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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了鳌寨平了民怒,但总归是以多敌少吃了玳军的亏。
还未到楚国大京,风言风语便已经传到楚君亦耳中。司马慕璃也是不悦,输在一个女子手中,实在心有不甘。
这个时候,楚君亦知道自己的确是应该要速速回京,给楚彦一个交代。可是偏偏却总放心不下,楚君亦觉得这个女人好像总有些什么地方在吸引着自己。
或许是因为她是玳朝两个皇子的心上人,或许是因为她是翊云宫的人。这样一个女人,关乎着玳朝和翊云宫,落到谁手里都是磨枪的利器。或许只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未到楚国大京,便离了军营往卓城赶来。
果然,才刚到卓城外,就有暗卫报得有翊云宫的人出现,恐怕正是冲着她而去的。
楚君亦轻闭着双眼,缓缓说道:“秦姑娘不必在意,我既已承诺要平安将你们送出苏家村,就不会食言。”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山人自有妙计
“主子,被跟踪上了。”马车帘外的亦风说道。
司马慕璃听了,倒是没有几分诧异:“乡野之处,这么一辆马车总是会让人起疑的,按计划行事。”
“是。”
秦阮昕却是有些担心,翊云宫,虽然自己从未和他交过手,可是凭着街井上的流言也知道它的能耐。如今,翊云宫也搀和进来了。
她的生活,好像越来越混乱了。
山道之间,马车驰骋地飞快,到了一岔路口,路口早已有两辆马车等着,待亦风驾车驰过,两辆马车也随即向其他方向出发,每辆车里都装了些石头,伪造出一样的马车痕迹。
过了两个路口,皆是如此,分散了大部分翊云宫的人,司马慕璃起了身,到了帘外,从亦风手中接过缰绳道:“我来驾车,你去带领暗卫解决剩下的人。缠住即可,不必造成伤亡,楚国还没必要那么早和翊云宫起冲突。”
“是。”亦风听命,到了一个山道口,车速一减,亦风翻跃下马车,和一旁的暗卫会和,埋伏在原地。
司马慕璃继续驾着车,车内秦阮昕和楚君亦却是相对无语,都只默默着,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过了约半个时辰,车速才慢慢减了下来,司马慕璃在帘外说道:“到集镇了,去歇息会吧。这一道岔路多,他们很难追踪上了。”
下了车,是一个秦阮昕没听说过的小城镇,四人走到一处酒楼,要了一壶茶和一些吃的。如安毕竟是小孩,这么久的马车让他累坏了,这会子正吃的欢。
秦阮昕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稍稍润了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才下定决心说道:“这几日有劳楚公子,若不是你们,我和如安很难逃脱出来。只不过天下无不散宴席,我想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司马慕璃听了,倒是难得的同意:“这话说的倒是,楚公子也该回去办正事了。不过……”司马慕璃语气一转,又接着说道:“不过,在下不才,有个问题倒是想请教秦姑娘。”
司马慕璃话刚说完,楚君亦便抿唇一笑,他自然是知道司马慕璃是对前几日战场上吃的亏而不平。想他楚国赫赫有名的军师,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手上竟然还占不着便宜。心中自然是不好受。
楚君亦想起那日司马慕璃亲口说的若再败便甘拜下风,此时再听得他的一句言不由衷的“在下不才”,只觉几分笑意。
秦阮昕却不知其中原委,只说道:“司马公子可以直说。”
司马慕璃清了清喉,说道:“你一个小女子是从哪学来的这些兵法。”
秦阮昕听了,轻笑一声,也明白过来司马慕璃是为战场之事愤愤不平,笑道:“怎么,司马兄瞧不起小女子。”
司马慕璃听出秦阮昕话中笑意,却仍只得把语气委婉了三分,司马一向以痴迷兵法闻名,为了这兵法之事自然是顾不得身价,只说道:“秦姑娘说笑了,在下……在下是仰慕姑娘的兵法之道。”
楚君亦失笑。仰慕?这词从司马军师嘴里说出来,新鲜,着实新鲜。这军师今日可是让自己抓着笑柄了。
秦阮昕见着楚君亦的模样,也猜到了几分,眼波流转,逗趣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司马慕璃听得,脸色自然一黑,秦阮昕又适时安抚道:“司马兄,若是今后有缘再见,我定将我毕生军法告知与你。如何?”
