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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宁墨见面的情景是这样的。
低身,微笑,“大师兄好!”
点头,毫无表情。
低身,灿烂微笑,“大师兄喝茶!”
点头,“放这儿!”
低身,谄媚微笑,“大师……”
皱眉,“有事吗?”
哭脸,“没……”
……
哭脸,“我出去了!”
点头!
……
安可婥看着他脸上丰富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说,“想不想让你大师兄眼里某一刻只有你,只跟你一个人讲话?”
宁宇很自觉地点点头,安可婥拍拍他的头,“真是个好孩子,待会姐姐就帮你做到,打算怎么报答我啊?”
宁宇指指桌上的鸡汤,眨眨眼,“要不要我再给你炖一碗鸡汤!”
安可婥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掌,小样,果然又是一只狐狸,尽装,她还真是被骗的惨呢。她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下来,往椅背上依靠,手往桌子上一撑,侧脸跟他说,“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混,我保证把你培养成一个到哪儿都吸引目光的人,凭他是人是鬼都会目光粘着你,你想撵也撵不掉!”
宁宇想着以后在家,父亲赞许地朝他点头,夸他有出息,母亲爱怜地抚摸他,赞他争气,小妹撒娇跟着他,称他是最有男子汉气概的人。还有那些以前瞧不起他,说他阴柔气的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俯瞰他们。
哈哈哈,宁宇很得意地朝天咆哮了两声,你们给我等着,男子汉就要回来了。
安可婥等他发疯够了,指了指灶台,语气淡定,“小六,菜似乎烧干了,我闻到糊味了!”
气势雄浑的小六瞬间耷拉着脑袋朝灶台走去,哭丧着脸,“我特地给大师兄做的红烧鱼啊,糊了!”
临行插曲(二)
宁墨下山的事,除了安可婥偷听到了以外,其它人都不知道。当然,除了安可婥和宁宇,大家对他的离去也没有太大反应,因为上一次他可是离开了四年。
于是大家吃饭吃的乐呵呵的,安可婥一点食欲都没有,对着碗里的饭挑啊挑,一粒饭从左边挑到右边,再挑到左边。宁墨给她夹的鸡肉被她戳的稀巴烂,看得准备给她夹菜的宁风筷子一哆嗦,筷子一个大转弯,鱼落到了宁岩的碗里。
“把你的菜夹走,也不知道沾了你多少唾液!”
宁风看宁岩皱眉有点恼火,于是挨个都夹了菜,当然,除了宁古,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宁古碗里动手,宁墨也没有,他还记得上午的刺蛾事件,滋味是相当销魂的。虽然小七不知道为什么很好心的在第一时间把药给了他,但是,还是别惹为妙,过程是痛苦的,而且,并不是每天的小七都会像今天这么善良的,基本上,她也只有今天善良了一点。
宁石不动声色地就着饭把他夹的菜挤出了碗,然后继续吃饭。宁青倒是老实,乖乖地吃了,宁宇瞅着宁风质问的眼神,只能很委屈地告诉他,他最近上火,不能碰牛肉。宁岩闷笑,气得宁风一双筷子敲碗敲得〃铛铛〃响。
“咳咳!”
师父一出声,宁风很乖巧地放下筷子,继续吃饭。
吃罢,宁古提了一句他们的大师兄又要下山了,然后白衣一挥,人不见了。
宁石拿剑起身,看了安可婥一眼,也走了。宁风跟宁岩似乎恍然大悟,瞅着她的眼神不同了,多了可怜味道。宁青低头收拾桌子,宁宇反常态地坐在安可婥身边。
整个饭厅很冷很冷,宁风捋捋胳膊,望了宁岩一眼,“咱们走吧!”
