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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宽厚的手掌之中,一根项链静静地躺着上头,细长的绳子,泪滴形状的翠玉坠子。正是秦阮昕刚才在那摊子上看中的那一条。
没想到,他竟然不知觉地买了下来。
定是刚才比试还没开始的时候,他借着亦雨来找的借口去偷偷买来的。
楚君亦见着女子脸上欣喜的神情。唇畔的笑意也上了几分,他最想看到的便是她的笑,为了这笑,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他将手中的项链戴到了秦阮昕的脖子上,青绿的颜色。衬着她雪白的脖颈,很是好看。
他笑了一声,其实眼前的女子,不管她是什么打扮,不管是从前脸上还留着一道疤的时候,还是战场上衣服脸上都是污泞的时候。她在他的心中都是绝美的。
秦阮昕摸了摸脖间的坠子,看着楚君亦,笑道:“真没想到。你居然将它买来了。”
“见着你喜欢,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能让你笑的机会。”
楚君亦的情话很是动人,秦阮昕听着,又是嫣然一笑,径直拉上了他的手。说道:“阿楚,我真的很感谢上天眷顾。能够让我再和你相遇。”
“阮儿,这话应是我说才对,你只要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便是。”
秦阮昕顺着他的手,又挽上了他的臂弯,笑眯着双眼,笃定地道:“一定不会,你相信我。”
说着,她便挽着楚君亦,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胸口的泪滴坠子,似乎也变得滚烫了起来,灼热着她的心。她没想到他会如此有心,买下了它。
秦阮昕想着,低头看了看左手无名指上的扳指,更或许,这是妈妈在冥冥之中祝福他们。
阿楚,一定说好的,永远不分开。
这一夜,秦阮昕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的一大早,她便醒了过来,又不忍打扰楚君亦,便在客栈的院子里头捡了根长树枝练起左手剑法来,等云岩过来的时候,她也练得差不多了。
云岩走过来,拱了拱手道:“主子,今日精神头看上去很不错。”
秦阮昕一挑眉,收了手上的剑招,说道:“这剑上的功夫,一日都不能落下,自然是要多勤加练习。”
云岩却是一笑,也不点破,只道:“主子说的是,确实是一日都丢不得。只不过时间也不早了,早食也准备好了,先休息下吧。”
秦阮昕点了点头,将树枝扔到了一旁的树下,便跟着云岩回到了客栈的大厅里头。楚君亦和亦雨已经在那等着了。
秦阮昕走了过去,在楚君亦身侧坐了下来,端起手中的清粥吹凉了一分,便小喝了一口。这会子,她也有些饿了。
楚君亦吃罢了几口,才向着一旁的亦雨说道:“雪瑶宫里的传召,还没有来吗?”
亦雨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消息,许是早朝的事多,便耽搁了。”
楚君亦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一旁的云岩却开口问道:“国女既然一直不肯将冰莲相赠,还会觐见我们吗?”
亦雨绷着神情,说道:“会的,从前几次都未曾拒绝过,这一次静王亲自来了,她自然更不会了。”
秦阮昕听着他的话,眸子里头闪过一丝疑惑,看向楚君亦问道:“阿楚,你跟那国女,以前认识?”
楚君亦点了点头,说道:“雪瑶国善药,我十七那年,便来这儿治过病,那时候瑶筠还不是国女,而且医术在雪瑶国是最好的。我的病是她看的,我们也是那时候相识的。只不过,对于我的蛊毒,她还是无能为力,我也很快,便回了楚国。”
他顿了顿,思绪似乎也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神情上也溢出了一丝无奈,又接着道:“更也许,那时候瑶筠就知道我的蛊毒需要冰莲才可以救治,只是既然冰莲不能随意摘取,她便也将这个隐瞒了下来。”
秦阮昕听着,眉头也微微地颦了起来,没想到他和瑶筠是认识的,只不过,即便如此,那瑶筠竟然也还是不肯拿出冰莲。都说雪瑶国人乐善好施,可是却如此固执,明明可以拿来治病救人的东西,却偏偏视作神物不允亵渎。
可是,秦阮昕咬了咬下唇,心中早已狠狠地下定决心,阿楚,你放心,总会有办法的,你的蛊毒,我一定会治好。
只不过,她心中想的到了唇边,只是淡淡地说道:“也许,这冰莲也有什么难言之隐,玉清也说过,它是需要有缘人才可以拿到。也就是说,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一旁的亦雨也跟着点了点头,对于这冰莲,他早就想要主子亲自来雪瑶国取了,毕竟他跟国女是旧识,又比自己有办法,自然是好取得多。可是,他却一直因为政事繁忙,抽不出身,再之后,听着国女几次拒绝的消息,也固执地不肯再来。
他也不知道这冰莲到底为何不能拿出来,他甚至都有直接抢的念头,可是主子那固执的性子,却是怎么都不肯,亦风因为这还受罚了。
如今,阿昕姑娘终于回来了,不知怎的,他就是很相信她的能力,这一次,一定要拿到冰莲。
一时间,几人都有些沉默,一直没有说话的云岩却开了口,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这儿有点怪?”
