让宝兴帝马上给她定下婚期。
这本已是定好的事,花著雨看她这般急,不由压低声音道:“你不会是……”
贺兰晴羞涩一笑,轻点头,“是的,所以俊之最近连闪电貂不让它靠近我……”
“既然是这样,今日这种骑射之事怎能适合你?”
贺兰晴神秘一笑,附在她耳旁道:“放心吧,我有护胎法宝,现在就算有人把我杀死,我的宝宝也会好好的。”
这倒是骇人听闻。不过通巫蛊之术的人向来神秘,也自有他们一套不为人知的秘术,护胎之法于他们来说可能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不知为什么,听到她此刻说怀孕,花著雨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嘴上还是给她真心道贺着,让贺兰晴喜笑颜开。
此时宝兴帝已将话训完,并且将狩猎的人分成两大块,一块是骑射强将,随他往西去。一块是年少的小将,九皇子领着往南去。到日落的时候一齐会合看战果,分由宫侍计数。
自然,太子、四皇子以及一干精干强将随宝兴帝,花著雨和贺兰晴自己选择着进了九皇子这一块。
就在她们两人以为可以出发的时候,忽听台上的宝兴帝沉声道:“武国公之女花七小姐可在?”
所有人一惊,没料到皇上会忽然提名那个有名的克夫女。
花著雨也怔了一下,赶紧挤上前应道:“民女在。”
宝兴帝威严地看着她,“你跟着方长老学骑射之术已有一段时间,今日就是检验你的成绩的时候。为防你师父帮你作弊,朕已勒令他只准坐在此地等候,所以你要拿出真本事来。如果在狩猎过程中受伤了或者是怎么样了,只能怪你学艺不精。如果你能拿到前三,朕一定二话不说答应你一个要求,知不知道?”
花著雨对他的这番训话暗惊,受伤了或者怎么样了是什么意思?是指有人要杀她吗?意思是她被人杀了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为什么要对她如此特殊照顾?
她情不自禁朝侧旁看去,正迎上站在皇帐前的方篱笙的眸子,他朝她微微颔首,从上到下看不到一丝担心。
她硬着头皮谢了恩,再抬头时,竟看到花若芸坐在明妃身边,笑盈盈地看着她,看不出任何端倪。
此女分明有着什么诡计,可是却毫不见动静,若是顾相想拿她做太子妃人选,他们又凭什么?花若芸既不骑,也不射,难道坐在那里就可以当选太子妃?
想到这里,她不动声色的暗自冷笑,花若芸那点底细她清楚着,如果顾相真的倚仗着她,那么就让他们登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重。大家都各自等着瞧。
在宝兴帝一声令下后,强将一块跟随在宝兴帝身后声势浩大的往西迅速拍马而去。直到他们扬蹄去远,这边三十多个小将们也已各就各位。
花著雨也翻身骑上了芍药牵来的健马,贺兰晴身背弓箭策马过来,看到花著雨背后就只背着一个形状奇怪用布包住的长形物,根本不见弓箭,便奇怪道:“难道你不射猎物吗?”
花著雨眉目轻转,“我知道我那点本事想得名次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的宗旨就是保命,如果傍晚的时候我还能回来的话,说明就是我胜利了。”
贺兰晴没料到她说得如此严重,昂首道:“如果你担心你的安危,那么稍后就和我一起,什么猛虎虫蛇之类,我定然全部为你抵挡。”
“睿郡主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接这话的正是安宁公主,与她一起的,依然是舒娟。她们身后还跟着几个英姿勃发的少女,分明是以安宁公主马首是瞻。
贺兰晴轻蔑一笑,“是狗还是猫,放出去遛遛不就知道了?公主既然认为我说了大话,我们稍后见高低不就是了。”
听到他们言语挑衅,昨日吃了大亏的陈书豪亦带着他的啰喽们奔过来,他依然看着花著雨不怀好意道:“见高低就见高低。还以为我们怕了你们不成?昨日让老子吃了亏,今日不叫你这小娘们跪在地上求我,老子就不姓陈!”
