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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阴阴纳闷的想,她的鞋有什么好看的至于看那么长时间吗?
那人看了会儿鞋子,四处张望。就是不抬头。
无奈赵阴阴压低了声音像蚊子一样唤道:“喂……这里……”
那人微微一愣,打了个冷颤转头要走。赵阴阴急了。她可不想在墙上坐到天亮,等士兵来抓她。
她毫不迟疑的冲着男子的身影扑下去。男子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赵阴阴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他的嘴。
男子睁着一双诧异的眼睛望着躺在他身上的女子。她表情扭曲,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像是刚刚掉下来的时候弄痛了那里。她的手狠狠的按住他的嘴巴,几乎让他不能呼吸。
身下的人在拼命挣扎,赵阴阴忍着疼痛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不要出声,我不是坏人……”
男子的身体一僵,阵阵酸麻传遍全身。女子细微柔弱的喘息声,一直在耳畔回荡。
赵阴阴见他不在挣扎,缓缓松开了手。休息了一会儿,身上的疼痛慢慢消失。她这才起身低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看四肢都很健全,于是松了口气小声的说:“谢谢哦!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下来。”
“你还真是每一次出场都不同凡响。”
声音很熟悉!赵阴阴一愣,立刻蹲下捧起男子的脸。
‘啪——’的一声男子的头再次撞到地上。他咬牙咧嘴的瞪着她。
赵阴阴双手捂着嘴,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清魁王——
他怎么会在这里?
半晌,清澈魁才勉强撑起身子坐起,目光与她对视。黑夜里她的眼睛显得异常明亮。
今晚皇兄让他留宿,他本意拒绝。可是皇兄的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他只好顺从。老实说他实在是不愿意在宫里留宿。这里有太多不好的记忆,他每每回到这里,心情就会突如其来的压抑,忐忑不安。他在床上翻腾了许久还是睡不着,就想出来溜达溜达看看月色。哪知刚到院子里,就听见奇怪的声响。寻过来一看,一只绣花鞋。他真以为这里闹鬼呢!刚想回屋,这女人就从天而降压在他身上。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神奇’!
初见她是望月亭里的婢女,丑态百出。第二次见,她摇身一变成了袁才人,还否认自己是婢女阴阴。她真的以为他那么白痴?连一个人的模样都记不得?第三次见面,她另类舞蹈引人目光,转了个圈就荣升婕妤。他好奇心还没压住,她便从天而降压住了他……
皇兄的话在耳边一再回响,他知道自己不能靠近她,不能因为这份好奇心而惹来祸端。可冥冥之中好像有着某种牵引,总是会让他们相遇。
清魁王?他为什么总是会在她毫无防范下出现?为什么用审视和严肃的眼神看她?
“你笑笑。”她忽然伸出双手掐住他的脸往上拉。
“你干什么?”他一把推开她,她没蹲稳一屁乎坐在地上。
“凶什么?你不笑,我不习惯。”她小声的嘟囔着,起身拍了拍屁股。
清澈魁一愣。凶道:“我为什么每次见到你就得笑?你这人真奇怪。”
“奇怪的是你吧!晚宴那会儿还嬉皮笑脸的,现在见我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她抹搭他一眼说。
清澈魁起身指着她问。“这么晚你在这做什么?”
“那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这做什么?”赵阴阴抬头盯着他反问道。
清澈魁抬了下眼皮说:“这里是我的寝宫我不在这在哪呀?”
“你骗人,你的王府不是在宫外吗?还是我已经在宫外了?”赵阴阴眨着眼睛,疑惑的望着他。
“你……是想逃宫?”清澈魁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她的胆子也太大了,宫里少了个婕妤,闹起来袁将军一家不是早见阎王。
赵阴阴委屈的咬着下唇。弄了半天,折腾了一个晚上。她竟然还在这皇宫里?这皇宫究竟是有多大?
