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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终于找着你了,臣弟那里刚刚得到几个新鲜的玩意儿,快,快跟臣弟去瞧瞧。”就在这静默的时刻,一道蓝影突然打破沉静,抓起左司辰的手就准备往外拉,左司辰一见这位二世祖,太阳穴立马不安分的跳动起来,“左司安,放手!”
“皇兄,你真的不去?不去后悔哦……。”原来,眼前这位阳光俊逸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李顺才提到的安王左司安,显然是接到李顺才的求救信号后,特意赶过来救场的。
就在左司辰犹豫的时候,左司安哥俩好的搭上他的肩膀,亲昵的道:“皇兄若是不稀罕,二哥、三哥肯定稀罕,哼!”紧接着,他飞快的扫了一眼左司辰,“你的北堂夫人刚刚进宫,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今后还如何在后宫中混?今天你若是赶过去,势必会给她增加负担,哥,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你忍了这么多年,难道要折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就在左司安冷哼一声准备离开之际,左司辰无奈的看着他:“朕去,朕去还不成?”
左司安立马阴转晴,拉着左司辰就出了宫。身后的李顺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眸光流转间,那几个奴才脸上没有发现任何异色,才彻底的安了心。
看着两个主子着急忙慌离开的背影,李顺才不由得想起先皇,想起先皇,便想到了太后娘娘,其实真正说起来,他王家能够有今日无人撼动的地位,和他们王家先后出过两位皇后娘娘离不开关系。太皇太后、而今的太后娘娘均系王家出品,加之这两人曾经在后宫也是风头鼎盛、绝代风华的人物,又先后诞下皇子、公主,撼动了他们无人可比的地位。而随着这两任皇后的推崇,王家子孙入朝为官自然轻而易举,不知不觉间,王家的关系网已经打入了整个朝居,等先皇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在先皇驾崩后的三年间,太后掌握朝廷大权,直至去年才不得不让太子左司辰继位,即便继位却也只是空手无权的傀儡。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左家的子孙,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拧成了一股绳,全权配合左司辰一起隐藏锋芒,等待时机。就比如这四皇子安王,明明文武双全,却甘愿做一个吃喝玩乐面面俱到的纨绔公子哥儿,经常和那些不入流的世家公子玩闹于大街小巷,除去四皇子外,二皇子左司墨、三皇子左司源、五皇子左司峦等诸位皇子无不在扮演者各种各样的角色,他们在朝中均无权无势,暗中却在发展着属于自己的产业链,在左司辰继位的一年时间里,他们便取得了惊人的收益,三年,三年之期不但是左司辰与北堂娆的约定,更是他与所有兄弟的约定,他们要在三年之内一举拔掉这颗镶在左家心腹的毒瘤,恢复左家在云上大陆无人撼动的中坚力量。
如今被弟弟亲自喊走,左司辰虽然心里面担忧,却还是不得不狠心离去,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稳住心神,他的母亲才不会将过多的视线集中到他们母子身上,因为此时此刻的他们,没有人会料到这个在他们眼里与之前八位一模一样的女人,将会是他们王家乃至其他家族覆灭的开始……
vip382:北堂漓落水(二更)
当北堂漓粉雕玉琢的小小身影出现在众嫔妃面前时,这些女人们的眼睛中迸射出的嫉妒火焰让太后脸色一凝,皱眉良久,才不悦的道:“看什么看?如果你们一个个争点气,现在还用眼红的站在这里嫉妒的抓狂吗?”
太后身着一袭墨绿色宫装,面容不俗,妆容精致而妥贴,虽然年纪近五十岁,可身量却依然窈窕,犹有风韵,但若仔细观察,那眼角处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岁月痕迹,是她无论抹多少粉,都遮瑕不住的。
今日的她,难得和颜悦色,还亲自牵着北堂漓的手,拉着他一起落座,并体贴的让王嬷嬷摆上各式美食、点心供他选择,这样的一幕,是这些嫔妃一直以来从未见到过的,即便是面对皇上,她也始终冷淡如一,可今天……她居然对北堂娆那个践人带来的小杂种来了兴趣,这说明什么?难道这小子这么快就收买了太后的心?可……可这可能吗?
然而下一秒,这些原本提着一颗心的嫔妃们,却安然的松了一口气……
“好吃吗小乖乖?”太后和颜悦色的看着小漓儿,仿若在看自己的亲孙子,还不时亲自递上糕点与水,“慢点吃,没人给你抢,这里好吃的好玩儿的多的是,你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去做,好不好?”
“好,谢谢。”小漓儿没有任何防备的朝她绽放笑言,那种发自内心的笑颜,让太后心中感慨万分,如果这小子真的是自己的亲孙子,最好不过,但若不是,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小家伙尽管才两岁,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贵气与优雅,即便是王家、乃至其他大家族的孩子,都无法比拟。一块儿小小的点心,他能吃的不掉一点屑;每当有人给他递水或递点心,他总会笑米米的说声谢谢,这样的教养,无不令人联想到今日出现在皇宫中的那抹淡定从容的绝色身影,心中眼红嫉妒的同时,却也无不希望自己将来也能生出这么一个讨人喜的孩子。
小漓儿吃饱后,仔细的从怀里拿出一块儿精致的手帕擦了擦嘴,而后将它放入自己贴身的怀里,抬脚就要离开,却被太后下意识的拦下:“漓儿乖,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找漓儿的娘亲啊,娘亲说她要去见一位非常重要的人,让漓儿在外面等着她,可她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就连爹爹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漓儿不放心,漓儿要去外面找找看。”小孩子是世界上最单纯,最善良的精灵,如果从他的口中套点话,似乎……
一想到这里,太后丹凤眼向上一挑,和蔼可亲的看着漓儿:“祖母知道你娘亲在哪里,祖母带你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谢谢祖母。”小漓儿一双黑曜石般的璀璨明眸绽放出别样的色彩,拉着皇太后就要往外走。
太后轻轻的将他揽在怀里,柔声道:“不过,在去找你娘亲之前,皇祖母可不可以问你几件事?”
