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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是逆花楼十三金钗的秘密基地,除了花夫人和澄姐儿,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这时候,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姑娘从门外飘身而入,她在花夫人跟前行了小礼,悄声说了一句话,收到密报,今日,将会有一位神秘的贵客到来。
花夫人心中一惊,会是谁呢?
她揣度半天,不得其解,于是,派小二打探密报来源。
胡小二当年只是一个跑堂,不过,他在花夫人的悉心栽培之下,他得到了名画师的指点,画技突飞猛进,更学会了读书识字,偶尔还能写写文章,娶了一房妻子,儿子如今五岁,聪明伶俐。于是,他更加坚定信念,跟着花夫人,有肉吃。现在,他依旧是跑堂,也是逆花楼众多跑堂的头儿。
收到花夫人的嘱咐,小二立刻放下手中的盘子,出了逆花楼。他自然有自己打听消息的渠道……
“卖茶叶蛋罗,茶叶蛋,新鲜好吃的茶叶蛋……”
花夫人听见这声清脆的吆喝,再看那卖茶叶蛋的小伙儿,忽然眼前一亮,吩咐身边的格格:“格格,你把那卖蛋郎领过来。”
花夫人一向行事异于常人,格格姑娘并不感到奇怪。可是奇怪的是,那个卖蛋郎怎么生的如此好看呢?
格格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卖蛋郎走过去。
她走近了,走近了……她看清了他的脸。
穿着粗布麻衣,却挑着担子,笑得让人心动。
格格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毕竟这样的男人,她头回见到。
她甚至有些踌躇,不敢过去,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逆花楼主子有请,还请公子随我来。”
卖蛋郎有些意外,逆花楼,逆花楼是什么?他一直住在深山里,第一次进城,只为了卖些茶叶蛋补贴家用,给娘亲买些好吃的。
但是,卖蛋郎还是跟上了格格的步伐,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牵扯着他。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可爱的姑娘,脸蛋儿绯红,好看极了。闪躲的眼神,让他有些莫名的心动。
卖蛋郎挑着担子来到花夫人面前,刚放下担子,抬头,正好与花夫人对视。
卖蛋郎暗自称奇。
今日真是奇遇。
方才那位领路的姑娘我见犹怜。
现在这位,心如止水的气质,不可方物的美丽。
卖蛋郎心想,唉唉唉,读了十年诗书,竟然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人儿。难怪,他无缘科考了……
花夫人笑了笑:“我问你,蛋,从何来?”
花夫人原本的目的,只是想买几个茶叶蛋吃,谁知,卖蛋郎竟然长得如此精致好看,她暗笑,是个好材料。不知道,他肚子里是否有点墨水呢?
“回姑娘,蛋乃鸡所生。”卖蛋郎老老实实回答。
“蛋又从何来?”
“蛋乃鸡所孵。”
“那么,究竟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呢?”花夫人故意为难。
“这……”卖蛋郎为难,郁闷,她究竟想干嘛……。
花夫人知道,这个问题有点犀利。于是话锋一转:“敢问公子,可愿留在我逆花楼?月钱一两,包吃管住,年底有奖金,各种福利。”
第九十一章 卖蛋郎
“姑娘为何……”
花夫人打断卖蛋郎的话:“莫喊我姑娘,叫花夫人吧,那啥,在厨房里帮厨,你愿意吗?”
卖蛋郎的嘴巴简直可以塞进一直鸵鸟蛋,帮厨能每月挣一两银子,这种感觉就像忽然有一天被美味的馅饼砸到:“我……”
“这里呢,是个正经地方,我不强求你留下,你好生考虑就是。”
“花夫人……”卖蛋郎继续道:“夫人,为何选我?”
“我用人,从来没有为什么。”花夫人嘴角勾起一弯笑意。
“承蒙夫人厚爱,只可惜家中老母需要人照顾……”卖蛋郎露出可惜的神色。
“一并接过来就是。”花夫人原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一听是母慈子孝的事儿,甚为感动。
“果真?”卖蛋郎喜不自胜。
“当然。”花夫人点点头。
“多谢夫人,小守定当下犬马之力。”卖蛋郎跪在地上,重重谢恩。他心里可美了,以后,有钱给母亲请好大夫看病了……
“快起来吧,你叫小受?”花夫人扶起小受童鞋,暗想,他的名字真……让人浮想联翩。
“唔,陈小守,守业的守。”陈小守解释着,由于方言的缘故,小守很容易让人听成小受。
“哦,原来是小守。逆花楼里,谁也不是犬马,我们都是平等的。”花夫人拍了拍小守的肩膀。
“平等?”小守难以置信的望着花夫人。
“没错,平等。”花夫人点点头,然后扭头对格格说:“带小守去三楼天字一号房。”
“啊,花妈妈,天字一号,是……”格格吃惊极了,这可是上好的房间。夫人,不用对一个将来厨房帮厨的小子花这么大手笔吧……
“再好的房间若是不留给小守,还不如烧了。”花夫人用调笑的语气轻轻一笑,转身做别的事去了。
“是。”格格了解花夫人的脾气,于是领着小守上楼。
额……
为什么花夫人想要留下小守呢?因为她想看看男人们的恋爱。
科学证明,人一出生,便是双性恋。只是由于家庭环境和后天教育的不同,引导了性取向。各种恋爱,花夫人都想在蔓萝国看看。不然,小日子太无聊了……她偷偷的打了一个哈欠,真是期待……
日落时分。
天边的红霞印成朵朵梅花状,棉花糖状的绯红,一只大雁飞过,被疾驰而来的金箭射中,天际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
华灯初上,逆花楼灯火通明。
廊腰曼回,青桥卧波,各种各样的华灯高高悬挂于廊檐。