“你最好马上回去,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他义正言辞的说。
逃都逃出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你可以什么都没看见,可是我不会回去。”她高抬着下巴瞄了他一眼,转身要走。他连忙拉住了她。
“你开什么玩笑?你出宫去哪?回将军府?我担保明天晌午你就又回宫里了。”
“哼!我又不傻。我回将军府干嘛!”赵阴阴冷笑道。
清澈霄脸色僵硬,眉头紧锁。“我以为你进宫是为了帮你父亲,所以你才会出现在望月亭。可如今看这架势并非如此,你进宫到底为何?”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赵阴阴疼得皱起了眉头。原来他早知道那个女婢是她。
“我没有目的,进宫实属无奈。我现在想过了,这里不适合我。我不要再在这呆下去。”赵阴阴倔强的看着他。
“皇上查袁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一走,袁家就提早暴露。就算你跑到天涯,也照样会被抓回来。”清澈魁好心的提醒,也不知道自己哪来得善心。可是显然赵阴阴并不领情。
“我要去的地方就算你们把这翻个八百遍,也未必找得到我。”赵阴阴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去意坚决。
清澈魁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冷冷的说道:“你敢走出我的视线,我就叫人抓你。”
赵阴阴停住脚步。回头直勾勾的瞅着他。“我跟你有仇吗?放过我这个弱女子有这么难?”
“你也算是我皇嫂,我怎么能看着你犯错不管?”
赵阴阴翻了个白眼,贼笑的走近他。“清魁王是否失眠?寝食难安?”
清澈魁一愣。随即说道:“看我大半夜睡不着,也该猜到我失眠。”
赵阴阴笑着摇摇头。“此言差矣。清魁王在宫外是否也有失眠的症状?”
清澈魁摇了摇头,在清魁王府他还真没有过。不过在宫里他自小就失眠。
赵阴阴贼笑着,惋惜的摇头叹息。“本来我不想说的,可是你实在是难缠了点。”她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臂。轻声的说:“看到厢房前面的大树没?”
清澈魁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赵阴阴接着说:“那树上挂着一位老嬷嬷。她好痛苦,好难过。想下下不来。她的舌头足足长过腰间。她的眼睛有牛眼那么大。她一直都在呻吟,所以这座宅子的人夜晚是睡不安宁的。”
清澈魁直钩钩的瞅着那根树,他什么也没看见。“你不要在这疑神疑鬼的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即使我放你走,你也出不去这皇宫。”
赵阴阴赞同的点点头。“我知道,所以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帮我。”
“我帮你?开什么玩笑?”他冷哼着,将头扭到一边。
赵阴阴闲闲的问道:“清魁王住在这个寝宫应该很久了吧?难道没听说过院子里吊死过人?”
十年前,服侍他的老婢女吊死在这院子里。这事隔了这么久她怎么会知道?
赵阴阴看他那惶恐的眼神,就知道答案了。她笑着问:“你帮我不?”
“帮……什么?我告诉你袁婕妤,别说我压根就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就算真的有我也不怕。我做人光明磊落。”他拍着胸部,腰板挺的溜直。
赵阴阴冷哼道:“这话我听的太多了。”说着她忽然从头上拽下发簪。长发随着夜风微微漂浮。
清澈魁诧异的问:“你干嘛?”
赵阴阴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我哭不出来!”