“看来昨日的鞭子还使得轻了,如果陈小公子还想吃点重的,本世子今日奉陪到底。”
一见陈书豪一干人过来,早关注着这边的黎司桐也挤了过来,他神态高作,眉角飞扬,完全没将陈书豪放在眼里。
陈书豪陡一见他还是有些心怯的,毕竟黎司桐是安平王的儿子。当年圣祖借助他先祖之力的时候,不仅是看中黎家的兵力,更是看中黎家家传剑法。黎家剑术天下闻名,圣祖攻打前朝时,不管去各种场合的宴会都要带上黎家人,因为只要有黎家人在场,各样刺杀全部可挡下。这就是黎家剑法的威力。
时至今日,包括黎司桐的爹安平王,在没有瘫倒在床未成活死人前,剑术一样独步天下。
以前就算黎司桐傻的时候,他的剑术自小练就,一样也没拉下,要和人打架,照样把人打趴。何况如今他不傻了,那剑术究竟是何境界,会不会出剑就死人,他是想也不敢,所以干脆当没听见,调转马头去找楚明寒了。
看到陈书豪吃瘪,舒娟冷哼了一声,也带着人往前奔去。
花著雨对贺兰晴道:“别小看舒娟,可是鼎鼎大名舒大将军的女儿,手底功夫可比一般。你见到她,没必要和她正面冲突,尽量多打点猎物进前三就可。”
贺兰晴满不在乎,“就算是大将军的女儿,我也没放在眼里。她不来惹我还好,若是敢来,我定叫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黎司桐看着她,“想不到兰陵王的独女如此豪气干云,虽是女子,却叫人刮目相看。”
“安平王世子也不赖,听说是一夜之间脱变,叫人大开眼界。”贺兰晴也笑看着他,“今日我们三位外姓王,竟有两位外姓王的后代第一次相遇在猎场,看来不止是巧合,还是天意。”
黎司桐笑弯了眼,看上去年少又帅气。
此时楚明寒忽然一声令下,陈书豪一干人当先奔了出去。随后是舒娟带领的一干女将,亦一阵风般跟上。再后面就是楚明寒和他的一干侍卫。眼看人已差不多,黎司桐和贺兰晴亦同时提马缰,大声道:“驾!”
花著雨紧跟其后,正想回头看一眼,岂料耳畔忽然传来低微而又清晰的说话声,“稍后不管遇到何事,都只管尽力施为,不用顾忌。”
她以为是黎司桐在和她说话,可是黎司桐已去半箭来地,不可能是他。可是她左右并无其他人……
“你这傻丫头,不要张望了,是我,传音入密没听说过么?”
花著雨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栽下去,这次她听仔细了,是方篱笙的声音。他明明在很远的地方,居然可以将声音逼成一条线直送她耳边,古代的高人就是高人,所谓的传音入密她只是在小说里看过,而今天居然让她真正见识了。果然高端,堪比现代的数字通话机。
她很想问他什么叫尽力施为,不用顾忌?意思是她可以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她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吗?
等翻过一个平丘,就见安宁公主和舒娟几人诡谲地停在那里低声商议什么,当见到他们三骑到来,赶紧就住了声,分散开来,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冷笑着朝树林里飞奔而去。
花著雨谨慎道:“这位舒娟一看就不是好路道,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所以尽量不和他们走同一条道,她们往正南去,我们就往西南去,不信就只有那边才有猎物打。”
“就你胆小。”贺兰晴仍不以为然,朝他们消失的地方看了两眼,“也罢,路不止一条,我们还是先打猎物才对。我可是一定要得那前三的。”
黎司桐豪气一笑,“既然郡主都有此心,我又怎能落后?若我努把力,说不定也能夺得前三可以向皇上提要求呢?”
花著雨顿时也收了拘谨之心,一提马缰道:“我不奢望前三,只望能打点小猎物好交差。”
如果不深入密林,肯定难觅虎豹豺狼狮子野猪等大体形猎物,他们一行三人,顶着头顶越来越茂密的枝叶,骑着马慢慢朝林子深处行近。终于,可以隐约听到虎狮长啸声,贺兰晴大喜,“我们快点,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将猛虎杀死。”
她说着就领头前进,黎司桐不敢大意,示意花著雨走在中间。
且行且走间,贺兰晴忽见右侧密林中有斑形身影闪过,忙策马朝那边追去。
花著雨实在不放心她一人,也欲调马头,而就在这一瞬间,她只觉马身一矮,马匹竟踩了空枝朝地下陷去。她来不及惊呼,身后的黎司桐已一鞭卷在她腰际,大喝:“起!”
花著雨顿时借那一带之势双臂一按马身绝地腾空,然而她还身在半空,左侧竟有拉弓引弦之声传来,然后是三四支箭羽迎面朝她呼啸而来。
黎司桐手挥长鞭不及救,花著雨却不知自己哪来那般眼力,身在半空竟也能完全看清楚四支箭羽的走势,她不及多想,腰部凌空一转,已让那四箭失了准头。她的目的并不止于此,她伸手探臂一抓,一把就将那距她手臂半尺远的四箭隔空抓住,好像她的手有吸力一般。
左侧传来女子不可思议的惊呼声,她冷笑一声,再借长鞭之势凌空一翻,手中四箭同时朝发声处奋力掷去,转瞬,她分明听到了箭入骨肉的声音,还有重物坠地之声。
黎司桐实在没料到她在他的皮鞭上会玩出如此惊险而又惊心的花样,一把将皮鞭带回,花著雨一个空翻后,已稳稳落于地上。
“你刚才是什么功夫?没有人可以在那种情势之下还能凌空连连翻转,不仅抓箭,还掷箭,那得多深厚的内功才可以维持你气力不竭?”
刚才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口气完成,没有感觉丝毫难度,此时回想起来的花著雨也是怔愣住,她伸出自己的双手看了又看,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今天为什么会如此诡异?
她忽然想起临行前方篱笙让她遇事可尽力施为,不用顾忌的话,难道是他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黎司桐见她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