“嗯?”云岩突然的开口,让几人都微微一愣,看了看周围,眉头也颦了起来。
秦阮昕点点头说道:“昨儿个客栈里头还很多人,今天却似乎安静得很。”
云岩也接道:“你看外头那些经过的人,脚下都是匆匆,几乎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赶去,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是庄重。”
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如同云岩说的一样。
秦阮昕抿了抿唇,问道:“难不成今天对于雪瑶国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
楚君亦微微冥神想了想,向亦雨看了一眼,他眼中也是如他一样的神色。楚君亦点头说道:“如果没猜错,今天是雪瑶国人的朝圣日。”
“朝圣?”秦阮昕重复道。
“雪瑶国人都信奉雪女,而传说今日是雪女的生辰,所以在这一日的时候,雪瑶国家家户户都会去人到圣宫里头拜祭雪女,以保得国泰民安。”
“原来是这样。”秦阮昕应了一声,这一点她很是了解,每一个国家每一个地方的人都会有他们自己的信仰,很多时候,就是靠着这些信仰才将一个国家的百姓联合起来,换句话说,也算是一个民族的凝聚力。
但是就像天朝的古代一样,这种凝聚力有些时候走偏了,便和迷信沾上了边来,其实对于那些神鬼之类的事情,她一直不信,总觉得凡事都要靠自己,太过迷信便很容易走偏自己的道路。
只看今日屋外头那些人急匆匆的步伐和虔诚的神情,也知道,雪女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是很神圣的。只是,这样对虚无缥缈的东西过于坚定的信仰,有些时候,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很容易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生事,这样的例子,她在天朝的历史上见了无数多次。
秦阮昕微微颦着眉,也不知怎的,她忽然之间便涌上一丝不好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一直延续到她终于决定一同去那圣宫看看。
而之后的事情,也证明了,她之前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
楔子 第217章 雪瑶国国公
秦阮昕四人一同向那圣宫走去,原本楚君亦并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但是宫中的文书一直没有过来,也不知瑶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或许,也是因为今天是朝圣日,便耽误了。
那圣宫有些宫中的雪瑶宫中的官员也会到场,他倒是有几个熟人,去看看便也无妨。
楚君亦如此想着,便也随着秦阮昕往那走去。
圣宫就在雪瑶宫外不远,离他们住的客栈虽然也有些距离,但是这雪瑶城原本就不大,是故也不过才走了些许功夫,便已经能看着远处圣宫的轮廓了。
只才刚刚走到圣宫前头不远,秦阮昕便已经见着拍着长长的队伍在等待得人,手上都抱着小香炉,很是虔诚地等着,脸上没有一丝焦急的神情。
这些雪瑶国人对于雪女的敬仰,果然是无法比拟。
秦阮昕和楚君亦也不作停留,往前头走去,他们并不上香,只不过来这看看,便也没有太多的规矩。
一旁的雪瑶国人看得出他们是外地人,即使他们没有香炉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雪女只是对于他们的神,而异国的人,自然也不会过多要求,便也都只是静静在队伍里等着。
秦阮昕四人穿过人流便向圣宫里头走去,只刚走近了,便能闻着圣宫里头那股浓烈的檀香味,这是每一个寺庙都会有的共同点。
雪瑶国其实在秦阮昕的印象里头,比起其他三国来说,算得上是一个朴素简单的国家,在国人的衣饰打扮,和那些屋宇的装饰修建上来说,都比其他国家简单得多,并没有太多过于华丽的装扮。
也许这些。也和他们常年住在雪山下有关,也沾染了如雪山一般的简朴习性。
可是这圣宫却和那城中其他的房子完全不一样,修建得很是复杂华丽,几乎每一处地方,包括门廊门槛,一层一层的石头台阶,屋檐门窗,不管是人人注目的大庭,还是无人注意的小角落,都修建得很是精美。几乎不容一处纰漏。
圣宫的门口,有一个几人环抱才刚刚绕得下的大香炉,香炉里头插着几根硕大的香。散发着很是好闻的香味,每一个雪瑶国人经过香炉前都要拜上几拜,甚至有点颤巍巍的老太太还会跪了下来,脸上敬仰的神情有着不可亵渎的尊敬。
秦阮昕慢慢地扫过这宫里头的每一个地方,那翘顶的屋檐上。都雕刻着一只飞鹰,很是形象,似要冲天而去。
就连这小东西的每一片羽毛,都雕刻地栩栩如生。
这个圣宫,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只从这上来看,便知道。这个雪女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无法动摇的存在。
楚君亦看着一旁的秦阮昕,说道:“宫殿还是不要进去了。不要扰了他们朝圣,也尽量地放低声音,雪瑶国的人对于雪女很是尊重,即使我们是异国人,不信仰她。却也不好冒犯。”
秦阮昕点点头,这一点她自然明白。不必要的麻烦不能惹,这些礼仪,即使你不信神,也要尊重得好。
四人看过一圈,便也不再犹豫,向宫殿里头走去。
才刚走到宫殿门口,秦阮昕便见着那空旷的宫殿大庭里头,跪了许多的雪瑶国人,闭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是在祈祷还是作什么。
他们从左边的人一一走进宫殿,将手中的香炉在大庭里头的长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再走到大庭中央,跪在地上,朝着前方虔诚地叩首。他们跪在地上,手在身前比划了几下,应是某种仪式一般。
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认真缓慢地做着,没有一丝的匆忙,在他们心中,这件事情,是由不得不诚信而为的。
做完这一切,他们才站起身来,从右侧的门出来,离开宫殿。
即使对雪女很是敬仰,但雪瑶国人也不会在宫殿里头过多停留,要把地方留给后头的人,但是许多人离开了宫殿,却还是到了一旁的侧门那边,三叩首之后,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地念着什么。
就连无神论的秦阮昕,站在这儿,也被他们的这种虔诚感染,连说话也不敢大声起来,似乎这儿真的有一个雪女在接受着他们的跪拜。
楚君亦朝着宫殿里头轻扬了下颚,对着秦阮昕说道:“你看,那个就是雪女。”
秦阮昕听着他的话,目光直直向里头看去,之前只顾着看这些朝拜的雪瑶国人,惊叹于他们对于朝圣这么一个仪式的认真,并没有过多地注意别的,这会子听着,便向前走了几步,眨了眨眼,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