“好啊好啊,漓儿知道的,一定告诉祖母您。”小家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了别人设计出的温情陷阱里。
“那祖母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你有爹爹的?”
“娘亲告诉漓儿的时候,漓儿就知道了啊?”
“那是什么时候?”
漓儿睁着一双无敌萌眼,不甚理解的看着皇太后,不解的蹙了蹙小眉毛:“祖母,漓儿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听,这小家伙却说自己不知道。太后的脸色不太好,侍立在侧的女官杨柳突然道:“禀太后娘娘,这孩子如今才只有两岁,很多话,他并不理解。”
所有人恍然,对啊,他们怎么就忘了,他只有两岁,两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吃喝玩乐或许还能说上一说,这些绕弯子的题目,他怎么会听得懂呢?
可太后还是不死心,抓着漓儿的手,笑呵呵的问道:“那你娘呢,你娘是干什么的?”
自打左司辰将北堂娆带回来之后,只告诉他们她是四方大陆的人,三年前他去四方大陆的时候认识了她,没想到此次前去,她居然怀了身孕,索性将他们母子带了回来,还要求封她为后。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居然妄想做他们王家人眼中的后位,简直是痴心妄想。可惜她派出去打听的人还未回来,在此之前,她不能对那个女人做什么,却可以从她儿子这里打听点什么。
“我娘每天都给漓儿做好吃的,陪漓儿玩儿……。”听着北堂漓奶声奶气的话,太后忽然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是脑袋进水了,才会去跟一个小孩子打听情况,这么小的娃,能知道什么?想到这里,喊来王嬷嬷,“罢了罢了,领几个人陪他到御花园玩儿去吧,记住,不要走远。”
“是,娘娘。”眼见着令他们眼红的孩子消失在慈宁宫,在皇太后闭眼的瞬间,有几拨人迅速的跟了上去……
“母后,这孩子,真的是皇上的儿子吗?”太后的侄女,如今四妃之一的德妃娘娘,早已按耐不住心下的焦躁,看向北堂漓消失的方向。美艳而精致的容颜上,掩藏着毫不掩饰的妒意。
太后的外甥女,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娘,清冷倨傲的勾起一抹讽笑看着德妃:“姐姐真是可笑,如果这孩子不是皇上的,难道还是别人的不成?皇上会带一个与他毫无干系的女人和孩子进宫?更何况,三年前,皇上的确是出宫散心几个月未归,加上这孩子出生的日期,和皇上离开的日子正好吻合。这些事,皇上不都已经说过了吗?怎么姐姐这个时候还有这样的疑惑,难不成是质疑皇上的话?”
一脸柔情似水,模样秀丽的端庄女子,丞相府嫡女苏欣,乃四妃之一的贤妃娘娘,见太后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出面打圆场:“两位姐姐莫着急,孩子这里大家问不出什么,皇上那里也有最直接的叙述,想要再知道一些细节的故事,想必是不可能的。但,不是还有一位北堂娆吗?只要她出来后,还怕问不出什么吗?”
太后听言,这才想起被自己关在暗室里的北堂娆,扫了一眼身边的李嬷嬷,低首吩咐了几句后,李嬷嬷转身出了慈宁宫。
目光扫过在座嫔妃的脸,太后面色微微一沉,口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悦:“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整日想一些阴谋算计,好好培养与皇上之间的感情,你们可倒好,一日不斗嘴,一日不得安宁。这下好了,平白无故冒出一个野女人抢了你们朝思暮想的位置,甚至于皇长子的位置也被别人夺了去,都给我长长心吧,再这么斗下去,说不定连其他方面的也输了。这个女人你们也都见过了,无论是气质还是气度,都不是你们能够比拟的,如此强大的对手,若是再不长心眼,将来吃亏倒霉的就是你们自己,哀家言尽于此,你们各个都好自为之吧!”
所有嫔妃垂着头,不吭声,静听训话。看似温顺、乖巧,若仔细看的话,不难看出那些微微弯出的讽刺弧度,这也难怪她们心中怨愤不平,如果不是因为王家,皇上怎么可能会放着后宫佳丽三千不管不问?一个手中没有实权的皇帝,又怎可能在处处受制的情况下,还要去宠幸这些权利的分支?
面对太后他可以温润有礼,举止谦和,面对她们他也可以谦谦君子,但私底下呢?谁还没有戴着假面具的时候?不然,继位一年多以来,为何没有一个嫔妃受孕?这当中的苦涩,恐怕只有那些被挂绿头牌却没有被宠幸过的嫔妃知道这当中的隐秘,这么久以来,没有一个嫔妃向外诉苦,这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至于风头最盛的淑妃与德妃,身为太后的近亲,或许会得到皇上的宠幸,但从目前为止未怀孕来看,其中的弯弯绕大家随便想一想,也知道了个大概。对于这个凭空出现的北堂娆,作为棋子的她们,不安的同时却带了些期待,不安的是这个女人在未来后宫当中会起到什么作用!期待的是,如果她能够打破后宫之中的制约关系,或许她们的人生会发生不一样的转变。
“不,不好了,太后娘娘,不好了,北,北堂,北堂漓少爷,落,落水了……。”王嬷嬷突然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打破了慈宁宫的沉默,更震惊了所有人的心,尤其是皇太后,面色更是瞬间一凛:“你说什么?北堂漓落水?怎么会这样?”
王嬷嬷大口喘着气,刚准备解释,太后却已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