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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她抚摸着肚子,轻声低语着。
☆、兄弟
清澈宵看着台下高举圣旨的清澈魁,表情黑到一个不行。他没想到他会如此胆大妄为。
“臣弟恳请皇上收回谕旨。”他一边磕头,一边高举谕旨喊道。
殿内一片安静,空气仿佛结了冰,吸一口都觉得寒意刺骨。
“恳请皇上收回谕旨——”他头埋在地面,继续高呼着。
‘啪——’清澈宵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书籍砸向他,他没躲也没闪。
“朕把那个太监送到你王府,你还不明白朕的意思么?你竟然还敢让朕收回谕旨。朕告诉你,如果你不是朕的亲兄弟,朕早就砍了你了。”他气得脸色胀红,咬牙切齿的说。
“臣弟恳请皇上收回谕旨——”他依然固执的喊道。
清澈宵抬头望着棚顶,吸了口长气说:“好。你跟朕说说为什么?周蓉蓉自小与你青梅竹马,要不是阴错阳差,早就成为你福晋了。你不是一直都挺喜欢她吗?朕现在只是想成全你们,你有何不愿意的?”
清澈魁终于抬起头看向他,语气焦急的说:“臣弟从未真正的喜欢过她,那只是父皇在世时的期望而已。何况她现在是你的嫔妃,是臣弟的皇嫂,臣弟怎敢高攀。”
清澈宵冷笑道:“你现在是嫌弃她?还是无法原谅她的背叛?朕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朕现在把袁紫茜赐给你,你还会拒绝吗?”
清澈魁低下眼眸,顿时陷入沉默。
清澈宵一时气急,怒吼道:“她也是朕的嫔妃,也是你的皇嫂,你怎么就不拒绝?背着朕在龙祥宫安排内应,买通侍卫让她蒙混出宫。朕已经一忍再忍,就凭你□后宫,朕就可以要了你的脑袋。”
“皇兄既然知道,何不成全臣弟。臣弟愿意放弃爵位,一生不踏入宫中半步。”他激动的喊道。
“清澈魁——”清澈宵冲下台下,一把抓住他领口吼道:“朕的旨意已经下了,不由得你拒绝。抗旨者死。”
他与他平视,眼神丝毫没有闪躲,语气坚定的说:“臣弟愿意一死。”
他看着他,眼里的怒火变成了纠结,他松开手,无力的蹲坐在地。“死?你是誓死不娶周蓉蓉,还誓死要袁紫茜?你明知道朕答应过母妃,不管你做错了什么,朕都不杀你。你是在逼朕……”
“皇兄……”他哽咽的唤道。
清澈宵叹了口长气,悠悠的说:“自小母妃就偏袒你,说朕虽贵为天子但理应多让着你。她说血浓于水,这个世界谁都有可能背叛朕,只有你不会。母妃去世后,父皇照比以前更宠你,他说你长得最像母妃,每每看到你就会觉得特别安心,好像母妃还在一样……”
往事在两人眼前穿梭,仿佛将他们带入了另一个隧道。他平静无波的声音,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父皇说朕是天子,有时间就要多学习,多看书,不要依赖任何人。可他有空就带你出外郊游骑马,你跌倒了他就扶你起来,你流汗了他就为你擦拭。”
“朕年少无知喜欢上了韩萧萧,六皇子趁机逼朕退下太子之位,朕一怒之下杀死了她。多轰动的一件事儿,沈太保到现在还拿这事威胁朕。可当时父皇一句话也没说,第二天还带着你游庙会,因为你跟他说,宫女说宫外的庙会很热闹,跟宫里的不一样。只要是你说的,父皇就想尽办法去满足。甚至在临终时最后一句话,也是让朕好好照顾你。”
“朕登上皇位后,一心想扫除乱党,手法是有点残忍。你看不过眼请求出宫,说朕登基你理应自立门户。朕当时很想留你,很想告诉你,朕身边需要有个人帮着朕。但你天性不喜欢束缚,朕也不忍拴住你。”
“选秀名册一出,朕看到周蓉蓉的名字,就立刻派人通知你。你不做声响,朕也不好驳回大臣们的奏折。一心想在选秀当日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选个福晋。结果你不出现,朕只好硬着头皮收了周蓉蓉。明知道是自己弟弟心意的人,朕又怎会忍心染指。”
“你出游回来,跟个没事人似的跟朕打哈哈,没几日竟开口管朕要人,此人不但不是周蓉蓉,竟还是朕正想惩治的人。朝上那些事你不是不知道,朕也跟你说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不听就算了,还把免死金牌给她,暗中勾结大臣力保她袁家。逼的朕只好作罢。”
“朕承认,如果不是你,朕不会对袁紫茜好奇,也不会硬把她栓在跟前。可是相处久了,渐渐的朕也就习惯。她整日在朕面前晃来晃去,鬼主意让人一眼就能看穿,稀奇古怪的行径就更不用说了。你以为她自作聪明,大而化之。可她却有本事把朕看穿。她会在朕高兴的时候大谈阔论,会在朕生气的时候乖乖顺从。朕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豁然开朗,也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乌云密布。”
“朕自从母妃过世之后,每日都做着噩梦醒来。韩萧萧的事后更是如此。可是,只要朕搂着她,早上起来都是笑的。你能明白那种心情吗?如果你还有点手足之情,就别为难朕。这世上的女人谁都行,只有她朕不能给——”
清澈魁一直沉默的听他叙述,胸口说不出来的闷。难道是他一手将她推到他面前?难道因为他喜欢,他就得让步?就因为他是皇上?就因为他是他兄长?
