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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酒楼,立刻有小二上前来,宁墨说要一个单独的雅间,两人便被领上了二楼。虽然之前安可婥叫着很饿,倒也就点了四个菜。小二上菜的间隙,安可婥蹭到宁墨身边站着,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宁墨,意思是你懂得。
宁墨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安可婥满意地笑了,在宁墨脸上啵了一下,“最喜欢哥哥的怀抱了,又安全又温暖,哥哥你答应过我的,要抱我一辈子,不允许反悔哦!”
宁墨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看着她,眼神有些恍惚。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安可婥觉得,宁墨的眼里有很浓很浓的伤痛,就像那天她倒在他的怀里时他眼里流露的情绪。
“闹闹,无论决定要做什么,一定要先告诉我一声好吗?”
声音很轻,很低,带着浓浓的忧伤,不属于宁墨的忧伤。安可婥忽然就觉得眼睛刺痛,这算是自己造下的孽么,她的自作主张,伤害了宁墨。
闭眼掩埋掉情绪,安可婥很大力地拍了拍宁墨的后背,笑呵呵道,“知道了,啰嗦的宁大人,我现在就在你的怀里,还能跑到哪里去呢,是吧,小二?”
端着菜刚进门的小二,踏进门的脚顿了半天才落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结结巴巴答道,“是的是的!”
说着把手上的菜布好,低头道,“客官,您,您慢用……”
看着安可婥对着一溜烟跑了的小二哈哈大笑,宁墨有些无奈,摸摸她的头,还真是没有一点女孩子家的害羞呢。
安可婥很快就转移了视线,对着桌上的菜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用勺子咬了麻婆豆腐就往嘴里送。又辣又麻,吃完一口,安可婥一直吐舌头,边用空着的手在嘴边扇着。斜眼见宁墨一直盯着她,不怀好意地笑笑。
宁墨身子抖了一下,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怪招,正思索着,安可婥已经挑了一块豆腐咬在嘴边,朝他慢慢凑近。宁墨身子向后靠,抵到椅背也就动不了了,直直看着安可婥,以及她嘴里的豆腐。
安可婥满意地把豆腐送进宁墨嘴里,伸舌舔了舔嘴巴,笑眯了眼,“哥哥,我的豆腐好吃吧!”
宁墨刚吞下去豆腐,这一听,立马被呛着了,不停地咳,眼泪都流出来了。安可婥倒了杯水递给他,同情地拍拍他的后背,嘴里念叨着,“可怜可怜,这是多久没有吃顿豆腐了,兴奋成这样!”
喝下水总算舒服了点,宁墨刚想说还不是你害的,却只来得及发出一个词,就歪倒在安可婥的肩头。
“你……”
安可婥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抬起宁墨的头轻轻放在桌子上。哥哥,对不起,我必须要去找我爹他们。在事情清楚之前,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原谅我以这种方式离开。
安可婥下楼,跟柜台的老板说了声“风倾天下”,然后就离开了。
之前并没有跟爹他们约定见面的信号,安可婥一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但是,她还有另一种方式。
她掏出一根木管,正是当时所谓的“主人”给她的。亮白的信号发出去,安可婥笑笑,神出鬼没行踪不定的“主人”,竟然会给她主动联络他的机会,她算不算很特别呢。
很快,她手上多了一张纸条,“老地方见”。
安可婥甩甩手上的纸条,来的够快的,说不准这几天他就一直跟着自己了。
不好,安可婥瞬间脸色苍白。如果说刚才她一直跟宁墨在一起的话,那她把宁墨迷晕了放在酒楼里等于是直接送给“主人”了,他说过的,如果她妄动,他就会动宁墨。
宁墨,宁墨……
安可婥像失魂了一样,转身就往酒楼方向跑。
暗处,一道暗器发出,直朝安可婥,她却没有注意到。
“小心!”
安可婥回头转向出声的地方,整个人就定在那里,不动了。宁墨抱着侧身向后倒,暗器贴着他的后背穿过去,直入墙里面。
“闹闹,闹闹!”
直到有手抚上脸,安可婥才回过神,“哥哥!”
宁墨只当她刚才吓到了,见她脸色似乎好了一点,轻声安慰她道,“闹闹别哭了,没事了!”
安可婥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刚才,刚才她真的以为宁墨就这样死掉了。世界一下子就黑暗了,她不停地往下沉,往下沉,无穷无尽的黑暗,没有声音,没有一双手来拉住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安可婥低着头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手紧紧抓着宁墨的手,指甲都快嵌进肉里面了。
宁墨任她这么抓着,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感觉到她情绪到了极点。他的出现无疑把她领向了另一种极致,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她自己恢复过来。
“哥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半天安可婥才平静下来,疑惑地看向宁墨。她明明看着他把那杯水喝下去的,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宁墨却是没有听到,而是走过去揭下了被暗器定在墙上的纸条。
宁墨眉头紧锁,把纸条递给朝他走来的安可婥,干涩地说道,“这,应该是给你的吧!”
安可婥瞧着宁墨脸色不好,接过纸条,好半天都只是低着头,捏着纸条的手微微抖动。
“不要忘记三天前我说的话!”
宁墨难得的不耐烦,见安可婥半天不说话,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来看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相信安可婥。她变了性子,她开始向他隐瞒事情,她可以对他下药,他也对她有了防范。想着宁墨脸上阴云腾起,抓着安可婥的手不觉加大了力量,声音也冷了三分,“那天你是故意冲过来中我的那一剑的吧,目的呢,为了打消我们的防范,然后你们一举攻破?”