走时顺便拖走了宁青,因为他低着头是不可能看到他们示意的眼神的,宁宇倒是看到了,不过他们一直走出门,都没见他跟过来。宁岩啧磨嘴巴,难道小六儿对于四年前的事太在意,所以决定这次一定要表白心迹,了却自己一番相思。于是跟宁风架着宁青躲在门旁边,六眼窥探里面的情况。
“哥哥……”
话还未讲,泪已落下。安可婥眉眼低垂,削肩颤抖,好不凄楚。
宁墨瞅着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诡异,什么时候闹闹能这般柔弱温顺了。不过想起她早上在他怀里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觉得她应该是真的很难过了。
“闹闹!”
手刚伸上她的肩膀,宁宇难得的反应迅速,把安可婥搂紧了自己的怀里。
看着宁宇搂着安可婥,宁墨眼一冷,眼神暗沉,看得宁宇很没出息地抖了一下。不过怀里的力量提醒他,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他必须要抓住时机,让宁墨看到,他是真的勇敢的男子汉。
“大……大师兄……我……喜……喜……喜欢……你……”
宁宇是真的说不下去了,大师兄的眼神这时候恐怖得都可以杀人了,像冬天树梢的冰枝,寒冷锐利。
只是大师兄还没有动手,怀里的人力道加重了,掐得他一阵疼。
“所以我会好好照顾小七的大师兄你放心地去吧!”
宁墨看着他抬起安可婥的头,对着她的额头,竟然亲了一下。
门外的三个人看着也傻了,没想到小六竟然真的表白了啊,而且还因爱生恨,当着大师兄的面轻薄小七来引起大师兄的注意。思绪各自飘飞着,眼睛却是不约而同地继续观察里面,耳朵竖的老高,唯恐错过更精彩的剧目。
宁墨正要发作,耳朵灵敏地听到有声响,顺着声源探过去,门外和屋顶有人,门口肯定是宁风他们,至于屋顶,不用说,只有他无聊的师父才会这么干。
宁墨从宁宇怀里抱了安可婥,大步经过门口三人,看也不看一眼。等三人回过神,早已没了人影。
两人一径到了山下很远,宁墨看着还埋着的安可婥,声音有些冷,“现在没人了,你可以抬头了!”
安可婥看着宁墨臭的要死的脸,哈哈大笑,一想到宁墨听到有男生说喜欢他时的表情,她就想笑。当然,她是凭想象,她悲催地没有看见那一幕啊!
不用想,肯定又是安可婥的主意,看了那么多杂书,也只有她才能想到这些馊主意。
不过,被她这么一闹,离别的伤感倒是没了,心里轻松了不少。看来她在这里会过得很快乐,也是,她很会找乐趣调剂生活。
“闹闹,你乖乖地在山上跟着师傅习武,长点本事,以后我带你出去玩才不会丢面子啊!”
宁墨讲的话很不宁墨,安可婥心里隐隐觉得怪异,但是没有头绪,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想起,只是顺着他的话点头。
安可婥送了宁墨一段路,到樱花林时,宁墨停住脚步,“闹闹,你回去吧!”
安可婥一脸不情愿,拉着他的胳膊晃荡,“你让我再送你一程好不好?”
见宁墨已经有些怀疑,盯着她想要打探什么,安可婥赶紧松开他的手,眉头一皱,嘴巴瘪了瘪,“好吧,你走吧,我回去了!”
宁墨见她生气了,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心里又不安,快步上前,拉过安可婥对着额头亲了一下,“乖!”
安可婥低着头有一步每一步地挪动着步子,宁墨在后面一直盯着,她没办法,只能回去。本来打算看看出去的阵到底怎么解,没想到宁墨连这个都能想到,硬是不让她看。真是的,她把脚边一朵完好的樱花踢得老远,你不告诉我怎么解,我找二师兄风师兄岩师兄他们给我解,我就不信我出不去!
把她拉到山上,随便让她加入一个帮派练武,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绊得住。宁墨,你给我等着,过几天我就站在你面前,到时候你就是宁墨而不是哥哥了,哼!
宁风他们被宁古给制止了,没有看到宁墨跟安可婥分别的凄美场景,这会见她沮丧地回来,更是直叹错过了好戏。不过,安慰还是要给的。
于是,安可婥还在诅咒着宁墨时,宁风已经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了。一边拍着她的头,一边安抚她,“小七别哭啊,还有风师兄陪你!”
