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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愉悦于,她那么痛恨他,可最后还是要落到自己手里。
他这么想着,心中才稍稍松下来。
更何况,他这样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落到她的心中,定然也不会是有什么好的揣测。
一旁的捷兀见着顾骋从走进来,眸光便没有离开那个女子,心中更是得意,端起桌上的马奶酒便径直喝上了一口,才说道:“顾大将军,请坐。”
顾骋这才收回了视线,看向身旁的捷兀,脸上却也没有笑意,完全不像从前,不管是什么时候,神情和话语里头都是让人厌恶不已的笑意。
甚至,是在苏墨和李询死的时候,甚至是在所有逸林中人都中了他的毒,痛不欲生的时候。
他也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满脸让人恨不得揍上一顿的笑容。
现在的顾骋,全然不像三年前,只是看着捷兀,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走上前,坐了下来。
捷兀却也不在意,只是指了指桌前的马奶酒,示意顾骋尝尝,便说道:“顾将军,不过是三日时间,你可来的真快。”
顾骋却没有动桌上的酒,只开了口径直说道,话语里头也是冷冷的:“大王子,有话可以直说。你也应该知道我大老远跑来,不是为了听你废话的。”
捷兀一愣,他的软肋他的把柄都在自己手上,可是竟然,这顾骋对自己,还是如此得不客气。
他放下手中的马奶酒,脸上的神情也跟着冷了下来,原本见着顾骋稍稍退下的怒气又重燃了起来。
他正了正神色,厉声说道:“顾骋,你别软的吃的,非要本王子来硬的。你别忘了,现在可是我占上风。你的心上人在我手上,你此行也不过只来了你一个人。你再怎么,也是斗不过我的。”
捷兀说罢,顾骋还没有回话,秦阮昕的眉头却自然地颦了起来。
也许,她是对捷兀口中“心上人”三个字听着很是不爽。
也许,她是很不理解顾骋此行。
他,居然只来了一个人。
像他这样城府如此之深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此行的危险。
她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两人,身子也微微得动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牵扯着她全身的伤口都痛了起来,她轻微得抽了一口气,缓住自己的痛楚。
这个时候,她要保持完全的清醒,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消息。
只是她只这么一下,却仍是让一旁的顾骋朝她看了过去。
顾骋的眉头又是颦了起来,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个女子腰处、手臂上的衣裳都已经破裂,连胸口、胸口的衣服也因为鞭打的原因,有些松动。
微微的春光隐隐显现。
顾骋一惊,眉头更是生紧,转向一旁的捷兀,快声说道:“大王子,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也已经一个人来了这里。那你是不是也得表示一下你的诚意,先松了她的绑。”
捷兀听着,“哈哈”大笑了一声,只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说道:“看来,顾大将军是舍不得了。好,松绑便松绑,只你们两人,我也不信,你能有何通天的本事逃出去。”
捷兀说罢,向一旁使了使眼色,旁边的随从见着,正要上前帮秦阮昕解绑,顾骋却已经先行拦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话音刚落,他便已经站起身来,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走上前去,解开秦阮昕身上的绳子。
秦阮昕没了绳子的束缚,脚下无力,一下子便软倒了下来,顾骋伸手扶住她,拿着外衣就要帮着她穿上。
秦阮昕被他这么一碰,难以避免地便靠到了他的身上。她顿觉嫌恶,他原本是帮着自己的动作也觉得让自己很是不适。
她撑着力气,伸手就要推。
顾骋却依旧抓住她的手,先行说道:“你要拦我,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你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露出的那些春光。我看这几个蛮夷人看着,可是离不开眼。”
秦阮昕听着,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衣不蔽体。
她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迅速的侧过身,靠近顾骋一分,用他的身子将自己遮盖了起来,伸手便要去穿衣服。
只是她这一动,又是全身的伤口扯动起来,手上一软,便抬不起来了。
顾骋见着她的模样,难得的愿意毫不推脱地离自己这么近,心中软了几分,抬手帮她穿好了衣服。
秦阮昕只顺从地穿上顾骋的衣服,脸上的神情却还是冷冷的,甚至连一句谢意也没有。
顾骋自然也是不在意,一旁的捷兀却说话了:“顾大将军,这人我也放了,是不是,该来谈谈正事了。”
楔子 第191章 公平的筹码
顾骋听着捷兀的话,却只是先将秦阮昕扶了起来,走到一旁坐下,才说道:“大王子,我说了,有话直说便是。”
“好。”捷兀厉声应道,端起桌上马奶酒一饮而尽,声音也大了几分。“三年前,你背叛盟约,害我打了败仗,在大野国差点没了地位。今日,我就一并跟你算了。”
顾骋听罢,却是一笑,丝毫不在意捷兀语气中的微微愠怒,只道:“我当初只说过,这一仗若是拿下遂城,我黎国不占分毫。谁叫你没那个本事,堂堂一个大野国的大王子却连玳国名声不大的六皇子都打不过。遂城拿不到,自然不能怪我。”
“可若不是你突然撤兵,反而挥兵南下,我岂会后无支援输了那玳峥。可你呢,你却趁着玳国内乱,无处营救,拿下了东南边玳国三城。”
“大王子这话有错,我挑起东南边战乱,不也是为了分散玳国的军力,以防遂城去兵救援。”顾骋说着,脸上的笑意也终于又上了一分,秦阮昕见着,倒觉得这才像从前的那个他。
他看着捷兀,眸光直直地追着他,又接着说道:“所以说,归根结底,就是你捷兀无能罢了。”
“你……”捷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两人,咬牙道:“你们中原人都是如此,身为俘虏,却一个比一个大言不惭。”
“过奖了。”顾骋又是淡淡一笑,也不便再跟捷兀废话,只说道:“别的我不想多说,你只说,你要什么?”
