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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太医,你这是什么意思?”琦安厉声质问,受不了他们这种遮遮掩掩的性“你只管说,本宫保你没事。”
“是是,”他如获大赦,斟酌再三,想着合适的言辞,“娘娘可能是吃了滑胎药,所以才会流产。”
如激石坠落在湖面,泛起滔天的海浪,许光怒拍桌,阴鸷的眼神泛着嗜人的光,很难想象平素沉稳,老练的许光竟会反常地屡屡在御书房造次。
“许大人,大家都知道你因为女儿的事过于心急,悲伤过度做出这样的举止,我们也是可以理解,但请您记住,这是在御书房,不是您家。”君浩的话语飘来,带着警告。
许光脸色一阵变幻,暗自懊恼,颓废地跌坐在椅上,许久不再言语。
李太医吓得哆嗦,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吃了滑胎药,还能带着人到处逛御花园吗?李太医,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琦安冷静地理清思绪,威严直逼向他,这种事可不能乱说,一个不慎,后宫又将血流成河。
“公主,本来微臣也不太确定,可是可是娘娘的脉象确实异常啊。”
“若是分量下药的话,是可以达到这个效果的。”
小依无力地看向半言半语的李太医,见到他感激的眼神,不由苦笑,“是是,小依姑娘说的是。”
“小依,这是什么意思?”
“将滑胎药每次少量的给娘娘服用,虽然效果不会立显,但长期下来,胎儿也会变得异常虚弱,一个小小的跌伤,也足以致命。”
听到这里,小依也觉得毛骨悚然,若是不慎,说不定就是一尸两命。
睿轩深邃的眼底掠过寒霜,鬓角一紧微跳,一瞬间,整间书房里陷入死寂。
“李鹰,派人彻查后宫,将殷雅殿的宫人全部带来,朕要一一审问。”
“是。”
还是避免不了了吗?琦安眼神迷茫,神色间充斥着哀伤,当年的事又要重演一遍?这后宫何时才能还它一片清静。
月儿哭哭啼啼地被带了上来,宽敞的御书房内太监宫女啼哭声不断,响在这个不小的空间竟荡起了悲戚的回音。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月儿对娘娘忠心耿耿,又怎会下毒谋害娘娘呢。”
一人带头,所有人都跟着喊冤,错综复乱,听不清究竟谁是真谁是假。
“皇上,人已带到。”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淡淡地扫过底下的宫人,一瞬间,仿佛都有了默契,尽皆噤口不言。
她看着他,清澈的眼底掠过迷茫与陌生,威严,霸道,若仔细感觉,还能触到嗜血的冰冷,而这样的他,是她不熟悉的,似乎一直以来,她总是忘了他的身份,他不是普通人,而是堂堂一国之君,一个背负着万千生命,百万大计的男人。
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拥有的仅是一个简单却遥远的,执之手与偕老。
这样的两人,或许注定是走不到一块的……
“柔妃的药膳是谁负责的?”
月儿身一颤,抖着声回道,“是奴婢。”
“是你亲手煎煮的?”
“不,不是,是药膳房在御医那取了药,奴婢只是负责端药,皇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娘娘可以为奴婢作证,随娘娘进宫至今,月儿一直尽忠尽责,不敢一丝怠慢,求皇上明察,还奴婢一个清白。”
即使在偏离的角落里,她也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的惧怕,可她却很好的把握了时机,将当事人柔妃举出来做保名符,这个人不可谓不聪明。
“皇上,要不要去抓人?”
还未等睿轩点头,喜公公匆匆进来禀告,神色慌张,“皇上,药膳房的小安死了。”
这一生,有你足以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月儿脸色一白,“是他,他就是负责娘娘药膳的宫人。”
“走,去看看。”
一行人从御书房出发,浩浩荡荡的队伍却寂静无声,一下又一下沉重的脚步声击在人心上,喘不过气。
“小依,你脸色很差,要不要先回去休息?”琦安细心的注意到了小依的面色,略带担忧的询问。
“我没事,我也想去看看。”她婉拒了她的关心,如果这时候她临阵脱逃,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后宫之,平静是一种奢望,即使你无心去淌这趟浑水,也会被卷起的漩涡溅了一身的不安宁。
小安紫青涨满的脸庞,及临死前的挣扎痕迹,在在说明着他的不甘与冤枉。一旁宫人战战兢兢地垂首低眉。
如预料一般,小安是毒而死,而这一消息荡漾开来便是成了另一种凝重。
“皇上,这是御医给娘娘开的保胎药剩余的药渣。”月儿明眼一挑,从众多的药罐取过一罐,递到了他的面前。
李太医见状,连上前察看,仔细闻了闻,看了看,才回道,“这确实是老臣开的安胎药无疑,”他挑着桌上倒出的药渣,骤然一惊,“红花,这里面竟然有红花。”
红花,这种堕胎药必不可少的药渣怎么会在这里,联合柔妃的现状,不难猜到有人在药罐参杂了这味药,而知道内情的小安,再也开不了口。
“红花,怎么会?本宫不是下令只要有威胁龙的药物全部禁止放用吗?”琦安倏地出声,提醒了众人。她早已下令,在柔妃怀孕期间,所有的药材要严加看管,不准宫人滥用,更何况,即便她不明令,在这特殊的时期,只要牵扯到孩的一概事物都会引起所有人的重视。
而现在,竟然会在柔妃的药罐发现红花,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李鹰,去查御药房的录用册,将两个月内所有取药开药用药的宫殿,全部彻查一遍。”
翻天覆地的一次彻查,以滋生地药膳房开始,向后宫扩散,而她依然不知,这是冲着她而来……
“皇上,已经查到,期间用药的宫殿有几处,不过大部分取用的都是伤药,其取药最多,药物最广的便是琉璃宫。”
一句话,将原本锐利的矛头指向她,只是此刻,箭头被削得更加锋利了几许。
为了研究魂香散,她确实向御药房“借”了不少的药,可是其并没有红花啊。
“李大人,我确实有在御药房拿过药,可我并没有拿红花。”她眼神纯澈,坚定,直视着周围怀疑的视线毫不胆怯。