秦阮昕如此一说,司马慕璃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悻悻闭了嘴。
楚君亦藏住笑意,适时说道:“既然司马兄得到了‘有缘’兵法,我看如安吃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秦阮昕也收起笑意,知道是时候离开了,刚想道谢告别了便带着如安离去。
司马慕璃却突然紧拧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这地方不安全,有玳烁的赤卫在。”
楚君亦和秦阮昕听了,心中皆是一拧,连如安也知道事情不太妙,停住了筷子,皱着小眉头看着其他三位。
司马慕璃眼神向旁一转,秦阮昕和楚君亦顺着看过去,楚君亦立马了然。秦阮昕却仍茫然,看上去不过是普通的一桌子人而已,好像没什么异常。
楚君亦说道:“人无异,但是你仔细看看那桌腿上,刻上了一些纹路,是玳烁赤卫的标记。”
秦阮昕再看过去,桌腿上果然有些小刀刻上的纹路,看不出画的是什么东西。这两人却笃定了是赤卫的标记。
赤卫,秦阮昕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上一次是和楚君亦初识的时候,如今竟也是和他坐在酒楼之中,只不过其中的物是人非,是三言两语说不清的。
楚君亦知道秦阮昕还有疑惑,却也不解释,只道:“先离开要紧,其他待会再说。”
司马慕璃也同意,接着说道:“只不过,我们不好一起离开了。赤卫定然是收到了玳烁的消息,这城中已经有了赤卫,我们四个人的目标太大,必须分开走,尤其是你们两个,一个脸上带疤的女人和一个小孩,太容易辨认了。马车也要弃了。”
楚君亦点头,道“司马说的有理,秦姑娘,你若觉得妥,就让司马带着如安离去,我们一路,两个时辰后镇外东向十里处的树林会和,如何?”
秦阮昕虽然并不想再麻烦楚君亦,可是赤卫的功夫她是领教过的,当初自己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了他们的追踪,此时确实要避免被他们发现。
思量一下,秦阮昕便点头同意,对司马慕璃说道:“那如安就有劳你了。”
如安也听懂了几人的计策,担忧地看了秦阮昕一眼,便跟着司马慕璃走出了茶馆。司马慕璃走了不久,楚君亦却不急着动,看着秦阮昕脸上的疤深拧着眉头。
秦阮昕觉察到他的目光,手指触到脸上那道狰狞的长疤,明白了楚君亦的担忧:“这脸上有疤的女子确实不多,可是玳烁知道我扮过男装,这女扮男装也行不通。”
楚君亦犹豫了片刻,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叫虫蚀的药方,涂在脸上片刻便会生出许多红疹,像一条条小虫一样盘旋在脸上,而且得半月才能消去。这法子虽然能遮住那疤,只是要委屈你了。”
秦阮昕听了,倒是不觉得什么委屈,说道:“已经有道疤了,还在乎再毁上几道吗?况且也不是消不掉,不过半月时间而已。”
楚君亦叹了口气:“你怕是我这生中见过最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女子了。你且在这等着,我去隔壁的药房取药去。”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病发
再照镜子的时候,连秦阮昕自己都吓了一跳,在一脸的红虫子映衬下,那刀疤还真是不明显,只是这张脸,估计小一些的孩子看着都能够吓哭。
楚君亦看着镜子前的秦阮昕哭笑不得的表情,递过来一条面纱,说道:“戴着这个面纱遮一下吧。这会子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等半月时间了。”
“倒不是后悔,只不过真是看着怪吓人了。”
“这样才好躲过赤卫的追踪。走吧,我们也该上路了,记着会合之前任何时候不要泄露出你的武功。”
“嗯。”秦阮昕也明白其中道理,点头应道。
两人出了客店,便顺着街道走着。秦阮昕没有开口,楚君亦倒是先说道:“其实你仔细观察你的匕首便会知道,匕首上雕刻的纹路和那桌腿上的相似,是玳烁的标记,错不了。”
一语便道出了秦阮昕的疑惑:“你连这都知道。”
“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楚国便岌岌可危了。”
“也是,你们这些皇亲贵族的,江山确实要让你们谨慎得多。”秦阮昕叹了口气,心中漫起丝丝惆怅。
“不过是各有使命罢了。”楚君亦也轻叹了声,只是轻微得身边人都没有察觉。其实也不尽是江山,只是对他这样的病情来说,除了用尽心思帮助楚彦将楚国一步步壮大之外,并不奢求什么了。
秦姑娘,儿女之事,一日相处,情至如此,已经足够了。
秦阮昕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又问道:“玳烁手下除了赤卫外,还有什么?”
