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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少这小蹄子自云姨娘死后的各种行径,没道理如今听到她说云姨娘的死因时,毫无反应啊?!
凉暖的确没反应,胸口还在因方才的跑动起伏着,面上毫无所动,但袖笼里的手,却紧紧攥着,指甲紧紧扣进了手掌里,那丝丝疼痛,将她神智拉回,清醒无比。。
三年前娘死,死相如此难堪,连伊香难道就以为她没有查探过娘是如何死的么?!
草席素裹,冬寒的日子里,娘不知究竟是冻死的,还是被折磨死的,又或者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冻死的。
这三年来,她走出挽云苑,游走大宅院,出行连府,她难道以为自己是消遣着玩的?哦,她可没有连伊香那贵妾身份的母亲,哦,不对,如今已是最寻常的小妾了。
“三姐姐莫不是在说笑,我娘三年前染病无药可医而死的,这是后院里都知晓的事情,三姐姐却跑来与凉暖说这话,”凉暖声音顿了顿,面色依旧带了点红晕,神情却是悲伤,眼睫往下,投下一片哀伤的阴影,“是何居心?”
连伊香一听,原本性格便比较浮躁的她立马便是站了起来,语气相当冲,
“好你个贱蹄子!我好心想来告诉你,你却怀疑我是何居心?!我有何居心?反正死的是你娘,我连伊香又不会断胳膊缺腿少块肉!”连伊香对着凉暖就是一阵狂吼,撕心裂肺的,额上青筋都贴在脑门上,那双妩媚的大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凉暖,“你究竟想或不想知道?!”
她朝凉暖垮了一步,气势十足。
小玉喘着粗气,想要越过凉暖站在她家小姐面前,却走上一步都快累倒,真不知她家小姐是如何做到现在的只脸红不喘气儿的!
凉暖听着连伊香的话,眼睛有些红,眼眶中迅速地便蓄满了泪,原本因为奔跑的原因而有些发白的唇,此刻更白了,她深呼吸一口气,倒退一步,掩面,
“难道娘亲的死,真的另有隐情?”再抬眼之时,凉暖的脸上已挂下两行清泪,鼻尖也红红的,暗地里她稍稍打了个颤,这泪水刚出眼眶,便觉脸上一阵刺寒,“你说,我听!”最后,银牙一咬,似是打定了主意一般。
连伊香看着凉暖悲戚的表情,一脸神伤而无措的模样,那还像当日在落华院时的神气!哼!你始终要败在我连伊香的手上的!
连伊香忍不住心中便一阵得意,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愤怒的模样,如今她也稍稍比以前聪明了些了,但也仅仅限于稍稍。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自然,真相便会大白!”连伊香声音依旧如方才那般中气十足,她绕过凉暖,朝院门走,走了几步见凉暖没立即跟上来,又回头说,“当然,去不去,在于你。”
凉暖背着连伊香,当她一走过她身侧时,凉暖脸上那两行清泪便是停止,眼睫依旧是朝下敛着,苍白的唇却轻轻朝上一勾,
连伊香啊连伊香,都快出嫁了,你怎的还如此这般闹腾?那我便陪你玩玩儿!
凉暖转过身子,“去!”神情悲愤。
一旁的小玉看着凉暖这个模样,心中也是心疼小姐,圆扑扑的脸蛋都快皱成一团了,可她又不能说上什么,夫人是小姐心中永远最重要的,何况,她小玉也想知道,她家温婉和善的夫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小玉想着也神情悲愤地转过身子,跟上凉暖。
……。
日丰药堂里,宗政晚咬着牙,转过身子背对着大门,迅速系好腰带,还好还早着,药堂此刻人还不多,也就两个店小二和掌柜的在,那两店小二一直朝着宗政晚的方向看,偷瞄着偷笑着。
令宗政晚的脸又是红了一分,但心中对凉暖却是哭笑不得,便只能把气撒在那几个店家身上了。
日丰药堂里的这些店家小二的,都未曾见过宗政晚,就连南丰楼里的掌柜的也未曾见过宗政晚,他们接触的是宗政晚手下的一批人,而如今见到的几个,还不知宗政晚便是给了他们饭碗的主,由不知轻重地笑着,这将来的境遇,一猜便可知了。
“少爷!少爷!”墨宝兴匆匆地从外面回来时,却只见到他家少爷一袭青衫站在那里,却未曾看到连府五小姐,也没看到其他买药人,心下奇怪,
咦,这人都跑哪儿去了?
