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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了,嘴角还有血迹,看来是伤的不轻。
好不容爬到了杨菲菲跟前,却用尽了最后一丁点的力气,双手刚刚触摸到杨菲菲的胸口,沾满着头发的脏兮兮的脸微微笑了一下,双眼一翻白,便晕厥了过去。
谁也不会把关心到这个破烂茅草房里面的人。
月明,星稀。
一轮火红的旭日冉冉升起在紫禁城上空,草房子里面投射无数大大小小的光束,犹如被万箭射穿的球体一般。
咳咳。。。。。。。
美惠儿终于清醒了过来,顿时感觉身体每根骨头都酸痛到了骨子眼里面了,浑身都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吞噬一般,只要稍稍的动弹一丁点,都跟躺在针床上似的。
微微的睁开眼睛,投射进来的耀眼光线刺的眼睛都睁不开。
眼前非常模糊,似乎有一个东西站到了眼前,暂时挡住了刺眼的光线,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香味弥漫着整个草房,问着这股刺鼻的胭脂味儿,美惠儿便知是谁了,定是天香楼老鸨子张妈妈。
“醒了,还不赶快起来干活!”果真是老鸨子,朝着美惠儿身上跟踹死猪似的踹了一脚,看到她还并没有反应似的,蹲下身体来,揪住她的耳朵便站起身来提起。
美惠儿一时间疼的眼泪都滚出来了,一夜休息之后,虽然饥肠辘辘,可是休息过后,多少又恢复了一些体力,顺势便站起了身。
老鸨子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一个廉价甚至是免费的奴隶。
“**的还装!”老鸨子丢开美惠儿,便是往杨菲菲肉呼呼的身上猛踹了一脚。
看着老鸨子转身过去抽打杨菲菲,美惠儿赶紧的阻止道:“张妈妈,你别打菲菲了,她快。。。。。。。。”
“怎么,她快死了吗?”
美惠儿点点头来。
“死?”老鸨子似乎觉得这个词对于她来说很滑稽一般,冷笑了一下,便转过身来,指着美惠儿,没头没脸吼叫道:“可以,既然你这么有爱心,那行,你还死冷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出去给老娘干活去,今天不把外面那些活干完,没饭吃!”
“别,张妈妈,还是让我来帮小姐吧?”
杨菲菲一听到小姐要代替自己去受苦,莫名其妙的就醒了过来,不过明显的气息非常微弱,似乎就快只剩下了一口气一样。
“呵呵,还说她死了呢,竟然装的,还没死呢!”
咚咚。。。。。。
说着笑着便是几脚狠狠的踹了上去。
一看到老鸨子不依不饶的样子,美惠儿扑通一下又给跪在了地上,紧紧的抱住她的腿乞求着:“求求你,求求你张妈妈您别再打她了,菲菲真的快不行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她吧?”
“哟呵,这是没有想到,大家快来看看哇,堂堂的尚书府千斤大小姐竟然还下跪求我啦,哈哈。。。。。。。。”老鸨子狂妄的笑着,笑声中带着嘲讽,夹杂着高傲自大。
吸引的后院中的杂役们都前来围观。
“行,你想要我放了她也可以,除非,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来给我磕上三个响头,我便放了这死胖子,而且立马就给你们饭吃?”
老鸨子这个条件虽然很诱惑人,但是美惠儿虽然已经沦为他们的阶下囚了,但是骨子中还是残留着一份顽强的自尊自爱自重不屈不挠的骨气,如若不是这些傲骨鼓励着她坚强的活了下来,她恐怕早就上西天了,哪还有现在,更别提以后。
美惠儿已经一天多都没有吃过东西了,而且还被折磨了一天,身体早就快要支撑不住了。喉咙深处深深的哽动了几下。
杨菲菲有气无力躺在地上,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神儿看着美惠儿,那双眼神儿在告诉小姐,不要为了她那样低三下气。
美惠儿看了几眼杨菲菲,跪在地上过去,抚摸着她蓬乱的头发,臃肿的脸蛋,肿胀的眼泡都快看不到眼球了,轻声安慰着她,道:“菲菲,没事儿的,你坚持住,会过去的。”
“小姐。。。。。。。”杨菲菲实在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好,我答应你!”美惠儿随即便斩钉截铁地答应了下来,并且警告的口吻说道:“张妈妈你多少也是在这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可要说话算话?”
老鸨子双手插在健壮的腰里,下巴高抬,傲气冲天:“这个自然。”
杨菲菲手无缚鸡之力想要拉住小姐,可是她已经没有最后的力气了。
美惠儿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撩起裙子,上前走了两步,便给老鸨子跪了下来。
“磕头呀!”
美惠儿满眼仇恨,忍着一切,心情极为沉重,她这一生,上跪天子,下跪父母,还从未给一个妓院的老板娘下过跪,恐怕这要是传出去,必定是整个京城的一大笑话了。
第一卷:前生今世 第二十二章:痴情秀才【1】
第二十二章:痴情秀才【1】
“这还不错。”老鸨子跟佛祖似的,受到了美惠儿的三个叩头跪拜之礼,非常的得意,这回在这帮下人面前算是赚足了面子,心里面美滋滋的。
周围几十个人,纷纷朝着老鸨子投来羡慕和尊重的目光,对美惠儿倒是一副十足的讥讽架势。
没回一双干巴巴的眼神儿看着老鸨子,看着一双乞求的眼神儿就知道在告诉她要兑现自己的诺言。
“哈哈。。。。。。。”
“看你表现还不错,今个你们就有饭吃了。”
“张大发给她们饭吃,吃完了好让她们给我干活!”