安可婥本身已经忐忑不安,被宁墨这么冷言冷语地怀疑,惊慌加愤怒。气急反而使人镇定,她掰开宁墨抓她的手,直直看向他,“哥哥,你说呢?”
话音刚落,就被宁墨一把拉着撞进了他怀里,安可婥想挣扎,却被宁墨禁锢着,动弹不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宁墨,安可婥很慌乱,但是却又很生气,气得想尖叫,想摔东西,想在宁墨身上狠狠地挠上几个印子。
正当她烦躁得就要爆发的时候,耳边一阵一阵的热气传来,低低的声音裹着冷冽传来。安可婥觉得,果然,还是不能做坏事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做了坏事都是要有报应的。
宁墨说,“你说我还可能相信你么?”
相信么,呵呵!
短暂的甜蜜
房间里,宁古支开宁墨,给她拔了剑。提前上了药,把剑□倒是没有多少血流出来,却不代表不疼。安可婥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愣是没吭一声。没办法,在宁古面前自知理亏啊!
宁古清理伤口之后,一边用白布条帮她包扎,顺便问她,“小七,你费尽心思把自己弄伤,换来的不过是他们一时半会的安宁,值得么?”
最后一圈,宁古狠狠地勒了一下,安可婥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瞅着宁古嘴边似乎还带着笑,气不打一处出,“师父,你报复啊?”
宁古满意地拍拍包扎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是的!”
安可婥也就是随便一说,不指望他真会回,这会听他这么说,绞着脑汁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半天才想起来,不好意思了,声音像蚊子嗡嗡地冒出来,“师父,不好意思啊,你那些樱花树……”
宁古狐疑地看着她,貌似听不懂。
安可婥被他搞糊涂了,结结巴巴道,“难道,师父你报复我不是因为,因为你的樱花林被我,被我,毁了?”
宁古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一阵颤抖,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安可婥道,“你……你……你竟然敢把我的樱花林给……毁了!”
后面那两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安可婥丝毫不怀疑,要不是宁墨很合时宜地出现,她可能就被白怪兽给灭了。
宁墨还有些事问宁古,又担心安可婥,两人就直接在屏风外面的室间坐下了。安可婥想着她爹跟萧寂青柠,睡不着,于是支起耳朵听外面两人的谈话。
“事情是你自己一直坚持要办的,为师也没有阻拦,你有你的考虑,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有时候下决定,还是要想清楚才好!”
安可婥眨巴眼睛,老狐狸讲话怎么就这么喜欢拐弯抹角,这要不是她一清二楚,指不定得给他绕死。
不过,她更期待宁墨的回答。很明显,老狐狸是想告诉他,即便他现在不想追究当年的事了,也不可撒手而去。且不说一般的武林人士都会支持洛庄主这边,毕竟对方是毒教,作为宁山的大弟子,作为“医仙”的徒弟,行事可是倍受瞩目啊!
宁墨声音很沉,一字一句,落在安可婥耳里,化作蜜糖,丝丝缕缕,沁人心肺。
“师父,我现在只想闹闹平安开心,别的,我都可以放下!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杀父之仇我一定会报,可是,当闹闹挡下那一剑倒在我的怀里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那种绝望,比之当年回苏家看到的满目萧索更冲撞我。这些年我顶着家破人亡的仇恨过日子,真的很难受。跟闹闹在一起,我所有的痛苦都消散了,只余简单的快乐。师父,我不想这辈子再活在痛苦中,也许,闹闹就是上天用来补偿我的,这种方式,我接受。”
虽然讲了半天没有一句甜言蜜语,可是,他知道,宁墨是在实打实地告诉她,他喜欢跟她在一起的简单快乐的日子,他珍惜这段日子,而且,他愿意跟她携手一直走下去。
“宁墨,既然你以做决定,为师也不再干涉。只是,你陷的如此深,还要真的一切如你所愿才好!”
安可婥撇撇嘴,老狐狸,竟然背后讲人坏话。这是说她以后会背叛宁墨么,怎么可能,虽然今天发生地一切因她而起,却不在她的掌控中,但是,如果能换来这个结局,也不能不说是个很好的结果。
“毒教于我们是邪教,是祸害,可是,对于闹闹,却是最亲的人。我不怪她选择站在那边,毕竟,当时我也选择了自己的立场,而且,我……”
安可婥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往自己这边瞅过来,耸了耸鼻子,哼,还知道不好意思。竟然搞假娶亲,要是我不出现怎么办,是不是就假戏真做了。啧啧,看洛辛他妹妹那么深情款款的样子,早已芳心暗许了,宁墨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竟然忍心这么糟蹋人家的心意。
……
“该说的为师已经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宁古的话语里突然带了一分威严,宁墨有些奇怪。十五年前,他再次踏上宁山的时候,师父并不希望自己去报仇的,现在他下决心不报仇了,为什么……
他看着宁古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已经走到门口的宁古突然转过身来,刚好目睹宁墨探究的目光。眼底情绪一闪而过,终事化作平静,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沉心诀”你已经修炼到第三层了,淤积在你心里的那股戾气你也可以自己掌控了。”
宁墨目光一凛,双手恭敬地接过纸条,“师父的恩德,弟子感激不尽……”
宁古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微笑道,“救你不过是因缘,看的是你的造化。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去继续对抗毒教,宁山本是世外之境,也不揽这凡世之事。不过,眼下我正有一件事是要交付于你!”
宁墨听宁古说不必对抗毒教,心倒是松懈了不少,不过还是不敢大意,只得静听宁古讲。
“宁山的事,从今天起就交与你负