“回府。”宗政晚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便转过身子,脸色一下恢复了他往常的冷凝,玉白如昔,淡漠如初。
墨宝还想问些什么,忽然看到铺子里那两个店小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模样,心中好奇,又看少爷竟要直接回府,更是疑惑,便止了嘴,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宗政晚到了药铺外边,便猛地停下脚步,墨宝因一直观察着他家少爷,是以这一次没有撞上,立马就跟着宗政晚停下了脚步。
“日丰药堂里的店小二掌柜全换了!”
宗政晚的声音依旧低沉如醉,墨宝听着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主子。”墨宝恭敬地鞠了鞠礼,这时候,他是下属,不是小厮。
这一日,六王在南丰楼吃掉了不少银子,因为没带下人在身边,几乎将他出行所带银两悉数花光,因南丰楼只接受现场付饭钱,无论是银票孩子银两。
这一日,日丰药堂里干了好几年的小二掌柜全数撤换,第二日大家见到的便是新的店小二与新的掌柜,没人知道这是为何,就连那原先的店小二和掌柜也是不知。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
连伊香带着凉暖走了一条凉暖从未走过的路,若不是连伊香带着她走,她或许永远不知道挽云苑的旁边左拐往后走的那条小道后面还有路。
挽云苑旁边是一个废弃的院子,因偏远而被弃之不用了,平日也甚少有人去往那里走去,凉暖也未曾在这几年注意到那个地方,那里有蛛网遍布还有杂草,任她如何想,也未曾想到会有路。
连伊香的贴身丫头含秋在最前面开路,手里拿了根竹棍,将蛛网杂草挥开。
凉暖从不知道!在这条小通道的最后,尽是有一间看去经常有人打扫的屋子!
“去吧!你要找的答案就在那里!”
连伊香与含秋对视一眼,一人一个,将凉暖主仆二人往前一推,手上藏了根针。
凉暖早知会有诈,只是苦了小玉了,她在连伊香推出去的瞬间,将腰往前扭了些,连伊香手里的银针,只戳在凉暖的衣裳上。
小玉一下倒了下来,凉暖索性眼一闭,跟着小玉倒了下去。
连伊香得意地笑,却不知,正是做一些人的替死鬼,凉暖的窗子下,粉尘里,依稀有两只脚印。
【025】阴谋阳谋
云卷风舒,朗天静日。。
杨柳院里,此刻一片安静,那一股子**的味道已经被房里染得香薰盖了过去,下人奴才们也开始各就各位。
柳氏的房里,依旧是沐浴的水声哗哗,柳氏身子有些疲累却是舒爽地窝在浴桶里享受着这温热,眼神含媚,手指轻轻划过水面,葱白玉指丹红蔻甲,温热的雾气拂在她晕红的脸颊水嫩无比,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已经生下两个孩子的妇人。
“咚咚咚——”她敲了敲三下浴桶边,在这空寂的房间里,这声音显得突兀异常。
“咔—”地一声,柳氏那张方才才在上面颠鸾倒凤的床忽的便从中间分割开来,自里面缓缓爬出一人,那人黄牙糙脸,青目歪眉,身形瘦削,背微佝发似草,满目实在丑陋,手中住了一根拐杖,这才让人注意到,那人原本的身形,原是高大的,只是不知如何到了今日地步。
若是连家五爷连啸霖知道令他快活似神仙的床板下,竟私藏着这个一个人,恐怕她是会连隔日菜都吐出来,怎还会有**与人颠鸾倒凤?