半晌,他闷闷的说:“皇兄是皇上,坐拥天下,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行。臣弟地位悬殊,只想想要袁紫茜一人。如果皇兄还念在骨肉之情的话,就再宽恕臣弟一次。”
清澈宵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目露杀气的说:“你也说了朕是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行。要怪就怪皇父和母妃,他们那么宠你,也没把皇位传给你。”
两人的目光直视,眼里竟是愤怒与不削。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镜头停在了彼此仇恨的那一目。
“皇上——奴才小祥子,有事禀奏。”门外小祥子高喊,推门而入。
两人收回了目光,清澈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小祥子弯腰急步走到他跟前,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清澈魁见他脸上闪过一片惊讶之色,嘴角略微上扬。
“朕的谕旨不会收回,你要跪就跪着好了。事情不会有任何改变。”清澈宵冷酷的说,转身带着小祥子走出了御书房。
清澈魁望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埋怨之色。他说了他想说的,可他没有。他说父皇母妃宠着他,可他又知道多少。他以为他真那么爱玩,真那么喜欢无所事事吗?
母妃从小就教育他,这个世界谁都可以背叛,就是不能背叛他,因为他是未来的国君,是他的兄长。
他以为父亲宠他爱他,没事就带他出去玩。哪里知道他偷看奏折,父皇大发雷霆,当场打了他一个耳光。告诉他说,他这生都不要插手朝廷上的事。他只要开开心心过自己的生活就好。开心吗?看着父皇和他谈论朝事,他就得退下。看着大臣们奉承的围绕在他身边,他就得装傻充愣。
他以为他看不惯他处事作风,才要求出宫。可实际上他是不想两人继续争执,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不想让他认为,他为了别人与他作对。
这么多年了,他都不愿意去想彼此之间的差距。不愿意让彼此陷入对立的情况中。他却轻而易举的捅破那张纸,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只有拥有无上的权力,才能决定所有人的命运。只有坐在那金晃晃的龙椅上,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
这一切都是命,是他躲不掉的命,他早该清醒……
☆、争执
清澈宵走进龙祥宫的寝宫时,赵阴阴正好睡着。他轻声走进,命人全部退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微裂。他坐在床沿边上,伸手拂去她额头凌乱的发虚,眼神深邃的看着她。
他有几日未成见到她了,她显得憔悴了许多。自清澈魁归来,她便心事重重,对他不冷不淡。说不上来是何种心理作祟,他不想让他们见面,更不希望他占据了她全部心思。他百般阻挠,她竟然还会溜出宫去。
她不知道他当时有多愤怒,他恨不得立即把她抓回来。但他忍住了,他不想把她越推越远,不想让事情变得无法收拾。
他不敢开口问她,她究竟爱的是谁。他甚至没有勇气去责备。他变得卑微的像一个乞丐,哪怕是多要一点,都怕她收起怜悯掉头就走。
他从未这样压抑过自己,从未这么害怕失去。像是被人下了迷幻汤一样,他可以为她妥协,可以为她改变。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
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她时,他不是没抗拒过。他宠信婉若,几乎不回龙祥宫,他让自己忙到无暇顾及她。
明知道她与清澈魁纠葛不清,明知道她想当皇后另有目的,明知道此事会让兄弟间尴尬,他还是无法抗拒,还是无法挥去她的身影。
每一次害怕的逃避,都在心里期望她的靠近。每一次拥她入怀,都在怀疑她心里是不是在想着另一个人。他自以为是的认为,只要他们不再相见,说不定就会慢慢淡忘。只要他给了她想要的,她就不会再想逃脱。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感觉到不安。她就像是手中的沙子,抓的越紧流的越快,可他又不敢松开,他怕松开后一阵风吹过就什么也不剩。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好?清澈魁如果知道她怀孕的消息,会不会放手?他一边思索着,一边轻抚着她的脸颊,睡梦中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她冲着他露出平淡的笑容。语气轻柔的说:“你来了啊!”
他微微点头,伸手将她扶起。温柔的问:“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说:“没有不舒服,也不知道怎么的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听小祥子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你现在有孕在身,要格外注意自己的身体。”
她坠下眼眸,心里有些埋怨的想,如果不是她怀孕了,他才不会过来。
“不饿,吃不下。”她耍性子说。
“吃不下也要吃,这是命令。”他霸道的说。
她生气的瞪着他,不发一语。他转移话题说道:“你不是想当皇后么!朕答应你,过些日子朕就册封你为皇后。”
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惊喜之色,语气平淡的问道:“李娆怀孕的时候,皇上是不是也说让她当皇后?”
他沉默不语,不解她为何这么问。
她冷笑着继续说道:“原来当皇后并非什么难事,肚子争气点比什么都强。”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无理取闹,清澈宵有些生气,他语气冰冷的说:“你既然清楚,以后就老实的呆在龙祥宫,别出岔子。”
“臣妾现在等于被圈禁,不呆在这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飞出去。”她忍气抱怨道。
“朕听小祥子说你把御医扣下了,还不许下人声张你怀孕的事,你想要做什么?”他板着脸问道。
赵阴阴沉默了片刻说:“臣妾想过了,此时不宜声张待时机成熟些再说吧!宫里这些日子不太平,李娆刚流产我这边就传出喜讯,总觉得不大好。”
“有话就直说别跟朕拐弯抹角,小祥子都说了,你怕像李娆那样保不住孩子。是吗?”
她看着他吸了口长气说:“既然都知道干嘛还问。人心难测,防不胜防,我只是想尽我所能,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那你想怎么做?”他看着她问。
赵阴阴几度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是好。她已经回不起家了,也等于失去了亲人相处的机会。虽然爷爷说会在这边陪着她,但他毕竟在那个时代生活了几十年,难免会有思乡情,她又怎忍心一直赖着他。如今有了这孩子,她也像是有了寄托,觉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