捷兀听着顾骋这话,却是神情忽的一松,火气也下了几分。笑道:“嘴上功夫硬,可是到底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说着,他顿了顿,坐了下来,才继续说道:“很简单,要我放了你可以,但我要你顾骋借我两万兵马,我要拿到可汗之位。以及,三千担粮草和马匹,来还我遂城之失。”
捷兀话音刚落。顾骋却笑出声来,脸上的神情似乎捷兀的话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两万兵马、三千粮草?”顾骋重复道,语气里尽是嘲讽之意。“捷兀。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一个三十有余的人,怎个还是如此幼儿心性,真以为你哭哭闹闹,天下便是你的吗?”
“顾骋。你不答应也可以,我这就杀了这娘们,再好生地折磨你。别忘了,你们现在是我的手上,你只有答应跟死两个选择。”捷兀说罢,一旁的两个随从便立即应声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指向了顾骋和秦阮昕。
顾骋却依旧不急不燥,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只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是在你的地盘。 ”
“知道便好。”捷兀冷笑一声。似乎对这句话很是满意。“你若是答应我的条件,这秦姑娘在我这,我定然好生照顾。待我可汗之位定下,便原物归还。”
捷兀话罢,秦阮昕便是眸间冷冷地扫向他。“原物归还”四个字让她很是不适,在这些男人的眼里头。女人永远都只沦为一件推来送去的物品。
不过想来这捷兀也不笨,顾骋已经有过一次毁约的事情,这一次,他若是不留下自己当做要挟,定然是不会相信顾骋会助他的。
顾骋听着,却也是眯起了双眼,立直了身子,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其中的意味让秦阮昕都有些不懂。
他唇角轻扬,淡淡地笑了一声,看向身侧的秦阮昕,才缓缓说道,却是疑问的语气:“我从进来这帐篷起,有多少时间了?”
秦阮昕微微颦着眉头,他的手还扶着自己,让她觉得很是不适。她身上的血也都蹭到了他的身上,她原本想着他这样爱干净的人定然是嫌恶之至的。
可是他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只是看着她,问了个这样的问题。
秦阮昕冥了冥神,只答道:“约莫一刻。”
顾骋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一旁的捷兀,说道:“那么大王子,你还有三刻的时间考虑,我也给你两个选择。”
“你什么意思?”捷兀听着顾骋的话,看着他神情之中显山露水的自信神采,颦眉问道。
“我顾骋确实现在被你的人团团困住。只不过,你的那些兵马,也好不到哪儿去。”
顾骋说着,脸上的笑意更甚,他看着捷兀在他的面前一惊一愣,便更是愉悦,也不等他回话,便又接着说道:“没错,你是说过只许我一个人来这个地方。所以,我的亲卫便带着我的五千兵马去了嘎亚河一处。”
“你怎么知道我的人都在嘎亚河。”捷兀又是一惊,他虽也有着些许的兵权,可是真正完全服从他的只有这两千亲兵,他全数都召集在嘎亚河附近。
顾骋一笑,似乎要弄到这些情报对于他来说,简单得很。“嘎亚河的地势,你也是知道的,我五千精兵想灭你的两千亲卫,简直是易如反掌。我只告诉你,如果一个时辰内,我等待远处的手下还见不着我,嘎亚河恐怕是要染红了。”
“你,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捷兀怒道,他那两千勇士若是全盘剿灭,他在大野国的地位将全然不保,更别提什么争可汗之位了。
顾骋却是毫不在乎捷兀的怒气,只说道:“大王子莫怪,只是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别人威胁了。这手上的筹码,总是要公平才好。”
顾骋说着,也知道此时过于惹怒了捷兀并不好,便也缓缓了语气,说道:“你的条件,我答应你,不过我的条件是,我要她,跟我一起走。”
“不行。”捷兀狠狠一摆手,又道。“她若是跟你一起离开,我又如何能保证你不会再次背叛盟约。”
顾骋却也是不让寸毫,一字一句,说道:“也罢,我们两命换你捷兀两千亲兵的命,这买卖,好做得很。”
“你……”
“大王子,其实说起来,我借兵于你都不过是看我们往日的交情。 你若是答应,即便我反悔,这可汗之位你也还有得做,可你若是不肯,就靠你一人,还想对抗你的三弟不成。”
捷兀听着顾骋的话,眉头更是皱得生紧。这话中的意思,他又何尝不知。
顾骋和这娘们的命不算值钱,可是他不能为了他们白白折了自己的两千勇士。
原本他想对抗他的三弟便没有太大的把握,否则也不会想到以这娘们作要挟去要顾骋的兵马。
如若再丢了他的精兵,他这大王子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
他恨得有些牙咬咬,原本想着这一次他占着些上风,可以给这顾骋些颜色看看。
可是没想到,他却来了这么一招,他只让人盯着只许他一个人来这处,哪想得他居然知道嘎亚河,还让他的精兵都往那处了,才让自己如今两面为难。
现在这个处境,却是不答应恐怕也不行了。
他收了脸上的神情,看向眼前的顾骋,终于开了口,说道:“好,我就再信你一回,不过,那三千粮草和马匹,我要先看着他们运过来。”
顾骋一笑,他来这一趟之前,便早知他会答应,一切,不过都是意料之中。
就连这粮草和马匹,也是如此。
他笑道:“好,为表此行诚意,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