那人神情阴怨而可怖,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寒气,他用手中拐杖用力敲了敲地面,“你究竟是骗我,还是戏弄我?这三月来,我早已搜遍连凉暖的挽云苑,未曾找到过你所说之信物?!哼,你莫不是拿这莫须有的信物,蒙骗我替你卖命吧!”
不仅长相奇丑无比,这人的声音嘶哑,发出的声如同铁链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一声声话都是对柳氏的质问,那双浑浊的眼里是浓浓的怨恨,却不见他上前靠近柳氏几步。
“哗—”柳氏轻笑一声,媚态横生,她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手轻轻划动了一下水面,却是问,“夜郎,我美么?”
此话,问得莫名,却让那面相丑陋的人心中一阵刺痛。
美,如何不美?!柔美如花,眼神含媚,身段柔软,皮肤白皙,如何不美?!
再看看他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终日只能在她安置的暗室里生存,浑身上下还怎见二十年前风流夜公子的模样?
错错错!怪怪怪!都怪二十年前那一场风云。
“莫莺,你自然美。”那如铁链磨地的声音再次开口,又听他冷笑一声,“与我真是极大的反差。”
“呵呵~夜郎,你怎可如此这般贬低自己?当年你可是俊美无双,万千武林女子为你疯狂。”柳氏欢笑着,就从水中起身,眼波流转间尽是勾引,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地是,勾引眼前这面容丑陋的人。
“若不是你为了云烟甘愿受我禁锢,你如今依旧风流无双,叹只叹,怨只怨昔日你的抉择!”
云烟,便是挽云苑昔日主人,凉暖生母。
那唤作夜郎的人没有开口,柳氏也不急,等着。
“我如今,还不是为你卖命?!”这一声话里夹杂着向岁月妥协的沧桑,还有淡淡悲凉。
柳氏一笑,见他如今变得如此面目全非却依旧看都不看她一眼,伸手取过屏风上浴袍披上,坐在梳妆镜前对镜梳妆。
“方才让你去挽云苑寻,寻到那信物没有?”
“我没看见任何像是信物的东西。”夜郎的声音无所动而冷漠。
“再给你三日,三日内,找到我所说那信物,否则,这月的解药,只能喂了狗。”柳氏声音冷到极致,面上却笑面如花,那张柔媚的脸似还有些娇羞。
“咔—”一声,又是一声床板合上的声音。
“夫人,小姐来了!”恰逢丫鬟喜儿在外敲门,获柳氏同意后便进了门,见柳氏发梢还在淌水,便走过去替她擦拭,一边让九小姐连梦如进来。
柳氏朝连梦如招了招手,站在门口的少女却怯怯地倒退一步,眼底是对这个笑面如花的母亲的恐惧。
柳氏心中又是一阵怒,梦如如今已经一十三岁,却依旧胆小如鼠,见到她却依旧如此胆怯,将来如何登上高位做那高贵身份?!
若不能,那她的一切算计岂不是泡汤?
“喜儿,你先下去吧。”她挥了挥手,让喜儿下去,连梦如也想下去,却被喜儿拉着来到柳氏身边。
门关上了,房里只剩下柳氏与连梦如。
连梦如为柳氏亲生女儿,却是惧母无比,看得柳氏心里直呼她不争气,但她却也不能对其太过严厉,毕竟,她的女儿将来便是至高无比的身份,只要拿到那信物,便能一步登天,也不会枉费她区就在这连府二十年的时光。
云烟,你终究会败给我的!二十年前我处处不如你,却是一同嫁入这连府,目的不同,结果却是相同,而且,你还死得那么早,二十年后,你就在地上好好看着,看着我用你的信物,将来如何登上你曾经的高座!
连梦如偷偷朝上瞄了几眼,却又看到柳氏阴暗的脸色,又是一阵害怕。
……。
连伊香与含秋将凉暖与小玉拖进了那小屋子,里头倒也布置得当,桌上还摆着些糕点,却是连伊香早就便准备好的。
与含秋二人将凉暖抬上这简陋的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木板床。
连伊香看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