“他手下有三个护卫队,青卫、赤卫、白卫。青卫十人,随侍,武功最高;赤卫上千人,暗卫,遍布最广;白卫收集情报,最为隐蔽。”
楚君亦寥寥数十字,秦阮昕心中便清晰了几分。青卫便是青凛和青煜一行人,确实是处处跟随着玳烁,赤卫也与自己打过一次交道,只是这白卫……若只作收集情报所用,这消息最流通的地方便是茶楼和妓院。莫非……
秦阮昕凝眉,她想起了那个青衣抚琴女子,碧裳。那日在媚怡院,自己便是吃了她的亏。她早就猜到碧裳是玳烁的手下,既然如此,必是白卫之人了。
白卫收集情报,如此一想,倒也通了。
秦阮昕正想着,未料到一旁一人横冲直撞过来,大力地撞到她左肩上,秦阮昕刚想顺势闪过,却忽的被楚君亦拉到身旁。秦阮昕想起刚才楚君亦嘱咐自己不能露出武功,只得顺势倒向楚君亦怀中,撞了个踉跄,面纱也掉了地。
秦阮昕只听得身旁一阵嘘声,倒也怪不得,自己不摘面纱,还给人几分窈窕之感,这面纱一掉露出满脸的狰狞,只不过是嘘声已经很压抑了。
那惹事之人却只字未言,几步跑出了视线外。
楚君亦扶住秦阮昕,捡起面纱递给秦阮昕。秦阮昕接过来小心围在脸上,只听得旁边一人小声地说着:“啧啧啧,这哪家的小娘子染上这种怪病啊。”
“可不,真委屈了旁边俊俏的小相公。”
“还真别说,这样俊俏的小相公,可惜可惜咯。”
“你可惜作什么?哎哟,我看莫不是你芳心暗许了吧。”
……
相公娘子?这好像是秦阮昕和楚君亦第二次被人误会成是夫妻了,第一次只顾着担心病情并未在意,此时却不知是不是刚才的肌肤之亲作祟,竟觉着有些不自在。只得打趣道:“小相公,真是委屈你了,我看旁边两姑娘倒是心疼得很。”
楚君亦其实也听到了那两人的谈话,心中自然也觉有些尴尬,此时被秦阮昕一打趣,竟一时说不出话来,脸上漫上微微红晕。又不由得自嘲,不得已的情况,自己一个大男人竟害起臊来。
他想起那次在医馆之中,他的意识一丝丝清醒过来的时候,面前的女子就是在慢慢地探着自己的体热。其实把脉探体热的动作,芷晴做了百十次,可是竟没有哪次像这个女子带给自己的感觉一样,她好像有着什么样的功力可以操纵着自己体内的火热,随着她柔软的手从额头到脸颊。
他庆幸那时候她看见自己醒过来就住了手,不然他可能真的会被那股莫名的热火烧红了脸。
相公、夫人。当时,那个大夫就是这般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