安可婥被他抱得都喘不过气来了,就着最近的地方下嘴咬了他一口。禁锢的力量立刻松开,她听到惊天一声吼,然后就是咆哮,“小七!”
安可婥皱眉,“叫魂啊,我在你面前看不到吗?”
可怜的宁风胸口都被咬出了一圈牙印,她还真是不知道顾忌,下手那么狠。
看宁风泪眼巴巴的样子,安可婥不耐烦,挽起袖子伸出胳膊甩到他面前,“好啦,我的在这里,你咬回来就好了!”
宁岩垫垫她的小细胳膊,拍了拍,啧啧嘴,“你胳膊上的肉比较多,比不上三师兄那个地方的肉有嚼劲!”
安可婥甩开他的爪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又看了看还在抱胸喊疼的宁风,眉一挑,似笑非笑,“看来你对风师兄倒是了解得很啊,不知道风师兄的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味啊?”
宁石刚好出门,刚好听到这句话,转头看了当事人两眼,点了点头,走了。
宁岩觉得自己毁了,黑脸再也不淡定了,怒火瞬间腾上脸,“我是纯种男人,绝对不是断袖!”
知情的人如安可婥,知道那是怒火,更多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害羞啊,□裸的害羞,比如宁宇,正玩味地来回打探他跟宁风。从前他们总是嘲笑他单相思大师兄,没想到自己只是单纯的崇拜,他们倒是玩真的啊!
安可婥眨巴眼睛,“就算是断袖,也还分谁强谁弱呢,你照样可以当纯种男人啊!”
宁岩彻底心碎了,他们男人讲这个都还知道忌讳,她竟然青天白日,当着他们几个大男人的面直接就讲了,十足地鄙视身为男人的他们啊!瞅瞅另外一个被轰的当事人,他似乎没有听到,还在数着牙印数。
“三……师……兄!”
宁岩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吼出来,心中默念,他是师兄,应该对他有礼。
“吼什么?”
宁风气还没消呢,这身上接二连三地遭受打击,想他光洁白皙的皮肤现在都是血痕,虽然不会留疤,但是至少让有微微洁癖的他恶心一阵子了。
宁岩决定不喊他帮忙了,反正吃亏最多的是三师兄,虽然是断背,至少他还是个男人,而他,是男人中的女人。
光荣的封号
安可婥拉着宁宇走到一边,问他知不知道怎么破阵下山。宁宇惊吼了一声,吓得安可婥赶紧捂住了他的嘴,顺便赏了他一记爆栗子。
宁宇揉着疼痛的额头,眼角泪花闪动,“你怎么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啊,凶死了,怪不得大师兄不带你下山!”
安可婥动了动嘴巴,扬起极淡一抹笑,声音瞬间温柔,“真的么,小六儿?”
宁宇自觉讲错话了,听她这样讲话哆嗦了一下。像师父那只整天找东西撕扯的猫,突然有一天很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结果就是,当他温柔地抚摸它是,他被狠狠地挠了一下,三条血印,特别凄惨。
“那个,你要真想下山,只要经得师父的同意就可以了,不费吹灰之力!”
安可婥白了她一眼,这不是明显的不让她下山么。
“你在山上也待了四五年了,怎么那么笨啊,竟然都不知道怎么破阵!”
宁宇挺委屈的,出现过的阵他确实会破啊,可是关键是摆在那儿的都是没破过的阵啊。师父布的阵跟别人的不同,别人是站在阵中解阵,他的事站在外面解,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靠感觉,跟着气流走。
而那些稀奇古怪的走势,估计是师父无聊的要死的时候想到的,或者看见某些很诡异的东西想出来的。
想起有一次三师兄下山,竟然生生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滚进阵里后,按着师父的指示又折腾了多久才解开阵,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汗。结果等他回去洗了个澡出来,师父已经又变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