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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后头的人明显马术要比她好得多。想个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秦阮昕握着缰绳的手又上了一分力,借着月色,她发觉山道前头是一片树林,她的马术比不过他们,但是进了树林里头,便只能弃了马。
她在野战营已经记不清待了多久了。在树林作战很是熟悉,要逃起来也比骑马要好得多。
况且,这夜色披着。更是帮了她不少的忙。
只要能在他们追到她之前,跑到林子之中,她便有可能逃出去。
秦阮昕如此想着,当即也毫不松懈,夹紧马肚。又是用力甩了几下缰绳。
眼见着树林已经越来越近,身后的人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自也知道若是等她进了树林,就难办了。
当即相互使了眼色,腾出一只手来,小刀便出了手,齐刷刷地朝着秦阮昕后背而去。
秦阮昕听着身后的动静,神色紧凛,侧眼看准几把小刀的走势,便俯身,侧身一一躲过。
可是小刀一把接着一把,将她的速度也不得已逼慢了些,秦阮昕又是一个侧身躲过一把,另一把小刀却已经到了她的右侧。秦阮昕来不及回身,只得左手抓紧缰绳,右手想反转回去,打开小刀。
只是她却忽视了她右肩上的剑伤,原本便没全好,却又是接连着的马上奔波,这会子又反力迅速用力抬起,一下子便扯动了伤疤。
钻心的疼痛立马传来,秦阮昕手上劲一松,抬起的胳膊便慢了一步,错过了刀把。
未免那刀刺中自己的脖颈,她也只得松了左手的缰绳,一踢马背,几下翻身下了马,躲过那把刀。
只是,虽然马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但依旧不慢。
秦阮昕即使借着翻滚的劲,已经撤了不少的冲劲,可是这山道上路本就不平坦,这一下,仍然是剧烈地扯动了她的肩伤。
她脚下用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也不踟蹰,起身便又要向树林退去。
可是那五个黑衣人却快了她一步,有两打头的已经一踏马背,几下便翻身到她前头,长剑一出,拦住了她的去路。
只是,那两人才刚刚落定,便神情一紧,没有被黑巾蒙住的眸子里尽是诧异神色,开口说了话,只是说的什么,秦阮昕却听不懂,咕噜咕噜一阵,同凌清他们说的话很是相像。
他们,是大野国的人,是专门来杀凌清的。
秦阮昕一挑眉,却没有说话,只径直看着他们。
那两人的剑没有丝毫的退让,仍然拦着秦阮昕,待到后面的三人也赶了上来,几人也不知一起说了些什么,有一个更是神情激动,口中语速越来越快,似乎都已经骂了起来。
秦阮昕瞟了一眼周围的五人,树林离她还有一段距离,正想着要如何才能从他们的包围里头逃出去。
那身后的一人更是暴躁,也不知又说了些什么,那几个人齐齐应了声,那人便转了身要离去。
秦阮昕还来不及多想,前面两人却剑锋一转,朝她刺了过来。
看来,是要杀她灭口了。
只是,她身上没有佩剑,根本无法抵挡,只得侧身去躲。
还在那人并不知道她功夫身前,这一剑也并没有下全力,秦阮昕躲了过去,脚下毫不踟蹰,便打前往树林的方向跑去。
只是身后的人怎能不知道她的意图,剑锋一转又追刺了过去。另一个人更是脚下追上她,一个翻身一脚便向她踢来。
秦阮昕返身一脚,踢开背后刺过来的剑。却被这身旁人的一踢,逼得往一侧退了几步。
离树林又远了一分。
秦阮昕知道,这一场打斗,是在所难免了。
她双脚分开,脚下站稳,手上握拳,便架起了姿势来。
面前的这几人武功并算不得一流,但是他们人多,她又受着伤,根本打不过。她只得先靠着闪避。躲过攻势,看是否能找着纰漏夺下一人的剑来。
再加上左手剑法的剑招,她也不至于太处下风。
到时候。无论是找着机会上了马,还是进了树林,都比别他们五人围攻要好得多。
秦阮昕如此想着,当即也毫不松懈,神情紧紧地凛着。看着前面的四人。
四人见着她摆出这个架势,当下也毫不犹豫,离着近的一人已经率先出了剑,朝着她刺了过来。
秦阮昕赤手空拳,自然不能以肉身搏剑,便左右游离。躲过他的剑势,再左手趁机游上他的手腕想一掌去劈他握剑的手背。
只是,还没等到她下手。身后的一人却也出了手,一步跃到她前头,剑锋横刺过来,从她眉前而过,逼得秦阮昕不得不收了攻势往后退去。
这几人见着秦阮昕还有两下子功夫在身上。当即也上了心,不顾什么江湖道义。便一同持剑攻了上来。
秦阮昕哪里能一下应付这么多剑来,只得快步向后退着,剑锋却越来越近。
她逼不得已,只得一个后仰侧到一旁,也顾不得疼痛,左手一掌劈去,挡开离她最近的一剑。
只一下,她受伤吃痛,手上已经刺破开来。
鲜血一脱离束缚,便肆意地涌出来。秦阮昕的左手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她使力握紧了左手,想努力抑制住疼痛带给她的无力感。
原本她右肩收了伤,用右手的拳法便已经比平时慢了许多,好在她左手因为左手剑法的缘故,灵活度不输右手。是故她的攻势也尽量地偏向左手。
可是如今,左手也受了伤。
她本就因为身上有着剧毒侵蚀她血脉,无法解除,才不得已被玉清将剧毒都聚集在左手上,也因此左手根本使不上太大力气。
是故,任尉才会教她左手剑法,想以灵活性来弥补力气上的缺失。
但现在,她没有剑,拳头又只靠的是迅猛,如此下来,她的功夫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出来。
秦阮昕寒眉紧凛,心中已经知道,用不了几招,她便会败了。
她狠狠咬着下唇,手上握紧了拳头,又抬了起来。
但不管怎样,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会认输。