张大发大腹便便的提着一只木桶而来,顿时屋子里面充满了一股腥臊的酸臭味儿,老鸨子舞动着手中的手帕捂着鼻子便匆匆而出。
张大发把木桶重重的放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喷溅了美惠儿一身,熏得她都快要呕吐了,张大发一副作威作福的样子指着美惠儿声声怒斥着:“这就是你们几个早上的饭,你们吃了,可怜了那帮小猪仔们了。”
说完人便得意洋洋的转身离去。
美惠儿看着一桶猪食,喉结深深的哽动了几下,她已经饿得双眼冒金星了,若是再不吃点东西的话,别说跪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恐怕连躺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等着安静的等死。
“且罢,此仇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我连命都没有,何谈日后的报仇雪恨?更何况古人云‘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想想死还不如暂时的赖活着,这些年她都一直都是这样忍辱负重走过来的。
“小姐不能够吃啊。。。。。。。”杨菲菲声音嘶哑着,气息显得非常微弱,就连伸手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美惠儿看到她醒了过来,嘴里不断重复的叫着“菲菲”的名字,双腿跪在地上移动了过去,看到她们都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把杨菲菲紧紧的抱在怀里,肚子里面的酸水一下子犹如洪水涌上心头,抱头痛哭起来,“菲菲,我也不想,可是你看我们还有退路吗?”
杨菲菲也情不自禁地落了无助的眼泪,在这纷纷扰扰的大千世界,两个落魄的再也不能够平凡的女人没有任何外界的帮助,她们只有相依为命,未来对于她们来说,只是一个梦幻而已。
正午时分,天香楼门前。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看看惠儿?”
天香楼门口处吵吵嚷嚷的,也只有过路的行人好奇的会瞥上几眼,便匆匆离去,楼上楼下的人哪还会管这些事情,春情荡漾都还来不及,没有人会在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哟喂,这不是马秀才吗?怎么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又来看望你的小情人了?”
天香楼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张妈妈来处理,看有似乎有人在门口处闹事,自然不能够坐视不理,摇动着手中的团扇,扭动着腰肢便过去了,口中带着讥讽,一看竟然是京城东头马家庄的马文才。
马文才考了两年才考中秀才一个名号,一直以来自命清高,看穿世俗,对于那些无奈之下落入红尘,守着清白的女子甚是垂怜,三年前举人落地,心情不好,便到天香楼借酒消愁,便结识了美惠儿,听了她的身世和遭遇以后,又爱又恨,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顿时侵袭而来,并且深深的爱上了美惠儿,隔三差五,必定会来这里看望她。
虽然他有些清贫,不过年少志高,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追求,人倒也生的几分俊美。
“张妈妈,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礼吗?”马文才一副文绉绉的模样,表现的非常客气,指着拦着他进门的两个仆人道:“古人云,来者即是客,岂有不招待之礼?”
“哎哟,马秀才您是堂堂秀才,您可别跟我们目不识丁的人一般见识,这是我们的规矩,想要姑娘们招待你,也好,拿出银子来?”
“谁要让她们伺候了?我要见惠儿。”
马文才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老鸨子仔细打量着他一身粗布衣服,后背还缝了两个补丁,戴着小圆帽,显得非常朴素清贫,不过为人倒也正直清高。
一双轻蔑的眼神儿看着马秀才,充满了不屑一顾,充满了铜臭口吻说道:“想见你的小情人也可以,正好她被贝勒爷一纸休书给休了,再做你的女人,倒也合适,不过你有银子吗?没银子的趁着我心情好的时候,趁早滚蛋,如若不然的话,可别怪我没有待客之礼了?”说完,脸上的阴笑也暗淡了下来,面目狰狞着,看着身边两位壮汉,似乎在暗示他们把马秀才直接扔出去。
“一个落第的穷书生还想吃我们天香楼的肉,白日做梦!”
骂了两句,便要转身朝内堂走去,丝毫不想继续再跟他浪费口舌。
“等等。”
身边的两位大汉都已经架起了他的胳膊,准备抬的扔出去,被马秀才给一声呵斥住了,转身准备离去的老鸨子随即转过身来,“哟呵,怎么,穷书生,你连见小情人的银子都没有,还想娶人家,你就继续做梦吧你?你赚够一千两银子来赎回她了吗?没有的话,赶紧滚回去看书,准备继续考你的举人吧?”
“等等张妈妈。”
张秀才从怀里摸索了一会儿,便铿锵有力地说道:“莫要看低了人,这是十两纹银。”说着,他手中端着两三粒碎银。
老鸨子看到银子,两眼顿时笑眯眯起来,把手中舞动的手帕系在怀里,一把抓过银子,放在嘴里面咬了咬,确定是真的银子,虽然是碎银,不过也是银子。
她把十两纹银塞到了自己的怀里面,摆了摆手,示意下人让他进来。
“你去吧,她在后院柴房,还是那个时间,莫要让我催促,记得下次你想要见那贱人,需要再加五两。”
“这。。。。。。。”
马文才正想反驳,老鸨子一口回绝道:“你莫要讨价还价,否则的话,以后冯想见到小贱人!”
无奈之下,马文才默默不语,手中还提着一个褐色的饭盒,老鸨子瞥了两眼,便不再为难与他,其实大家都知道,马文才却有真才实学,不过命运不幸,每年考取举人的时候,他因为没有给主考官送金,自然要被别人顶替。
不用下人带领,他便就能够找到后院美惠儿们住的地方。
后院的下人们,一个个都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不过秀才我行我素惯了,丝毫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
“惠儿?”
朝着茅草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