“哭不出来你放头发干嘛?喂!你疯了?”清澈魁见赵阴阴拿着金发簪狠狠的向手指刺去。鲜血顿时流出。她并没有管手上的伤,而是迅速的用另一只手擦拭自己的眼泪。并且趁着清澈魁惊讶的功夫,把眼泪抹在他的眼睛上。清澈魁本意想躲,可她受伤的手却拉住他。鲜血染在白色绸缎上,他不仅有些心疼。
“我跟你说我的眼泪相当值钱了。可不是随时都有的。”她一边擦一遍抱怨着。清澈魁像小孩子一样,闭着双眼任她冰冷的小手在脸上来回擦拭。
夜半无人,寒风萧萧,树叶沙沙作响。他听见自己强烈的心跳和她的呼吸声……
☆、见鬼
“好了,你睁开眼睛吧!”赵阴阴笑着说。
清澈魁叹了口,眼睛湿漉漉的。“你把你眼泪揉我眼睛里做什么?”他疑惑的问,根本弄不明白她的寓意。
赵阴阴乐呵呵的指着大殿前的大树说:“这回你再往那边看看。”
清澈魁眉头紧锁,眼睛眯成一条缝。黑雾中白色物体在树枝下摇晃。他一惊,坐倒在地。她的目光狠狠的揪着他,面目可憎,龇牙咧嘴。
赵阴阴看着清澈魁惊慌的模样,扑哧笑了。“你不是说你不怕的吗?”
“鬼……?”他仍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阴阴笑着蹲下说:“明确的说是厉鬼。看样子应该是被人做过法,可是道行不深,只是将她捆在树上。你看她的样子多痛苦。这么大岁数了你不觉得可怜?”
清澈魁错亏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事隔十年,他早已记不清那人的容貌。此时唯一感觉就是恶心,心惊。
赵阴阴看他嘴巴张得老大,全身颤抖不已。忽然有些心软,觉得自己很过分。
“唉!其实我也不是非让你看不可,谁让你总缠着我。你慢慢欣赏。我得趁天亮之前出宫。”说着她起身要走。
清澈魁一把抓住她的脚,抬头望着她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都吓成这样了还不放过她。这人到底是怎样?她憋了憋嘴,再次蹲下与他对视。“就像你想的那样,我当然不是普通人了。否者你以为鬼这么好见?”
“你到皇宫到底有什么目地?还是袁鸿飞让你做什么?”他紧迫的追问,连声音都在颤抖。
赵阴阴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我要是真有什么目的,我还至逃吗?你傻呀!我告诉你,我是阎王的左右手,专门收拾鬼魂的。你信吗?”她伸手推了下他的脑袋。他晃了两下显得有些无奈。
半晌她起身说道:“我看你腿软的也站不起来了。我就先闪了。”
“你不能走,你要走也得先把她弄走。”他抱着她的大腿,指着树下挣扎的厉鬼说。那厉鬼仿佛知道他能看见她。她正拼命的挣扎。感觉下一秒就会扑到眼前。
“那你陪我一起走?”这才是她的目地。
清澈魁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皇兄今天都已经警告过他了,万一他帮她再出点状况。他岂不是死得很惨。
赵阴阴一脚踹开他。气愤的说:“那你就陪鬼玩吧!”
清澈魁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那厉鬼,再次抓住赵阴阴的大腿。
“我告诉你,你这叫非礼,叫骚扰。你刚刚大老爷们气势哪去了?你……你松开。”
两人正撕扯着。赵阴阴忽然感觉一阵冷风袭来。她抬头一看,那厉鬼竟然挣脱绳索,缓缓向他们走来。她不由得一颤,惊恐的望着她。
清澈魁见赵阴阴停止了挣扎,面目呆滞。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一看他尖叫的站起。对身边的赵阴阴急促的说:“快!快抓住她。你不是专门抓鬼的吗?”
她也想呀!可是她没那能力。抓鬼能手那是她爷爷!赵阴阴慌乱中从腰间里拿出这几天练的符。气喘吁吁的吆喝道:“我……我跟你说……我……这符可厉害了……那个……你沾上就会飞灰湮灭。我……我……警告你不许乱动。”
那厉鬼呆呆的瞅了半晌,毫不畏惧的继续上前。清澈魁可真怕了。“她……她……怎么还往前?”
两人不自觉的后退,直至靠到墙角。赵阴阴一把将清澈魁拦在身后,厉鬼顿时扑来。赵阴阴伸手去挡,厉鬼竟然被弹出老远。赵阴阴也惊呆了。按理说她没有那个能力啊!
她诧异的望着双手。原来是刚刚弄伤的手,鲜血正好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