“是,据录本上记载,小依姑娘确实没取过红花。”
“哼,这本是死的,人是活的,怎知会不会被你偷天换日,即使划去一笔我们大家也不会知道。”许光就是认定了是她害的女儿,对于这个能够将她搅进摧毁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李鹰静默无言,虽然对许光的以偏概全不是很感冒,可也无法否决这个可能性。
“大人若是不信,可前往琉璃宫一查。”她请命搜查,以还她清白,对于众人的怀疑她都看在眼里,今天若是不弄清楚,只怕以后的麻烦会接踵而来。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特别还是在等待洗脱嫌疑的那一刻,小禄紧张地看着到处翻箱倒柜的侍卫,唯唯诺诺不敢多言,翠儿从未见过这般场面,只是苍白着脸看着冲进来的侍卫。
小依神色淡然,表面镇定,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可只有她知道,她心底的那抹慌乱,从柔妃跌倒的那一刻就从未止过,眼皮微跳,不安的预感油然而生。
“皇上,这是在里面搜到的。”
李太医接过李鹰手里的管状花,仔细端详,“是红花。”
从小依看到李鹰取出的那株陌生花枝,识辨药材的她又怎么会一眼看不出,那就是害得柔妃落胎的罪魁祸首。
栽赃陷害吗?呵呵,想她一生淡然,行医救人,最终反被诬陷残害一个未出生的小生命,真是莫大的讽刺。
“这下你有什么话说?”
睿轩并未发话,只是拿眼睨她,眼底意味不明,可偏偏就是这个扑朔迷离的眼神令她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许光悲戚的质问,“你为什么要害柔儿,她与你无冤无仇,你却一次次残害她,如今更是毁去她的孩,难道你不知道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龙,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本官要杀了你。”
小依静静地看着他,平静无波,仿佛被骂的不是她,她凝视他,“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容妃戚戚赶来,愤懑地朝她吼道。“皇上,公主。容儿刚从姐姐那过来,姐姐醒来后哭哭啼啼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说要找她的孩,容儿看了不忍心……”容妃哽咽哭诉,说没两句眼泪簌簌而落。
低低的啜泣声听得她心烦,“不是我”她在心里呐喊,还未出声就已经被她截断,“所以容儿专门过来看看这个杀人凶手,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还狡辩?”
“不是的,主是冤枉的,主根本就没去御药房拿过红花,小禄可以作证,药都是奴才去拿的,奴才可以证明,求皇上明察。”
“证明,你证明什么?你是她奴才,自然会帮她说话,而且,谁说她就一定要在宫里拿了。”
容妃的一句话让她背后一阵寒颤,“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欣儿,你告诉大家在姐姐怀孕的那几天你看到了什么?”
“回禀皇上,欣儿前几日晚上看到一个太监鬼鬼祟祟地从宫门进来,想着这么晚会是哪处宫殿的人,所以才尾随他,谁知,那人进了琉璃宫就不见了,仔细一想,琉璃宫内的公公除了小禄就没其他人,可那身影又不太像,倒像是……小依姑娘。”
这一生,有你足以 第一百二十章
小依袖口秀拳紧了紧,又松开,视线掠过大厅众人,精彩纷呈,有看戏的,淡然的,仇恨的,惋惜的。
琦安嘴唇轻颤,几个张合,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望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又抿嘴倔强的她,不忍心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她凝视那个曾经说过会相信她的男人的眼,深邃的,无法琢磨的墨潭,而她,就是这样毫不犹豫的沦陷进去,却累了一身伤痕。
对上冷允担忧的眼神,她欣慰一笑。
“叠依,你倒是说说,那么晚出宫你做什么去了?那时你可是被关禁闭,又怎么会有办法出宫,说,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帮你?”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她只是莞尔一笑,“出去就是出去了,你又何必牵扯到那么多人,还是说,你想拉谁下水?”
容妃脸色一变,她鄙夷地瞅了她一眼,掠过她,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我最后说一句,不是我做的,至于信不信随你们。”
目光直视他,弥漫开淡淡的温柔,她说,“你信吗?”
即使能预料到答案,可当他沉默的言,平静的眼,出现在这一刻,她还是止不住的心碎。
“真的不是主做的,是我做的,奴才经常出入药膳房,是奴才在娘娘药罐里下的红花,主什么都不知道。”急促的辩解从身后方传来,小依心激荡,只见小禄越过她,跌跌爬爬地来到他的面前,扯着他的衣摆不住恳求。
“不是,是翠儿做的,不关小姐的事,求皇上放过小姐,她身刚好,经不起折腾。”叩头声清脆传来,每一下都击在她的心上,让她平静的心房泛起了巨浪,她可以对死亡毫不畏惧,可无法对他们的关怀视而不见,这种以命相抵的温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厘清。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连绵不绝的求饶声回响在冷寂的宫殿,给孑然一身的她,带来了震撼与感动,她何德何能,能让他们如此相待。
“皇上。”李鹰忍不住唤了一声,对这一屋奴才的求饶,量他心性坚韧,也不免有所动容,这样深得人心的主,不像是残害他人骨肉的蛇蝎毒女。
在场的大臣虽明面上没说些什么,但从他们迟疑的神情间也能看出有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