纸糊的灯笼,都由一首好书法提上诗词。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苹花汀草。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芳径里,手挼红杏蕊。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好诗好词。”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少年,一路沿着灯笼,一路诵读灯笼上的诗词。
当年的雷澄儿已经是今日的澄姐儿,她路过此处,见到气质如玉少年郎正如痴如醉的吟诗,道:“都是花夫人做的,你若是见了她,岂不痴傻……”
澄姐儿这些年亦不曾有啥变化,同花夫人一般,二十七八岁,却如双十年华的女子,飒爽英姿。这十五年来,风风雨雨,她都跟着花夫人一路走来。
“呀,我若是有福气见她一面,倒也不枉此行。姐姐可否……”
“门口那位便是了……”说完,澄姐儿笑了笑,飘然而去。
少年向门口望去,若有所思:“我只以为她是逆花楼的哪位姑娘,竟不想是花夫人本尊,她竟然如此年轻貌美……”
少年说到这儿,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剩地板上一条素色四方绸缎绣花手帕。
他弯腰,拾起手帕,叹道:“多少奇女子,惊了少年梦。”
而花夫人并不知道,有一位小少年正默默关注着自己,她正在心里暗暗骂道:要不是第一天开业,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出来晃悠了。她从下午站到晚上,累得腰酸背疼……
于是乎,正准备转身进楼里歇会儿,远方传来达达马蹄之声。
永乐街尘土飞扬。
“恐怕是太子殿下,还请夫人做好迎接准备。”先前,花夫人派小二打探神秘贵客是谁,小二好不容易打探来这个消息,却已经能看到太子的人马,朝着逆花楼这边驶来。
花夫人顿时万箭穿心般,愤懑悲恸,竟然,是旧人之子。
这时,薇儿姑娘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体恤道:“夫人,您累了大半天,歇息一会儿吧。”
“哦,也好,薇儿,你替我吧。”花夫人顺水推舟,的确,她并不太想见皇家的人。她望了一眼怡儿,薇儿因为年纪比其他姑娘稍微大些,琴棋书画、待人接物都不错。
“是,夫人。”薇儿点头,关切的说,“夫人好生歇息。”
花夫人摸了摸薇儿的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太子殿下到——”从门外传来。
花夫人正走到二楼阶梯之上,一根红柱正好挡住她的侧脸。
果然还是来了,太子,为何而来。她在朱砂镇十年,宫里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消息。而这个太子,便是静妃之子——凌尊。
毕竟是长子,静妃争了这么多年,算是值了。
花夫人快步上楼,恐怕,凌尊还是会认出她来。
“恭迎太子殿下。”薇儿和胡小二行礼。
“不必多礼,起来吧。”凌尊挥挥手,宽袖起舞,十指修长,夺人眼球。
薇儿和胡小二才敢起身,微微抬头,注视着太子殿下。他的眼眸深邃如墨玉,脸上若有若无的淡定笑意隐隐绰绰浮现鼻形像极父亲凌辛,犹如阿尔卑斯山脉挺拔。
薇儿领着太子极其护卫侍从,来到二楼雅座,恭敬伺候着。
不一会儿,逆花楼开业首演,陆续登场。
第九十二章 歌舞
“三月在花前月下的湖边
是谁弄情吟诗声声的琵琶间
古道庭院倒影在山水里面
落花漂浮你的一笑醉红颜”
绿衣姑娘甩了甩袖子,登场,流转莺啼,歌舞飞扬,坐在假石边葬花。
“月落乌啼已走远
赏一轮明月让你太留恋
是花太香还是让我挂牵
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年
把酒当歌留下相思泪”
青衣小生登场,一袭白袍,好一个英俊书生。
摇头晃脑,读着书上的之乎者也!
“小姐,若是小生考不上功名,就忘了我吧——”小生一脸惋惜,退场。
“遥望窗外纷飞雨
不去问那是与非
江南雨我的泪滴滴洒落我心扉
断桥上那一夜独自寒暄无人陪
迎岸柳花舞动青天
一点一点缭乱了我的心碎”
姑娘丢了手中的花,接着唱:
“荷花亭前我的泪
滴滴洒落变成了湖水
倒影如镜面看我的脸
犹如变了模样认不清我是谁
荷花亭前的柳叶美
你可知道我为你心碎
与君梦一场千百回
愿能一生相伴比翼双飞
三月在花前月下的湖边
是谁弄情吟诗声声的琵琶间
古道庭院倒影在山水里面
落花漂浮你的一笑醉红颜
月落乌啼已走远
望天空,再望湖水。
赏一轮明月让你太留恋
是花太香还是让我挂牵
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年
……
荷花亭前我的泪
滴滴洒落变成了湖水
倒影如镜面看我的脸
犹如变了模样认不清我是谁
荷花亭前的柳叶美
你可知道我为你心碎
与君梦一场千百回
愿能一生相伴比翼双飞
倒影如镜面看我的脸
犹如变了模样认不清我是谁
与君梦一场千百回
愿能一生相伴比翼双飞”
姑娘退场,泪眼朦胧。
不一会儿,赤衣少年手握纸扇登场,唱道:
“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
隔壁小姐还在花中央
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
停在十八九岁情惆怅
敢问一句盆中花怎赏
要拿姑娘与它比模样
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
不是三月也能醉人肠”
又一姑娘出场,一袭粉色衣裳,翩翩起舞。
少年说:“夏至的前一天
秀才西厢走一遍
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赏花
等着雨天名诗读了几多遍,
名画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