一旁的几人见着,自然也不会给她休整的时间,仍是持剑便相刺过来。
秦阮昕脚下游离,一躲、一闪,手上出拳,也招招狠戾,避开他们的剑势。
只是一切,也终究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们人多,她即使身形招法再是灵活,也无法完全避开五人向树林逃去。
每次她好不容易卸下上一招的攻势,另一个人便会立即接上一招来,丝毫不给她休息的余地。
败,只是早晚的事。
秦阮昕身上已经被刺了好几剑,只觉得气力慢慢地在消退,右肩的伤口也因为扯动而终于再次撕裂开来。
钻心的疼痛弥漫了她的全身,她的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终于,一个黑衣人一剑直刺,她再没力气去躲,径直地刺在了她身上。
她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猛吐了出来,倒了下来。
她觉得,好累好累。
她想,就这样吧,就这样让她睡去吧。
不用再恨着那个狠心的男人,不用抱着对玳彻的内疚,不用烦心对楚君亦的感情,不用再有这样那样的担子。
就这样,她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
就像在忻城外那一觉,无比轻松无比愉悦地。
睡过去吧。
她终于,可以不用活得,那么累了。
楔子 第176章 大野国
三年后。
大野国的草原上,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头是湛蓝湛蓝的天空,云彩都少得很,偶尔才有稀稀疏疏的几片缓缓地飘过,只是没一会儿似乎又被风儿吹乱了,不见踪影。
三三两两的羊群在草原上吃着草,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咩咩”的羊叫声,穿透着空旷安静的草原。
在这里,连河水都是静静地流淌,偶尔才起了一两波澜,水波荡漾着,清风也徐徐着,连空气里都是草的清香。
在河边不远的地方,一个女子悠闲地躺在草地上,穿着一身大野国平常女子的服饰,海棠红的腰带高高地束着纤细的腰肢。上身是鹅黄色的紧袖上衣,裹着女子姣好的身材。
下身则是深蓝色的灯笼裤腿,脚踝处紧紧束着,腰带上还挂着许多细长的彩色布条,一条一条长短不一地往下垂着围着裤子。一双翘顶矮靴,让这一身更显利落。
原本身上堆着这么多的颜色,很容易将一个人淹没,可是偏偏到了这个女子身上,却一切似乎都成了衬托。
容貌姣好,绝世倾城,特别是脸上的那一抹笑,那么纯粹,终于看不见有丝毫的沉重。
她左脚曲着,右脚便搭在左脚上,翘着腿,格外的悠闲。
今日,阳光都是慵懒的,落在身上丝毫不觉得毒辣,反而温煦舒服得很。
秦阮昕眨了眨眼,终于还是闭上了,被这样的阳光懒洋洋得照着,人也有些困意了。
三年了。
她来到大野国已经三年过去了。
有些时候,你总觉得时间太慢,那些事情怎么也过不去。
可是如今,三年的时光。也不过尔尔。
来了大野国,秦阮昕也终于知道,凌清和凌寒,他们的真名是元清和元寒,同母所生,他们和捷兀一样,都是大野国的王子。只不过一向生性不喜政事,便每日只喜欢在外策马游荡。
可汗疼爱这两个儿子,是也从来不多加束缚,只由着他们。
不过仍旧会派几个武功高强的勇士跟着他们。
三年前。两人策马玩的欢,一路便跑到东城附近。谁知竟然遭了劫杀,勇士为了护住他们尽数牺牲。元清带着元寒便一路逃着,也不知跑了多久才阴错阳差到了忻城。
一路坎坷,终是遇见了秦阮昕。
只是那些人却还是没有放手,那一日,便是他们偷袭的。
秦阮昕引开他们。身受重伤,原本以为没了生路。可是援救元清的人也终于到了,救下了她。
她伤势严重,一直昏迷着,被带回了大野,也不知道是躺了多久。才终究是好起来了。
秦阮昕也在这大野住了下来,一住便是三年。
只不过她不是住在王宫里,而是住在王宫外的马场。这儿是凌清常来的地,人少清静,他见秦阮昕不愿住在宫中,便带她到这里来。
秦阮昕也没想到,她居然也可以这样在一个地方。安安静静地住上了三年,每日不过都是打猎、策马、射箭这些大野国人习以为常的事情。
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她却丝毫不觉得无聊,反而让她的心境也安和了下来。
翊云宫的人仍是找到了此处,云岩却也没有过多劝她回去,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向她禀告翊云宫里的状况。
秦阮昕也不想翊云宫人过多依赖于情报来生存,毕竟这样太过危险。
是故,她和云岩商榷着开始偏向行商,在各地都开了不少的酒楼和米店。
宫里也有不少的行商好手,秦阮昕又将她在现代知道的不多的经验都搀和了进来,生意倒是都不错。
而且同样,在这样人流多的地方,也可以收集到不少的情报。
在云岩、云书和几个堂主的帮助下,翊云宫也渐渐恢复到原来的规模,虽然情报方面会比之前弱了许多,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翊云宫已经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组织。
而是,他们的家。
在云岩口中,那些玳国楚国的事情,秦阮昕也大致了解着。
可是,再也不会像当初那样,听着玳烁的消息,心中便会疙瘩一下。
如今的她,早已经看得风轻云淡,似乎玳烁对于她来说,不过也只是知道名字的陌生人罢了。
当年那场内乱,玳烁打着正义之军的名号,大义灭亲,不负民望,一举登上皇位。
赫连羽为当今太后,只是听说,她当上太后之后,仍然住在偏远的行宫,一心礼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